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二節・納維姆(Navim)

      ——「兄長⋯⋯,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仍然會選則背叛我、背叛妥拉、背叛我們嗎?」

        「⋯⋯我從未背叛過你們跟妥拉。但你們一個個的,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也不在乎我是否甘願,只知道一再的要求我、向我索求。甚至要我向那個叫彌賽亞的人類下跪,到頭來我什麼都沒有,呵,不覺得你們比較過分嗎?是你們棄我於不義、是妥拉背叛我。」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可惜了,我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的。那麼永別了,哥哥。」——

【納維姆-亞西亞(Asia)教會】

「米薩(Missa   Azazel)老師!你能不能再說一次彌賽亞(Mashiah)的故事!」一個稚嫩女童的聲音在教室中興奮說道

「都說過好多次了嗎你們都聽不膩啊?」你頂著黑色短髮穿著白色長袍的笑著回應

「不膩不膩,我們最喜歡你說故事了!」另一個男童也附和

「包括說了很多次的彌賽亞嗎?」你繼續笑著問

「嗯!包括彌賽亞!」另一個孩童也說著

「好好,知道了,那你們來這邊乖乖坐著我們來聽故事。」你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們拉著兩側孩子們的手盤腿坐下

⋯⋯原來你還能有這樣的表情啊?

「這個世界一開始都是黑暗的一片,天空跟大地是整個黏在一起像顆球一樣的,沒有水跟空氣,也沒有小貓、小狗跟花草樹木」

「那是不是也沒有米薩老師跟克利姆!」其中一個叫孩子大聲打斷問

「嗯對哦,沒有我也沒有克利姆,也沒有你的朋友,沒有傑西、多米諾、莉西、艾如里、羅斯克、斯多明安、雷納恩⋯⋯大家都不存在哦」

「但在這個時候上帝出現了,他把宇宙分開,分成天空跟土地,用黏土把我們跟動物們捏出來」

「上帝是怎麼把天空跟土地分開的呢?」多米諾問

「上帝的力氣非常大,他用力的把天空跟土地分開後,把風放在兩者之間來讓天空跟土地不會再黏在一起,風呢就是撐著天空的柱子喔」

「那那!風一直撐著天空,他的手會不會酸啊」雷納恩問

「不會的呦,因為風的力氣也很大,他是聽從上帝的旨意在工作的喔。上帝又照他自己的樣子用黏土捏出非常非常多個小人偶放到土地上,人類就這樣被捏出來了,他們被捏出來了之後又繼續生下了許多人,所以就有我跟你們大家了」

「那小貓小狗他們呢」傑西問著

「其中啊有些小人偶上帝捏得特別小、幫他們捏了尖尖的耳朵跟長長的尾巴,這就捏出了小貓小狗跟其他動物了呦,我們大家都是很久很久之前上帝捏出來的小人偶們的後代呢。」

「那彌賽亞也是小人偶嗎」克利姆歪著腦袋問

「他也是呢,但他啊,是特別的哦。他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因為人類太多了,遇到的困難也增加了,上帝沒辦法一次幫助世界各地的人,所以他捏了一個小人偶給他魔法跟力量來幫助世界的人類度過難關,是上帝代言人喔」

「嗯⋯⋯那他在哪呢」莉西問

「不知道呢,但他只有在人類遇到了非常嚴重的事情時才會出現幫助人類,像是戰爭、瘟疫、或疾病等等的時候哦,怎麼了?莉西有什麼想請他幫忙的嗎?」

「我⋯⋯我想找到我的爸爸跟媽媽⋯⋯」莉西垂著腦袋說

「莉西⋯⋯」你愣了一下

看吧,這問題你根本答不出來,去哪裡不好,偏要跑到教堂來假仁慈,跟過往一樣,虛偽。

「我們爸爸媽媽都不我們了啦!所以我們才會在教堂的孤兒院裡面,妳這個笨蛋!」雷納恩大聲說著

「你騙人!媽媽說她最喜歡我了!她才不會不要我!」

「那妳說她在哪啊?!妳根本就是被拋棄了!」

「雷納恩你不要亂說!我媽媽也沒有不要我!我只是跟她走散了,她一定也很著急地在找我!」艾如里也大聲說

「我才沒有亂說!不然他們在哪啊?怎麼都沒有來找我們!」

兩個孩子開始爭論著,其他孩子的情緒也跟著受到影響加入爭執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架了。聽好了哦,你們的爸爸媽媽不是不要你們了,他們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為了保護你們先讓你們暫時住在教堂,不然外面很多壞人、森林的野獸又那麼多,怕你們被欺負嘛,你說對嗎雷納恩?」

一個金色頭髮的女性這時出現在雷納恩身後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解釋

「⋯⋯莉莉婭(Lilia   Brizo)?」你鬆了一口氣笑著

真可悲,看到那女人你像是看到拯救你的天使一樣

「雷納恩你也別老是欺負莉西嘛。你們沒有被拋棄,就算在很久很久之後你們的父母沒有來接你們,你們也還是有我跟米薩呀,我們永遠不會不要你們的。」莉莉婭笑道

「真的嗎⋯⋯?莉莉婭沒有騙人嗎?!」雷納恩激動道

「我向你發誓,我絕不說謊騙你們,無論你們何時需要我們,儘管喊我們的名字,我們一定會出現」你信誓旦旦的回應

若當時你也願意如此像我發誓,我們還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嗎⋯⋯

「像彌賽亞那樣嗎!」克利姆歡喜喊著

「對的,像彌賽亞一樣。」你笑著揉著克利姆的腦袋說

「真是一派胡言,一個惡魔跟一個墮天使靈魂碎片組成的人類,也敢說自己跟彌賽亞一樣,就憑你們也配提彌賽亞跟吾父,聽著就令人不快。」看著這副場景我忍不住低聲呢喃

【塔納赫時間幾百億年前-妥拉議事殿】

    「什麼叫為了避免靈魂重組,要把路西法的一半靈魂丟進人類的軀殼裡?!」一名粉色長髮身穿盔甲的女天使將大聲喊道

    「⋯⋯」烏利爾不發一語的皺著眉頭

    「這樣人類還能算是複製吾父的完美生物嗎?吾父究竟在想什麼啊⋯⋯?」另一個橘色捲髮及地,審視手中的命運之輪的男天使不解道

    「這次你也沒辦法幸災樂禍了吧沙利葉,這下子工作量又要變大了」棕色捲髮綠色眼睛的女天使看著手中的鋼筆、扶著腦袋懊惱道

    「沙利葉、漢希莫兒你們別說了!我噁心到快吐了!人類已經很噁心了,現在要變得更噁心了。」水藍色長直髮雙眼緊閉帶著桂冠、額頭有第三隻眼、有兩對翅膀的男天使一臉厭棄的說

「拉斐爾,這是吾父的慈愛,是我們力所未及的境界啊」金髮綠眼身上環著兩個車輪的男天使流著眼淚說

「我是不懂那位大人在想什麼啦,但對我好像沒影響?米迦勒你怎麼想?」淡黃色微卷長髮紅瞳、手握權杖頭戴棘冠的男天使撲動著深厚兩對翅膀打趣問道

「夏彌爾我⋯⋯」

「什麼狗屁慈愛!我快被噁心死了!是說對啊你呢?!身為那個不祥的墮天使的弟弟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我話還沒說完便被拉斐爾氣急敗壞的嚷嚷打斷,這該死的,什麼不提,要一再地拿這件事出來說

「⋯⋯趁各位都在場,我再申明一次,縱使那傢伙是我的兄長,那也是曾經的事,現在與我無關。我恨不得把他打得魂飛魄散,還請各位以後別再把我跟他扯上關係,從把他打入地獄的那天開始我們就僅僅是路西法跟米迦勒,再也沒有兄弟的關係存在。」我冷冷回應

「但為什麼把他打進人類身軀後還要派個天使長觀察呢?這種叛徒放著他不管,讓他以人類的姿態死無數次都不足以彌補他的罪孽,靈魂也沒有重組導致復活的可能性,何必多此一舉?」亞娜兒不解問

「加百列,那位大人有跟你說什麼嗎?」烏利爾轉頭問

「⋯⋯不清楚,但無論吾父做什麼決定,吾都不會對他說一個不字。現在要緊的事,是要誰去觀察。」加百列應聲

聞聲,所有人便安靜下來。

「怎麼?沒一個人想拒絕?剛才不還是討論熱烈嗎?是不敢拒絕還是怕出聲音了就要去。」加百列繼續說著

「就算再怎麼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對您跟那位大人說一個不字⋯⋯。」拉斐爾說

「那就沒有討論的必要了吧,讓吾再想想要派誰吧」加百列語畢便要轉身離去

「加百列大人不必猶豫了,屬下願意」

加百列瞬間回頭,其餘天使也睜大眼睛看著聲音的來源

「米迦勒你⋯⋯」烏利爾震驚開口

「加百列大人與諸位一直以來不是都因我是他的弟弟而有所忌憚嗎?這時候加百列大人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淡淡回應道

「但、但是⋯⋯」亞娜兒吞吞吐吐說

「⋯⋯呵,不用但是了,既然有人願意毛遂自薦,吾也不用那麼猶豫了。那吾問問你,若有那麼一點機率,他體內路西法的靈魂作祟打算又做些令人噁心的事時,你該怎麼辦?嗯?」加百列似笑非笑問著,似乎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慮

「大不了直接弄死」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對那傢伙早已沒了兄弟之情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加、加百列大人?」漢希莫兒愣愣地問

「果然是惡魔的兄弟!說殺就殺也正合吾意,行吧,那米迦勒你去吧。但記住,我們也會同時在塔納赫看著伊甸園的情況,你稍有猶豫或其他想法,吾便用天火把你跟你兄弟一起燒得連渣都不剩」加百列愉悅說道

「⋯⋯」呵,這擺明是抓到一個絕好的機會想殺我,現在是在威脅我是吧

「聽明白了?」加百列繼續問著

「屬下明白了」我話音剛落,加百列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妥拉議事殿

見狀其他天使也紛紛消失在議事殿

    「唉⋯⋯願吾父的慈愛祝福你。」烏利爾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也消失在議事殿

【亞西亞教會】

    對妥拉跟失樂園來說區區幾年,在伊甸園居然過了這麼長的歲月,吾父倒是沒有把兩邊的時間同步呢。

想想也真是可悲,為了證明自己,我把你打入失樂園地底,但沒想到光是如此還不夠,仍然得不到眾天使的認同,若非如此,我怎願意到伊甸園⋯⋯?這該死的!死就給我死的徹底,這麼長時間過去還不讓人安寧!

現在還要在這裡聽著你跟莉莉絲(Lilith   Brizo)那個蕩婦在這裡胡說八道自詡彌賽亞,呵忘了,她化名叫莉莉婭。嘖,因為這蕩婦,事情變得更棘手了。

自從你的靈魂被打散到伊甸園的事不知道被誰傳開,導致整個塔納赫知道後,莉莉絲跟墮天使那幫雜碎就一直在四處尋找靈魂的碎片試圖把你復活,現在居然追到你身邊了。

而這麼久過去了,除了變成短髮之外你的長相一點也沒變,到底是什麼樣罪孽深重的人類生出來的,不,不對,是你的力量導致這個叫米薩的人類長相與你一致。

米薩⋯⋯,何等神聖的名字,呵,人類真是可憐,你在伊甸園的父母為了獲得吾父的祝福給了你彌賽亞的名諱,卻沒想到在你驅體裡裝的是墮天使的靈魂,不僅從出生就滿身罪惡,更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生的必要。

「米迦勒牧師您好!」你跟莉莉婭從遠處走來

「米薩、莉莉婭」我瞬間恢復笑容回應你對著你揮揮手

啊啊煩死了,又想幹嘛,沒事別來跟我搭話,噁心死了。

「好一陣子沒看到您了,近日可好?」莉莉婭微笑說著

「就如往常一樣平平淡淡的,不過是教廷召集所有教會議事,與猶大神父(Judes   Iscariot)代表亞西亞教會去了趟約安(Joan)罷了」

議要怎麼將你們這幫雜碎打的灰飛煙滅

「原來如此,那真是辛苦您與神父了」你感激的說

「有兩位如此親力親為,真是亞西亞教會的恩賜」莉莉婭也一併附和道

「哪裡的事,我只是盡我的職責而已,話說你們跟我之間應該不需要這麼客氣吧,米薩、莉莉婭」

「米迦勒,這趟旅程真是辛苦了,今天與我們吃個晚餐吧?」你一把勾上我的脖子開心說道

「當然沒問題,好久沒吃到莉莉婭做的飯了」啊啊夠了別碰我,又要去吃那個蕩婦做的東西,光是聞到味道就想吐

「莉莉婭絕對會努力準備的很豐盛等你來」她開心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點見啊」你開心地拍拍米我的肩膀後便與莉莉婭一同離開教堂

「嗯晚點見」我笑著對你們揮揮手,確定你們都離開教堂後臉便垮了下來

唉⋯⋯,好累⋯⋯。

要不是你的身份現在是人類,我只能藉朋友之名待在你身邊近距離觀察,我早就把你⋯⋯,唉,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你們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啊,米迦勒牧師」

「猶大神父」我對他微笑打招呼

這個人類⋯⋯,雖然明著上還沒做什麼事,但隱約可以從他身上嗅到一絲令人不快的氣味,雖然也很噁心,但不是路西法的那種,他們不一樣。先留著吧,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他們倆的感情也真是好呢」猶大說著

「是啊,畢竟都沒有父母,一個是在教會的孤兒院長大的孤兒、一個則是被當成奴隸販賣,只能說是命運吧」少扯了,想也知道莉莉絲肯定是故意找個機會出現在路西法會經過的路邊的,一對狗男女講得多鶼鰈情深似的

「能將他們一視同仁地當朋友,厲害的是你啊,米迦勒牧師」

「這話就不對了呢神父,奉神的旨意,我們都是他的孩子,言意之下世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手足。兄弟姐妹間本就該一視同仁、互相扶持,這才是我們所追隨的主所期望的,您說是吧」

⋯⋯,今天胡言亂語太多次了,我一定要找時間回妥拉好好跟吾父懺悔,以洗去我身上的罪惡。

「⋯⋯你做牧師這個工作還真是讓我心服口服啊」

「猶大神父有什麼話不免直說?這話裡有話的⋯⋯,還是只是我多想了?」累了,趕快把這個人類打發走

「你還真有眼力見!來來來我跟你說」他邊說邊示意我的耳朵湊過去

「牧師啊,像你這樣一表人才又為教會盡心盡力的人啊,通常教廷都會給一些特別的獎勵的,包準你喜歡!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呵呵……。」猶大一邊訕笑、臉上一邊浮現淫穢的笑容

「哦?是嗎,像是什麼?」

「這個嗎,關於這個我們是輕易不跟別人提起的,所以⋯⋯呃這個⋯⋯」

「就是說不能說,但要讓我開開眼界的意思囉?」

「誒對對對!你還真是冰雪聰明,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他開心地大聲說,還重重拍了我肩膀兩下

「關於教廷的特別獎賞,我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不過很可惜今日我與他們兩位有約了,擇日還請神父務必邀請我」

「啊自然!自然!我肯定叫上你一起領賞!」

「那麼我先告辭了」我微微欠身,便轉身離開教堂

猶大這死肥豬,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獎賞?約安教廷又想玩什麼把戲⋯⋯?算了,反正除了路西法的事情外,伊甸園其他事都與我無關。

「米迦勒好慢啊⋯⋯」米薩伸懶腰說著

「你也真性急,米迦勒這才剛從約安回來,不是你說讓他休息夠了再吃晚餐也不遲的嗎?」莉莉婭笑著把餐點放在桌上笑著

「雖然年紀比我小,但從我進到亞西亞教會時,米迦勒就一直陪著我,後來我為了當上教會教師才去了首都約安學習,一去就是六年。兩年前我好不容易回來,他就被派去其他教會幫忙、又去約安開會四處遊走,他好不容易回亞西亞我當然有很多話想跟他說!米迦勒他啊,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樣。」

「好啦好啦我當然知道他對你而言像兄弟一樣重要,我就為了你愛屋及烏吧」利利亞托著腮坐在米薩身旁笑著說

「當然,在回來亞西亞的途中能遇見妳,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才能讓我遇到這麼好的兄弟與伴侶」聞言,米薩寵溺的的撫上莉莉婭的臉頰

「能遇見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莉莉婭握住他的手幸福的笑著回應

幸福?兄弟?連到了伊甸園都在想著這麼可笑的事嗎?是路西法的靈魂讓他有這種想法的?兄弟嘛,如果是在別的情況下,也不是不可能吧,但很可惜、真的真的⋯⋯很可惜。

「聊什麼啊這麼開心!」重整好表情我毫不猶豫推開大門笑著

「米迦勒!」

「米迦勒你太慢了,還好米薩一直叫我別太早開始準備,不然這飯菜都涼了,還有跟你說多少次了,進別人家要先敲門啦!」米薩跟莉莉亞開心的回應

真是聒噪的女人⋯⋯,跟亞娜兒有的比。

「唉吵吵鬧鬧的,我們之間不用那麼講究啦」算了,跟這兩個人玩玩家家酒、陪他們演演戲吧,一切以大局為重。

「這是禮貌!禮貌啦!」莉莉婭把臉湊到我面前說著

嘖,太近了,別靠我那麼近啊。

「好了好了,別鬥嘴了,快先來吃飯吧」你把我們兩個分開擋在中間笑道

你跟我,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頓飯了呢?

「⋯⋯情況不太樂觀是什麼意思?」你擦著嘴問道

「不只是納維姆的約安與亞西亞,尼普爾(Nibru)的以弗所(Efes)跟別迦摩(Bergama);阿摩利(Amorite)的士每拿(Smyrna)跟撒狄(Sardis);法利賽(Pharisees)的推雅推喇(Akhisar)、非拉鐵非(Philadelphia)與老底嘉(Laodicea),這些以約安教廷為首的國家與教會,近十年來異象不斷。先不說戰爭與饑荒,光是疾病與天災越來越多平民對教廷與教會產生直接的置疑,教廷的地位動搖一直以來都是王族樂見的事⋯⋯,更別說,這些年來,失蹤的人口是以驚人的速度在上升的,這不管是對教廷還是對國家間都相當不利。」

頭有夠痛⋯⋯,人類的天災人禍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伊甸園運轉的正常程序罷了,說什麼死了還能回歸吾父的懷抱,結果一個個怕死怕的跟什麼一樣,嗤,人類果然虛偽至極,也不怪拉斐爾厭惡他們。

「所以約安才召集所有教會跟十二使徒討論這些事嗎?難怪猶大神父出發前說這次的會議一定得到。」莉莉婭脫下圍裙坐下說道

「畢竟他是使徒之一,去也是合情合理。但說來也奇怪,我們與其他三個國家完全沒有外族侵略,彼此之間也的沒有戰爭發生,天災就算了,這好好的怎麼突然有一堆無法醫治的疾病出現,明明飲食跟貿易也沒有任何差池⋯⋯」

「這就是教廷跟使徒不解的事情,許多人都在傳,是不是國家間暗地裡使用了巫蠱之術互相較量搞出來的」

別說你們兩個,連我也不知道伊甸園到底怎麼了,難道第七次的人造計畫又失敗了?

「但如果是這樣的傳言,應該是牽扯王族們,教會的與論壓力應該不會那麼大才對不是嗎?」是啊,你說的沒錯,但是⋯⋯

「說到重點了,未知的疾病、失蹤人口、巫蠱、法術,你們覺得會牽扯教廷比較多,還是王族?」這些才是足以撼動教廷而非王族的原因⋯⋯

「再補充一點,失蹤人口據調查,以女性居多,年齡約在十二至三十歲不等⋯⋯,如果只有一個國家有這情況還能往國家治安的方向思考,但四個國家同時發生?這就很難讓人民相信是普通的犯罪行為,這也是王族可以把責任甩到教廷的因素之一⋯⋯」

該死的人類,怎麼想都沒必要管這些事,全是你們的權利鬥爭所致,什麼王不王族,說到底也是血肉之軀、活也活不過半百,權利真有那麼重要?真是膚淺。

「⋯⋯那,有討論出什麼結論嗎?原因或解決方法?」你抬頭看著我

「沒有,既找不出原因,又何來解決之道?只能想辦法先把與論壓下來,在這段時間再趕快找找問題出在哪」

「那你們討論出用什麼方法壓下與論了嗎」莉莉婭看著我問

「稅金」

「什麼意思?」你皺著眉毛問

「首先要先把人心重新往教廷跟教會靠攏,告訴他們是這一切都是神授意的考驗,只有毫無罪孽的人才能不被這些病痛與痛苦所折磨,為了洗去身上的罪,只能讓各教會多加幫人民驅邪、淨身,也會走訪各處散播福音為人們詠唱聖歌,當然,這一切都要上繳比往年更高的福音稅。」

「什麼歪理!這根本沒有用啊!驅邪、淨身、唱聖歌就能解決這些問題嗎?!外面都已經民不聊生了還要收錢?這不是將人民置於不義是什麼啊?」你激動地從座位上拍桌站起看著我憤怒的說

「沒辦法。」我平靜的看著你回答

「沒辦法?!米迦勒,你是整個納維姆除了四位使徒外最有聲量的牧師,是亞西亞最仁慈的人,在我眼裡你比十二使徒的地位還崇高!連你跟著去了會議都只能得出沒辦法這個答案嗎?」

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對我嚷嚷,伊甸園的事,我自然是能不管就不管,我還能怎麼樣。

「呼⋯⋯不然,換你來告訴我,能怎麼做?」長舒了一口氣,我站起來反問你。是啊,要不然換你告訴我啊,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辦法?伊甸園的事越少對我越好,就只要看著你其他什麼都不用想、不用管,我何嘗不想?

「這種時候教廷不與王族合作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只知道繼續用神欺騙世人,告訴他們福音依舊,這像話嗎?」

「調查什麼?失蹤人口?那疾病呢?天災呢?就連南方的尼普爾這樣炎熱的國家幾日前降冰雹了都要調查嗎?行啊可以,怎麼查?」

「冰雹,這⋯⋯」你睜大雙眼震驚的看著我

「尼普爾平日可以說是連雨都不下的國家,看你的反應,貌似是不知道冰雹的事對嗎?這怎麼查?」

「稅金、教育、犯罪等等都是王族可以左右的,冰雹的確可以讓王族無事一身輕⋯⋯」莉莉婭托著下巴思考道

這時候還是你家的蕩婦比你更清醒一點

「所以說,首要之事就是先安撫人心。人心不定,說什麼都是枉然。就像是,你會對一個你極其不信任的人產生依賴嗎?想必是不會的對嗎?」語畢,我緩緩坐下喝了一口茶,抬眼看著你

「唉⋯⋯,好了米薩,你先冷靜點,這事情也不是米迦勒說了算呀」莉莉婭拉了拉你的衣角說道

你⋯⋯什麼時後變這麼博愛了。人類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能讓你焦心成這樣,當初背叛我們跟妥拉的時後怎麼就沒見你這樣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是真的沒辦法再看著教廷這麼欺騙人民了⋯⋯」你情緒稍微和緩地坐下說著

「別急,總能想出辦法的,就算你希望米迦勒做點什麼,眼下也得先緩著,現在操之過急遲早我們都會被當成異端趕出教會的⋯⋯」

這女人想的倒是挺周到⋯⋯。

「所以⋯⋯只能先這樣,真要有什麼辦法也得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先把現況撫平了,等之後再做打算。」我拍了拍你的肩膀說道

「⋯⋯抱歉米迦勒,對你發那麼大的火,明明你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的」

「是啊⋯⋯我的確,『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的』。」我苦笑回應你

「米迦勒我⋯⋯」

「行了沒事,不怪你,你也是為人民著想,再說了,誰叫你是我哥哥呢」我笑著回答打斷你的話

別說了⋯⋯,你的罪,不是裝裝樣子可憐人類就能洗淨的,也不是對我說個對不起就能被原諒的,趁我還能忍住不殺你,識相點就此打住吧⋯⋯。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教會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語畢我要轉身離開

「米迦勒!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人民做的一切,所以,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的上忙的地方你僅管跟我開口。⋯⋯我是真的把你當弟弟,無論你做了什麼決定我都支持,這一點我向你發誓!」你對著我的背影說道

「⋯⋯嗯,我也很高興,能有你這麼好的哥哥」我回頭對你笑了笑,便離開你們的住所

「不會演著演著,假戲真做了吧」在回程的小徑上,從我身後傳來聲音

「呵⋯⋯自然不會,你想多了,烏利爾」我笑了笑,轉身說道

「我只是怕,你對他的兄弟之情還沒有完全斷掉,跟人類的他相處下來過慣了安逸的生活,你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是牧師而不是九大天使」他抱著胸似笑非笑對我說道

「所以我說了,全是演的,沒有一絲一毫是真的」我看著他不以為意的說

「米迦勒⋯⋯你明知加百列因為你是路西法的弟弟一直對你有所顧忌,現在你自告奮勇下來伊甸園,就以為自己聰明了嗎?不過是⋯⋯」

「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除掉我的機會?」我冷笑打斷烏利爾

「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

「我告訴你為什麼!所有人!你們所有人全都對我有所忌憚這點你怎麼不敢說出來?少牽扯加百列,明明你們也不遑多讓啊?兄長是前任熾天使長,要不是他被吾父除名了,加百列又如何能坐在熾天使長的位置上!我一心一意,只為妥拉、只為吾父、只為了整個塔納赫的安寧,我跟你們沒有任何的不同!但一次也好!你們有誰,曾用正眼瞧過我?就因為我是他的弟弟,除了吾父,你們誰真心的對過我?你回答我啊烏利爾?」

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甘願⋯⋯

「倒是你烏利爾,跟著加百列這麼久,明明是他的人還一直跑到我面前淨說這些沒有用的,少在我面前假慈悲!」反正今天破罐子破摔,我也無所謂了

「你剛剛⋯⋯叫他什麼?」他瞇起細長的雙眸看著我問

「一時叫慣了沒改過來,畢竟兄長這個詞我好歹也叫了幾十億年,怎麼?終於抓住了我的把柄現在要去向加百列告狀了?請便,我悉聽尊便。」

呵,果然裝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現在你面前的對象是我,若是在加百列面前,你的下場可想而知。再來,注意你的措辭跟口氣,我是上三級、你是下三級,天使該有的禮節不會因為假扮人類就忘了吧?我來,是我的個人意志,與加百列跟其他人無關,純粹是想來看看你的狀況。」

「若是想來看我笑話的話就不必了,在妥拉的時候還看不夠嗎」

「夠了!別再耍嘴皮子意氣用事,想證明自己?拿出成績來,我已經厭煩你時不時這樣了,講正事說點什麼好讓我回去彙報,別浪費彼此時間了,真是好心被狗啃」他揉著眉頭不耐煩說道

「唉⋯⋯反正路西法跟莉莉絲現在沒有任何異狀」我嘆了口氣說

「然後呢?」

「什麼然後?沒了」我擺擺手

「伊甸園呢?也沒有狀況?」

「這事也歸我?我以為我只要負責路西法跟莉莉絲?」你們什麼意思?

「你來都來了,我不問你問誰?路西法?」

「⋯⋯總之,現在包含納維姆在內的四個國家,狀況挺糟的⋯⋯」

「伊甸園這都什麼情況⋯⋯。有路西法跟莉莉絲就算了,眼下已經很棘手了還發生了這些事⋯⋯」把狀況大致說明一次給烏利爾聽後,他眉頭緊蹙沈思說道

「我也不明白,要說人類貪圖榮華富貴做了點什麼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這狀況明顯對在伊甸園的教會不利,久了便會間接影響我們與吾父在人類心中的認知,進而轉變成質疑我們的存在」我揉了揉太陽穴說

「你覺得,這些除了我們還有誰幹的出來?」

「別告訴我是墮天使,這都過去多久了,他們還要出來?或者說,他們還有力氣做這些事嗎?」

「米迦勒,告訴我,自從聖戰結束、路西法被打入失樂園後到現在過了多久?」

「很久了,少說也百億年了」

「這百億年間,造人計劃已經到了第七次,而加百列也從不會使用天火到現在能完全掌控了,你覺得,不會是他們?」

「你的意思是,時間⋯⋯能改變一些事情?」

「當初路西法貴為熾天使,是整個塔納赫唯一能掌控天火的天使,要完全擊敗天使本來就不可能,否則現在你也不用下來伊甸園。而其他八位墮天使,只是身負重傷,比起路西法,他們崛起的可能性高多了⋯⋯只要靈魂還在,就算是沒了真身,天使也還是存在,更別說……」

「更別說除了路西法的真身被封印以外,其餘的墮天使都只是逃走了而已,而路西法也僅僅是真身被封印,他的靈魂根本沒被破壞⋯⋯」

「是,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斷言是墮天使做的⋯⋯,這件事我會回稟加百列,你就先照舊看好路西法跟莉莉絲就好,就算發現了什麼,也別打草驚蛇,等我們調查的結果再說。」

「我以為你們不干涉伊甸園的事。」

「那是在自然程序的情況下,如果調查出來是正常程序,那就與我們無關,當然,是在不危害妥拉與眾神祇跟吾父的前提下,否則還是需要重整的」

「危害?是指墮天使嗎?」重整?這話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墮天使。我們的權利與地位,必須要在最高點,就只是這樣。」他平淡的回覆

「權利?地位?為了什麼?」什麼?烏利爾在說什麼?我緊皺眉頭不解問道。

「不為了什麼,為了妥拉、為了吾父,為了三界的平衡,僅是如此。」烏利爾甩甩袖子作勢要離開

「僅是如此?烏利爾你⋯⋯」話還沒說完,他便一轉身消失在我面前

「⋯⋯權利跟地位?烏利爾你什麼意思,跟我扯這些?為什麼會說到這個?是誰的意思?吾父嗎?還是加百列?你們在妥拉究竟在盤算什麼⋯⋯。我以為,只有像人類那樣庸俗的生物才在乎這些的,不是嗎⋯⋯?」

現場只留下我睜大雙眼不解地喃喃自語,帶這這份困惑我繼續踏上回家的路程。

      我是如此後悔,當時沒有明白烏利爾在說什麼,要是我能早點明白,是不是就能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

要是我當下能理解,是不是直接離開伊甸園回到妥拉才是正確的選擇?如此一來,真相就不用這麼赤裸裸地擺在我面前,美好的夢境也不會因此破滅。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後悔的情緒。原來,

『早知道』,就是後悔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這些感知才是真實的話,那麼,

     

     

      『早知道我就不做聖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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