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五章

槲寄生下的紅頭髮到底是哪一個?他當時在想什麼?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看?這些問題困擾了卡蘿好久,雙胞胎不可能告訴她答案,雷蒙德也拒絕告訴她,直到新學期開始她都沒有解開任何問題。

開學後,卡蘿報名了交換禮物活動,抽到的紙條上寫著「弗雷.衛斯理」,她撇撇嘴,怎麼又是他?如果是喬治就好了,這樣她可以藉由送禮的機會和他單獨相處,卡蘿沮喪地想。她有一件想和喬治確認的事情,但又不想被弗雷聽見,所以從入學開始她就設法認出雙胞胎的身分,努力了兩年多卻還是沒能成功和喬治單獨談話。

卡蘿為了購買製作古龍水的材料花光了所有零用錢,她決定去廚房做小點心當交換禮物。

卡蘿連續好幾天到廚房做司康,明明莉莉阿姨教過她,可她怎麼老是失敗?她歪著頭看著又一次爆炸的麵團,嘆了口氣後把麵團丟到垃圾桶重新開始,一旁的家庭小精靈見狀用鍋子狂砸頭,卡蘿嚇了一跳,衝過去把鍋子搶過來,「怎麼了?」

「小姐說要自己完成,但是司康不是這樣做的,拉拉可以做出來,可是拉拉不能幫小姐。」家庭小精靈拉拉睜大眼睛淚眼汪汪地望著卡蘿。

卡蘿尷尬地搔搔臉頰,看了看垃圾桶裡被丟棄的無數黑色不明物體,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浪費材料了,她蹲下來與拉拉平視,「可以請你教我嗎?」

「不用對拉拉這麼禮貌,」拉拉雙手揮動,「拉拉十分樂意幫助小姐。」

拉拉的幫助讓卡蘿很快就做出了完美的司康,她愉快地邊哼歌邊把司康裝進塑膠袋裡,身邊的家庭小精靈隨著她的歌聲舞動身體,卡蘿注意到這個現象,問:「你們喜歡聽歌嗎?」

「菲菲覺得小姐的歌聲宛如天籟!」名為菲菲的家庭小精靈激動地說。

拉拉點點頭,「拉拉也很喜歡小姐的歌聲。」

誇張的稱讚讓卡蘿感到害臊,她道了聲謝後逃出了廚房。

她抱著做好的點心前往魁地奇球場。在奧利佛的帶領下,葛來分多魁地奇院隊假期一結束就開始一連串的魔鬼訓練,每天晚上都能在交誼廳裡聽見凱娣的抱怨聲。

卡蘿在更衣室外遇見衛斯理雙胞胎,她朝他走了過去,對方身上有著紫羅蘭的氣味,「喬治?」

「喔嗨,卡蘿。」喬治回答。

「你怎麼站在這裡?」其他隊員們已經騎著掃帚在球場上練習了。

「我剛才忘了帶手套。」喬治邊說邊戴上手套。

「喔。」這時四周都沒有人,卡蘿忽然想到可以藉由這次的機會詢問喬治,「喬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喬治對她眨眨眼,表示自己正在聆聽。卡蘿深吸一口氣,「之前在聖……」

「嘿,你怎麼這麼久?」奧利佛打斷卡蘿的話,「趕快去練習了。」

喬治被奧利佛拉到球場,卡蘿咬牙瞪著奧利佛,渾然不知手中的司康已被捏到變形。她走上葛來分多觀禮台,挑了一個座位坐下,等練習結束後她要去綁架喬治。

奧利佛和喬治騎上掃帚飛到空中,喬治拿著球棒飛到右邊,弗雷則在左邊,他們非常有默契地將博格打向對方,最後弗雷把博格打進門柱。

「等等。」卡蘿回憶起上次奧利佛所說的,他說喬治習慣待在球場的左側,弗雷則是習慣待在右側,喬治的準度比較準,弗雷比較狂野,這跟她剛才看見的完全相反。所以剛才待在更衣室外的其實是弗雷?不對呀,她很確定他身上有著紫羅蘭的味道,思緒逐漸混亂,卡蘿抱著頭嘗試釐清。

總共有三種可能:第一,卡蘿聞錯味道了。第二,他們噴了對方的古龍水。第三,奧利佛告訴她的分辨方法是錯誤的。

卡蘿自認為嗅覺靈敏,不會認錯味道,所以只有可能是第二或是第三種。如果是第二種,那他們很有可能識破了卡蘿的計謀,故意噴對方的古龍水讓她搞混他們。

夕陽的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上,訓練終於結束了。卡蘿飛快地跑下觀禮台,湊到哈利耳邊小聲地問:「剛才回去拿手套的是誰?」

哈利舉起袖子擦去額間的汗水,「是弗雷,怎麼了?」

卡蘿拍拍哈利的肩,「沒事,謝啦。」

她跑到雙胞胎的後方,右邊那個有著紫羅蘭的氣味,左邊那個則有著麝香味,她先是在心裡誇了自己一通,竟然能做出這麼優質的古龍水,流了這麼多汗還能蓋過臭味散發出香味,真不愧是魔藥教授的女兒。接著她拍拍右邊的人的背,「嘿,喬治。」

「嗯?」他轉過頭看見卡蘿,「喔對了,妳剛才想問什麼?」

很好,還在裝,卡蘿笑咪咪地回答:「沒什麼。」  

她轉向喬治,「弗雷?」

喬治瞄了一眼弗雷,「怎麼了?」

「我抽到你的名字了,你知道,就是那個交換禮物的活動。」卡蘿拿出那袋司康,「給你。」

旁邊的弗雷跳了起來,「嘿,等等,我才是……」

卡蘿不理會他,拆開塑膠袋把司康塞進喬治嘴裡。

「我才是弗雷!」弗雷一把搶過塑膠袋,可惜裡面已經空了。

卡蘿面向他,表情嚴肅地搖頭,「不,你是喬治。」

說完後,她快步返回城堡。弗雷大喊:「妳是故意的!」

嘴裡咀嚼司康的喬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司康好好吃。

回到城堡後,卡蘿來到石內卜的辦公室找媽媽,今天是艾西待在城堡的最後一天了。

辦公室裡只有艾西一個人,卡蘿問:「爸爸呢?」

艾西抬起手看了眼手錶,「他在醫院廂房,可能去送魔藥給帕琵了吧。」

「為什麼看手錶就能知道爸爸在哪裡?」

「這是我以前的發明。」艾西拆下手錶遞給卡蘿,「它能顯示妳爸爸的位置。」

「哇,真酷。」卡蘿看見手錶上寫著醫院廂房這幾個字,她旋轉錶旁的鈕,手錶就變回顯示時間的樣子了。

腦中靈光一閃,卡蘿興奮地抬起頭,「媽媽,今年的生日禮物可以送我這個嗎?」

艾西露出疑惑的神情,「妳不是想要把妳的麥克風加上錄音功能嗎?」

「我想要換成這個!」卡蘿抓著艾西的手臂左右搖晃,「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但是妳要知道妳爸的位置要幹嘛?」

卡蘿搖頭,「我是想要一隻能知道弗雷位置的手錶。」

艾西覺得不太妥當,畢竟卡蘿和弗雷只是朋友,這樣時刻追蹤他的所在有些變態,她為難地看著卡蘿,「寶貝,我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眼看艾西要拒絕,卡蘿連忙說:「只要能讓我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弗雷就好了!」

艾西點頭,「這樣就沒問題。」

卡蘿大聲歡呼,艾西看著卡蘿的笑臉,心裡想著,她不是喜歡喬治嗎?怎麼要求的是認出弗雷?

***

星期四的晚上,卡蘿和珍妮從圖書館回到交誼廳,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埋頭奮筆疾書的身影,那是琳妮和凱娣,卡蘿和珍妮走到她們身邊,凱娣把桌上的羊皮紙揉成一團丟到一邊,「啊不行,我寫這什麼垃圾。」

卡蘿撿起紙團並將其攤開,裡面寫的是關於無色無味魔藥的論文,「這不是魔藥學的假期作業嗎?明天就要交了,怎麼現在才開始寫?」

凱娣手抓著頭髮,「誰會想在假期寫作業?我本來想說開學後再寫,誰知道奧利佛會每天集合隊員練習?」

卡蘿和珍妮在她們身邊坐下。珍妮看著琳妮面前的羊皮紙,「那妳呢?妳又不是魁地奇院隊的,怎麼拖到現在才寫?」

琳妮抬起頭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我先寫了,凱娣就要獨自一人承受這痛苦的作業時光,所以我故意把作業留到現在,陪她一起寫。」

「琳妮……」凱娣感動地看著琳妮。

卡蘿放下皺皺的羊皮紙,「不,妳只是看到凱娣在寫魔藥論文才想起還有這項作業。」

琳妮乾笑幾聲低下頭繼續寫作業,卡蘿把羊皮紙放到凱娣面前,「這篇論文沒有妳說的那麼糟糕。」

凱娣眼睛發光,「真的嗎?」

卡蘿點頭,「得到一個P還是沒問題的。」

「那不就不及格嗎?算了,不要被石內卜教授罵就好了。」凱娣拿出新的羊皮紙,把剛才寫的內容抄上去。

「其實嚴格來說不是罵,是一連串的諷刺和一整堂課的針對。」琳妮糾正凱娣。

「別忘了扣分和勞動服務。但最可怕的是突然站在背後一語不發,好歹發出腳步聲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吧?」說到一半凱娣還轉頭確認身後有沒有人。

「我真不理解妳們怎麼這麼怕他。」卡蘿手撐著頭,把玩桌上的墨水瓶。

「妳當然不會怕他,他可是妳爸。」琳妮隨口敷衍。

「而且妳又沒有被他兇過。」凱娣說。

卡蘿停止旋轉墨水瓶,「那妳就錯了,我小時候被他狠狠罵過。」

「哇,那妳還不怕他啊?」琳妮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看著卡蘿希望她能多說一點。

卡蘿聳肩,「他又不會傷害我。」

凱娣讚嘆,「難怪妳會被分到葛來分多。」

琳妮同意道:「妳肯定是我們學院最勇敢的那個。」

一直沉默的珍妮突然開口:「妳小時候為什麼被罵?」

「啊對了,我也想問這個。」凱娣和琳妮同時開口。

卡蘿不想提起這件事,她看著那三雙好奇的眼睛,猶豫著該如何回答。這時,一團紙球砸向她的頭,「噢,什麼東西?」

她回過頭,只見李和雙胞胎正坐在對面討論著什麼,其中一個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手指著地上的紙團,用口型說:「打開它。」

卡蘿感到莫名其妙,她彎下腰撿起紙團,打開來看見上面寫著「我是弗雷」。

她把紙條放到桌上,「我不懂,有人能告訴我他是什麼意思嗎?」

珍妮、凱娣和琳妮探頭看著紙條上的內容,琳妮猜測,「也許又是某種計謀?」

「讓妳以為他是弗雷,其實是喬治?」凱娣接著說下去。

「真是無聊。」珍妮翻了個白眼,對這件事給出了評論。

「但喬治好像不太會……」話講到一半又一個紙團丟了過來,卡蘿打開紙團,上面寫著「司康呢?」

卡蘿:……

***

卡蘿萬萬沒想到紙團事件只是事情的開端,從那以後,弗雷只要一有機會就跟在她後面要她好好記住自己的長相,並塞給她一張他和喬治的照片,還在上面註記哪邊比喬治帥。卡蘿被煩得受不了,現在只要看見紅頭髮就往反方向跑。

變形學下課後,卡蘿和珍妮走出教室,遠遠看見一個紅髮男子朝這裡走來,卡蘿嚇得把變形課本塞進珍妮懷裡,「幫我拿回寢室,我要去避難了。」

她急匆匆地走上樓梯,踏上去的那一刻樓梯馬上變換方向,經歷了好幾次走到一半變換方向的情況,卡蘿都不知道她來到什麼地方。她靠在牆邊喘著氣,突然一隻手拍了她的肩,卡蘿屏住呼吸慢慢轉身,在看見來人是黑頭髮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張?妳找我嗎?」眼前這個黑頭髮黑眼睛的女孩是雷文克勞的秋.張和卡蘿同一屆,還滿受男生歡迎的,卡蘿在此之前從來沒和她說過話。

秋點點頭。卡蘿左右張望,拉住秋的手臂往空教室裡走,「我們進去談,外面不安全。」

卡蘿把教室的門用魔咒鎖住後才問:「有什麼事嗎?」

「這個給妳。」秋拿出一個包著紅色禮物紙的盒子,靦腆地笑著解釋,「我抽到了妳的名字,本來應該更早拿給妳,但我最近都碰不到妳。」

卡蘿接過禮物,「謝謝。可能是我最近都在躲人吧。」

「躲人?剛才說的外面不安全就是指這件事嗎?」秋好奇地問道。

「嗯,我在躲弗雷。」卡蘿怕她不認識,補充道:「就是衛斯理雙胞胎中的哥哥。」

「啊,我知道他們,他們在學校挺有名的。」秋點點頭。

「我想也是,他們的惡作劇行徑想不出名都難。」卡蘿攤手搖頭。

秋憋笑著說:「他們是滿淘氣的。」

「我一直想問妳一個問題,不過都沒機會。」卡蘿說。

「什麼問題?」

「妳有推薦什麼華語歌曲嗎?」卡蘿從看見秋的第一眼開始就想問這個問題,不過又覺得突然問這個問題怪怪的。

「我從小就在這邊長大,沒有接觸過華語。」秋想了想,說:「我可以幫妳問問我爸爸,他常常唱一些我聽不懂歌詞的歌。」

「太感謝妳了,張。」卡蘿想唱英文以外的歌曲,但又不知道有哪些好聽的歌。

「叫我秋就好了。」秋笑了笑。

看見秋甜美的笑容,卡蘿體會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男生喜歡她了,「那妳也叫我卡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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