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卡蘿很煩躁,都已經升上三年級卻還分辨不出衛斯理雙胞胎中哪個是喬治,這就算了,偏偏他們還很喜歡交換身分捉弄人,這讓卡蘿沒有一次成功認對人。

她站起身,一旁的雷蒙德注意到後問:「怎麼了?」

「我要去廁所。」卡蘿拉開包廂門,在前往廁所的路上遇到推著食品手推車的女巫,她向她買了一盒柏蒂全口味豆子,她在廁所裡面將豆子全倒進事先準備好的玻璃罐裡,接著將她在暑假時做了好久的彈簧蛇裝進去,最後把盒子恢復成開封前的狀態,左右打量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後,將盒子及玻璃罐放進空間袋裡,空間袋是卡蘿的媽媽給她的,可以裝很多東西進去。

出了廁所,卡蘿看了眼手錶發現才中午,還要很久才會抵達學校,卡蘿無聊地到處閒逛,每經過一個包廂就根據聽見的對話來猜裡面是哪個學院的學生,在她又一次聽見某個學長疑似暗戀某個學妹時,對面的包廂門突然被拉開,一隻手將她拉了進去。

她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對方身上傳來淡淡的燒焦味,這讓她確定抓住她的人肯定是雙胞胎其中之一。

卡蘿用力推開他,用懷疑的目光掃視眼前的人,「你是哪一個?」

他笑嘻嘻地盯著卡蘿,「妳覺得呢?」

卡蘿歪頭觀察著他臉上的雀斑,努力回想著另一位雙胞胎的長相,最後無力地發現他們連雀斑的數量和位置都一模一樣,她不確定地開口:「喬治?」

他低頭對卡蘿眨眨眼,想了一下後搖頭說:「不,我是弗雷。」

卡蘿放鬆地吐了一口氣,「那你就是喬治沒錯了。」見對方沒否認,卡蘿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她環視包廂一圈後,在喬治對面坐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哥哥呢?」

「他和李出去買甘草魔杖了。」喬治回答。

卡蘿點點頭,「你要吃柏蒂全口味豆子嗎?我剛剛買了一盒。」

她手伸進空間袋裡,在摸到玻璃罐時,包廂門被打開了。

「推車有好多人在排隊,我和喬治等了超久,可惡,要是剛才爆炸牌是我贏了的話,我就可以悠閒地坐在包廂內等了。」李一邊抱怨一邊抱著甘草魔杖走進來。

對面的「喬治」開口,「不可能,沒人可以贏過我,我玩爆炸牌的技術可是世界等級的,都可以代表霍格華茲出去參賽了。」

「等等,」卡蘿打斷他誇張的吹牛,將手從空間袋裡抽出,用食指指著對面的雙胞胎,「你是弗雷?」

見他點頭,卡蘿生氣地站起身,大聲喊道:「你又騙我?」

「嘿,」弗雷露出無辜的表情,「這妳就冤枉我了,我剛才不是回答妳我是弗雷嗎?是妳自己不相信的。」

「誰知道你的話什麼時候可以相信?你上次說自己是喬治,我信了,結果你是弗雷。這次你說自己是弗雷,我當然會覺得你在說謊!」卡蘿氣紅了臉,「而且我剛剛叫你喬治你沒有否認我。」

弗雷聳肩攤手,「可我也沒承認啊。」

李和真正的喬治習以為常地坐在一旁聊著毛蜘蛛,卡蘿瞪了弗雷一眼後,拉開包廂門準備出去。

「等等,妳剛才不是說要給我吃柏蒂全口味豆子?」弗雷朝卡蘿喊道。

卡蘿停住腳步,想起自己的惡作劇計畫,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當然,全給你了。」她拿出那盒裝有彈簧蛇的紙盒遞給弗雷。

弗雷打開盒子的那瞬間,彈簧蛇朝他的臉飛過去,嚇得他大喊:「唉呦。」

卡蘿得意地朝他笑了笑,「怎麼樣?好吃吧?」對他做出一個鬼臉後便跑出包廂了。

看著卡蘿消失在轉角處,弗雷拿起彈簧蛇,嘴角上揚輕笑道:「真醜。」喬治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嘀咕道:「笑得真傻。」

卡蘿回到包廂,雷蒙德看了卡蘿一眼,「怎麼去那麼久?」

「順便去買了一盒柏蒂全口味豆子,吃嗎?」卡蘿坐到雷蒙德旁邊。

想起上次吃到的嘔吐物口味,雷蒙德忍下想乾嘔的感覺,「不了,妳自己吃吧。」他記得卡蘿上次吃過耳屎口味的豆子,在吃過這麼噁心的口味後還敢繼續吃的人也只有他的妹妹了吧。

才剛坐下不到一分鐘,卡蘿又起身,說:「我去找哈利玩,學校見,雷、琳達。」

貝琳達打了個哈欠,靠在窗戶旁,「真是有精神。」雷蒙德看見貝琳達的動作,一瞬間懷疑自己的妹妹其實是個披著小孩子皮的老頭子。

卡蘿來到哈利所在的包廂,包廂內有哈利、榮恩和妙麗。她在妙麗旁邊坐下後,死死盯著對面的榮恩,榮恩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哈利,用口型問:「她怎麼了?」

雖然哈利和卡蘿從小就認識,但他有時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哈利先是對榮恩聳肩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接著他轉頭面向卡蘿,問:「怎麼了嗎?」

「到底要怎麼分辨你的哥哥們?」卡蘿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榮恩的臉上,彷彿他臉上寫著解答。

面對卡蘿強烈的目光,榮恩感到不自在,他用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他說自己是喬治,那他就是弗雷;如果他說自己是弗雷,那他就是喬治。」

卡蘿用手搥旁邊空著的座位,激動地喊:「我剛才就是這樣分辨的,他說自己是弗雷,結果他真的是弗雷!」

聽見這句話,一直低頭看磚頭書的妙麗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看向卡蘿,皺眉想著她剛才的話,嘀咕道:「弗雷說自己是弗雷結果真的是弗雷?這句話聽起來真怪。」

沒有人理會妙麗,卡蘿繼續看著榮恩,哈利不想被捲入這件事,他絕對不能說出其實上次榮恩說這個方法時,弗雷就待在不遠處摀著他的嘴偷聽,於是他低頭看著手上的巧克力蛙收藏卡,神情專注到不認識他的人會以為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卡片。榮恩被卡蘿的反應嚇到,舉起雙手在空中上下揮動,「嘿,冷靜點。」

榮恩越想越委屈,明明是弗雷捉弄她,為什麼被兇的人是自己?他撇撇嘴,「妳幹嘛非得要分辨他們?就當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就好了?反正他們幾乎都待在一起。」

卡蘿抿起嘴唇,她就是想分辨出他們誰是誰嘛!

一直到列車停下卡蘿都還在生悶氣,她跟在三人組身後打算和他們乘坐同一輛馬車,就在她要踏上馬車時,她聽見雷蒙德的聲音,「凱莉?」

「雷在叫我,待會見。」說完卡蘿轉身尋找雷蒙德和貝琳達,她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但人潮將她帶往另一個方向。

在她被擠到最前面時,突然被一雙手抱上馬車,嚇得她尖叫一聲,接著看見一張她此時最不想見到的臉。弗雷將她放在自己身邊的座位,卡蘿雙手抱胸,「有什麼事嗎?」

「嘿,小貓咪,妳還在生氣嗎?」弗雷笑咪咪地望著她。

卡蘿皺眉,「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叫我小貓咪!」

「那麼,」弗雷狡黠地笑,「凱莉?」

卡蘿嘆了口氣,無力地說:「算了,你還是叫我小貓咪吧。」

正當卡蘿想起身去找雷蒙德時,馬車發動了,卡蘿認命地在弗雷身邊坐好。弗雷一把將卡蘿摟住,拿出彈簧蛇在她面前晃動,「這條蛇做得可真醜,而且身為一個葛來分多應該做獅子才對呀!」

「不過不得不說,妳這個惡作劇的點子真不錯。剛才和喬治討論了一下。」弗雷轉頭看喬治。

喬治聽見自己的名字後,身體向前傾,說:「我們決定做一個望遠鏡。」

「當使用者想用望遠鏡看東西時,」喬治做出用望遠鏡看東西的動作,弗雷用手輕揍喬治的眼睛,「砰!他的眼睛就會被打一拳。」他們互相配合讓這段對話更加生動。

「噗!」卡蘿被逗笑了。聽見她的笑聲,弗雷偷偷鬆了口氣,喬治回到座位上坐好,用手揉了揉眼睛,雖然弗雷剛才只是輕輕揍了一拳,不過還是有點痛,他不懂為何惹卡蘿生氣的是弗雷,付出代價的卻是自己。

馬車抵達學校後,弗雷、喬治和李先下了馬車,弗雷伸手想扶卡蘿下來,就在她要握住時,一團黑影竄出來將弗雷的手打掉。雷蒙德抓住卡蘿的手腕,無視弗雷怒視的目光,對卡蘿說:「走吧,凱莉。」

卡蘿被雷蒙德拉著手往前走,她轉頭用另一隻手朝弗雷他們揮手告別。

「我要去葛來分多長桌,你要去史萊哲林長桌,我和你最後還是要分開,我還是會和雙胞胎接觸,這樣提前把我們分開有什麼差嗎?」卡蘿在餐廳外對雷蒙德說。

「要是被父親看見他會不高興的。」雷蒙德鬆開手,「總之妳要注意距離,不要有肢體接觸,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卡蘿覺得他太誇張了,她看了眼坐在教師席上的爸爸,想起被他無情摧殘的哈利,她決定暫時聽從雷蒙德的話,挑了個離雙胞胎最遠的位子坐下。坐下沒多久,她的好朋友珍妮坐到她身邊,有些疑惑,「奇怪,妳怎麼沒去找雙胞胎?」

「我在保護他們。」卡蘿手撐著頭望著長桌上最吵鬧的地方,那邊坐著雙胞胎和李,他們總是處於熱鬧的中心。

珍妮點點頭,「喔,妳的意思是避免石內卜教授盯上他們?」

「沒錯。」

坐在珍妮對面的凱娣對琳妮說:「為什麼珍妮聽得懂卡蘿的話?」

琳妮回答:「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我覺得珍妮大概是除了卡蘿的雙胞胎哥哥外最了解她的人了。」

在她們閒聊時分院儀式開始了,卡蘿對分院儀式沒有興趣,每年都有一次讓這項活動失去了新鮮度,而且這些新生她都不認識。一直到聽見麥教授念出「金妮.衛斯理」這個名字時卡蘿才抬起頭看向戴著分類帽的新生,大大的帽子蓋住了一半的臉,這讓她看不見女孩的臉,她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頭衛斯理家都會有的紅頭髮。

金妮馬上就被分到葛來分多,她的哥哥們大聲歡呼,她快步跑到長桌最前方,並在她哥哥身旁坐下,距離太過遙遠,卡蘿還是沒看清她的臉。

「怎麼又是衛斯理?他們家到底有幾個小孩?」旁邊大卡蘿一屆的學姊說:「從最大的比爾到最小的金妮一共有七個,不知道他們家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姊妹。」

卡蘿入學前比爾就畢業了,她沒有看過衛斯理家的長子,不過她聽弗雷和喬治提起過,他們說比爾是個成績優異又不失幽默的成功的衛斯理,卡蘿試著想像會開玩笑的派西,嗯,完全想像不出來。

凱娣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感興趣,她拍了拍卡蘿的肩,「妳應該知道吧?他們家究竟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姊妹?」

卡蘿搖頭,「沒有,只有七個而已。」

琳妮加入話題,「對了,我記得卡蘿也有很多兄弟姊妹,對吧?」

「除了雷和琳達,我還有一個弟弟叫馬修,明年入學。」卡蘿聳聳肩,「加我也只有四個,還好吧?」

「四個也很多了,石內卜家差四個就能贏過衛斯理家了。」凱娣興奮地說。

這是什麼比賽嗎?卡蘿眨眨眼微笑說道:「我會替妳轉達我爸媽的,讓他們多生一些。」

「不了!不了!我隨口說說而已。」想到石內卜教授,凱娣拼命搖頭、擺手,深怕卡蘿聽不懂她的意思。

卡蘿被凱娣滑稽的反應逗笑了,「別擔心,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凱娣故作生氣地輕捶卡蘿一下。

「啊,」珍妮手指著教師席,「石內卜教授在看我們。」

凱娣驚呼一聲,躲在琳妮後面,要是被他看見她打了卡蘿(即使只是開玩笑),今後的魔藥課都不好過了(雖然原本就不好過)。

「騙妳的。」珍妮吐吐舌。

卡蘿和琳妮大笑出聲,凱娣這次真的生氣了,她雙手抱胸,「妳們都聯合起來欺負我。」

***

卡蘿這學期的選修課選了奇獸飼育學和占卜學,今天就有占卜課,她挽著珍妮的手爬上北塔樓樓頂,她們進到占卜教室裡,發現裡面的擺設相對於其他教室來的更加怪異。這裡放著許多小圓桌,圓桌旁都擺有一張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罩著,且燈罩是深紅色的,這讓教室裡的光線呈現暗淡的猩紅色,空氣中還瀰漫著發膩的香味。牆壁周邊的架子上堆滿了積灰的羽飾、蠟燭頭、破舊撲克牌、無數的水晶球以及茶具。

卡蘿和珍妮坐在一個圓桌前,凱娣和琳妮則坐在她們的後面。

卡蘿聽見身後的凱娣對琳妮說:「裝飾和燈光就算了,我真是受不了這裡的味道。」

「沒錯,我開始後悔選這門課了。」琳妮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卡蘿猜測她把自己的鼻子捏住了。

卡蘿不是第一次到這裡,她早就知道占卜教室的環境很糟糕,所以她並不感到意外或是後悔。

就在凱娣和琳妮抱怨得正起勁時,陰影裡突然傳來聲音,「歡迎來上占卜課,我是崔老妮教授。」

崔老妮在介紹占卜課程時,凱娣的聲音又傳進卡蘿耳裡,她小聲地說:「完蛋,妳覺得她有聽見我們的對話嗎?」

「我也不確定。」琳妮的聲音依舊怪怪的,她大概還捏著鼻子。

卡蘿覺得崔老妮有聽見,因為她的語氣聽起來很不高興,而且剛剛說話時一直盯著她們。

卡蘿發現崔老妮講話斷斷續續的,常常講到一半突然問候某個學生的親人,或是讓某個學生提防某種東西,這個舉動讓教室裡的學生感到不安。

在崔老妮面向卡蘿這一側時,卡蘿緊張極了,覺得下一個被警告的就是自己,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果然,崔老妮對卡蘿說:「小心妳身邊的紅髮男子。」

聽見這句話時全班都笑了,全校沒有人不知道卡蘿前陣子整天跟在衛斯理雙胞胎後面喊著喬治的名字。珍妮用手肘頂了頂卡蘿的手臂,「她叫你小心衛斯理雙胞胎。」

卡蘿脹紅了臉,手撐著頭咕噥道:「紅頭髮的人那麼多,誰知道教授說的是誰。」

當崔老妮終於講完課程介紹後,她要學生們拿架子上的茶杯去找她倒茶,卡蘿和珍妮一組,她們交換茶杯解讀茶葉。卡蘿拿著珍妮的茶杯,「讓我看看,這看起來像是一個橡實,上面好像還有太陽。」卡蘿翻開《撥開未來的迷霧》想找找這些東西所代表的意思,「嗯…橡實意味著一筆意外的收入,太陽則代表著巨大的快樂。所以意思是妳會發財,並且很快樂?」

珍妮聳聳肩,表情不以為然。也許是看見珍妮不認同的樣子,崔老妮走了過來,她對珍妮說:「說說看,妳看見了什麼?」

珍妮低下頭看著茶杯,許久,她才說:「我看到一堆茶葉殘渣。」

這句話惹怒了崔老妮,她一把奪過珍妮手裡的茶杯,端詳了一會兒,接著,她驚恐地把茶杯丟回桌上,要不是全程都盯著崔老妮看,不然卡蘿還以為她被茶杯咬了呢!

崔老妮瞪大眼睛喘著氣,她轉向卡蘿,這讓卡蘿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將手蓋在卡蘿肩上,「我很抱歉,孩子,妳有不祥。」

卡蘿聽見四周傳來抽氣聲,她知道不祥是死亡預兆,這讓她沒心思聽後半段的課程。下課後,她和珍妮、凱娣及琳妮往餐廳走,一路上她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慘白的臉色出賣了她。

凱娣有些擔心地說:「別聽她胡說八道。」

琳妮在一旁附和,「沒錯,她看起來像是住在我家樓下的神棍,專門騙人。」

「我剛才看妳的茶杯沒看到什麼不祥,」珍妮開口,「我想崔老妮只是看我不順眼才故意這麼說,不用理她。」

卡蘿勉強對她們微笑,雖然她也不是很相信崔老妮所說的死亡預兆,但是任誰被這樣預言都沒辦法不在乎吧?

她看著長桌上的食物,一點胃口也沒有。哈利來到餐廳時,看見卡蘿鬱鬱寡歡的樣子,他上前詢問:「妳怎麼了?」

旁邊一位雞婆的男同學搶著回答:「她剛才在占卜課上被教授預言即將死亡。」

卡蘿瞪了他一眼,抱起書包離開餐廳,她隨便找了一間空教室,從空間袋裡拿出一支麥克風。這支麥克風可以限制聲音傳遞的距離,這是她媽媽為了不讓卡蘿在三更半夜吵到鄰居所做的魔法物品。

把傳遞距離調成十一英吋後,卡蘿開始盡情唱歌,唱歌是卡蘿從小就有的興趣,每當她心情不好或是壓力大時,她總會一個人躲起來唱歌。

卡蘿唱了一個下午,心情終於舒暢起來,心情好了肚子卻不好,她摸摸餓扁的肚子,看了眼手錶,這個時間去餐廳吃晚餐剛剛好。

她收拾好東西,心情愉悅地走在前往餐廳的路上,走沒幾步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嘿,小貓咪。」

卡蘿回過頭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她輕快地打招呼,「嗨,喬治。」

喬治對卡蘿點頭,弗雷不滿地跳起來,「嘿,妳怎麼只和喬治打招呼?我呢?」

卡蘿將視線移到弗雷身上,裝做不情願地嘆了口氣,「好吧。你好,衛斯理先生。」

喬治在一旁竊笑,弗雷湊到卡蘿身邊,用手指著喬治,不高興地說:「為什麼妳喊他喬治,」他將手指轉向自己,「喊我卻是衛斯理先生?」

卡蘿對弗雷調皮地笑了笑,接著轉向喬治,「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聽說妳在占卜課上的事了。」喬治等著他的兄弟接話,可這一次弗雷沒有說話,他轉頭看向他的雙胞胎哥哥,發現他還在執著於稱呼的問題。他不停地在卡蘿耳朵旁說著:「叫我弗雷。」

喬治只好一個人講完全部的話,「我們只是想跟妳說,去年弗雷也被崔老妮預言死亡,但他到現在還活潑亂跳的。妳把她的預言當作笑話,笑一笑就好了。」

「喔,關於那件事我已經不在乎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特地來和我說。」卡蘿對喬治揮手。

「再見,弗雷。」臨走前卡蘿拍了拍弗雷的肩膀,隨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喬治轉頭看見他的兄弟表情從垂頭喪氣變成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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