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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與妳相遇 本文 第七十四章 聯繫

周三   凌晨前

黑夜中海音騎著自己的愛車穿梭在海港城中,他一路行駛在自己熟悉的地區中,那些從小伴隨他長大的地方,遙想當初與毓倫一起遊歷時,他看著這些景色心中有者一股微酸的感觸,因為這裡已不是他記憶中生長的地方了。

就像是一條線被截斷,你只能緊握線的一端回憶。

直到被毓倫拉著手回來,然後她拉起另一端與自己的這一端再度聯繫起來,拉著自己越過那斷裂的區域前往直到現在。

此時在海音的眼前那一條繩子再一次的懸上心頭....

更早前   週二   傍晚  

海港城   榮民醫院   特殊醫療區  

與仲吉的交接工作結束後海音準備要回安平去前,想說順道來此看孫明仁與那位老人病患。

雖然嵐祈與莫里斯等人離去,但是機構本身原本就是提供前美利堅部隊與本國軍隊的復健醫療院所,尤其是義肢、外科、藥物類這部份與民營醫療公司仍合作進行中,加上前一陣子自己也有使用過這一些特殊復建療程。

這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嵐祈那時離去前的話一直在海音心中久久未散.....

他輕輕搖頭試著暫時讓自己脫離那份疑惑後,走進醫療區內拖嵐祈的福,大部分有給職人員幾乎都認得他,現在他除了兩週一次以上,擔任義工幫那位老人清洗外,還大約一個月一次會在明仁的病床前閱讀書籍。

這是在海外軍旅生涯被近藤拉去讀書會的結果,性格上相當沒有主見的海音從小總是被拉去參加一些學習會,例如外語營,數學研習班參加過彌撒,還差一點被"腳踏車搭訕魔人"拉去入教。

原本是沒有興趣只是個性上不好推遲別人的好意,但是這些意外的過程中,往往成為他習慣新知識與事務的契機。

面對素未謀面的孫明仁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種動作,原本起初的目的只是想要了解明玉的現況,但是漸漸的這樣變成是他一種自我精神潛沉。

護理士:「宮先生又到了這個月的朗讀時間了嗎?」

海音對他點點頭致意後,拉了一張椅子坐好後拿起一本書籍開始今日的導讀。

另一頭   松山機場   專屬候機室內

明玉與量生兩姊弟搭上桁大私家專機,準備前往香江總部開公司會議。

飛機滑出棚廠後在塔台導引下飛離,兩姊弟則相望坐在一桌,量生故意裝作不在意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段時間待穩定飛行後機艙內安全燈亮起,明玉解開安全帶上前去為量生整理領帶。

這個突然舉動讓量生有些不好意思,明玉見狀挖苦說:「我說未來的總經理都幾歲的人了,儀容還這麼疏忽....還有如果是毓倫親自來的話你現在還會臉紅嗎?」

量生:「我沒有臉紅我又不是什麼小弟弟了,而且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

明玉不等他說完馬上對機內侍者舉手:「威士忌加冰不加水!」

量生:「喂!我可沒說答應放寬喝酒權力給妳。」

只見侍者有些為難的表情的迴避量生,並遞出玻璃杯給明玉。

明玉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接下說聲:「謝謝!」

量生皺眉的說:「沒事獻殷情其心必有詐,妳這個死酒鬼每次才讓人有點好感,就自己把它給破壞殆盡,就因為這樣總讓人認為妳別有所圖!」

明玉一飲而盡,用手彈了一下杯緣發出清脆的聲響說:「我是啊!利己主義可是我的哲學,給你們這些弟弟一點好處可以保我未來。」

「整瓶拿來再給我一個杯子。」

量生伸出左手阻擋侍者說:「我們去香江可不是要觀光購物!」

明玉直接起身來強接過杯酒答:「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現在這一杯可以讓你、我放鬆一點。」

「妳、我一杯?」

量生說完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明玉,而她將那酒紅色有著知更鳥圖案的威士忌酒瓶,緊抱在胸口中,獨佔宣示意味濃厚。

量生無奈搖一搖頭試著用手指撫平額頭的皺紋,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後打開筆記型電腦,本想要查閱公事但是注意到信箱收到提示。

啟諒發文:急件

量生移動滑鼠打開一看裡面附了信件與幾張照片,再度點擊打開信件。

致二哥

水果報社將於明日出版週刊,刊登你的新聞與附錄照片,這是我新聞界朋友提供給我的報導,毓倫姊目前還不知道情況,我現在該怎麼辦?

看完信件後量生疑惑的打開照片,馬上憤怒的敲打桌子導致酒杯雙雙翻落,一旁的明玉表情毫無波瀾反應只是單純的將酒杯扶正,並用手勢傳喚侍者過來清潔。

量生解開安全帶起身,準備要前往駕駛室大聲說道:「我要折返回去,馬上!」

相較於機上的人員表現出惶恐為難的表情,明玉則還是一臉淡定重新給自己到酒後說:「你現在回去又能幹嘛?」

量生這才恍然大悟的用質疑的眼神問道:「聽妳的口氣這件事妳早就知情了?」

明玉將酒一乾而盡後放下杯子,以冰冷的笑容說道:「明天就要出刊了現在才收到,我還嫌你們知道的太慢了!」

量生憤怒的將她面前杯子甩飛大聲斥責:「那一天妳也知道實情我們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妳知情卻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就算妳不為了我,起碼也要幫毓倫她是妳的好友啊!」

明玉以嘲諷的臉色應對說:「該做的能做的我早就做了,你這個始作俑者好意思責罵我?」她這一番話令量生無言以對....

「你清楚你現在要面臨什麼嗎?要回去?好啊!現在去跟機長說啊!去啊!回去當你的"吳"量生。」

量生握緊拳頭後轉過身往機長室方向正踏出步伐....

「你父親跟那個白癡也在那裏等你,接下來是你們兩兄弟攤牌之時,你的勝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在這裡回頭就代表你放棄了,那你在這家族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面對明玉的冷酷說明,量生大聲怒罵:「那就這樣放任讓毓倫去承受這一切!」

「哈哈哈!光是跟你牽扯而造成的因果,你現在說這個不是很好笑嗎?」

明玉先是冷笑後再說:「容我提醒你一件事情,她旗下十多間店跟百位員工現在都繫在她一人身上,你告訴我如果萬一要是孫啟友上位,而你什麼屁都不是的話,你覺得她的下場會是什麼?」

明玉說完後用非常嚴厲且威逼的口氣說道:「我該提醒的都說了,所以"孫"量生你給我過來坐下!」

量生顫抖的背影顯示出他的內心有多麼的不安與不甘心,最終放開拳頭轉過身來做下面對明玉,儘管眼眶中充滿血絲額頭上的青筋顯現,他的表情還是力圖正常化。

明玉:「只要拿下這一步勝局你才有資格保住毓倫。」

量生:「發生這種事情我還有資格嗎?」

「不過是玩一個女人穿幫上新聞,上面的人會在乎嗎?」

眼見量生聽聞後情緒要再次準備爆炸,明玉立刻補了一句:「你跟我都是"大人物"外面玩女人後的"副產品"忘了嗎?」

「只要你是勝者就算他們在內心中看不起你,或是咒罵你一萬遍,也不敢對你明說一次,我寧可在暗夜中用鈔票拭淚,也不想當一個只能做白日夢以為一身傲骨的笨蛋。」

這時候明玉的表情已不再是那冷血無情嘲諷,而是量生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到,就只是那短短的幾秒,充滿苦笑與無奈的自嘲....

明玉再次呼喊送上新的酒杯後,侍者也非常識相的關上門房只留姊弟獨處。

「本來擔心延燒到穗香小姐那兒去,目前大佳納市長所屬的在野黨勝率很大,現在這件事情可能會導致出現不必要的花邊新聞,我們以桁大的勢力告知執政黨的黨部,他們也同意不攻擊此事。畢竟我們與穗香的祖父所屬正大金控本來就給予雙方金援。」

量生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問:「那水果日報就沒有辦法擋下來嗎?」

明玉拿起瓶口用力倒出最後的幾滴威士忌說:「...那個創辦人早年在我們桁大任職過,還被祖父給記過懷恨在心從不甩我們,還好他為人很現實有花錢用廣告費收買了,所以最低限度還是會報導,但是答應過我們不會持續追蹤下去。本次最主要的是也是最根本的問題是內奸問題....」

量生:「東亞派來的主管幾乎都是孫啟友....不!應該說是長老派的人。」

明玉再次露出冷酷的笑容回應說道:「這樣我的汰除名單找人容易也省事多了!」

量生看著眼前的人,首次在內心確認與她同一陣線....

「再給我一瓶27年的!」明玉貪婪地舔瓶口後大聲疾呼。

「我的大姊這一種不是這樣直接喝的吧?,而且還當白開水喝....真是的,只能再一瓶喔!」量生再度用手指撫平額頭的皺紋說。

海港城   榮民醫院  

海音拿著書本細聲的唸道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這是有智慧的時代,也是有愚蠢的時代

這是信仰的時代,也是懷疑的時代

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

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絕望的冬天

我們什麼都有,也什麼都沒有....

我們....

"我們正走向天堂之路,也正走向地獄之門"

原本還盯著文字的海音疑惑的說不出最後一段時,聽到有人接話而訝異的抬起頭來看,那接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躺在床上的孫明仁!

明仁伸手攙扶欄杆睜開雙眼爬起身子說:「真是好詩句....就像是我們現在的寫照。」

「....明仁...你醒了?我...我立刻去通知你姊姊過來!」海音啞口了一段時間才說話。

明仁用詭譎的眼神示意說:「你怎麼確定跟你說話的人是你所想像的那個人?你忘了前上司說過的話嗎?」

「那裏面的靈魂早已不再了!」

想起莫里斯說過的話,海音立刻豎起寒毛起身,充滿緊戒的沒有留意到手中的雙城記滑落。

而且才一個眨眼的時間明仁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兩人幾乎零距離的對視中!

明仁盯著海音說:「真是的不管跨越千年萬年有些東西就是不會改變,靈魂的本質就是這樣吧!雖然只有"一部分"在這裏面。」

說完接著退後彎下腰拿起書本,拍拍書上的灰塵交還給他說:「那女孩在我這裡她還在違抗自己的命運,那你呢?你要逃避也行不過他們母子倆即將要覺醒,你遲早要面對!」

走到窗外望了一眼夕陽,嘆息的說了一句:「這個世界花了十五萬年走到今天真是可惜啊....嘻嘻!」

明仁說完後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從窗邊滑脫被海音給抱住,這時連結的維生系統才發警報通知護理人員到來。

海音解釋過這個異相後,現場也莫名的失去錄影紀錄無法判定,所幸明仁的身體沒有大礙,加上院所人員傾向相信他於是就此不了了之。

走出大門已是黑夜海音乘上自己的愛車,沒有回安平奔馳在海港城,最後到了位於港口的分館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看著深夜中的大海沉思中。

直到黎明時刻前到來他想到孩子,才準備返回安平去。

這時他注意到便利商店書報攤上販售本周的八卦周刊,那個封面與標題令他好奇的拿出來看。

標題是"首都恐攻事件兩位英雄背後的不倫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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