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Chapter.03

我都曾經愛過,在不久前我們也恨過了,這個世界真是瘋癲的不像話,這整個時代像是笨重的石頭,怎麼拉也拉不動,怎麼摔也不會碎。

這些人也像石頭一樣,不會有變動的存在。

在外攤上行走的人群,每個人都全副武裝,穿著從各大名牌買來的衣服,而我也不例外,我穿著文雁買的LV黑色洋裝,修身的剪裁讓我整個人喘不過氣,我穿上去的時候,真想問張榕,她到底是怎麼緊進她那些帥氣的Hermas褲裝裡的。

今天是文學獎複審的是日子,我拿著我前男友的稿件,進了會議室,我看了看坐在會議室裡的臉孔,她們每個都畫著精緻的妝容,我似乎看到了好幾個張榕坐在我身邊,我彷彿是穿著名牌的高級遊客,我靜靜的坐在那裡,默默等待著,之後的一切。

然而從外面進來的不是從原本幾天前坐在那裡的張允,而是另外一個男人,我身邊的同事們並沒有像我一樣那麼震驚,反而是相當平靜,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大海。

他坐在原本張允做得位子,他不像張允那樣有一張太蒼白的臉(他比張允像人多了),他穿著Chanel的黑色西裝,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族的感覺,他紳士的對我笑了笑,這個人彷彿是在玩弄我一樣。

「想必文學獎的事情,張允都跟你們說了,今天就是複審的日子,如果沒有什麼困難的話,下午就會知道測評結果了」

他翻著助理遞過來的文件,瀟灑的簽了簽字,接著就叫我們把選好的稿子留下來,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有一個同事跟我說了關於總編的事實。

「原來張允是這裡法律顧問,就是我以為是總編的人,沒有想到他只是來代班的!所以真正的BOSS是剛剛坐在那裡的張夕!這到底是那種關係鏈?」我一臉非常不淡定的看著我的同事,而我同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著一盞茶,過了幾秒鐘後,我意識到我這樣的這公司的氣氛,我座到我的位置上(而剛好那位同事就坐在我旁邊),她又繼續說:「張允跟張夕堂兄弟的關係,以前張允就常常幫張夕代班,現在張允回來上海,他離所當然的繼續代班。」

當我聽到同事解釋時,我腦漿都要爆出來了,到最後我還是真心的不明白,一個總編輯是會有多忙到連內部會議都參加不了,還要請自己的好堂哥來代班?

這些事情真的是愈來愈撲朔迷離,這到底是怎麼樣一間奇葩的出版社啊!

此時,張夕辦公室裡正坐著三個姓張的傢伙,他們好像都有一樣的特質,他們好像都扮演某種冷血的生物,在他們的身上只有一股高級香水的味道……

「你們兩個別老是黏在一起了!你們總讓我想到港片裡穿著粉紅色衣服的基佬!(gay)」

「張榕,那些不乾淨得片子還是別看了,那東西對腦子不好。」

張允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對張榕說,而張榕這時已經氣出內傷來了。

她穿著Givenchy的黑色裙子,拿著Prada的包,她全身上下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漂亮精緻的蟒蛇,隨時都有可能把你吃乾抹淨了。

「幫我叫一下陳編輯,對那個新來的,叫她去催一下莊芊的稿子,她今天要是沒有拿到稿子,就不用滾回來了。」

張夕對著電話說到,他的臉好像是噴上了冰封冷凍的保鮮劑,而他們三個姓張的,每個都長的精緻無比。

「張榕,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科學家說的眼見為憑都是玩笑」張允拿出一份文件給她,他微笑的樣子很好看,精緻的像是T字台上的模特,他的文藝氣質很濃,比張夕還濃。

「你看不到的東西往往比看得到的更真實更血腥」

「甚至是殘暴。」

張夕看完了手上的那本稿子,他的眼神鋒利的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

張榕接過文件,她垂下眼簾,她也亦是像他們那樣子冷血的人,她身上似乎只有心臟跳動的血肉,他們都是一個樣的,為了勝利不則手段。

____眼見為憑都是唬人的,隱臟起來的往往才是事實。

我一個人急吼吼的搭上了計程車,跟了司機說我要去莊芊那個超級有錢的作家住的小區(社區),如果你也是從事出版業工作的話,就知道我現在面臨的什麼樣的地獄,對很好!我就是要去催稿的可憐編輯。

我看著窗外的上海,我突然感到一種感覺,張夕會在我戰敗的時後把我五馬分屍了,我覺得我應該開始寫遺書甚至連遺囑一起寫,我雙手合十,司機一臉看到神經病的感覺,我呢喃的說:「請上帝保佑我能順利從莊芊那裡拿到完整的稿子。」

而過沒多久我就看到張夕的助理傳了訊息過來:「今天沒有拿到稿子就不用滾回來了」

我看到之後,全身都冒起冷汗,把我LINE的簽名改成:「我要斷氣了」,而張榕馬上改成了:「我以為你羊水破了」,隨即的文雁改成:「我幫你聯絡醫院」,我撫住額,一臉上帝啊!如果可以請賜我一死!的樣子,我覺得我過沒多久就會變成喪心病狂的佛地魔。

而在我即將面臨死亡時,張榕還問了我跟文雁要不要一起吃午餐,這時候我臉都發白了。

文雁坐在一間知名畫廊對面開得高級咖啡廳裡,她穿著LV的印花上衣和裙子加上白色蝴蝶結的網面大衣,她就是那叢書裡走出來的古典女孩,如似那黎明般的柔和,她文藝復新時期人們所幻想的仙女,她對的對面一個長像外國人的男子,深邃五官,高聳鼻梁,如果你不認是他,那一定覺得他是大一個size的T字台模特。

「我有事情要先走了,謝謝你來看我的畫展。」她從椅子上優雅的站地起來,眼神裡只有冷漠的冰山,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也跟著她站了起來,也許你會發現他們倆是如此般配,但你不知道事情,他們倆只被硬拉在一起的,他們誰也不愛著誰,也是未來將是孤單的陪伴對方一輩子,一輩子的悲哀也會陪伴他們直到人生盡頭。

「好。」男人對她有善的微笑,走到櫃檯,拿出來一張限額二十萬人民幣的信用卡,而文雁自顧自的掠過他,出了大門,坐進黑色賓士車裡,輕輕的對司機說「去思南公館。」

而文雁並沒有意識到的是,那是她通往地獄的最後一句話,她不會知道接下來這頓華麗的午餐會像是煉獄一樣,用個種殘忍的手段讓她生不如死。

我一個人灰頭土臉的走進張榕跟我約的那間餐廳,在整個上午的激戰中,我還是沒有取得勝利,那個死莊芊還是不給我交稿,她用個種理由脫稿,例如:我家那隻德國牧羊犬還沒有去做全身健康檢查、我需要先打一場排球、我的動漫還沒看完、今天我沒心情寫小說、張芸京的新專輯我還沒買……等等你能想到的怪理由,而我就看著她穿著的螢光防風外套在她那一百坪的大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個上午過去了,我幫她買了張芸京的新專輯、陪她打了排球還帶了她那隻醜到不能看的牧羊犬(猜這隻狗絕對是寵物店免費送她的)去做健康檢查,一個上午過了她一個字都沒有動,她小說的最後一章還是那白白淨淨剛開起來的Word檔(……),然而,我還是抱著她不會那麼邪惡的中午吃飽後還不寫最後一章的樂觀,跪下來對她說:「我親愛的上帝,請不要再讓我的日子過得有如煉獄,請饒恕我此生罪過!請寫完您可愛的最後一章吧!」(當我說這席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要吐了)

而我完全不會知道這頓午飯裡會發生的悲劇到底會是什麼,我是個無知者等待慢慢爆發的情節。

時間又快速轉動著,我們幾個人坐在餐廳的大包廂裡,裡頭奢華的布局讓我感到不安,讓我感到不安的還不只這個,還有出現在這裡的人,張榕、文雁、張允、陳學詺、文正勳,他們彼此沒有交換氣體的意思,當我正想問問題時,我很聰明的選擇閉嘴,他們之間彷彿是選擇了安靜的死亡,時間一點一點快速流逝。

「陳歆,你應該見過他了吧,正式介紹一下,他是我哥,張允。」

我緩緩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張允和張榕,他們兩個是如此相像,他們有一樣的冷血氣息,他們精緻的臉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驚訝的看著他們兩個,一個語助詞都發不出聲,張榕的眼神掃向著一臉無助的文雁,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她害怕著張榕接下來殘暴。

「文雁,我可沒說你做錯事情啊!你幹嘛呢?你不過就是在美國的時候跟張允在一起了嘛!上過了床罷了,同居也罷了,當別人的小三也算了!」

我看到被嚇到全身顫抖文雁,低下頭來,而文正勳也跟我一樣一臉茫然,再看看坐在張榕旁邊的陳學詺,他平靜的吃著他的牛排,彷彿是與世隔絕的陶淵明,最後,那個張允也跟文雁一樣低下頭來,沉默著。

我從認識張榕以來,我都一直以為她是個獨佔父母寵愛的獨生女,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個哥哥,而且長得還跟她如此相像,這樣事情從來沒有在我的腦子裡面,我彷彿掉進了巨大漩渦裡,我感覺我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身亡。

「你怎麼知道的?」坐在她身邊張允問著她,他的樣子像是個落魄的藝術家或是一個生在古代的窮秀才。

「我怎麼知道的?那很簡單!我前幾天看了看你的身分資料,結果我發現你已經在二年前結了婚,倨我所知,你跟文雁在一起的時候是大一,所以她整整當了你的小三兩年!之後,你發現苗頭不對,就跟文雁分手了,不是嗎?所以你之前說的全部都是他媽的謊話!」

張榕疑邊切著她的牛排一邊說著,而我瞬間開始鄙視了張允這個人(我也稍微鄙視了文雁),原來之前在酒吧裡文雁說的就是這個人,我的腦子好像被強烈的焦慮感拉扯著,我感覺我整個人是拖拉著的,我看著文雁,我也順便為她感到惋惜,一個人初戀,就是一段骯髒不堪的下三濫的故事,要是換作是我可能也熬不過兩年,可能她結婚的時候就會先甩了他這個賤男人。

「還有,妳瘋了是吧,跟一個要結婚的男人在一起,妳想死是不是?當別人的小三,是那些下賤婊子在做的,妳就這樣作賤自己,妳嫌妳還不夠慘嗎?文雁,在那些追求功名錢財的人眼裡妳可能是最成功的一個,可是在我眼裡,妳不過就只是個扮演貴族的高級婊子,妳永遠都只會活在你那編造理想世界裡,永遠都只會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當初要不是我好心幫你,你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文雁這時已經泣不成聲,我聽著張榕講得血淋淋的事實,我也跟著哭了起來,我不是為了誰哭,而哭這場友情的葬禮,也許哪一天也會輪到我,被張榕講出血淋淋的事實,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害怕,我看著在座在這裡的每一個,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血色了,他們都像《哈利波特》裡的活死人。

「張榕,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坐在一旁的文正勳說到。

「怎麼會?比起你們家來說,我這只是小菜一疊。」

張榕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好像已經被開過了,而看到這一幕的陳學詺,停下了他所有的動作,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信封,一動也不動,直到牛排刀在他的食指上畫上一個鮮紅色的傷口,血淋淋的,似乎把氣氛捧到了最高點,張榕的臉上沒有一絲勝利的感覺,她的臉也瞬間變得蒼白,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玲著他的鱷魚皮包,我從她的臉上好像讀出了她的罪惡感、絕望,跟她們走過那麼多年,我知道當每此張榕要對文雁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時,當她離去時,都會帶著罪惡感,但那些事她教育文雁和我的方法,唯有這麼做我們才能成長,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她像是磨得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進喉嚨哩,那種感覺,是生不如死,宛如煉獄……。

「我還是得¬¬¬¬¬…謝謝張榕…是她把我從軟弱、不切實際裡拉出來的,然後…把教成一個可以比街上那些女人更懂得蛇蠍心腸的人……」我看她顫抖的說著,說她不恨張榕,其實都是騙人的,她恨過了,之後也就完好如初的走在一起了,而這點就是讓我最敬佩的地方同時也深感害怕的地方,老是可以把傷口藏住之後再跟那個完好如初的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拿出一把刀子在她後面捅她一刀。

「張允,你要知道我們倆都是活該!」她用她全身最後的力氣吼出了她的痛苦,而我在一旁默默哭著,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也許我應該推辭的,但也不敢如此,真正的原因我也說不上。

她和她弟弟同時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扶著文正勳的手走過包廂,最後,她還是沒有捱過,她當場暈了過去,文正勳沒有說話神色也沒有驚訝,應該說我們都忘了如何驚訝,我們陪著文正勳走出這個猶如地獄的地方,也許我們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我們就讓那不好的回憶爛在肚子裡讓它發臭、腐爛、消失,有一天,我們會忘記的,張允和文雁之間的不堪,也會忘記張榕曾經用血淋淋的事實教育著我們,甚至不會記得文雁曾經這樣恨過張榕。

我說過了,今年是最冷的一年,走在街上的人都已經穿起好久沒動過的大衣,也許我們再怎穿都不會暖的,因為心已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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