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快出來。」那位再生者轉過來向黑暗問道,聲音明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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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爾也不躲藏,直直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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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對不起,打擾到你了。」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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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誰?在那裡幹嘛?跟蹤我嗎?到底想幹嘛?要傷害我嗎?」那位再生者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連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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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次也問太多問題了吧,我先跟你自我介紹好了,我叫瑞希爾。是今天……呃,攔你路又不小心……呃,戳到你眼睛的那位控制者,欸,這樣介紹好像不太好。」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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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麻煩的樹精靈是吧。妳想要幹嘛?再戳我的眼睛?」那位再生者諷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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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過跟那件事有關,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抱歉今天戳到你的眼睛。」瑞希爾說,因為有點暗,所以看不到那位再生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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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再生者遲鈍了整整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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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道歉?不是來找碴的?」那位再生者小心翼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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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對不起,今天害你受傷了。不過我為什麼要找你碴啊?」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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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不是,別在意。那……我也跟妳道歉,今天……呃,那個洞,差一點就……」那位再生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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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的力量好厲害,我在再生者中從來沒看過這麼強的力量。話說你在幹嘛?」瑞希爾問道,看著他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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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最強的,可以說是最……算了。別提了,妳問我在幹嘛,我是在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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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更靠近點看嗎?」瑞希爾試探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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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那位再生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瑞希爾向他走近,這才看到他手上拿的東西是一束花,他剛剛想必是蹲下去把花給折下來。他的臉看上去還是跟上午一樣,陰陽怪氣又沒精神。他轉身背對瑞希爾,把手中的花放到大樹下,然後就這樣靜靜待著。一會兒,他轉過來,看著瑞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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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妳還有要幹嘛嗎?」那位再生者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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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嘛,所以你常常來這裡嗎?」瑞希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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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裡沒什麼樹精靈會來,比較安靜,我喜歡待在這裡。」那位再生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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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也喜歡一個人待著,不過有艾里特和波莉這兩個樹精靈在,要獨處的時間就比較少了。」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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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今天那個樹精靈,叫我『怪胎』還是『怪咖』的那位?」那位再生者皺了一下眉頭,口氣也變得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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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誤會,他不是故意要這樣叫你的。」瑞希爾連忙辯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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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是,不過如果妳執意要幫『那種』樹精靈辯護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他生氣的扭頭就走,瑞希爾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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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會幫他辯護的,他不應該那樣叫你。他做錯了。(那位再生者轉過來,還是一臉生氣。)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瑞希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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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下,害瑞希爾以為他又要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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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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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特別的名字,那我以後就直接叫你名字囉。奧特里。」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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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妳。」奧特里說。但聽得出來他已經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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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樹精靈在墓地裡走了一下,奧特里邊走邊拔花,拔到的花又裝成一束放在埋葬樹精靈的大樹下。墓地裡的樹在森林裡面都是數一數二的高大,枝葉又繁茂,可能是因為吸收到較多養分的關係。瑞希爾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這裡並不會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像是一般恐怖電影中會出現殭屍的墓地。這裡很平靜,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世俗的事物全被拋在腦後,吵雜的盆地或是一般樹精靈聚集的地方跟這裡的氛圍相差甚遠。瑞希爾看奧特里走走停停,有時還看著大樹發呆,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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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這些樹精靈嗎?(瑞希爾指了一下大樹的根部)我是說,你每棵樹幾乎都放了一束花。」瑞希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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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奧特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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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還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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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種例行公事吧,來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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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20年選組是要選送別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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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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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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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靜靜站著。夜晚漸深,遠處似乎有人在呼喚瑞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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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叫我?天已經黑了,我覺得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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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這裡待一會,妳想走,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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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見,奧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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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爾朝他揮了揮手,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稍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瑞希爾走出墓地,往回走到盆地那裡,瑞希爾心想這個奧特里還不算太壞,只是脾氣古怪了一點,他並不像艾里特和波莉所敘述的那般可怕。走到一半時,一位樹精靈突然拍了瑞希爾的肩膀,害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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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叫妳,妳有聽到嗎?」原來是艾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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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喔,難怪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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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去幹嘛了,波莉說妳在這附近,所以我就來找妳了。」艾里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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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嘛,就隨便逛逛。」瑞希爾心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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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艾里特把眼睛瞇起來直直盯著瑞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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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啦,我們快點回去吧。」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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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艾里特並不相信,但他也沒多說什麼。瑞希爾覺得她去找奧特里的事先暫時不要讓艾里特或波莉知道,免得他們又要大驚小怪。他們到盆地時,還是看得到一群群樹精靈在那裡。波莉很努力地低頭找尋可以做成繃帶的樹葉,但似乎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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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們回來了,妳在幹嘛?」艾里特問波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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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醫療有興趣的,她在找下次的作業。」瑞希爾幫波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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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真稀奇。」艾里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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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空再找,我們要不要先休息睡覺啊?」波莉拍了拍身體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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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也累了。」瑞希爾說,打了一個大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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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講,樹精靈要在哪裡睡覺都可以,有些會爬到樹上睡,有些在地上靠著樹幹睡,有些則大剌剌地張著手腳在草地上睡,當然是在比較沒有樹精靈經過的地方,要不然會發現睡覺睡得很不安穩,隨時都有被踩到的危險。瑞希爾他們習慣到湖旁邊的大樹下睡覺。他們互道晚安後,艾里特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馬上倒頭就睡。波莉翻來覆去了一下,接著便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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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爾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張著眼睛睡不著,突然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物體在移動,她立刻坐起來,盯著那物體看。原來是安娜的大樹怪,安娜則站在大樹怪旁邊,這麼晚他們不知道要去哪裡?但他們好像也沒有要去哪裡,反而是在等著什麼或是誰。在安娜周圍有一群樹精靈,很明顯是她的「護衛隊」,他們跟安娜圍成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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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有另一群樹精靈過來,但他們有點纏在一起的感覺。瑞希爾起身,先是看了一眼艾里特和波莉,之後便悄悄地過去一探究竟。纏在一起的樹精靈們分開來,才看到原來他們是駕著一位樹精靈過來的,那位樹精靈顯然十分不樂意,一直不停掙扎,也就跟其他樹精靈纏在一起,但最終還是被架過來,現在被拋在中間。被一群樹精靈圍著,像極了進到羅馬競技場等著被射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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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奧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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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憤怒地看著安娜跟其他樹精靈,他們全都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奧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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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你在這嗎?」安娜說,用冷漠無比的眼神看著奧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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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麻煩死了,有什麼話就快說。」奧特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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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是跟你講過了,競賽的時候你只要在時間內到達終點,過程中不需要用任何魔法,不是嗎?結果我們還是輸了,為什麼?」安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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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被纏住了。」奧特里說,眼睛戒慎地看著那些護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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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誰啊,誰會去纏住你啊,誰都知道你是怪胎,哪有樹精靈會靠近你?」一位在奧特里右邊的樹精靈大聲說,其他樹精靈則發出竊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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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沉默不語,但看得出來他盡量在忍耐及隱藏他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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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騙了,大家都知道你的傳言。能力不穩定,導致其他樹精靈受傷。你應該要慶幸還有我們願意跟你說話,」安娜說,快速爬到大樹怪身上,坐在大樹怪頭上,看起來更像威風凜凜的女王,「回到正題,你要怎麼道歉,我們可是因為你輸了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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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沉默不語,瑞希爾看著這幕皺著眉頭,為什麼奧特里不稍微反擊呢?以他今天的能力,就算不穩定,至少可以嚇嚇那幾個惡霸樹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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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其實你沒打算道歉,你在想著怎麼反擊我們?(奧特里瞪大眼睛)只可惜我聽說你如果再害樹精靈受傷就會被逐出族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要試試,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們,要不要施法在我們身上,你覺得如何?」安娜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接著她的頭稍微往奧特里的方向點了一下,她的護衛隊接到命令,往奧特里的方向走去,團團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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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拼命搖頭,一步步往後退,卻被後面的樹精靈給推了回來,其他樹精靈開始把奧特里當球一樣踢來踢去,連一些樹獸鳥也用鳥喙去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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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爾看不下去,她一定得想點辦法。但周圍沒有什麼東西是她可以用的。湖面反射著月光,此時正好照到瑞希爾的眼睛。瑞希爾心生一計,把手往湖面伸去並開始控制水柱,一道道水柱衝了出來,往那些樹精靈身上衝去。突然的水柱攻擊嚇到了那群樹精靈,把他們都淋成了落湯雞,大家四處逃竄,沒幾分鐘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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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則呆呆站在中間,身體全被淋濕。等到安全了,瑞希爾才從樹後面走出來,走向奧特里。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瑞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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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在這裡?」奧特里一臉驚訝的看著瑞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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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們在欺負你,所以想說來幫忙。」瑞希爾說,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餘黨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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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沒事,習慣了。」奧特里說,捏著自己溼透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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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樣對你,你應該反擊回去。」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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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也聽到了,如果我再傷到樹精靈,我就不能繼續待在族群了。」奧特里乾笑了一聲,但聽得出來他的話語中帶著苦澀,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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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真的,我以為……難怪你今天差點傷到我們時,一臉要嚇死的樣子,」瑞希爾看了看全身濕的奧特里,「對了,抱歉,幫你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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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爾伸出手,奧特里嚇了一下,但接著馬上鎮定下來。瑞希爾把奧特里身上的水一點一滴用魔法控制出來,這需要一些細心,免得把奧特里的樹皮皮膚給剝了。但瑞希爾還算控制得不錯,奧特里現在幾乎是半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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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奧特里說,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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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瑞希爾報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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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尷尬的站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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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妳的幫忙。」過幾分鐘後,奧特里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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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對了,以後安娜或別人再欺負你,我會幫你的。」瑞希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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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里聳了聳肩,但給了瑞希爾一個淺淺的微笑,這是瑞希爾第一次看他笑,笑起來其實蠻可愛的。他慢慢走回自己睡覺的地方,而瑞希爾也回去艾里特和波莉那邊,所幸他們都沒有醒來,瑞希爾躺在剛剛躺下的地方,過幾分鐘後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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