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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惡魔的代價

鳥叫聲響起,又是美好的一天,霜慈起床洗漱過後,正準備出門上課。

母親拿著書包跟父親一起到門口,一臉擔心的對正在穿鞋的霜慈說「你今天一定要去上學嗎?我可以幫你請假,今天別出門好嗎?」

父親嘆氣般抓著母親的手說「算了吧,是時候放下了!」  

她穿好鞋子,一邊開門,一邊回頭對父母說

「今天是我完成美術作品的一天,我必須去學校拉,我不會有事的,媽。」

霜慈慢慢的關上大門,而在門內,母親卻哭泣著說「可是它今天會來啊!」

霜慈對早已在她家外等她的閨蜜《春上瑞千》說「久等了。」

瑞千抬起手看手錶,開玩笑的回答「以後再這麼晚,我就自己去了喔,彼岸霜慈!」  

「好拉好拉,我以後會快點的。」霜慈

我們兩個結伴一起去學校,一路上車水馬龍,旁邊攤販的叫賣聲,還有嬉戲打鬧成群結隊的學生,處處充斥著早晨上學的青春氛圍。

瑞千在聊天的途中突然問霜慈「對了,現在是夏天,你的油畫不會融化吧!」

「啊,我不知道欸!」霜慈的腦中一片空白,慌亂的手舞足蹈,說「怎麼辦!如果畫毀了,我的前途也即將斷送,怎麼辦啊!」

聽到這句話的霜慈努力拍打臉龐讓自己不要激動,心裡努力的思考該對策,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的紅綠燈已經紅燈了。

一輛汽車奔馳而來,喇叭的聲音響起,她才注意到自己站在路中央,就在車子即將撞到她的這一瞬間。

霜慈被瑞千抓住衣服拉了回來,同時車子傳出「碰」一聲,好像撞到了什麼,而霜慈就這樣暈了過去。

在五十年前,坦克、腳步聲到處都是   ,街道充滿著軍隊,居民不敢出門,是一個人心惶惶的戰爭時代。

而霜慈的祖先卻抱著他的女兒在大街上奔跑,一路氣喘吁吁的跑到醫院,他顧不上喘氣,一臉焦急的詢問櫃檯。

「拜託救救我女兒,她今天早上突然一直咳嗽,還有看到她咳出血來,求求你了,請一個醫生來看看吧!」祖先

他話還沒講完就被櫃檯人員打斷   「抱歉,現在目前沒有多的空位,請回吧。」

「啊!怎麼會」他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櫃檯。

櫃檯人員心想「現在傷員那麼多,怎麼可能讓平民就診,用專業話語趕走他把!」

「現在是戰爭時期,到處都是重傷人員,實在沒辦法幫上什麼忙!」說完這句話櫃檯就繼續去忙了。

這時,有位被布裏著臉的女子走來,雖然看不到臉,但霜慈祖先還是感受到她強大的氣場,以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服裝。

女子開口,聲音沙啞說「如果你想治好你女兒就跟我來~」

他擔心的和家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無奈的選擇跟著她走。

她帶著我們穿越大街小巷,甚至走進一片樹林,天空越來越暗,霧也越來越多。

我們在樹林中看到了一棟老舊的房子,那位女子帶領我們走進房子。

  房子內部更陰森,桌子上放著許多玩偶和道具,隨處可見的蜘蛛網,就好像某個女巫的家。

他擔心的對家人說「要不我們還是離開吧,一定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時換好衣服的女子剛好下樓,且詭異的說「你們須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我不要錢財,我只要靈魂」

  「你們後代的一個靈魂。」女子

他在聽到女子所說的話後,就想要轉身離開,不過這時女子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真的覺得你女兒只是生病了嗎?」

「你的女兒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如果不解決問題,那麼你們一家將永無安寧之日,直到你們家在無活人」女子

古代的人都比較迷信,所以當他聽完這些話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看著正在痛苦的女兒,他最終咬緊牙關得答應了。

她很滿意這個回答,高興得一邊微笑一邊念起奇怪的咒語   。

「&$@#¥£§€×」✓‘€¥¢」女子

窗外的風和樹葉隨著咒語的聲音漂浮,慢慢的躁動起來,葉片敲打著窗戶,發出一陣陣詭異的聲響。

聽到聲音後的女兒一直掙扎、哭泣,不久後吐出一圈不明物體,像是一團頭髮,又好像一隻生物。

「這樣就好了」女子說完,所有事物隨著這句話平靜了下來   。

「一百年內會有惡魔來取走靈魂,被選中者頭髮會呈現灰白色,而他會在十七歲的今天死亡」女子

事情就這樣過了六十年。

今天是女兒的生產日,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到醫院等待新生兒的降臨,這原本是值得高興的日子。

直到大家看到孫女那白色的頭髮,心情頓時猶如石頭般沉重無比,望著開心抱著孩子的母親,家人實在不忍心告訴她事實。

經過一天的掙扎,當天晚上,大家還是把祖先的故事跟他們母女講   。

她聽完後先是驚訝,然後生氣,傷心,最後她直接抱著剛出生的女兒哭了起來。

隔天,看著她憔悴自身影,一個親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並和她說了那棟房子的所在地   。

「說不定那裡有解決的方法!   」親戚

她聽到這句話後,便顧不上正在做月子的自己,匆忙得帶著女兒出院了。

母親尋著地址找到了房子,在靠近房子時,女兒突然大聲哭泣,房子的門也自己打開   。

內部的風格跟我媽講的大不相同,清閒雅緻,要形容的話比較像一個喝下午茶的地方。

「你不應該來的」女子的這句話點醒了正在分神的母親。

「那個,拜託你....」母親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打斷。

「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女子

女子接著說「我和你祖先做的是最正常的等價交換,一命抵一命,沒辦法讓你後悔的。」

「請,讓我代替我女兒吧……」母親堅定的對她說,但換來的是她癲狂的笑聲。

「   哈哈哈……我跟你祖先交易能得到一個靈魂,跟你交易又能得到什麼?」女子

這時,天空就像我的心情一樣下起了雨,複雜的情緒在我的內心反覆交錯。

女子恢復了平靜,說「   沒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將死之人!還有你千萬不要找其他方法,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解救你女兒,其實這會害了你的全家。」

那個女子的一句句話像刀一樣刺痛母親的心,但她又能怎麼辦   ,母親最後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屋子。

她走在下雨的街道上,一滴滴雨水沖打著母親的全身,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兒,她再也忍不住的跪地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女兒啊!老天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母親訴說這個世界的不公。

雨水落在她的臉上,一時間甚至分不出她的表情到底是何種心情,然而傷心的感覺加上身體本就虛弱的她不堪的閉上眼睛,就在這時,寶寶也哭了起來。

在病床上的霜慈開始流淚,然後睜眼   ,她迷迷糊糊的在保健室內醒來。

霜慈一邊摀著頭一邊說「嗯~這是哪?」

「你終於醒了阿!」瑞千

「這裡是學校,你已經昏迷半天了!我花了好久才把你背到保健室呢!」瑞千

「如果沒有不舒服就可以回教室了。」醫生囑託完後,繼續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你還有不舒服嗎?要不要繼續休息?」瑞千

「不用,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霜慈

「那走吧!」瑞千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的手,等霜慈下床穿好鞋子後,帶著她走回教室。

走到一半時,她突然停下來說「所以我錯過了早上的美術課?」

瑞千沒有多想,就隨意回答一個「對啊!」

沒想到霜慈繼續無理的說「你知道那節對我有多重要嗎?」

「如果你救我我還會昏迷你不如不要救我!」霜慈

瑞千心想「她今天是怎麼了,變得跟平常不太一樣,變得那麼討人厭。   」

但瑞千還是耐心的跟她說「可是我也從早上等你到下午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都沒有上課了還敢這麼說!我看妳根本就是想翹課才裝作陪我!」霜慈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我真的是看破你了!我要跟你絕交!」霜慈

瑞千原本以為這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霜慈當著我的面跟全班同學說了這件事   。

這種強詞奪理的說法根本就是在污辱我的智商,結果大家還覺得很有理,紛紛開始嘲笑、辱罵我。

瑞千的心情被這一點點的閒言碎語消磨殆盡,逐漸從原本開心變為生氣,就連上課都一直死死的盯著她。

「14號☆☆☆☆   15號春上瑞千,瑞千」老師

「啊…到」分神的瑞千瞬間被老師的話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班上也傳來了大家的笑聲,就連霜慈也轉過頭嘲諷的摀著嘴巴對著瑞千輕笑   。

「下次記得注意」老師的這句話原本是提醒,但反而讓大家笑的更大聲了。

瑞千忍受不了言論的攻擊,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16號彼岸霜慈       17號   △△...…」老師

課堂上因為瑞千的動作沒了笑聲,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對她的評論聲   。

「這人怎麼這樣啊,上課還趴睡,難怪被罵」「我看她也就這樣吧,平時不好好上課,就喜歡搞小動作」…………

聽到他們過分的言論,我再也沒有生氣的情緒,小聲的哭泣起來。

「欸!她是不是哭了」「管他的嘞」………

「安靜」這是老師這堂課第一次管秩序,也是最後一次,只是片刻的寧靜,大家就又開始竊竊私語。

到了下課,我帶著微微泛紅的眼去找霜慈。

我停在她的面前,兩人對視,霜慈率先開口「呦,哭了喔。要找我安慰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旁邊的女生們繼續放聲大笑,那些笑聲圍繞著瑞千不斷徘徊。

「跟我一起去完成你的油畫吧」瑞千說完這句話,馬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沒給霜慈任何反應時間。

結果她還真的跟上瑞千,我們很快就到美術教室裡面,瑞千小聲的關門,然後直奔主題。

「你到底要怎樣?幹嘛這樣對我。」瑞千

啪~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聲音在這安靜的教室內顯得響亮無比   。

「你這就是活該!活該變這樣,怎麼,是不是後悔救了我」霜慈

「是不是想殺了我」霜慈說完便把美工刀遞給瑞千,並拉著瑞千的手連同美工刀抵在自己的脖子,然後她繼續說。

「殺了我阿,快殺了我阿哈哈哈哈.........」霜慈

理智再也無法繼續控制我的身體,我爆發了,到達了情緒的頂點,平靜而又面無表情   。

手上的刀隨著瑞千的脾氣一揮而去,精準的命中霜慈的喉嚨,瞬間,鮮血從她的傷口噴湧而出。

看著霜慈一臉享受的表情,彷佛那些掙扎的樣子都是裝的。

霜慈漸漸的沒了氣息,倒在地上,而瑞千看著手中的刀和地上的屍體,竟然有個意猶未盡的想法   。

這時燈光閃爍「煞~」一聲,霜慈從旁邊突然出現,瑞千驚訝的看著她。

「嚇到了嗎?我也沒想到人類的情感這麼容易被操控」霜慈

「談不上嚇到,我只是有點開心,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快死」瑞千

瑞千說完這句話,便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砍向霜慈

「沒用的,我現在是靈魂形態,你最多只能攻擊到地上的屍體」霜慈

說完便起身一邊飄向我,一邊對我說。

「哈哈,原本早上我要來收霜慈的靈魂和肉體,沒想到她居然被你救了」霜慈

《閉嘴!》瑞千

「讓我不但沒收到靈魂,還被困在這個肉體。我討厭脆弱的肉體」霜慈

《閉嘴!》瑞千

「所以我策劃這一切,目地就是為了讓你殺了我,這樣我就可以以復仇的方式待在人間,永遠跟在你身邊」霜慈

《閉嘴!》瑞千

霜慈每說一句話,瑞千就回應一句《閉嘴》並捅她一刀。

「我在你身上下了一個會吸引鬼怪的詛咒,但是你安心吧,我不會讓它們殺了你的」霜慈

「   我恨你,我只想殺了你」瑞千

「你恨我不代表你不需要我~   哈哈哈」霜慈,她說完這些話,就毫無預料的消失了………

冷靜過後的瑞千,在廁所內簡單的清洗頭和手部的血跡,她看著鏡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就回到了教室。

詭異的是,班上沒人看出瑞千身上的血跡和異常,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老師和平常一樣繼續點名「14號☆☆☆☆     15號   春上瑞千     16號△△△△…………………」

《彩蛋》

一位上完課的老師正巧經過美術教室,然後被裡面的滴答聲吸引停下腳步。

他一邊說「什麼聲音阿?」一邊打開美術教室內電燈。

教室裡,是一個女學生悽慘死亡的景象,血肉模糊,還不停的滴血。

他瞬間腿軟,東西也撒了一地。

「啊,啊,啊!」這時,另一位老師走了過來。

「那…那…那…」他一邊指教室,一邊向那個老師爬去。

「怎麼了」那位老師跑過來扶著他說,轉頭也看到了那個屍體。

不過那位老師看到屍體不但沒有嚇到,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

隨後,那位老師就變成一隻大蜘蛛朝他咬去。

「啊~~~!」在他的慘叫聲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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