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喬木稿件大募集

薄荷糖野狗(微H)

*R18

*出租屋文學+兄妹骨科

孟姝记得那个雨夜,蒋渡踹开浴室门时,继父的手正掐在她脖子上。

她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条毛巾,继父嘴里喷出的酒气熏得她作呕,那双粗糙的手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留下淤青。

“滚开!”

孟姝听见蒋渡愤怒而冰冷的声音,像极了一把刀劈开潮湿的空气。下一秒,她看见他抄起洗手台上的玻璃杯砸在继父后脑勺上,血混着水珠滴在瓷砖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他们逃了,蒋渡拉着她的手冲进雨里,身后传来母亲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继父的咒骂,孟姝的拖鞋掉了一只,脚底被碎石划出血痕,但蒋渡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她的手腕,直到他们跳上最后一班夜班公交。

“去哪?”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两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蒋渡的颧骨上有一道血痕,他把孟姝往身后拽了拽,“终点站。”

孟姝数了数他们所有的钱,蒋渡打工攒的两千三百块,她藏在课本夹层里的八百,公交车的终点站是郊区,路灯像垂死的萤火虫忽明忽暗,他们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最便宜的面包和矿泉水,蒋渡用纸巾按着她脚底的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哥,好疼。”她小声地说。  

蒋渡的手立刻放轻了力道,却更用力地攥住她的脚踝,“忍着。”

天亮时他们透过租屋网找到了一间出租屋,房东是个缺了门牙的老太太,眯着眼看他们的身份证,“兄妹?怎么姓氏不一样?”

蒋渡把孟姝的行李往身后踢了踢,“同母异父。”

老太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收了他们押一付一的钱,钥匙上还沾着上一个租客留下的油渍。

屋子不到八坪,墙纸发黄卷边,一张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厕所的门关不严,水龙头永远在滴水,但孟姝躺在硌人的床垫上时,闻到了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蒋渡趁她收拾东西时,把被褥都晾在了生锈的防盗窗上。

“哥,我们以后怎么办?”她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缝。

蒋渡正在修摇晃的桌子,衣服的后背被汗液浸透,“我明天去找工作。你继续上学。”

孟姝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头有股霉味,但她闻到了更熟悉的气息,蒋渡身上总带着一种铁锈混着薄荷糖的味道,现在这味道沾在了她所有的衣物上。

搬来出租屋的第一周最难熬,幸好蒋渡在修车行找到临时工,每天回来时手指都是黑油,而孟姝学会了用电磁炉煮挂面,往里面打一个鸡蛋,蛋黄总是留给蒋渡吃。

他们只有一床被子,夜里蒋渡会背对着她睡在床沿,中间空出的距离能再躺一个人。

某个深夜,孟姝被雷声惊醒,雨水从窗缝渗进来,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她发现蒋渡不在床上,转头看见他蜷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吵醒你了?”蒋渡注意到她醒来了,立刻掐灭烟头,但孟姝已经闻到了浓烈的烟草味。她赤脚踩在潮湿的地板上,被他一把拽住,“地上凉。”

闪电照亮他眉骨上的新伤,今天男人下班时她就看到了,他却说是不小心蹭伤的。孟姝伸手碰了碰,蒋渡倒吸一口气,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缩回去。

“疼吗?”她问。

蒋渡突然笑了,露出那颗尖尖的犬齿,“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老把戏,小时候她摔伤膝盖,蒋渡总这么说。孟姝凑近他的伤口,闻到一股鲜血、机油和雨水混合的味道,她轻轻呼气,突然被蒋渡按住了后颈,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别动。”

楼上传来了床架撞击墙壁的声音,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透过薄薄的天花板传来,孟姝僵住了,感觉哥哥的手像烙铁一样烫,温度渗入她的肌肤底下,熨烫着她流动的血液。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楼上的动静停止,蒋渡才猛地松开手,转身进了厕所。

水龙头被拧到最大,水声盖过了其他一切声响。

*

第二天,蒋渡带回来一个二手电风扇和两罐油漆,他们花了一整天把发霉的墙面刷成浅蓝色,孟姝的刘海沾上了油漆斑点,蒋渡用拇指一点点帮她擦掉。

傍晚时下起了雨,他们坐在地上吃同一锅泡面,电风扇摇头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学校联系好了。”蒋渡突然说,“下周一去报到。”  

孟姝的筷子停在半空,“哪来的钱?”

“不用你管。”他低头猛扒几口面,喉结上下滚动。

后来孟姝在蒋渡的裤兜里发现了卖血单,那天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把单子摔在他脸上,“你疯了?”  

蒋渡任由纸片飘到地上,只是抓住她发抖的手,“没事,我血多。”

夜里孟姝假装睡着,听见蒋渡在黑暗中压抑的咳嗽声,她翻身面对他,发现他正睁着眼睛看她。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把他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哥,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三个月,一直忐忑不知如何问起,今晚她突然莫名迫切想知道答案。

蒋渡的呼吸顿了一下,遂即毫不犹豫道,“因为你是我的。”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孟姝微微一怔,突然意识到铁架床中间的空隙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蒋渡的膝盖抵着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雨季来临的那天,孟姝放学回家发现门锁被撬了,她的内衣散落一地,存钱罐碎在墙角。

那是她用饮料瓶自制的,里面攒着蒋渡给她的早餐钱。

房东老太太坐在楼梯口嗑瓜子,“下午来了个男的,说是你们的爸。”

孟姝浑身发抖,蹲在地上收拾残局。没多久蒋渡也冲了进来,他衣服上沾着油漆,手里攥着半截钢管,看到她的瞬间才松开武器。

那天晚上蒋渡用椅子抵住门,把水果刀放在枕头下面,半夜孟姝被噩梦惊醒,发现蒋渡正盯着门缝下的阴影,眼睛亮得吓人。

“睡吧。”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我守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蒋渡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孟姝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继父第一次摸她大腿时,蒋渡是怎么把整锅热汤泼在那人裤裆上的,烫得继父破口大骂。

母亲用晾衣架抽他后背,他咬着牙一声不吭,晚上却偷偷溜进她房间,往她枕头下塞了把小折叠刀。

“会用吗?”当时他这样问,手指在她掌心划出刀刃弹出的轨迹。

现在这双手正环着她的腰,带着薄茧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睡衣下露出的皮肤。孟姝抬头,看见蒋渡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

蒋渡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呼吸变得粗重,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孟姝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楼上的夫妻又开始吵架,摔东西的声音像一场小型爆炸。

“哥……”

她轻声唤他,语气带着试探的意味,蒋渡突然翻身压住她,鼻尖抵着她的颈动脉,他像条野狗般深深吸气,热气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是班里那个借她橡皮的男生,孟姝这才想起来。蒋渡的犬齿轻轻刮过她的锁骨,不疼,但激起一阵颤栗,她本该推开他,却下意识地仰起头,露出更多皮肤。

“别留痕迹了。”她低声说,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  

蒋渡的动作顿住了。他们四目相对,孟姝看见他眼里翻腾的欲望。下一秒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却在真正咬下去前刹住了车,转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叹息。

“摸摸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快。”

孟姝的手指穿过他汗湿的头发,像给野兽顺毛,蒋渡在她掌心蹭了蹭,突然起身冲进厕所。这次水声持续了很久,久到孟姝数完了天花板上所有的裂缝。

第二天蒋渡没去上班,他不知从哪弄来一把真锁换了上去,又用木板加固了窗户。

孟姝放学回来时,看见他正往墙上钉钉子挂窗帘,那是他用旧床单改的,上面歪歪扭扭缝着几只小熊。

“早该换了。”他头也不回地说,“原来那个透光。”

孟姝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蒋渡在筑巢,像只野生动物似的,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圈出领地。她走过去帮他扶椅子,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桌上放着两盒便当,蒋渡的那份几乎没动。

夜里雨下得很大,雷声震得玻璃嗡嗡响,孟姝被噩梦惊醒时,发现蒋渡正坐在床边看她,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梦到什么了?”他问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额头的冷汗。

孟姝摇头,抓住他的手腕,蒋渡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疤,那是他十二岁时,为了保护她被母亲用烟头烫的。她低头吻了吻那道疤,感觉到蒋渡的脉搏突然加速。

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孟姝骤然看清了蒋渡的表情,欲望、克制,还有某种她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执念。

雨水从没关严的窗户泼进来,打湿了半边床单,蒋渡伸手去关窗,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别走。”她说。

蒋渡僵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脸上,孟姝抬起头,探出舌尖去舔那滴水,尝到了某种铁锈味。

蒋渡沉默地看着她,眼里仿佛有风暴翻涌。片刻后,他慢慢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错在潮湿的空气里。

“睡吧。”他的声音低哑,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

孟姝闭上眼,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她的侧脸,像是在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

雨水顺着生锈的排水管砸在窗台上,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孟姝静静地听着,默数到第一百二十七下时,蒋渡翻了个身,铁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睡意,却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孟姝的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个姿势在过去三个月里已经变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蒋渡身上永远洗不掉的机油味,陌生的是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肢体接触。

“明天要月考。“她小声说,盯着墙上被雨水晕开的蓝色油漆,那罐特价油漆是蒋渡用三天午饭钱买的,他说蓝色像海,虽然他们谁都没见过海。

蒋渡的鼻息喷在她后颈,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别担心那个,你是读书的料。”

他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腰间摩挲,指腹的茧子刮过棉质睡衣,“说起来,我找到新活了。”  

孟姝转身面对他,黑暗中蒋渡的轮廓像被雨水泡发的素描,模糊却锋利,隐约能够窥见英俊的轮廓,她伸手抚摸他眉骨上的结痂处,低声问道,“什么活?”

“货运码头夜班。”蒋渡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工资是修车行的两倍。”

孟姝猛地抽回手,“那是走私货的地方!上周新闻才说——”

“嘘。”蒋渡用拇指按住她的嘴唇,触感粗糙得像砂纸,“只是搬箱子,没事。”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蒋渡眼下的青黑,孟姝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睡过整觉了,自从继父找到这里,蒋渡就像只警觉的野兽,连她起夜都要跟着。

雨声渐大,孟姝往他怀里缩了缩,蒋渡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紧实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

这个反应她太熟悉了,自从那个差点失控的夜晚后,他们之间就横亘着某种可能一触即发的东西。

“哥.……”她试探性地把纤细的腿搭在他腰间,立刻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蒋渡猛地推开她,动作大得差点摔下床。

“操。”他抓起床头的烟盒,手指发抖得打不着火,“睡觉。”

孟姝盯着天花板,听着蒋渡在厕所冲冷水的声音,水龙头还是修不好,滴水声和雨声混在一起,像首永无止境的催眠曲。

第二天放学,孟姝后知后觉地在书包发现了一小盒草莓牛奶,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是蒋渡式的道歉,可爱又新鲜。

她忍不住笑了笑,咬着吸管走向公交站时,身后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孟姝!”同班的林嘉宇骑着自行车追上来,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要不要我载你?顺路。”

林嘉宇是转学生,笑起来时脸颊会浮现两粒酒窝,上周刚借给她一本《海子诗集》。孟姝正要摇头,突然瞥见马路对面熟悉的身影。

蒋渡修长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修车行门口,手里扳手闪着冷光,目光冷冰冰地盯着他们。

“不用了。”她后退半步,牛奶盒被捏得变形,”我哥在等我。”

林嘉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容僵在脸上,毕竟蒋渡的眼神冷得像是能让沸水结冰,他匆匆道别,踩着自行车飞速离去。  

*

夜晚,漆黑的夜空下起雨,他们撑着伞回家的时候,蒋渡全程异常沉默,直到进门才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抽气,“他是谁?”

“同学而已。”孟姝试图挣脱,反而被按在门板上,蒋渡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这个姿势让她想起那个暧昧的雨夜。

蒋渡低头嗅她颈侧,鼻尖蹭过动脉,“撒谎,你心跳加速了。”

孟姝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那你呢?”

她扯开蒋渡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口红印,“这是什么?”

蒋渡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即露出尖牙笑了,他凑近她耳畔,灼热的呼吸喷进耳廓,“码头会计,四十岁,儿子都比你大。”

这个回答比实情更让人恼火。孟姝抬膝顶向他胯下,被蒋渡轻松制住,他们扭打着摔到床上,蒋渡最终用体重压制住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小疯子。”他笑着喘气,汗珠滴在她脸上,“学会打架了?”

孟姝突然仰头咬住他下巴,蒋渡闷哼一声,却没有躲,任由她在皮肉上留下渗血的牙印,血腥味在口腔扩散的瞬间,孟姝感到一阵眩晕。

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在享受这种疼痛。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蒋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抓住孟姝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有一道半月形的疤,是十二岁那一年,他父親用啤酒瓶砸出來的傷疤。

“孟姝。”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我们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孟姝的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那些伤痕像地图上的等高线,记录着他们共同的苦难,她突然翻身跨坐在蒋渡腹上,这个动作让男人瞬间僵住了。

“我知道你还瞒着我偷偷去打黑拳。”她贴着他的耳朵说,“王浩告诉我了。”

蒋渡的肌肉瞬间绷紧,王浩是修车行老板的儿子,之前见过孟姝一次,便一直对她有意思。他掐住孟姝的腰,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

“他碰你了?”

孟姝摇头,故意用鼻尖蹭他的喉结,“你吃醋?”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蒋渡猛地将她压在床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孟姝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硬热地抵着她的小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蒋渡的呼吸粗重,汗水滴在她锁骨上。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中翻腾的情欲,孟姝突然伸手解他的皮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你。”

蒋渡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衣摆,粗糙的掌心划过腰际时,孟姝颤了一下。

“会疼。”他低声警告道,手指却已经探入边缘。

孟姝弓起身子,“你轻点就不疼。”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蒋渡的理智,他咬住她的内衣肩带往下扯,布料撕裂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开,当他的唇贴上她胸前一道疤痕时,孟姝哭了。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蒋渡在舔那道曾被家人虐待的伤疤,像野兽舔舐同伴的伤口。

“哥……”孟姝抓着他的头发,双腿缠上他的腰。

蒋渡抬起头,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吻去她的眼泪,手指逐渐向下探去。当他的指尖探入湿润的穴口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确定?”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孟姝吻住他的嘴唇,用行动回答他,在下一道闪电亮起时,男人缓慢挺入紧致湿嫩的甬道,疼痛让她咬破了蒋渡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蒋渡停住了,全身肌肉绷得发抖。

“快动一动……”孟姝在他耳边喘息。

蒋渡开始慢慢抽送,喘息渐重,孟姝感觉身下的疼痛逐渐被一种奇异的充盈感取代,她抓着他的背,指甲陷入结实的肌肉里。

雨声越来越急,床板的吱呀声融入自然的交响,蒋渡的节奏逐渐失控,最后几下又深又重,孟姝在他怀里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结束后,蒋渡没有立即退出。他抱着她侧躺,手指梳理着她汗湿的头发。孟姝发现他在哭,无声的泪水滚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胸口。

“会下地狱的。”他说。

孟姝吻去他的泪水,“正好,那就一起下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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