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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下 2

      半年前的盛夏,木葉忍者村的森林西北方,四道人影在林間閃轉騰挪,箭也似的往三足城前進。三足城是火之國大名的寓所,近十天內怪事頻傳。

      「吶,老師,鋼手奶奶—」

      「火影大人。」卡卡西更正。

      「火影大人說大名遇到的靈異事件是真的嗎?」鳴人鬱鬱不安地問道,不確定自己是否想知道答案。

      「不盡然,鳴人,大名頻頻看到的是惡鬼和鐵鳥等獄卒,而不是沒有腳的那種。」卡卡西好心地迴避那個字,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提及了,比起得和魑魅魍魎或地獄獄卒對著幹,他更怕鳴人在木葉的經濟來源面前有失禮數。

      鳴人頓時寒毛直豎。

      「你又忘了把耳朵帶去火影辦公室了,鳴人。」小櫻嗔斥,「七天前,三足城就出事了。首先遇到怪事的是大名的僕役,說在二之丸的十字路口看到百鬼夜行。六天前大名的家臣被刨下一大塊肉,還魂不附體地喊著那塊肉是被惡鬼刮去的,他的左肩上傷口不也被輸出成彩色照片,送到你面前?五天前,天守閣發生上下震動型的強震,持續五分鐘以上。地震只發生在天守閣這棟建築而已。四天前開始,大名御殿每到深夜就會寒如冰窖。直到昨天深夜,大名御殿的氣溫倏然提高到攝氏六十度,符咒被不知從何而來的藍色烈焰盡數燒毀,蝗蟲般的鐵鳥穿牆而出,想將大名啄得體無完膚,最後被侍衛勉強擋下。大名才下達命令要我們去解決問題。這些鋼手大人都講得很清楚,還有遇到大名時要稱呼對方為『主公』。不要在自己村子裡不守規矩,到大名面前還當個潑皮無賴。」

      卡卡西點頭如搗蒜。

      「我有聽到啦!」鳴人藉著提高聲量,掩飾自己的恐懼。只是他不敢向閻王轉世的鋼手抱怨,只敢在這些好脾氣的夥伴面前做垂死掙扎,「但是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其他人去做嗎?好比說,陰陽師、和尚、陰陽師、天文博士、陰陽師、陰陽寮、陰陽師……」

      「你知道你只是在重複同一個語義場裡的不同詞彙嗎?」祭淡定地反問。「就是因為陰陽師的符咒派不上用場,所以才會指派任務給我們啊。」

      「囉嗦,但派忍者去也不見得有用啊,為什麼大名不找寧次、小李、天天、鹿丸、丁次、井野—」

      「主公都說了是因為你體內封印著九尾。」祭正經八百地分析道。

      「九尾是畜生道,畜生道遇上地獄道有勝算嗎?」

      「不知道。」

      「別說的這麼事不關己!」

      「凡事都要往好處想,鳴人,至少現在不是盂蘭盆節。」卡卡西笑笑打圓場。

      「老師,今天午夜一過就是盂蘭盆節了。」小櫻提醒道。

      可惡,我也會怕啊。她心忖,她昨天上午才把不得戲水、不得夜遊、不得進行危險工作,等等等等,盂蘭盆節的禁忌背好,結果下午正要去廟裡求個趨吉避凶的平安符時,就被召去火影辦公室了。

      「啊,對喔,八月十三日到八月十五日是盂蘭盆節。」卡卡西似有所悟,「三足城裡發生的怪事,會不會與盂蘭盆節相關?像是有耍賴不聽話的好兄弟先偷跑之類的—」

      「啊啊啊啊!辭職,我要辭職!或者至少讓我請一次長假,忍者好像至多可以請兩年的長假。甚至只要擁有忍者的資格,三十七歲以前都可以不用透過國家考試就復職。」

      「你說的是警察,不是忍者。」

      閒談之際,被漫天雲霞染成晶紅色的三足城悄然進入一行人的視域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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