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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也許就是因為他對女生都很溫柔,都一視同仁,所以常常被鬧吧。

「耶,莊郁寧妳喜歡謝嘉濬吧--」旁人故意鬧郁寧所以喊給大家聽。

常常能看見郁寧略帶彆扭的追過去,以降龍十八掌的氣勢打向講的那個人且用嬌羞口氣說:「我哪有啊,你不要亂講好不好--」

拜託--又不是沒眼睛,誰看不出來啊?

能和他親近的女生,我們班真的很多,但我不是其中之一,我就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或者--哥兒們吧。

有時候跟在孟萱和雅珊後面和她們一起走,她們的話題也會繞著嘉濬轉,聊一些他很白癡什麼的。

偶爾也能從她們的對話裡知道,原來他進高中的時候就有女朋友了,但還是這樣跟我們搞曖昧--

也許是星座個性的使然,孟萱也會說:「他就是對女生都太好了。」

所以,不知多久後我從她嘴裡聽到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然後,時間過的越久,誰好像喜歡他班上人也很清楚,但會不會被鬧又是不一樣問題。

一段時間後,郁寧交男朋友了,和她很要好的人就會常常聽她講男朋友的事,但她也照樣跟謝嘉濬打打鬧鬧。

12月是學校的軍歌比賽,孟萱被選為總指揮,我則是發音兼後備指揮。

常常要利用午休時間練習,但又要準備管樂的表演,一個蠟燭兩頭燒,離比賽時間越近大家也越浮躁,練到一半嗆起來也是常有的事。

「你們的腳步還是不整齊啊。」孟萱皺眉看著已經走完一圈回來的我們。

這時就聽見他說:「妳喊的一下快一下慢怎麼可能會整齊!」

孟萱聽見也回他,「我是看著你們的腳幫你們調快慢啊!」

通常站在他旁邊的男生也會一起加入戰局。

只要每次練習就火藥味頗濃厚。

有一次孟萱就真的氣到大喊「亂成這樣是要比什麼軍歌啊」當場走掉,為了繼續練習下去,就找我出來帶大家,但我屬於混吃等死不關我事的型,結果就當場被他砲:「連程序都不知道,帶這麼爛--」

當下心裡真的有點不開心和尷尬,默默地說了:「那你們幹嘛要把孟萱氣走--」

幸好雅珊出面救了我,讓我得以脫身假裝去找孟萱。

走到她躲的車子後面,表示她應該回去帶大家了,雁函和她擠眉弄眼跟我們對話,原來其實這一切也算是串通好的。

到了12月初,孟萱找了大家替雅珊慶祝生日。

砸奶油一直都是必整壽星行程,找了中午時段,利用廁所就在教室旁的地利之便,大家開始了奶油大戰。

雅珊瘋狂在大家的強大火力下逃竄,原本袖手旁觀的嘉濬也躍躍欲試,最終抵不過手癢也砸了她。

想說幫她拍個慶生照片,沒想太多的和最近的嘉濬借了手機。

「喂,借我手機一下。」

「要幹嘛?」他看我問。

「就幫雅珊拍照留念啊。」看著她衝進廁所正要洗去今天的「戰績」,他坳不過我的要求就從制服褲口袋緩緩拿出。

上課鐘響了,雅珊和我們一起回到教室,還問我手機是誰的。

在我回答是他的後,她說了,「靠!為什麼要拿他的啊!」

「因為跟他借比較近啊。」就只是拍照有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喔,把照片傳給我吧。」然後回到位子上,想說先傳到別人的手機,再拿去給她自己傳。

雅珊的慶生,也讓下午的課輕鬆且快樂了許多。

在他手機裡她的照片,之後到底有沒有刪除,也不了了之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一個小契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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