你蜷縮在小巷的垃圾桶旁,一身髒亂,不知幾個月沒有吃飽穿暖,被流浪狗追、被壞人驅趕,好不容易才有個暫時的躲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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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腳步聲,尖耳朵動了動,對方大概是來丟垃圾的。你一邊心說「又要換地方了啊」,一邊撐起沒休息多久的身子,拖著腳步緩緩往反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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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個神祕的人類叫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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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回頭望去——那是名打扮奇特的青年,穿著橘色條紋襯衫、白色西裝褲與大衣,脖子上有個像是項圈的東西,還戴著一頂像是狐狸又像是狗、有一雙尖耳的帽子。有趣的是,那頂帽子跟你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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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見你理會自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兩顆犬齒掛在月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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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朝你伸出雙手:「要跟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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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被人類帶進家裡還有些不適應,尤其看到青年原本養的兩隻狗好奇地湊上來嗅聞,你的四肢都不知該怎麼擺了,僵硬地直往人類懷裡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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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動作大了起來,似乎想讓狗狗們離你遠點。你聽見另一扇門被打開的聲響,幾聲狗叫被隔絕在外;緊接著,自己被放進了浴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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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了沐浴乳在手上打出泡沫,幫你一點一點地搓去皮毛上的黏膩髒污,用梳子沾了潤髮乳梳開糾結。經過一番努力,你總算露出該有的樣貌——白色身軀、橘紅吻部、咖啡色的尖耳與一圈毛領,一條大尾巴末端與肉掌也是近似夕陽紅的橘。人類將你抱上大腿,毫不在乎自己打溼的衣物,拿起吹風機為你吹乾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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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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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你放在浴室門口,在外頭等候許久的一大一小兩隻狗立刻將你圍住,不遠處一橘一黑的倆貓,則是靜坐在原處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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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熱情的狗狗讓你有些恐慌,你舉高前肢抵住牧羊犬濕漉漉的鼻子,但被下面的博美暗算,一個不注意被撞倒,洗好澡、剛被吹乾的毛髮沾上狗狗們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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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吶喊「不要啊——」的時候,人類適時出現,從狗舌頭底下拯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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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將你抱在臂彎,帶到另一個房間,關上門,將一碗食物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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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嗎?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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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一時間也顧不得形象了,你大快朵頤,吃得有些狼狽,然而人類只是笑罵幾句「弄到我了啦哈哈!」、「Fuck吃慢點!這碗都是你的!」,那雙湖水藍的眼睛仍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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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後,你在他幫忙擦嘴的間隙打了個飽嗝,青年咯笑,也冒出一聲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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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說,他名叫Mysta Rias,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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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說,就叫你「Mystak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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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起來,尾巴晃啊晃,撲進青年懷裡。漂泊許久,總算有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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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你發現這位新主人並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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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稱偵探,但他出門辦案的時間不多,倒是時常開直播,直播以外的時間也有很多其他工作。當他直播的時候,你喜歡在一旁看,沒有Dusky與Cloudy打擾、Jerry和Tom對主人的工作沒興趣,直播時就只有你跟My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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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四個感情非常好的同期:同為混沌英國組的Vox Akuma、每次都遭受黴菌事蹟攻擊的Ike Eveland、清楚與智商代表哥哥Shu Yamino、搞怪電波很合的澳洲金毛Luca Kaneshiro。Mysta說他們是「Da boyz」,雖然你聽不太懂,可Mysta感覺很喜歡他們,你想,他們大概都是很棒的人。除了同期,還有俄羅斯狐狸媽媽Nina、可愛小玫瑰Rosemi、半年聯動一次的天堂鳥Enna、印尼女鬼Mika、被戲稱為真EN的日本教授Oliver、愛打嘴砲的隔壁社外Shoto,加上一大群前輩後輩……他有很多好朋友,被好多好多人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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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不太擅長恐怖遊戲,每次直播恐遊都嚇得哇哇大叫,高亢嗓音充滿驚惶,一邊尖叫一邊操縱遊戲角色逃脫。那副又菜又想玩的模樣惹得你想笑,跟著在聊天室裡刷「LMAOOOOO」。一段時間後他受不了了,打開DC看到底有誰在線,如果沒人,他就會開始哀號「為什麼——我需要有精神支持!」,有人在的話就會立刻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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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來陪偵探玩恐遊的人都不一定相同,惡魔、瑞典文豪、咒術師哥哥、生化人,這幾個是你最有印象的。他們會陪著他東扯西聊,得到陪伴的青年肉眼可見地放鬆許多,哥哥問他狐狸在哪裡成功逗笑了看監視器的偵探,也會因中了文豪的DN笑話而大尖叫。有一回他立下約定:「尖叫一次喝一shot」,你想他應該會忍住,他卻在惡魔進入語音時就被嚇到,後來生化人看他喝太多了便勸他改為聊天台,你也擔憂地扒住他的小腿,爾後被抱到腿上,聽他用充滿酒香的甜甜嗓音談天說地,說「love you guys」,最後的Goodnight也充滿甜膩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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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愛打英雄聯盟,曾經與其他EN組隊跟韓國聯動,被狐狸媽媽的發言搞得幾乎要窒息,在那「人生最長的五分鐘」裡,聊天室罕見地刷滿了#SaveMysta,天空龍的猖狂笑聲更襯托出了他的絕望。題外話,日後他與那場直播認識的嬌小可愛外星貓Nari,又約了一次兩人一起英雄聯盟,語言幾乎不通,但整場都萌得你心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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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出道時說自己喜歡打特戰英豪和Apex,出道2.0卻直接推翻這點——他只是看前輩都有寫,比如月龍和幽靈,認為寫了會比較多人看才加的,其實他根本沒玩過。時至今日,你仍對此半信半疑——畢竟在LUXIEM與NOCTYX的特戰英豪大聯動,他成為了擊殺數僅次於咒術師哥哥的戰神,搞得文豪滿頭問號,大喊:「你不是說你沒玩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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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狙擊槍擊殺敵人、冷靜指揮隊友的模樣,真的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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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NOCTYX,第一次有後輩的他表現得特別興奮,拿著後輩們的照片一一看個仔細,生化人、靈媒、DJ、VSF、怪盜。你湊了過去,指著同樣是橘色組的棕髮怪盜,說這位長得好像偵探與某文豪的集合體,宛如他倆的兒子……Mysta哈哈大笑,同意了你的看法。在後來的日子裡,偵探與怪盜被稱為橘色父子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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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的體力並不好,玩個健身環像是要了他的命,喘氣喘得猶如點進了某色情網站。你不禁擔心隔壁鄰居來關切,拿出了耳機,看著他邊運動邊哀號的搞笑模樣,跟他放在頭上的壯壯Mysta狗圖案形成強烈對比。你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被偵探狠狠瞪了一眼,罵道:「Fuck you!」你卻笑得更開心了,抱著肚子滿地打滾,最後跟結束直播、累倒在地的青年躺在一塊,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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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很有才華,但他卻總說這沒什麼,也無法坦率接受他人讚賞。出道沒多久,他自己主辦了LUXIEM GAME SHOW, Mysta在開頭說「因為這是我辦的,所以一定會很糟哈哈」,一旁你聽見這話心酸又心疼,而事後回饋表明了這是場充滿歡笑與綜藝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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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他曾帶著你出門旅遊幾次。第一次是與狐媽媽、文豪、惡魔見面,你也見到了其他不同寵物——Honeybunny、Quilldren、Kindred。你們窩成一團,聽他們四個聊這次線下會面的趣事。你注意到了平時在直播中眉飛色舞的Mysta意外安靜,你知道這是因為他不擅長社交——之前在多人Among Us聯動裡也有體現這點——可這次,他臉上帶著相當滿足的笑容,你也因此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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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四人有說有笑地進行用一個形容詞形容其他人的遊戲。Mysta得到三人不容置喙的讚許,不習慣接收讚美的他害羞地將整個臉埋進膝蓋,而你在一旁不停點頭,表現出極度認同的模樣。後續,偵探對文豪在Among Us聯動時為他挺身而出按下緊急會議鈕的行為表示極大感激,講著講著眼淚就不自覺落了下來,幾人趕緊抱上去,你也趕緊爬上沙發鑽進青年懷抱。聽著其他人的哽咽聲,你知道那是幸福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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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線下更多人了,除了之前第一次見過的,還有遠從日本來的教授、澳洲來的黑手黨,你也終於見到了Mika,好大一群人聚在一起。然而,其中有點小插曲——這兩次線下讓偵探得到網路上一小群人攻擊,你看著Mysta瀕臨崩潰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看著青年抱著惡魔哭泣。你隱約知道這與「線下」有關,其實你想說,就算不帶上自己也沒關係,只要偵探能夠開心地與朋友相聚,沒有直播也可以的。除卻一些糟心事,他在這次線下途中達成更多里程碑,包括但不僅限於:與Luca喝醉在大街上跳奇怪的舞蹈,以及煮飯給Vox吃並在滿分10分中得到了5分——並且沒有把堂堂惡魔領主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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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酷暑難耐的夏季,十一月時他第一次沒有帶著你出遠門,整整一個月,你從來沒有與他分離過這麼長時間。Mysta把依依不捨的你託付給同事,你抱著少許家當在他的同事們之間流浪,時不時在夜晚抬頭看看窗外,想像他正看著同一片星空。總算等到一整個月的假期結束,偵探帶著六個寶寶風塵僕僕回到家,說這是他的孩子們,除了Hex是老惡魔的,還有一個是他跟Rias自體繁殖的之外,其他生父不詳。你看見寶寶們時愣了下,接著撲進他懷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這一個月看不見他的委屈,#NoMystaNov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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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沒幾天,偵探又達成了一個了不起的成就——百萬訂閱。不知不覺,你在偵探家中住了快要一年,這時,你回頭細數這近一年裡的種種,發覺你已陪著青年走得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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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歌回、搬了新家擺脫爛房東、半周年新曲Jazz on the Clock中好辣的rap、兩次線下、煮飯技巧提升、完成給媽媽買一塊地的夢想;十萬、二十萬、五十萬、七十萬、九十萬,如今也到一百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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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越久,回憶越來越多,你眼中的Mysta Rias愈發具體真實。他喜歡巧克力、喜歡泡澡、幸運數字是7、擁有一個美翹屁屁、是狗派、小時候過得很苦、曾被霸凌、擁有可愛的Cockney口音、生活常識意外不足、會邊哼歌邊B-Box、捲舌音學了很久、偶爾會忘記烤箱裡的東西、之前喜歡的美祿最近被芒果波霸綠茶取代地位、又帥又辣又可愛、喜歡編一些奇奇怪怪的母湯歌詞逗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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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現混沌只輸某魚一點點,但他說起較為嚴肅的事情、勉勵人、給予人生建議時無比正經;雖然看似個性隨便,但他其實是個非常有界線與原則的紳士;雖然偶爾會陷入憂鬱,但你知道他會重整自己再度站起;雖然家裡一團亂、時常長黴菌、廚房可能一不小心燒掉,你日日擔心他的腸胃與身心健康,但他把你與貓狗們照顧得很好;雖然嘴上總愛說「Fuck you chat」,但他把「I love my Mystakes」融進了每一場直播、每一句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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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 Rias不是個完美無缺的人,但他就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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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注意到他的直播性質有些轉變,他不再用初期的高亢嗓音與戲劇性表現吸引觀眾,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幾乎無休假地直播。這沒有關係,你想。他達成了給媽媽買地的願望,現在比較偏向於「他想做」的直播,就算是這樣你也喜歡的,只要他能放鬆快樂。你知道他變了,卻也沒變,他依舊是Mysta Rias,依舊愛著他的Myst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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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經驗,這次長假你比較能適應了。你和Quilldren、Kindred、Lucub、Yaminion擠在一起看好不容易的LUXIEM全員線下,即使沒有單獨直播,你也知道Mysta玩得很盡興。你看著他們五人一起玩大亂鬥,想像偵探遇到同事們的場景,想像他做給哥哥兄弟漢堡,想像一群人在日本街上笑鬧。偵探回家的那天,他抱起你,對你說他這次的假期又與誰見了面;你聽著他興高采烈地述說與惡魔在機場外的酒吧談天、為了見哥哥打扮自己結果第一面只有三分鐘、在壽司店被花枝與芥末夾擊淚流滿面……你知道他很開心,「Da boyz」終於全員相聚,他與男孩們的趣事永遠聽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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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偵探總算有個像樣的生日,你擁有了他的生日周邊,與指娃、醜娃、各種徽章、吊飾與拍立得等等的堆在一起,頗為壯觀。Mysta在背後看著你擺弄,無奈地笑了笑,拿起其他人的娃娃,與他的擺成一排,看起來就像直播中一般,那些人都跑來為他慶祝生日。你們切了一塊巧克力蛋糕,許下願望。你看著偵探洋洋灑灑列的那些目標,忽然覺得好為他驕傲,當初那個自卑的小狐狸偵探已經長大了,他變得更有自信,願意嶄露他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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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彩虹摔角聯賽,你與他熬了整個夜晚,你看著Mysta Beast站上擂台,賽前對黴菌女兒的rap又辣又狠,將氣氛拉到最高點。你興奮地揮舞手中的螢光棒,一旁睏得要命的他揉揉眼,打了個大呵欠,與你的精神抖擻形成巨大反差。熬了整個夜,最後被天堂鳥擊敗,他卻一臉「我終於可以睡覺」的解脫樣,你邊聽他睡眼惺忪的敗者感言邊偷笑。英國時間早晨八點,你鑽進被窩,與Mysta Beast一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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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本的工作讓你無比期待即將到來的演唱會,EN全員3D化,那是個多麼盛大的活動啊。公布活動那天所有人都沸騰了,即使Mysta本人就在你身邊,你仍然搶了票,懷著滿心希望等待那天到來——直到幾天後,官方宣布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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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EN都發了「對此相當抱歉」這類推文,你看得心都碎了。轉頭,你看得出來他比你還要對官方失望,失望透頂,你抬頭望著他,想安慰又不知從何而起;然而Mysta先抱緊了你,轉頭發了一長串推文——對於官方給的「疫情」理由感到懷疑,他率先站出來以尖銳語句諷刺官方。你從沒見過Mysta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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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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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無聲地抱著他的Mystake,眼中的情緒複雜無比,火焰燒到最後也不知該燒什麼了。他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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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Mysta很忙,不過你已經習慣他一直都很忙的事實,開會時也會自動躲避,不想破壞他準備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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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覺到他偶爾投注在你身上的複雜目光,發現他好疲累啊,於是你像往常那般抱住青年,想給他一點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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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出道一年半,四月多,有箱衣服寄到家——拆開一看,是你倆期待已久的新衣裝。你不停在他腳邊打轉,雙眼亮晶晶的,一下扯扯他淺棕風衣,一下撥弄鮮紅圍巾;你對那頂新帽子愛不釋手,菸斗與小皮箱更是新奇。直播時你不怎麼安分,盯著小馬尾好久,下播後忍不住爬上Mysta左肩,伸出前掌玩弄那一小搓頭髮。你聽見他的寵溺笑聲,戴著新手套的大掌揉了揉你的毛絨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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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媽咪要畢業的消息一下子重創整個EN,你困惑又震驚,另一隻狐狸Mysta卻意外鎮定,拍拍你的頭。在媽咪的畢業直播上,你聽著Mysta平靜地述說其實他們討論過很久了,早就過了會傷心的階段,以後Foxy bakas只剩下baka了。你慶幸媽咪說她對未來已經有了規劃,她沒有留下太多遺憾,可面對媽咪的離去,你忍不住落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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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還有Mysta陪著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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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的,那天媽咪畢業直播上的冷靜不是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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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第一次如此不想看他的直播。要畢業、要搬去新城市、不會回來了,過於直白尖銳的文字重複刺激你的眼球與耳朵,你不敢相信——Mysta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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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抱起淚眼汪汪的你,他的語調很平緩,甚至帶了點高興的意味,你卻無法止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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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你問道:「帶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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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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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行,只是你幻想著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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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是個很堅決的人,這個決定你改變不了,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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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一直都被黑粉與壓力逼得很緊,你知道他對官方很失望,你知道他成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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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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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忍了多久,不知道他曾試圖再次燃燒,不知道他被現實打趴過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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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眼中的星火一點點地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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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但我們有好多好多事情還沒做啊。你拿著他生日時寫的列表,滿心期待著Mysta的原創曲與cover,還有幾個月後LUXIEM兩周年,期待Mysta大展才華再辦一場GAME SHOW,你為了每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刻準備,他卻一臉愧疚地對你道歉:對不起,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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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有很多人值得你去看他們的直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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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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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卻無法對他生氣,更多的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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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官方公告哭了很久,隔天的你頂著一雙紅腫眼睛起床。Mysta揉揉你的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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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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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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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盡辦法遺忘G開頭字彙,他卻拼命強調。在最後的麥塊裡寫了本曠世巨作,他寫的時候逗得你笑,後半段卻挖了你與他的墳墓,留下一封信讓你哭得唏哩嘩啦;等待好幾個月的原創曲Detective My Love出來了,他跟你打賭不可能在畢業前達成百萬觀看,你為了留下能回憶他的VOD而燃燒猛錯誤之力在二十四小時內刷到百萬;線上與地球彼端的人開見面會,他說很怕你因為他要離開而討厭他……怎麼可能啊,你怎麼可能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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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壞,每一次直播幾乎都會在不經意時提起倒數幾天了,你甚至學會了苦中作樂——比如拿他的黑白照提前招魂,得到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Fuck我還沒死啦!」——你以為自己已經免疫,卻在最後幾天拿起筆想寫一些話給Mysta時,看著信紙滴滴答答地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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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圖匯聚回憶,可當過多的記憶湧上,又不知從何提起。對於你而言,跟Mysta度過的每一秒鐘都值得一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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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曾說:Crying is the first step to move forward.你擦乾眼淚,拿起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寫了很多思念、感恩與祝福,你感謝他為自己命名Mystake、感謝他所帶來的一切,也相信他會有光明璀璨的未來、相信他在新城市會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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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改改很多次,才寫出一個最滿意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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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信的末尾備註:別再種黴菌了,記得打掃你的房子,要跟媽媽過更好的生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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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封信,你露出釋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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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天,Mysta最後一次擁抱你,帶著你寫的信與祝福踏上旅途。他不停向你保證會顧好自己的身體,不會再喝過期牛奶或洗碗精果汁之類的危險物品,也不會把自己的廚房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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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幸好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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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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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時刻到來,這次你沒有哭,因為你已知道他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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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力揮著手,目送他走上嶄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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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 INNYA everyone! Welcome to today’s st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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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對黑暗料理的恐懼迫使你起床按掉鬧鐘,整場夢虛幻得不像真實,你覺得自己好像有哭,但臉頰卻是乾的;一摸嘴角,發覺自己正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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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發的圖與小短文得到很多人按讚轉發,你懶在床上滑手機,旁邊有大中小三隻娃娃,還有一隻長條貓與水豚玩偶,椅子上有顆更大的暄軟抱枕。直到再不準備就要遲到,你才趕緊起身,洗臉、換衣服、吃早餐。你一口口將巧克力吐司啃食殆盡,用擁有兩個小尖耳與狐狸尾把手的亮橘色馬克杯喝美祿,你已習慣注意別被戳到眼。準備完畢,你戴上那頂寫著「Kon innit」的黑色鴨舌帽,將深橘色化妝包塞入隨身包裡,對著牆上的掛軸朗聲道:「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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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學途中,你拿出耳機,如往常那般單曲循環Detective My Love,就算只會那句Can you feel my heart? Detective my love和When you’re in front of this mysterious guy,你仍然用鼻腔輕輕哼起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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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辦公桌/書桌上,他笑得張揚恣意,就如你記憶中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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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爛同事、爛上司、爛客人、爛組員、爛同學、爛老師,工作/課業/生活上屢屢出了新問題需要解決,你感到心累又鬱卒,很想哭、很想直接躺平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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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你和朋友一起吃午餐,他們拿出DJ和狐狸媽咪的指娃,你也拿出小偵探,三個娃娃並排坐的樣子可愛至極,你幫他們拍了好幾張照片,發出被融化似的柔軟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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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崗位,腦中響起那句「Crying everyday is such a waste.」,你知道有個人會希望你向前看,於是你拍拍臉頰,重新打起精神,努力解決問題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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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的辛勞,你走在街上,拿著一杯芒果波霸綠茶,抬頭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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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也在看著同一輪月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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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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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T30認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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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Mysta Rias,讓我有幸遇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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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kes together, 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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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在玩梗哈哈,不想一直用Mystake forever所以就用了猩猩強壯的梗。但也是我的真心,成為小錯誤、成為你們的一員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我們能讓彼此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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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灰心喪志、裹足不前,好好往未來向前邁進吧,我相信這也是Mysta喜聞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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