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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劉姥姥逛大觀園

第四章    劉姥姥逛大觀園

 

      當劉荳芙一回到家,只覺得整個人累的快癱了。

      她迅速的洗了個澡,回到了臥室,撲上柔軟的床。

      「今天好累‥‥‥。」

      想到今天像雲霄飛車一下起起落落落落落的遭遇,劉荳芙不禁長嘆了口氣。

      早上找不到工作,中午被工作找上,下午遇到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晚上遇到自戀好色的花花公子。

      「老天爺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唉。」

      嘆了口氣後,她突然從床上跳起。

      「啊!必須拒絕夏總裁才行!」

      她從皮包裡翻出夏韋的名片,接著拿起自己的手機。

      「喂,我是夏韋。」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沉穩重的嗓音。

      「那個,夏總裁,因為一點原因,所以我不能去你的公司上班,對不起!」

      「你沒必要道歉,我尊重妳的選擇。」

      聽到這番話,劉荳芙心理泛起了小小感動。

      「不過,如果妳改變心意的話,隨時都歡迎妳打電話過來。」

      「是‥‥‥。」

      「那我先掛電話了,掰掰。」

      劉荳芙感到心中充滿了罪惡感,要不是那台該死的特○拉,自己絕對會答應夏總裁的邀約的,結果他還那麼好心,願意等待自已,讓她更加難過。

      ‥‥‥算了,與其多想,不如趕緊睡了,明天才好工作。

      她走回房,直接這樣子重重地摔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間。

      昏昏沉沉之中,她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OOXX△

 

      翌日,荳芙依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公司。

      當正要踏入之時,一位杏眼捲髮的女子向她走去,得體道:「是昨晚弄壞方總裁特○拉的小姐嗎?」

      「‥‥‥對。」

      不過就是凹陷了點!

      「那請跟我過來,我是方總裁派來的,負責介紹交代一下妳的工作。」

      「好的。」劉荳芙微笑,心裡卻一陣莫名鬱悶。

      明明可以不用來這種地方的。

      但隨著兩人走進公司,劉荳芙瞬間就嚇傻了,眼前先是一個大廣場,就像百貨公司的一樓一樣,只是沒有那些化妝品櫃位,廣場後是一間裝潢十分高級典雅的五星級餐廳,廣場兩側有手扶梯到二樓,二樓是充滿了草木裝潢的咖啡廳,優美的鋼琴聲充滿著整個空間。

      女子邊走邊說道:「一樓二樓是公司的餐廳跟咖啡廳,三樓整層都有不同的便利商店,如果你有需要都可以過去消費。」

      劉荳芙對所有的事物的覺得新奇得不得了,瞠目結舌的跟在女子背後。

      她不經在心中竊喜,其實搞不好在這裡工作挺不錯的耶!

      女子領著她走到了電梯前面,八座電梯面面相覷,整齊的座落在眼前,有幾位穿著西裝得體梳起整齊包頭的的小姐直直地站在電梯和電梯之間,看到她們走過來後變整齊地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有秩序又甜美的說了聲早安,而其中一位按開了其中一座電梯的門,鞠躬歡迎她們進去。

      電梯門打開裡面還有一位電梯小姐對她們恭敬的鞠躬加上了一聲早安。

      「今天要去哪層樓呢?」小姐用甜美的嗓音與親切的笑容問道。

      女子說到:「七十三樓。」

      小姐俐落地按照指示按下七十三樓的按鈕。

      劉荳芙認真地觀察了電梯,整個電梯金碧輝煌,背面是一面落地大鏡子,她驚訝地發現,這座大樓有七十八層,而這座電梯只能通往七十樓以上的樓層。

      就像發現的劉荳芙的疑惑,小姐說道:

      「我們公司的八座電梯各自通往不同的樓層,每十層一台電梯,而第八座電梯可以通往第十、二十、三十、四十層等十倍數的樓層。這個給妳。」

      她將一張卡拿給劉荳芙,上面寫著劉荳芙的名字,是公司的員工證。

      「每個十層的員工的員工證會有不同的標識提供電梯小姐帶領妳走到相應的電梯。每層都會有電梯小姐幫妳按,所以員工證盡量不要離開脖子。」

      「好…好的。」

      劉荳芙接過員工證,看到員工證上用紫色的色塊及線條組成了高質感的設計。在心裡驚呼的同時她瞥到了名字上像是工作職稱的小字。

      掃…掃地工?????

      感覺到彷彿一塊重石狠狠的壓碎了自己心中的興奮感。

      那,就是說,她是打雜的?原本會在模特兒公司發光發熱的她,現在,是個掃地工?

      恍然大悟的劉荳芙憤怒了──豈有此理,去你大少爺!去你的特○拉!

      在劉荳芙感到憤怒的同時,電梯發出了叮咚的聲音,門便應聲開了。

      在門完全打開的瞬間,帶領劉荳芙的那位女子,和電梯小姐突然僵住了一下,然後同時對門外敬了個禮。

      「「方總早安!」」

      給她這種污辱性工作的元凶就在電梯門口。

      「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

      那天的機掰大帥哥——方澄巖輕笑了一下,便把劉荳芙拉了過去,留下震驚石化的女子和驚訝得雙手掩嘴的電梯小姐。

      電梯門關上後,劉荳芙才忽然回過神甩開方澄巖的手。

      「結果你是讓我當你的掃地工還債!?看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嗯?我覺得挺合適的阿?」方澄巖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難道你覺得你的能力配得上我公司的其他職位?」

      劉荳芙啞口無言,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沒有什麼鳥用的普通私立大學中文系文憑、也沒有特別的技能、也沒有考任何證照。除了掃地工以外還有什麼職業適合妳的?」

      「你還調查過我!?」

      被說中事實的劉荳芙感到心裡隱隱作痛,而這份疼痛轉換成了對方澄巖私下調查她的不滿。

      「瞭解自己的新員工有什麼問題嗎?」

      方澄巖雙手抱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這很不尊重人!你不尊重你的員工!」

      「看來我應該先教妳這間公司最重要的禮貌。」

      他抬起下巴,呵呵地笑了笑。

      「什、什麼禮貌?你好意思說禮貌!?」

      「員工守則最重要的第一點就是看到總裁要打招呼。」

      方澄巖臉上戴著充滿魅力的笑容,接著又俯身靠向了劉荳芙。

      「第二點就是絕對不能頂撞我。」

      被他高大身材的陰影籠罩住的她雖然有點害怕,卻也不願意示弱地瞪著對方。

      「可是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也沒辦法開除我吧!我還需要還你錢不是嘛!」

      絲毫不會被他的氣勢給壓倒,劉荳芙毫不畏懼地回瞪方澄巖,甚至對於抓到他把柄而感到驕傲。

      然而方澄巖卻毫無所動,將臉湊近了劉荳芙的耳邊輕聲說道:

      「其實我在社會影響力滿大的,我可以用盡一切方法在外面弄壞你的名聲,讓你一生都找不到其他工作如何?」

      劉荳芙瞬間覺得背脊發涼,對於自己悲慘的處境感到絕望,氣勢也縮了回去。

      「……請容許我收回之前的話。」

      「該補打的招呼呢?」

      「方…方總早安。」

      早你媽的安!

      精神上不甘示弱但還是只能屈於他的淫威,畢竟現在他是老闆。

      「哈哈!很好!接下來就跟著我走。」

      彷彿看出了荳芙的心聲,方澄巖笑了出來,然後就轉身並示意劉荳芙跟上。

      劉荳芙已經開始想念剛才帶她進來的女子了。

      「這裡是儲物間,妳的掃具就是這裡拿的,然後那裡是廁所,而那裡是茶水間。每層樓的廁所和茶水間都在一樣的位置,剩下的就是辦公室。頂樓是花園,第七十六樓和七十七樓是我的辦公室,而七十三樓到七十五樓都是都是公司的會議室。」

      方澄巖用手指指了指各個隔間的位置,還算是很盡責的在介紹他的公司,但表情和言語間仍透露出一股傲氣,讓劉荳芙看了覺得十分地不爽。

      「妳的範圍是公司七十三樓到頂樓的全部。請隨時保持它們清潔。上班平日九點下午六點,中間午休一個小時,周休二日。以上,有什麼問題嗎?」

      他背靠著牆,雙手抱胸的問道。      

      「『請』問您很閒嗎?」

      抑制住自己的不滿,劉荳芙很認真的為了讓這個問句聽起來很有禮貌,特地加重了「請」字的語氣。

      「蛤?」

      方澄巖有點傻住。

      「就是請想問您幹嘛要親自來帶我?」

      「因為好笑。」方澄巖扯開了嘴角笑著。「難得看到鄉巴佬,我想欣賞一下現實版的『劉姥姥逛大觀園』。」

      劉…什麼?蛤?

      雖然已經忘了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詞是什麼意思,但劉荳芙還是很清楚地認知到自己被嘲笑了,氣得漲紅了臉,無奈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雖然我對於你這種鄉下猴子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嫌惡似的皺起眉頭,「但畢竟是我的員工,妳叫什麼名字來著?」

      「劉荳芙。」她不悅地答道,「劉備的劉,草字頭的荳,同為草字頭的芙。」

      「噗哧。」他抱著肚子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劉荳芙?荳芙?豆腐?太滑稽了吧!哈哈!哈哈哈!聽幾次都很好笑!」

      「你……!」

      看著他的表情,劉荳芙突然想起他已經對她做過身家調查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瞬間了解到他是想在她面前嘲笑她的名字後,這一連串的侮辱,氣得足以捏爆一顆橘子。

      「怎樣?」

      方澄巖一副「罵阿小心我讓你生不如死」的模樣,使她只能咬著牙,把要說的話吞回去。

      「怎麼?妳那表情是在心裡罵我嗎?」

      「並、沒、有!」劉荳芙深呼一口氣,把手放上掃具間門把,「方總裁,我要上班了,再見!」

      再你媽的見!

      劉荳芙在心裡補充。

      「等一下。」方澄巖從劉荳芙的背後越過她的肩頭,伸出手撐住了掃具間的門不讓她打開,「還沒參觀完吧?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我的大公司裡面迷路?」

      「不需要!謝謝您!我方向感很好!」

      劉荳芙試圖撥開他的手,然而始終敵不過身為男人的方澄巖。

      放棄了撥開他的手,她選擇轉身正面對峙。

      「方總裁!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我雖然只是個掃地工,可我是有骨氣的掃地工!不是你的玩具,想幹嘛就幹嘛!」

      「好啊,那我就等著看你多有骨氣。」

      方澄巖縮回了撐著門的手,拉開了與劉荳芙的距離。

      「記得好好掃。」他扔了一糰紙,「有骨氣的鄉下豆腐。」

      說罷,轉身瀟灑離去。

      盯著那團紙,劉荳芙心中怒火「噌」的直升,她終於決定幹一件不雅之事──對著背影比中指!

      「最好不要在我背後搞小動作。」

      聲音幽幽地飄來,劉荳芙默然地放下手,準備開始她悲慘的還債生涯。

      掃就掃!怎麼樣!

      從掃具間拿了掃具後,劉荳芙不滿地掃起那團紙,心情不是很愉快。

      突然口袋的手機響了。

      是一通不明來電。

      她放到耳邊就是習慣性的一聲「喂」。

      「是小豆腐嗎?」

      是一道附有磁性的嗓音,尾音特別有些纏綿,帶著一點蠱惑。

      「小、小豆腐?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是劉荳芙,你會不會打錯了?」

      劉荳芙有點愣住,感覺聲音很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

      「沒有錯,我是段凱書,記得嗎?」電話那頭傳來輕笑。

      「誰……?」

      似乎有點熟悉?

      「昨天在酒吧前……。」

 

      嗶。

 

      在他未將話結束之前,劉荳芙已掛斷了通話。

      因為她想起他是誰了──昨晚那個左擁右抱超級無敵自戀的好色花花公子!

      重點是,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劉荳芙用力的握緊了掃具,表情扭曲。

      這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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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所以說要多利用大學時間去發現自己的興趣或培養技能,不然會變成荳芙捏(段媽

其實我覺得跟總裁去把公司參觀完滿好的,可以當薪水小偷(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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