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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那女孩有點好看

第二章:那女孩有點好看

展晴在橫店的仿造校園拍了七天,那裡的熱不是普通的熱,第二天她己有點後悔答應媽媽來這裡做“暑期工”了,也體會到媽媽日常的“工作”多麼辛苦,賺來的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

早上六點,方善虹己穿戴整齊,帶備好每天拍攝可能用到的物品在背包裡,刷卡進去了展祖宗的房間,毫不留情地一把拽走了被子,感受到冰冷的空調,展晴翻過來抱住枕頭背對著方善虹,不願起床。

方善虹臨時受命接到通知宮董指派她陪一個孩子去拍電影,那時候她在猜測公司哪位練習生能得到宮董的認可可以出師拍電影了?怎知道收到地址過去接這位小孩去機場那天,她才知道這個小孩面子大得住在了宮董的別墅裡。

若不是小孩上車後向宮董說了句“媽,妳會想我的吧…..”方善虹大概只會把展晴當作是宮董親戚家裡的小孩,她從念完大學便進了鷨昕當助理幾年了,公司裡沒有人提及過宮董有兩個女兒。

宮董當時挺寵溺地捏捏展晴的臉“行了,去拍半個月還想甚麼,到了片場別給我主動生事,拍好一點,早點回來帶妳去買衣服,看看妳,穿的甚麼。”

兩母女“打情罵俏”夠了,宮董便對她吩咐“不用疼著她,把她當普通新人照顧就好,必要時得用硬手段讓她屈服,真的不用顧忌她是我的女兒,我對她也是粗養著的。”

方善虹表面說知道,心想萬一照顧不好這位祖宗,祖宗在背後告狀她工作就沒了,本著陪太子去讀書的心態帶著展晴去拍電影,到了第三天,她徹底把展晴要當金佛來養的態度踩碎,使強硬的手段將想賴皮反悔拍戲的祖宗從被窩裡拉起來。

不過嘛,祖宗是想賴皮,但硬把人拖去片場的話,她還是聽話好好“工作”的,方善虹這才懂了宮董的話,何謂粗養,祖宗是祖宗,但不是一位被寵壞了的祖宗,只要把人拽下床,她還是很“敬業”的。

「展晴,快點,別逼我打電話給宮董。」這招方善虹萬試萬靈,很快她便瞧見床裡的人彈坐起來,怨氣沖天地瞅住她看。

有兩天她不肯起床,方善虹沒辦法之下打給了宮董,宮董用了一招若不馬上起床片酬抽成1%為警告,第二天又有人不想工作,展晴覺得媽媽是嚇她的,誰知宮董二話不說實施了片酬抽成1%,展晴當下馬上醒了,哀求了兩聲未能動搖母親大人的決定,她當天是全天哀哭著臉拍攝,衛導跑來問她小妹妹怎麼回事,還婉轉問是不是來大姨媽,是的話他可以讓她休息多點。

「別這樣看著看,妳有兩條路選擇,一是積極向上拍完這電影回家好好過剩下的暑假,二是自己掏錢出來毀約賠給衛導,宮董說了,妳選擇毀約不會有人幫妳的,還讓我代為說,妳姐姐也被命令了不能幫妳賠錢。」方善虹背後有宮董撐腰,她己不再是幾天前拿人當金佛來哄的人了!

展晴抿起了嘴,仍然抱著一張別人欠了她幾千萬的樣子盯住方善虹起床,用了最快的速度梳洗換衣去片場拍攝。

今天是校園部分最後一天的戲份,拍完今天便要去某間己談好的學校內拍一些外景,例如在籃球場裡默默在旁邊看校草比賽,在運動場上和校草一起跑步,還有很經典的在圖書館裡與校草對看下互相親親的戲。

有宮影后這個媽媽做後台,親吻戲全是借位處理,或者只可以親額頭或臉頰。

演校草的郭進武是童星出道,小時候一直是邊讀書邊拍戲,他今年十九歲,不過樣子看著就很青澀,演一個年紀十七的沒毛病,之不過這角色是位渣男,雖然郭進武目前不紅,但敢接下這種渣男角色,展晴還挺佩服的。

展晴問了衛導拿了整部電影的劇本來看,故事有愛情和女性奮鬥強大的元素,劇情也很真實,相信有不少女生一定有被渣過的經歷。

故事講述女主年少時讀書不錯,外表漂亮,是個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父母眼中的乖女兒,偏偏中五這年,在圖書館裡遇到校草並對他一見鍾情,校草外表看著英俊又正直,發現女主總偷看自己便主動靠近和她搞曖昧,很快女主便淪陷在校草的甜言蜜語中,有天週六女主騙了父母去自習室溫習,實際她是被校草哄了出去約會看電影,看完電影,校草便帶了女主回家裡說是聊天,聊著聊天,校草便把人推倒。

有過一次經驗,女主便時不時與校草發生關係,容易得來的女生校草很快厭棄,和女主說分手後不久又搭上別的女生,女主傷心了很久,卻沒想到月經三個月沒來了,當回過神來,女主偷偷買驗孕棒驗出了兩條線,她整個人崩潰,有天去到校草的家樓下對他說有了孩子,卻換來校草一句“妳這麼容易被男人騙上床,誰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妳別想纏住我,勸妳快點拿錢去打掉”

女主沒錢去解決,她也怕再不去處理便打不掉,硬著頭皮跟父母說了這件事,父親很生氣要去找經手人打一頓,但女主絕口不提那個渣男是誰,反正她己對渣男徹底心死,不想再和他有甚麼糾纏。

當爸的怎麼也是心疼女兒,一家人哭了一夜,第二天父母便帶她去醫院,可醫院檢查到女主己懷了四個月,不能打了,女主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回想四個月前,正是渣男騙她不用安全套的那次,沒想過一次便中了。

沒辦法之下,父母先讓女兒退學把孩子生下來,生完後,女主才繼續上學。

故事到這裡後,就沒有展晴的戲份,接下便是說長大後的女主怎麼勵志地一邊打工賺奶粉錢,一邊在父母幫忙下帶孩子,再有戲份的是講到孩子長大,她又演了女主的女兒…..

女兒像極了女主年輕時,在學校認識了男朋友,有過慘痛經驗的女主很快察覺女兒的反常,有一次女兒說要去好朋友家裡留宿溫習,她不放心,跟蹤了女兒,發現女兒確實是和男朋友出去了,女主跟了女兒一天,在男孩要把女兒帶去酒店時才出手把女兒拉走。

由於女主要拼事業,女兒小時候沒怎麼得到母親的關愛,叛逆得很,女主和女兒大吵了一架,女兒離家出走,女主反應過來時己找不到女兒,女兒的男朋友也說沒法聯絡她。

最終母女在一場大雨的天橋下相遇,彼此全身淋濕地擁抱,互相說了對不起。結局是女主和女兒,還有父母在家裡幸福地吃了一頓晚飯。

今天還有一些在模擬教室裡、走廊暗處和校草親親牽手的戲份,她還要在年少女主和女主的女兒兩個角色中轉換來演戲,這種戲對展晴來說是手到拿來,很快便拍完。

在她懂了很多字,能夠順口讀完課文的年紀,她便被宮影后用零用錢來誘騙和她對戲,小時候她就只需要跟著對白來唸,長大了一些後,她看了不少媽媽主演的電影,懂了媽媽的工作是演員,看了對白會有自己的想法語氣去讀對白。

宮鷨年那一回挺詫異的,後來有意無意會指導展晴怎麼對戲,要配合表情眼神,當是正式在演戲一樣。

從小她的演技便在宮影后的指導下日漸提升,到她中學了,在每年的暑假回家,假期裡面天天都要和母親大人演一遍有對手的角色,好讓母親大人抓到她演的角色的精髓。

說到底,展晴成了宮影后的專屬對戲工具人。

在橫店拍完了很零碎的戲,當晚收拾好行李,展晴和方善虹便撤離橫店,趕往A市的T大附近入住劇組包下來的酒店。

前兩天還是和郭進武做對手戲,曝曬在籃球場的那場戲,在各方面都有點失誤而拍了兩個小時的展晴,有很好的底子不怕曬也全身出了大汗,方善虹趕緊扶她去帳棚下休息,給她喝點電解質的飲料,在她額頭貼退熱貼。

在大家被曬得不想說話,片場裡都安安靜靜在陰涼地方休息的時候,不知道誰先開始喊了一聲“齊老師”,一動以發全身一樣,現場響起了一聲聲的“齊老師”。

展晴管不得誰來了,把小椅子搬去大風扇前面霸佔頭位吹涼風,吹著吹著還吹得想睡,便索性瞇起眼養神。

齊影雙戴著墨鏡和助理、經理人來到衛導那兒,因為這星期是拍年少時的戲份,空出的檔期齊影雙被經理人安排去拍了一本雜誌和一個廣告,今天早上拍完便提早過來探班。

經理人知道今天要拍外景,還帶來一箱冰淇淋和冰陣過己切好分成一盒盒的西瓜。

「哎啊~小雙怎麼來了,天氣這麼熱,這裡全都是臭男人,妳還是早點回去酒店吹空調吧。」衛導在看重播,天氣熱得他只是坐著導戲都能冒出了一層大汗,他還有點胖,身上己黏糊糊的,男人嘛,多少都有汗臭味。

齊影雙那怕只穿了白T牛仔褲,氣質依然如同仙女一樣自帶香氣,衛導都不敢讓她靠近,自覺地和她保持兩步距離,怕臭到對方呢。

「我在附近拍廣告,提前拍完便過來看看,順便可以認識一下和我有對手戲的女孩,衛導今天不是在拍年少時的戲份嗎?她人在哪裡?」齊影雙在墨鏡下掃向了演員休息區,沒見到有女生,只見演渣男的郭進武在喝水讀劇本。

衛導也是第一時間看過去演員那邊的帳棚,皺眉沒見到人,心裡罵著這鬼靈精又不知道跑哪裡偷懶!

鷨年給他送過來的小晴,演技在她這種年紀可以說是滿分的了,無論是演技上,還是長相上,隱約間他還看到了鷨年的影子,唯一的缺點是,小晴把拍電影看成普通暑期工來看待,演技上有其形卻沒一點實感,罵她兩句,她卻說投放真感情太累,而且片酬只有六萬太虧,氣得他差點把人轟出片場。

為了至少在她眼裡起碼看到一點對渣男的心動情感,衛導甚麼都順她意,私下打了一萬“零用錢”給她,請她吃火鍋,請她喝奶茶,請她吃西瓜,還答應不安排早上六點開拍她的戲份。

他媽的比一些一線女星更難侍候,不過鬼靈精收到一萬零花錢後,眼裡便注入靈魂了,太神奇的一個小女孩,前途無可限量。

正好從工作人員休息區打點一些事回來的副導聽見齊影雙找展晴,便對衛導指向另一邊方向說:「衛導,小晴在那兒吹風扇,吹得快睡著呢。」

衛導和齊影雙同時轉了半個圈看向另一邊的遮陰棚,齊影雙在大風扇前看到坐著了一名少女,少女身上穿的是令人懷念的模擬校服,白色底黑色領口的上衣和黑色白邊的短褲,純白的襪子長度到小腿的一半,配上一雙純白的板鞋,看上去純潔乾淨。

若不是副導說她就是那個演她年少和女兒的演員,齊影雙會覺得她真的是這所學校裡的學生。

「對對,小雙,她就是了,妳自己過去跟她互相認識一下,我還要看一下重播。」找到人了,衛導又坐下來看回放。

齊影雙打量到少女臉頰微微發紅,猜想是在太陽底下曝曬太長時間了,她讓助理去拿一根冰淇淋過來,接過冰淇淋後便一個人走過去少女的旁邊。

此棚裡的人都是工作人員,見齊影雙來了,每個人都有禮貌地喊一聲“齊老師”,齊影雙抹了一個笑靨以示回應,偏偏眼前這位小女孩連開眼的意思都沒有,這個坐姿都能睡著?

她把冰淇淋悄悄靠近,還沒碰到小女孩的臉,手腕便被人用力抓住,還有點兒痛。

「妳誰啊?」展晴豎起了敏感的神經,防備地打量這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戴著一副能遮半張臉的大墨鏡,就像她媽媽出門逛街一定要戴的那種。

方善虹跑去上洗手間回來便看到讓人窒息的一幕,用最高速度跑過去,帶著抱歉的語氣向齊影雙彎腰道歉「對不起,齊老師,小晴第一次拍電影,父母對她比較嚴格,不讓她在網上沖浪的,對影視圈也不熟悉。」

「展晴,還不放手,趕緊跟齊老師道歉。」方善虹用力抽她起來。

展晴這才鬆開了手,順了方善虹的力氣站起來,而此時齊影雙脫下了墨鏡,把冰淇淋遞給她「妳叫小晴吧?在那邊看妳臉都被曬紅了,應該很熱,過來請妳吃冰淇淋而已。」

齊影雙長相無話可說的就是美,但美中有一股嫵媚感,眨一個眼睛,就好像朝對方拋媚眼一樣勾人,展晴就被這一記眼神勾去了一縷魂,傻愣愣地看著她。

方善虹快要瘋了,祖宗幹嘛盯著齊影雙不說話!她悄悄在後面擰她的手臂,把人擰痛了。

展晴因為痛而回神,接過冰淇淋,微微垂著頭,耳廓染上一圈粉紅。「謝謝齊老師,我叫展晴,妳真人比照片好看,戴了墨鏡所以沒即時認出妳,對不起。」

方善虹是一名很有經驗的助理,去到橫店第一晚,她知道了小晴以前都在國外念書,完全沒關心過娛樂圈裡的事,便拿了一本資料過來給她看,還命令她一定要記住每個主演,還有一些老戲骨大前輩,一定要做到見到人能認出來,還教她一定要禮貌喊前輩或者老師。

資料的第一頁就是齊影雙,上面寫了齊影雙怎麼出道,拍過甚麼電影,又憑甚麼電影奪得影后的,方善虹找的照片還是追星的粉絲們在街拍到的高清沒戴帽子口罩,甚至是妝容很淡的正面照,小晴當晚還說全記進腦子裡了。

她是相信了,小晴說她自己是學霸,是跳級生,今年十六歲己經完成了大學課程,就等交論文,沒想到……小祖宗還是給她搞出了這種令人尷尬的一幕!

「沒關係,不用緊張,我今天只是想提前和妳見一面,希望明天一起拍戲會快點投入到戲裡。」齊影雙充滿電力的一對眼睛眨了眨,漂亮的唇線因看到展晴耳朵紅了而微微彎起。

沒想到衛導向她說隨便在大街找到了的替補女孩,樣子比原本定下來的小演員更好看。

「吃一個冰淇淋夠嗎?我買了一箱過來,不夠再去拿一個,還有冰過的西瓜,天氣太熱了,要注意補充水份,要不然容易中暑。」

展晴亮起眼睛,她還真想去吃冰西瓜,正想說她要吃,就被方善虹截住。

「齊老師放心,我有讓她多喝水的,所以吃一個冰淇淋就夠了。」宮董有向她查崗的,會問小晴有沒有胡亂飲食,還叮囑她不可以給她吃太多生冷食品。

方善虹滿臉寫著“妳敢說要吃我去跟妳媽告狀”這行字,展晴立馬收回了歡樂等著吃瓜的小表情,換了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還特別敷衍地對齊影雙假笑道「對對對,她說的都對,她說我吃一個就夠了,不用再吃西瓜,謝謝齊老師關心。」

齊影雙給她的小表情逗得笑了一聲,說了句加油便回去找衛導談談明天的事。

她留了下來看小女孩拍戲,拿捏一下小女孩的演技有多少斤兩,再一次沒想到,小女孩的演技是超乎她的預期。

衛導喊了CUT轉換角度,等待期間回首看向齊影雙得瑟道:「她演技不差吧。」

「衛導是對她太高要求了,這樣叫不差?己經很好了。」齊影雙看過去球場那邊,小女孩一秒出戲,站在傘子下喝著助理遞給她的水。

「呵呵~我可是挖到寶了,等她長大幾年,是當女主角的臉啊。」衛導己想向宮鷨年定下小晴幾年後為他再拍一部電影。

齊影雙點點頭,一雙可以撩人心扉的眼睛卻無法從鼓著腮子不知道向助理抱怨甚麼的小女孩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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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說的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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