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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我】情书

【和R1赛车手萧逸恋爱是怎样一种体验?】

手机弹出这条推送时我虎躯一震,差点儿以为自己马甲被扒精准受狙,手一抖立刻点进网页链接。

……虚惊一场,原来只是单纯的热榜速递。

问题创建于三个月前。也许是因为新赛季即将开始,萧逸相关的词条再度飘红,连带这条和赛事无关的提问也冲上首页。

回答已经挺多,我抱了好玩的心思一条一条往下翻。大部分都是甜度爆表的脑补文学,夹杂一些温馨可爱的长篇表白,间或还有赛道之上的高清图集。

点赞最多的是一篇千字左右的小甜文。答主在文章末尾放了萧逸上赛季夺冠后的媒体抓拍,黑发的男人抱着头盔走向奖台,发梢水珠在镜头下折出虹色的光,眼里笑意带了点儿散漫的痞,飞扬的意气连太阳都比下去。

那位答主笔下的他也是这样。锋芒炽盛、有点儿痞气,恋爱时偶尔带点小捉弄的坏,张扬热烈得仿佛盛夏里最耀眼的晴光。

实际上的他呢?

差不多,但又不止这些。我没有那么好的文采能将我的恋人用几个具象的词语简单概括,我所能想到的都是些再零碎不过的细小日常。

他会在玫瑰紫的晚霞中开车带我海边兜风,会在深黑的夜晚拉我去电玩城一起跳舞机PK。他会在琥珀色的午后抱着我认真研究乐高赛车,会在烟紫色的傍晚一手牵我一手拎菜,和我踩着落日余晖并肩慢慢往家走。

外人看他总有点儿桀骜不驯,从耳钉到夹克都带着叛逆。但我知道他的发梢是软的,嘴唇是软的,掌心是软的,怀抱也是软的。

他会和我玩笑打闹着一起做饭,会在每个纪念日到来前悄悄在各处藏下绝不重样的惊喜。他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时给我一个薄荷味儿的吻,会在不开灯的雪夜放我最爱的爵士,让我踩着他的足尖轻缓摇摆,最后旋进他盛了一整个夏天的怀里。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形容他呢?

……一个词恐怕有点难。

他是热烈的光,也是璀璨的夜。远观像烈酒,入口才发现是清冽悠长的莫吉托,薄荷叶下藏气泡,甜意爆进唇齿间,只抿一口就晕眩。

*

晚间通电话时我将这些没头没尾的碎片讲给他听,而他隔着耳机笑,说没想到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是背着他悄悄报了哪家补习进步如此神速?

我一本正经,说小女不才连夜网购十本情话大全只为讲给你听,你回国前保证每天一句新鲜比喻,惊不惊喜期不期待?

他笑说期待期待,只是光电话里讲不够味儿吧,他要抢先预定一个面对面讲,谁先脸红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太犯规了,我觉得不行。我想起上次情人节和他玩情话挑战,明明他还一句没说,只是隔着灯火看着我笑,我就什么都忘掉,脑袋里面放烟花,心情跃进蜜糖里,耳廓烫得发了烧。

情话可以讲,规则必须改。我冷酷无情驳回提议,趁他再将我绕进去前主动出击,你也形容一下我好不好?想听想听。

意气飞扬的王牌车手果然沉吟下来,认真严肃地面对女朋友突如其来的小小刁难。

“嗯……”他的声音清朗温柔,裹着细小的电流和风,“星星、鸢尾、柠檬、雪松、赛车、海岸——以及猫咪。”

??

我一头雾水品了又品,这也太跳跃了吧,为什么呀?

萧逸低低地笑,语气笃定地上翘,像只扫着尾巴蹭我掌心的黑猫。

“因为都是我喜欢的。”炽热而柔软,他将一整颗心融在话里,郑重直白地说给我听,“把所有的喜欢都累起来,就是我最珍爱的、无可替代的你。”

……你才是偷偷补过课吧。

脸悄悄红了,我用低语掩饰赧然,缠着耳机线一圈一圈绕在手指,隔着网线听他轻浅的呼吸。六个小时的时差化进这捧璀璨的夜色,我听见他身旁队友的谈笑与远处引擎抓地的声音,意大利的傍晚与热意就这么随风灌入我耳里。

似乎有人叫他,他含笑应一声说稍后再议。

“马上周末了,有什么安排?”他好像走远了些,麦贴得更近,声音温柔清晰,仿佛就在我伸手可触的距离。

“要陪安安看电影。”我抬眼看窗外的星星,“《情书》——你还有印象嘛?上次边啃鸡爪边看的那部,最近国内再映了。”

“怎么可能没印象?”他又笑起来,戏谑的意味隔着电话也很足,“都说这部纯爱又催泪,我纸巾怀抱都备好了,结果等到结尾你也没掉一滴泪,全程痛骂男主太渣,还问我是不是也有这么个念念不忘白月光——天地可鉴,我当时为自证清白可是把从小到大所有毕业纪念册都掏出来了!”

咳……!

“都、都说了我当时有点上头!谁知道那个果酒后劲那么大……”醉者无罪,我尴尬摸摸自己鼻尖转移话题,“那你呢?周末还是按原计划休息半天嘛?”

“差不多吧。”

笑意还未褪尽,他没再逗我,细致又温和地将日程交代一遍:“车和头盔的涂装要再调下,周六上午定设计,下午和晚上多跑几圈补回来。”

这不等于没休息!

我纠结着有点担心,耳机那边却又隐约传来他队友的声音。这次他听得久了些,语气也从一开始的略微散漫转为认真。

看来放风时间结束了。

心口泛起熟悉的酸胀,我耐心等他和队友说完,在他开口前主动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睡啦。你那边是不是也要继续训练了?”

“嗯。”他似乎已经在往回走,“今天这么早就睡?不看小说了?”

“……那还是要稍微看几章的。”我的语气自然又明快,“真正睡前我会说的!但我现在就想听你说晚安嘛。”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笑,他的声音落在我心上,温软而悸动的酥麻。

“好,”他轻轻吻一下麦,“晚安好梦——等我回来。”

*

周末我陪安安看了《情书》。

电影还是那部电影,但这次没有鸡爪也没有酒,我也不在他怀里。低饱和的光影中我无声看荧幕,越过雪与平静流淌的钢琴曲想象意大利此时的天气,该是上午八点,太阳明朗地闪耀,风是二十一度,空气中有大海的味道。

二十一,我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2121,随便想个温度也都是爱你的形状。

这并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但我却悄悄勾起唇角,心里的缝隙又被填满一点。分别已有二十八天,哪怕只是多一点点与他相关的巧合也很好。

雪一直下,女主侧脸美得令人心惊。她不说想他,也不说依旧爱他,但她的笑是因为他,泪也是因为他,踟蹰不定是为他,坠落的欢喜也为他。

她记得他初见时对她说的每一个字,记得他天台夜会时最微小的表情。她记得他的沉默与羞涩,记得他的不善言辞与木讷性格。她记得埋葬他的那场暴雪,记得与他有关的每一缕过往。但她不说想他。

小木屋里三人坐在火旁对饮,她笑着回忆他的种种,语气鲜活温柔,仿佛他仍在身边。四周响起轻微的啜泣声,我看荧幕里安静的飞雪,炉火哔剥着见证这场柔软的追悼。

但她不说想他。

光影模糊着浸上水意,我放开攥紧的手指,没有去管酸胀的眼眶。后来日出时女主在雪里奔跑,力量在她纤瘦的胸腔奔涌咆哮。瑰丽的山云见证这场和解式的道别,我听见她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越过断崖穿透云层,旷荡而悠远地在虹色的山谷回响。

世界下起滚烫的雨,我终于没能收住眼泪。一片低泣中我靠向柔软的椅背,仰着头看光里漂浮的微尘。

萧逸,我用颤抖的唇齿摩挲他的名字,我好想你。

二十八天三小时零六分钟。机场看他背影时其实就没忍住眼泪,但他回头看我,于是所有不舍与想念就又被我憋回去。

我要他记得我高兴的样子,要他记忆里的我温柔明亮,像他最爱的日光与星芒,在无数个疲累紧绷的深夜为他照亮前行的方向。

我要成为你的依靠,要成为你可以安心向前的力量,所以我不说想你。

我不说想你,但是萧逸——

二十八天真的好漫长。

……我好想你。

*

和R1赛车手萧逸恋爱是怎样一种体验?

很多回答都甜得仿佛少女漫,温馨细节高糖暴击一个不少,但她们都漏了一点。

分别。

大多数时候其实都在分别。他是职业赛车手,想要长久留在国内除非当场退役。和他交往半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异国状态。

漫长的冬休让我产生错觉,某个瞬间我几乎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雀跃地甜软下去。但他要比赛,而我要工作,于是分别再次不可避免,新一季赛历公布后他就要备赛训练,异国再度成为不可逾越的透明高墙。

临走前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尖,说一走两个月你会不会不适应?

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放心吧我可以,不过区区两个月,之前小半年我都好好过来啦你忘了吗?

然后就被他抱进怀里亲了,手臂搂得很紧很紧。

此刻我确切意识到自己那时的自大。冬休实在太美好,我对有他的空气上了瘾。而他现在远在异国彼岸,山海重重遥不可及,所有缠绵的爱恋只能压缩进一根单薄的网线,这不够。

每天回家是一个人,不会有熟悉的身影倚在车前等我下班。逛了超市要独自拎好多东西,两只手都满满当当,不会有人十指相扣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半夜惊醒不会有人迷迷糊糊亲着哄我,看小说看哭不会有人温柔抱着吻去泪痕。做饭要注意少做一点,拿碗筷时不再是一对而是一个。不会有人说我来洗碗你去歇着,不会有人笑着从背后搂过来,说今晚找了好看的电影要不要一起。

……好多好多的不适应。我好想他。

手机里的我明朗快活,每天都过得充实愉快,拍很多的照片记录很多心情,就连路过一片很有云朵形状的云朵也要发给他看。

而在无眠的深夜——在无数个和今晚类似的时刻,我抱着他的枕头蜷缩起来,将全部的自己都笼进这片有他气息的绵软。

手机震动,是他的电话。

我将酸涩与难过全咽下去,过分兴奋地和他讲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我说安安今天穿了绿色的裙子,和我站在一起就像一只组合柠檬——没错我穿的是那条明黄色的裙子,之前和你一起去电音节穿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我还说今天又看一遍《情书》感觉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荧幕好大音效也妙居然还有点感人,但我忍住了没哭是不是超厉害。不过我突然又想起角度刁钻的另一个问题,萧逸你以前是不是收到过特别多情书啊?收到手软课桌肚都堆不下的那种?你初中高中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哦对还有小学,你写过情书吗?

萧逸在耳机的彼端笑,说有印象、超厉害、没有的事。我小时候没你想的那么受欢迎,没有喜欢的姑娘,也没写过情书,当然某个夸我火焰温暖的女孩除外。

哦。我心满意足埋进他的枕头里小小点头,那我就是第一个喽?真好,那我不仅要做第一个还要做唯一一个,奖你一个亲亲,收下就算聘礼不退不换不许反悔。

聘礼这词是这么用的吗?他哑然失笑,说不过我收下了。已经录音了,以后证据确凿别想抵赖。

谁要抵赖啊。我小声嘟嘟囔囔开始耍横,居然质疑我人品是不是玩不起。

于是他又笑,好听的声音清朗地穿过云海穿过月色,穿进这间没有开灯的卧室,穿进我湿润的心里。

是不是喝酒了?他轻轻问,语气好温柔。

……这都能听出来吗?我惊诧于他的敏锐,有点不好意思地老实招供。是喝了一点,和安安一起在日料店,之前我们吃过的那家居酒屋,点的你上次喝的柚子酒。

甜甜的,还是老味道。我回忆那份酸甜的微醺。上次忘了问,你也喜欢甜的酒啊?

其实一般。他的语调勾着笑,轻轻浅浅仿佛白夜里的辰星。是因为看你挑了桃子又舍不得柚子才点的,想着让你两种都尝尝。不过你好像很喜欢,所以我也就跟着喜欢,确实挺甜。

……原来是这样。

晕乎乎的大脑稍微恢复清醒,但很快又被拽着坠入另一重绯色的云境。我突然有些迟来的赧然,悄悄抿了嘴角不再说话,沉默着听他柔和均匀的呼吸。

竹汐。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温柔而安静,轻得近乎于呢喃。

嗯?

风从东半球的海岸吹来,我听见他浸着晚霞的低叹。

“我好想你。”

*

我决心为萧逸写一封情书。

这个决定下得有点草率。上次通话后我从床头蹦起,大半夜打开笔电新建文档,怀着满腔玫瑰色星星豪情万丈打了个开头——致我的男孩:

……然后理所当然地卡住了。

卡文嘛很正常,创作都有不顺的时候。我心态平稳接受现实,准备先忙别的,等过两天灵感爆棚再继续这项伟大工程。

……然而直到萧逸Q1排位赛开始当天我都没能再次推进。

文笔太差好痛苦……我揉着脑袋恶补各类文集,从网络言情看到古书典籍,又从诗词歌赋看到现代散文,只可惜优美辞藻过了我的眼睛没进我的脑子,轮到我动笔的时候还是一筹莫展,脑袋比那空白的文档背景还要空空如也。

时间快到了,我迅速翻墙找准赛事直播,端庄虔诚调整坐姿戴上耳机等待开始。

萧逸特别提醒我这场要准时观赏,难道是又想出什么绝赞战术准备来场开年首秀?

我期待地搓搓手,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录屏软件一并打开,时刻准备集锦精彩片段日后拉他一起重温。

来了。镜头扫过各车队与车手时我蓦然愣住——这次涂装这么亮的吗??

顶部是揉了奶油的柠檬黄,底部是盛夏海边晚霞一般的玫瑰紫,两者渐变着融在一起,在深悍的赛道上显出某种奇妙的野性浪漫。

似乎还有大片的涂鸦……我凑近屏幕想看得更仔细些,但镜头很快一晃而过,目光只能捕捉到云朵般层叠盛放的紫。

……鸢尾?

柠檬黄、玫瑰紫、晚霞、鸢尾。我的心骤然急跳——是那天晚上的通话?

远景之下排位开始。我追着那辆黄紫渐变的赛车一路疾驰,又要注意他的走位和每次提速,又要关心前后车辆预判战术,还要紧盯涂鸦蹲守近景,一时之间确实觉得两只眼睛不太够用。

一圈接一圈,换胎超车拦截飞驰。镜头来回切换,我终于看清他车上所有的涂鸦。

柠檬、星星、鸢尾、黑猫。还有大写交错的英文字母,我看了好久,是我和他的英文名。

心像跃上玫瑰色的云床,漂浮跳动着不知尽头。我恍惚地看完一整场赛事,看他夺得第一后摘下头盔,和队友击掌畅快地笑,阳光下发梢被风拂动,晶莹的湿意泛着潮气甩进澄空,深黑的颜色落在光里,折出一道璀璨而飞扬的彩虹。

赛后采访时有记者问到这次的涂装——“很大胆、很漂亮,赛道飞驰的时候像拖长了的落日云霞。为什么这么设计?”

“是因为我女朋友。”萧逸笑着看记者,眼里有光坦坦荡荡。

“这些涂鸦是我和她喜欢的元素,整体配色也和我们的故事有关。她因为工作不能现场观赛,所以我把我们的名字融进涂装,希望能让她少一点点与我相关的遗憾。”

似乎有口哨声,记者的嘴型在动,大概是又问了别的问题,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除他以外的画面模糊失焦,而他的一切像慢镜头特写,我看见他被风捧起的发梢与被光映亮的睫毛,他的眉目柔软安静,望向镜头的眼里是一整条粼粼生波的浪漫星河。

“主题?”他的尾音带了我熟悉的轻快的痞气,笑意明朗胜过太阳,“这次涂鸦的主题是情书。”

“——这是我给她的情书。”

*

后来那封卡了N久的情书被我半小时写好了。很神奇,但文思如泉涌,随着怦然心跳一起自指尖流泻汇聚成行。

致我的男孩:

我很少用这样庄重的言语表达感情。你可能也发现了,我不经常说喜欢和爱,我只会对你撒娇耍赖,然后被你摸摸头发搂进怀里蹭蹭抱抱,于是又能骗到一个充满爱意的你的亲亲。

我总像一个不知足的小孩,牵着你的手也不够安心,担心自己怪异的脾气把你吓跑,于是大多时候装得温柔可爱落落大方,偶尔试探着将那些糟糕的部分抛出来一点再抛出来一点,看你没有犹豫也不松手才敢稍稍放心。

说是要写情书给你,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该是表白的话吧?但我想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表白才能配得上你和这一颗心。于是我只好笨拙地把我的心也剖给你,没什么复杂的花巧,就是很简单地很喜欢你很依赖你,想永远牵着你的手和你在一起,想永远都做你的光芒拥抱你。

说永远会不会太轻率?但我是真这么想的啦。另外我要悄悄坦白一件事,那天和安安看《情书》时我其实哭了,因为真的好想你。那时候不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坚强怕你因为我产生顾虑,但现在想想怎么会呢?你那么聪明又成熟,一定懂得我所有出口或尚未出口的小小心思。

现在是凌晨五点十二分,我坐在我们一起布置的那个飘窗看初升的太阳。往常这个时候你会给我一个温柔的早安吻,从前没有说过,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其实很喜欢,希望以后每天也都能得到你的早安亲亲。

离窗最近的那朵云好奇妙,乍一看像柠檬,细看又像小鸭子,我拍了照片,一会儿手机发给你。

今天一天惊喜太多,我满屋子蹦跶好几圈现在才觉得手脚酸软,硬要形容就是像被壮汉暴揍好几十遍。虽然视频时已经和你说过一百遍了,但我还是要在这里再说一遍:我很喜欢你的情书,谢谢你,还有我也爱你。

有点困了,我要准备睡觉啦。闹钟已经定好了,十小时后机场见!我会穿你喜欢的那条明黄色裙子,而你要给我一个拥抱和一个亲亲——当然不止一个也可以,你知道我超级乐意。

好啦,我真的要睡啦。晚安好梦哦。

啊对了。

现在时刻是五点二十一分。

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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