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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褲衩與為蛇咒詛的爭戰宿命(節一末)

坵翰二十二個一級行政區中的首都、

拉克絲邦最有名的一句話就是:

[潮水退了,才知道誰沒穿褲子]

指的是在困難中,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和底蘊夠不夠都會派。

其中所提到的褲子便是在這被發明,由此可見她不可動搖的時尚地位。

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嚮往都會派的青年女男,所投奔之地。

邦議會那幫整天想新法子啃國民血汗的廟鼠甚至用法律規定,

[任何仁都得穿上褲衩或裙子、鞋子三者之一,才准在街上走動。]

好不容易到了邊境,卻被這樣的規矩阻撓。

讓只帶了一圈行囊就上路的那夫為了被迫買海關直售的法拍褲衩或鞋子而發愁。

[爺爺可沒說過,城裡鼠是得穿個褲子的啊...]

看著邊防鼠的淺藍制服上衣,他忽然好奇:

「所以只穿上衣不穿褲子也不行嗎?」

「當然,如果只穿上衣和鞋子也不行!」

明白狀況後,他正式開始選購。

雖然買裙子便宜多了,但是考慮到邊防鼠說的那句名言...

要是游泳時沒有褲子,想必是相當不都會派的!

最後,那夫在新奇和愧疚交雜的情感中,穿著價值十枚銅瓜子的紅褲衩過關了。

步向城門的那刻,他摸著胸口深深的懷疑,自己是否背叛了爺爺,再也不能成為一個赤裸裸坦蕩蕩的屠龍猛漢。

然而摸到捆著的蛇牙那刻,他就不再有遲疑。

為了家族、為了進城找到合意的練功對象...這麼點恥辱,就吞下吧。

是那爺爺的話,肯定也會這樣做的。

他肯定會說:男子漢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正當他已調適好時,城內的景象就又一次震撼了他。

車水馬龍的街上,滿是前所未有的交通工具。

有大力卡蟲齊拉的四輪鋼車碌碌向前、

有鼠力的雙輪木車信步前行、

還有幾個冒著蒸氣的巨型機械在橫衝直撞?

甚至還有好幾個鼠踏著一種大得包裹自身的巨大滾輪前進!

當那夫觀察片刻,猜測他們是為了保持服裝的整潔,而當他愣在原地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豔麗女子拍了他的肩。

「小子,第一次進城啊?」

「...很明顯嗎?」

「哈哈,會穿國家做給龍虎軍的公發褲衩上街的,除了退伍老兵就只有你這種買到人家抵押褲衩的鄉巴佬了!」

「龍虎軍是個什麼玩意?聽起來還蠻威的耶」

「會讓你一生黑白的玩意。先不說這個了,我看你體格不錯,姐姐這裡有些不錯的差事,很需要你這樣精壯的小、夥、子囉~」

「是什麼樣的工作啊,土豆管飽嗎?」

「不只喔,我們的福利比土豆更、好、康。但是...很、危、險喔~」

當這些語焉不詳的話入耳,那夫的面前的一切都驟然停滯。腦中瞬間浮現了許多未曾見過的畫面。

那是矗立遍地屍骨之上的巍峨龍槍被提起,數具不見皮毛的黝黑甲冑在曠野獨行,直面無際廣渺的藍海上遮天巨蛇的翻騰景象。

[想必...是每個獵龍者中生來便混有亡蛇的血與詛咒,而必須與之爭戰直至凋罄的宿命緣故,讓我們在此相遇吧。]

面對這般命運,唯能感嘆而直面。

他單膝下跪,盡可能鄭重而嚴肅得說:

「在下明白了,您在尋求討伐凶獸的勇者。

美麗的女士,北濱獵龍世家第十二代傳人:那夫.迪雅達諾德在此願為您效力!」

女子霍霍大笑,為她陰錯陽差又招募一個人到國營電廠上班的獎金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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