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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正濃(研日)

閱前提醒,本篇架空+私設,主要更動以下幾點:

研磨高中沒打排球,所以日向不認識他。其他成年後職業那些基本沒變。

研磨本體是人(特別強調這點感覺好好笑),但能變換成三花貓的獸型。

本篇只有流水帳,因為渣作者筆力有限碼不出甜文,所以沒有撒糖、沒有撒糖、沒有撒糖。

研磨變人的部分只有一丟丟,日向這篇裡不會知道研磨能變人,所以比較像研→日。

前半日向視角為主,後半改研磨視角。

角色屬於古館老師,OOC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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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一整天的訓練,黑狼隊的幾位隊員簡單洗漱完,邊整理背袋邊閒聊著。

      「翔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等會一起吃個晚飯吧?木兔說發現附近開了間新餐館,想去試試。」宮侑見一旁的橙髮隊友已經整理好背包準備離開,提議道。自從對方搬出宿舍後,似乎消失在他們的固定飯友名單一陣子了。

      隊裡規定沒怎麼嚴格,只要能按時參加訓練,基本不強制住在宿舍。

      日向甄選來到隊上後原本也住宿舍,畢竟這樣每天參加訓練方便,而且房租比起在外頭租屋便宜許多。但自從前一陣子養了寵物,怕打擾到隊友改為在附近租了間附簡易廚房的一廳一卧。

      面對前輩的熱情邀約,日向撓了撓後腦歉聲道:「今天不行欸,抱歉啦侑前輩。我得回去弄我家貓咪的晚餐。我出門前記錯今天訓練結束的時間,忘了提前準備好放餵食器,牠怕是要餓壞了。」

      宮侑沒太在意地笑笑,「沒事啦,那改天約吧!」

      「嗯!」日向朗聲應下,餘光瞥過牆上時鐘,「——啊不好了,已經這個時間了,前輩們我有急事先走,明天見啦!」話聲未落,人已經一溜風地衝了出去。

      剛從洗漱間出來,只來得及聽到最後一句的隊長明暗擦著頭髮問:「日向這是怎麼了?這麼急著回去。」

      宮侑懶散散地倚著休息椅答道:「趕著回去伺候貓主子啊。」

      「至於這麼趕時間?」明暗不解。

      「啊,」一旁木兔突然想到什麼,「徒弟今天訓練時說,訓練結束想去買對街甜點店的下午大概這時間剛出爐的蘋果派喔!好像他家貓咪喜歡吃蘋果派吧!」

      「啊……果然是貓奴。」宮侑再次肯定。

      一旁明暗則繼續一頭霧水。「貓會喜歡吃蘋果派?」

      但能回答他疑惑的那位,此時正在趕往甜品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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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著好不容易靠簽名加合照的粉絲福利,才從作為黑狼隊粉絲的前一位客人手中換來的最後一塊蘋果派,日向踩著急切的步伐返家,迫不及待地想看自家貓咪滿足埋首於蘋果派的可愛模樣。

      「喵嗚……」行經轉角樹叢時,隱隱約約傳來一道細碎的嗚咽聲。

      「咦?」或許是因為家裡也養了隻主子吧,日向對這細微的聲音有些敏感。

      他矮下身撥開枝葉,一隻尚未睜眼的奶貓映入眼簾。小小的一隻,還不足他手掌大小,顫顫巍巍地縮作一團,或許是察覺遮蔭被撥開,牠有些急切地用尚且稚嫩的嗓音「咪嗚、咪嗚」叫喚著。

      快入秋的天氣已經逐漸轉涼,晚風夾著潮意吹來,似乎有要下雨的跡象。

      這隻貓咪還這麼小,這樣放著不管牠,牠會死的吧?日向皺眉苦思。不然……先暫且帶到租屋收留,再慢慢幫牠找願意領養的飼主好了。

      作為一名切實的行動派,他沒花太多時間思考,很快坐下決定後,小心翼翼地把手探向蜷縮作一團的奶貓。

      就在指尖觸及牠軟軟絨絨的絨毛之際,眼前劃過一道橘影,同時還伴著尖厲的叫聲——

      「貓嗚!」護崽心切的母貓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厲光一閃,探出爪墊的利爪挾著的急怒揮向橙髮青年。

      還好作為一名職業運動員培養的優異反應能力,讓日向險險避讓開來。

      「呼……好險好險。」日向噓出一口氣,彎腰對眼前炸著毛、警惕地看向他的母貓告饒:「對不起啦,我以為你家寶寶走丟了,才想帶牠回去照顧。」

      大概在旁邊路人看來,此時跟貓咪對話的自己很怪吧?日向笑笑,但他真的相信這些貓主子能聽懂人類的話,家裡養的那隻就常讓他有這種感覺。

      想到家裡的貓主子,日向疾疾直起身,「啊啊,我得先走了。真的抱歉啦,嚇到你們了!」

      一旁路過的路人疑惑看向他。

      樹叢旁的橘貓撇過頭,叼起寶寶輕巧地越過樹叢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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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噢……」一路風風火火地跑回租屋處,儘管已經自己住很長一段時間,但在家培養的習慣讓日向推開門時習慣性地喊了句,但話聲卻在對上玄關處久候的貓主子直勾勾的視線下,莫名變得有些心虛。

      即便已屆成年,三花貓的體型也算不上多大隻。見自家飼主歸宅,正坐在玄關處地墊上的貓主子睜著一對琥珀色豎瞳望了過來,無端帶上脅迫感。

      毛絨絨的長尾在身後款擺,牠踏著優雅的貓步無聲逼近。

      咕嘟,被不知從何而其的緊張感迫得悄悄嚥下口水,日向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有買到研磨愛吃的蘋果派喔。」說著拿過裝著蘋果派的提袋湊向朝他走來的貓咪。

      但貓主子似乎不大領情,湊近袋子嗅聞下後便繞過它,接著瞇起一雙狹長的眼上下掃了眼日向,意味深長地喵了聲後,一個回身跳開。

      ——完了,研磨不開心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已完全摸清楚自家貓性子的日向,慌張想到。

      難道因為今天回來晚了?但之前也有過回來晚了,研磨當時沒生氣啊。

      還是說是餓壞了?這樣的話,看到蘋果派怎麼還是不開心?不應該啊!

      還有什麼原因呢……日向耙著頭髮苦思。

      我有做什麼讓研磨生氣的事嗎?唔,研磨之前也有幾次不開心,那是因為……

      他突然福至心靈。等等!該不會是——

      「我沒有摸別的貓咪啦,研磨!」

      已經走到拐角處的三花貓回過頭,平平淡淡地叫了聲,「喵。」

      這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了,日向解讀。

      也是,真要算起來他的確是摸了,但是那是因為誤會小貓咪沒人照看啊!

      他連忙解釋:「起碼不是我自己想去摸…呃,或者說不是我特意要去摸的啊。因為那隻小奶貓看起來沒人照顧,我才想說帶回來幫忙找領養人嘛!」

      不解釋還好,原本停下腳步的三花貓聽完最後一句,直接一個扭身拐過轉角,不想理他。

      看這人性化的反應,所以真的不能怪他覺得貓咪聽得懂人話吧。日向苦笑自嘲。

      心裡吐槽著,但行動上他還是趕緊換上室內拖追了上去哄貓主子。

      「研磨不要生氣嘛,」蹲在雙人座布沙發旁,青年趴下歪著頭用蜜橙色的眼眸可憐兮兮地巴望著盤坐在椅上對他愛理不理的貓咪。

      「我還特別去買了對街你最愛的那家蘋果派回來,好不容易才搶到最後一塊的欸。」尾音拖長,試探著貓咪的反應。

      但蜷坐著的三花貓反應依舊淡淡,只在尾巴輕輕擺盪時,頂端的毛似有似無地拂過他的臉。

      「我知道錯了啦,研磨。之後絕對絕、對、不會再擼其他貓咪,也不會有想把其他貓咪抱回來的想法了!我現在馬上去洗手,你別不開心了,好不好?」

      眼尖瞥見貓咪睜眼看了過來,似有些鬆動,日向連忙再接再厲,用上了苦肉計。「我說真的!剛剛本來看那隻小貓可憐才想抱牠,結果貓媽媽就在旁邊,立刻衝了回來還對我揮爪!外面的貓咪好兇,哪有我家研磨好!你看,手都被抓紅了……」

      他也沒說謊,雖說閃避得快,但還是沒完全躲過護子心切的母貓的攻勢。伸出的手背上,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橫著幾道淺淺紅痕,傷口邊緣滲出幾滴細小的乾涸血珠。

      也不知是因為日向的不斷討饒,還是拗不過面前青年癟著嘴裝可憐地向牠展示傷口,三花貓態度終於軟化下來。

      他直起身,從不曾對青年伸出利爪的軟墊輕輕柔柔地搭上他向牠展示傷口的手背,彎身舔上因主人沒輕沒重的動作再次泌出血珠的傷口。

      手背上漫開點點濕濡和細微的、貓舌頭上軟刺滑過帶來的刺癢,終於和好了!日向燦爛笑開,「研磨最好了!」

      低頭舐去最後一絲血絲的三花貓低低嗚咽一聲,似是無奈應和。

      和自家貓一頓遲來的例行親暱後,日向簡單給傷口上好藥,把專程買回來的點心拆好放上茶几。「研磨先吃派墊墊胃吧,晚餐很快就好了!」轉身到廚房料理晚餐。

      手上處理食材,嘴上卻也沒閒著,自顧自地和茶几上吃著飯前點心的貓咪分享今天訓練發生的趣事。

      「……臣前輩的發球還是一樣難接,明明球路都抓準了,但那個旋轉還是好難把握。」淘好米,他把菜葉揀好、洗淨。

      「……我最近在跟侑前輩學發跳飄哦!等學會了,我也要朝三刀流邁進!」菜葉清洗好,鍋裡的水正好滾沸,加入味噌和配菜。

      「……今天扣球練習繼續試了師傅教的小斜線,但成功率還是好低。一直沒成功,幫我托球的侑前輩都變得暴躁了,教練練習結束還特別點名我今天扣球成績不佳……不過沒關係!我覺得我已經慢慢掌握訣竅了!明天一定會成功的!」煎鍋裡的魚煎好的同時,電飯煲正好噔地切換到保溫模式,米飯蒸好了!

      盛了碗熱騰騰的米飯和味噌湯,再捎上一顆雞蛋,雞蛋拌飯套餐出爐了!

端上晚餐,日向坐到已經解決完蘋果派,正舔著前爪梳理的貓咪旁,將煎好的魚分作兩段,其中一段夾到貓咪面前。「來,這是晚餐。才剛吃過蘋果派,怕你吃不下就不多給你了。」

      是說,一般貓咪會吃蘋果派嗎?日向也曾懷疑過,但自家這隻常吃也沒見牠有什麼不良反應,而且不只蘋果派,牠也挺喜歡吃人類的一些小零嘴。

      「喜歡吃蘋果派、吃糖,不吃貓糧,但吃一般米飯、麵食……」日向扳著手指細數自家貓的飲食習慣,嘻嘻笑道:「研磨吃東西的習慣不像貓,反而比較像人欸!」還是甜食派的!

      得意地好似得到什麼新發現的他,沒留意那雙琥珀色貓瞳帶上了很是人性化的淺笑。

      吃飽喝足收拾完後,日向半躺在布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貓。

      「是說——啊,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別再不開心噢——我是說啦,今天會想帶那隻貓咪回來,也不是說完全是看牠可憐。有一部分原因,大概這樣……?」橙髮青年用兩手比劃了下,想了想,又再拉長了些,「大概有這麼一部分是因為想到研磨噢。」

      他摸了摸盤在他腿上打著呼嚕的三花貓,放輕了聲音,「研磨還記得我遇到你的那天嗎?」

      三花貓擺尾輕應,咪嗚。記得。

      聽不懂貓語,但這也不妨礙橙髮青年聊天的興致。「研磨大概忘記了吧?那是在訓練場對面的超商門口,那天也像今天一樣有點陰陰的,好像快下雨一樣——啊,後來也的確下起了大雨……」

      青年腿上的三花貓毛絨絨的耳朵抖了抖,聽著耳邊那人講述著他倆「相遇」的歷程,輕輕在心裡笑罵了聲,才怪,笨蛋翔陽,那才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尾巴有些控制不住地略有些重的掃過青年膝蓋,以示微微不滿。

      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應該是他又一次因為耳朵和尾巴憋得難受,變幻了獸型跑到公園散步的那天吧。

      啊忘了說,他其實是個正常人。唔,一名因為一種極為罕見的家族基因遺傳,能自由切換獸型、人型的「正常」男性。

      回來原本話題。

      那是高中二年級的暑假吧?他只記得那時因為獸化有些控制不住屬於獸類的狩獵反射,光顧著撲蝴蝶迷了方向,察覺過來時已經蹲在一處陌生的公園的林蔭下。

      溽暑高溫混著蟬聲唧唧,莫名地讓人頭昏腦脹。實在沒勇氣在那界近正午時分的曝曬下步出樹蔭的庇護,他索性就地一趴,等日照西落。

      在他無聊得打盹時,一聲聲球體拍擊牆面的「磅、磅」聲自邊上傳來,好奇張望去,就見空曠的球場上,一道沐浴在豔陽下的橙色身影高高躍起、反弓著瘦小的身軀,再如彈簧般瞬間釋放積累的能量,奮力揮臂拍下。

      沸騰的汗珠滾落,砸成地面一個個小水花——這個季節的陽光總是毫不客氣地彰顯著它的存在感——但那瘦小的少年笑得比頂上高照的烈日燦爛,陽光下,蜜棕色的眼盈著滿滿雀躍,折射著流光異彩。

      一個完美契合這生氣蓬勃、肆意揮灑熱情季節的人,他想。

      這,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

      之後也不知道是被少年的熱情感染,還是在那處樹蔭趴慣了懶得挪窩,總之那處隱蔽的樹蔭成了他偶爾因為維持人型久了,想讓憋著的耳朵和尾巴放鬆下時的好去處。

      秋去春來,季節緩緩遞嬗。葉落花開,四周的景物悄悄變換,不變地只有樹蔭一隅慵懶舔舐腳爪的三花貓和在空曠排球場上騰躍的少年。

      從其他人對少年的稱呼稍稍組合下,他知道,橘髮少年喚作日向翔陽。翔陽?他在心裡低唸了遍,嗯,很符合他形象的名字。

      真正說起來,其實少年的排球技術也算不上多好,甚至在某些方面堪比初學者程度。要說想看精湛的扣球技巧,他還不如去參觀自己學校的排球社練習。

      他會因為沒能當上隊裡主攻手沮喪,然後憋著一股蠻勁埋頭猛衝。他會因為比賽輸了而嚎啕大哭,但很快又繼續著那股燃不盡的、對排球的頑固。

      在那可以說是死腦筋的傻勁終於讓他在排球上有點進步時,或許是一直旁觀著他一步步成長吧,不知何時直起身看著少年練習的他不禁感到一股久違的、酣暢淋漓的喜悅,像卡了許久的遊戲關卡終於一命通關。

      他以為那名在球場上歡騰的少年會就此甘心止步,誰知下一刻他又再次拿起球,蓄勢待發地等著攻破為自己立的另一道高牆。

      不知為何,翔陽身上總是燃著滿滿的衝勁。好像任外頭季節變化多端,都不影響他的世界夏日正濃。

      真有趣,他想。

      在少年高中畢業那年,他聽見他對關心詢問他未來發展的幾位朋友說:「畢業後嗎?我要去巴西打沙排磨練自己的技術!等過兩年回來,你等著看到全新的日向翔陽!」

      去巴西沙排嗎?他瞇了瞇眼,有種他不太喜歡的、一種有什麼即將脫離掌控的感覺浮升。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是說,沙排好像挺需要人贊助?

      林蔭一隅,三花貓緩緩舔過腳爪,轉身消失在樹叢後。

      他透過高中在排球社擔任社長的友人,輾轉聯繫上正在苦腦前往異國比賽費、生活費一系列大小開支的對方。那是他第一次——雖然是隔著電話的方式,和對方接觸。

      「真的嗎?孤爪先生願意贊助我嗎?真是太感謝了!」對方充滿生氣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他說:「好好升級啊,不然我就收回贊助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簡簡單單的一通電話。

      但他衷心期待著揭曉這隻一路看著撲騰、成長的小烏鴉能飛到怎樣的高度。

      而兩年歸國,這隻蠻橫肆意、埋頭苦幹的小烏鴉用一場接一場比賽的傲人表現,驕傲地回應了他的這份期待。

      隔著屏幕看著那道橘色一次次高高躍起的身影,和他臉上得分後燦爛的笑顏。研磨第一次想到,他是不是該嘗試和他飼養的小烏鴉直面接觸下呢?

      還沒等他考慮好做下決定,超商門前的那場大雨氣勢洶洶地將兩人的生活撞在了一起。

      要說真沒做下決定嗎?他後來想想,也不盡然。起碼那時的他會出現在那間訓練場對面的超商,確實就是衝著翔陽去的。

      原本只是習慣性地遠遠看著對方練習,沒料到的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打亂了他的計畫。

      雖說本體是人,但獸型型態時難免還是會被作為貓咪原有的習性影響,就像一開始認識翔陽時克制不住狩獵本性的撲蝴蝶,就像休息時會不自覺舔起腳爪,就像……就像畏水天性讓他一絲一毫都不想步入那由豆大的雨滴織就的雨簾。

      「欸,怎麼有隻貓在這?」就在他努力和天性對抗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頂上傳來。

      隨著那人走近,陰影籠罩而下。

      他抽了抽鼻頭,雖然比不上犬類來得靈敏,但獸態時動物的感官確實比人型時敏感些,衣服上洗衣皂的香氣和青年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訓練過後簡便洗漱後殘留的汗味揉作一起,不知為何的讓被大雨困住而有些躁動的他感到安心。

      他下意識地靠向朝他試著探出手示好的少年蹭去,長尾一圈圈掃過他揉著自己身軀的手。

      「欸,好可愛!完全不怕人欸!」他聽見那朝氣蓬勃的聲音說到。

      「日向選手嗎?」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插了進來,那是這家超商的店員。「抱歉,因為今天氣象說颱風要來,老闆交待要提早歇業做防颱準備了。」

      面前蹲著身的青年忙抬頭回應:「啊啊沒事,我只是路過看你們店裡的貓咪可愛,才來擼下貓,馬上就要離開了。」

      店裡的貓?研磨和店員同時一頓看向青年。

      「我們店裡沒有養貓啊?」

      那雙蜜棕色的眼眸愣了愣,垂頭看向三花貓。

      「喵嗚。」沒錯喔。

      之後……之後這名熱心的運動員就這麼自顧自地把他當作走丟的貓——沒被歸作野貓除了還算整潔外,很大一部分歸咎於他頸上掛著的、刻著「Kenma」字樣的項鍊——帶回去照顧、尋找「失主」了。

      想當然爾,由於發出的尋找失主貼文始終無下文,他,孤爪研磨就這麼成了他,日向翔陽飼養的貓。

      白天翔陽訓練時,他在家變作人型辦公、操盤股票,順帶一提,他當時給與青年的贊助在日向加入黑狼隊後,依然繼續以私人名義進行。

      晚上翔陽回來了,他就變作獸型享受貓奴的服侍。

      這麼想想,兜兜轉轉,投資出去的錢好像又回到自己身上。

      夜已深,雨聲滴答輕扣窗簷。橙髮運動員擼著他憶當年後,沒多久就洗漱入睡。

      散下的窗簾擋住月光的侵染,一隻三花貓在黑暗的掩蔭下悄悄搭上床沿,身姿抽長,換化成蓄著半長髮黑髮青年。

      他擡手將散下的髮向後扒拉,撐在床沿的手曲下,有什麼輕輕柔柔地隔著軟被落下,像尾巴輕晃時拂掠而過的細軟絨毛,似有似無。

      「……要一直這麼有活力喔,小烏鴉。」淡淡的嗓音揉進細碎的笑意在黑暗中響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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