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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的那些日子

「在藏壽司永遠是勸離不勸留,所以…其實我不太常說這句話的。」

「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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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艷陽高照的日子過後,我與城市敲訂了吃飯的時間,在我這的藏壽司,因為壽司郎員工只有在上班的日子才有打折,相較於這點,藏壽司略勝一籌。

城市坐在29號桌,是最靠近內場的桌席,不知道是城市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哇~好久不見了。」城市開心的說。

「真的。」

我們開始聊些日常瑣事,像是當兵、女朋友、藏壽司的現況與壽司郎的現況,還有他所提到的,有關雞掰人的事。

「雞掰人是怎麼搞你的啊?我覺得她目前對我還蠻好的啊。」我問。

「有一天她戴後藍,我戴握藍,三注阿偉炸單,我跟他交換,到這都沒問題吧?然後我出完換回來,送個甜點,轉頭送個甜點,二注又刷一頁,新的喔!她就開始罵我。」

「她沒戴黃帽也可以罵你?」

「就不知道是三小啊?也不是第一次了啦!反正有一天排班我就跟副店說我要去外場,她跟我說你自己跟店長說,我就密店長『我就做到這個月』。」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城市,我想起他之前說過,他餐期曾經被前店長叫去進貨區罵,他都挺過來了,這四個月不知是積了多少,才讓他選擇離開。

「店長沒有留你?」我問。

「沒有。」

雞掰人罵人真的很難聽,她先從小事開始念,開始越罵越大聲,到最後整個牙起來。

店長知道嗎?知道吧!所以才不留下城市,偶爾店長跟雞掰人一起搭時,雞掰人牙起來,店長會拉她去做其他事,讓大家喘口氣。

「那你覺得新的副店怎麼樣?」城市問。

「也是跟雞掰人,我在剛回來時遇到小君,她大致跟我講解了店裡的狀況。」

「哈哈,妳說她先跟妳講了店裡誰雞掰就是了?」城市笑著說,不悅的事時在太多,只有離開時才能笑著說。

我點點頭,點了幾件新品嚐嚐,離峰時段並沒有等太久。

「我也沒有很常遇到副店在內場,她好像都在外場?」

「對啊,她好像是來督察評分的。」城市說,如今外藍只剩學姐一位,而學姐給的班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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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壽司郎上班沒有開心,他之前在藏時都很期待來上班的日子,現在就開始擺爛,想離職了,我笑著說他可以去找富士,但他說富士待的店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你跟女朋友還好嗎?」城市問。

「不好,我們現在就是一團爛泥,她不理我,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現階段也不想在愛情上花太多時間與心力了。」我回。

「嗯嗯。」

「還是小鐘姐考慮一下?」城市說。

「她就在那收桌。」城市邊說,邊指了斜對角那桌,我轉頭看,剛好跟小鐘姐對到眼。

「小鐘姐?為什麼叫小鐘姐啊?」我問,我在內場時還沒遇到有人這麼稱呼她。

「之前有一位叫小鐘哥,他就叫小鐘姐啊。」

那看來小鐘哥也走了,在這四個月內。

「好唷。」我敷衍的回答。

「我倒是覺得小瑜蠻可愛的,可是她才高一而已。」

「可是我覺得她太ㄎㄧㄤ了。」我們開始很認真討論起來其他女同事。

「會嗎?很有活力啊!我蠻喜歡的」我說,我是不知道她多ㄎㄧㄤ,難道是因為這個她才跟我說她被副店罵嗎?

「小瑜就在妳後面,你可以跟她說。」

噗!我吐出藏壽司新品炙烤燒肉醬豬五花。

「有點噁心…」城市說,我轉頭只看到一顆頭,淡咖啡色長髮,好像是她,希望她沒聽到前面的對話。

前面我還在講後來來了一位聲音很甜的同事,送餐都會很可愛的說「茶碗蒸麻煩了!」「味噌湯麻煩了!」「XX麻煩了!」

城市也說他想回來上班了,說說而已。

最後說個小故事,有一個人因為工作跟不上進度,不斷被上司批評責罵,日積月累下,發瘋了。某一天他上班時偷偷帶著尖銳物在身上,突然架在另一位同事的脖子,開始鬼吼鬼叫,這一舉動嚇壞了眾人,上司也不知所措,只能遠遠站在一旁,叫他不要衝動,不久後警察從前門衝進來,將她制服。

  是逼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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