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雷
xahyrsSkpz56wILmUOXt1CuPDBVAYTcHjvNlgF3e
zalMH18PQkj5eY6g4vRuIGd3SNBV72ZwXWoqUyrA
吳鴻甲啊吳鴻甲，大清國庫被我這種米粒大不入流的庫丁偷盜了兩百多年，你現在才出來上奏？你這秧子吃了啥子熊膽？你叫我現在昂起頸根子來對你說聲佩服？你清楚，說穿了我只是個搬銀子的運工，上班前得褪個精光，換上一身比牢服稱頭不到哪兒去的破衫，下了班還得脫，打身赤膊繞到公案前學幾聲鵝叫，還得是隻不會下蛋※1的鵝。扮完了鵝還得拍手、跺腳，蹦蹦跳跳充猴崽子，我的同事們樂意得很，可我不。
zC4u8FfIhYeSaGl5HQoXEDZ7sc3L0NdA92krBRg1
你能！你行！你是個忠臣！諫臣！你是不像二十年前「雲南報銷案」※2發時，那漢人吏部左侍郎祈世長※3一般，拔了軟釘子，放過硬釘子，專找我等不入流的庫丁上刑部板責開膛，至於那三年任期裡撈了二十餘萬兩的正五品郎中，他是連碰都不敢碰，最後，銀庫積弊如故，我那些前輩們學鵝叫、猴蹦如故。是，你更不似五十年前那位江南道監察御史駱秉璋，查庫查了一年，仙風道骨的每個月硬是領不到四十兩薪俸，可末了還被道光爺擺了一道，頭髮鬍子一把抓，又是革職查辦，又是每月賠一千二百兩的。※4
1IwmWqjkKX4OzyxnY86QsvDrNHuocE2lZVGpLhUT
他倆倒楣，可你不。
yUk41eGE908VAHubJr5c7YZjNnMgopQRxPImzqLs
沒人像你這麼幹監察御史的，你的戾氣壓過關帝爺，你的運氣旺過土地爺，但，我真納悶兒的是，您這股浩然正氣何苦化成了靄霧煙霾，硬生生擋在兩條人命前頭呢？我說。
IuSUzCVAbqP4Mfs31QBxr9FHtTwc8e7p6OnZK5Ll
8cRfzFHSWjEn4dKtGMDPs2mxOq7N0IhAXT5ypLg1
CH7V2j34NZMnYU0sufF58aGqWrDTExAm16XJPOzB
章一
L37kv1BAoIrJz8aKCnmhMtPFjxUTq9gldNbQ6R4X
1
k3ZDdLBsngOYC8AjaFbNcVU9hJM1ql4oxKH05zwE
是，我們是該廢，該除。可您大爺曾否思忖過，咱是銀庫裡頭最最卑賤的雜役，連流都入不上，品都搆不著，何以今日成了皇上眼中一枚釘子、您喉裡一根魚刺？您在擔怕些啥呢？
LvJ8tpVzRjBqWMyZYoFs1wnb5E3eTkSdicHACxUm
好，就算我同事們十有九來路不明，裡頭關係是盤根錯節，一個不小心就連上啥親王、阿哥、公公、貝勒的，但干我何事？你這奏書明明遲了五十年，白白餵飽一缸子肥蟲，現在你提起筆蘸蘸墨，還想學五十年前那姓駱的？姓駱的是啥子下場你會不知道？還是這會兒咱光緒爺兜裡又缺銀子了，缺的比道光老爺的九百二十五萬兩還多，才又讓你一個鼻屎大監察御史出來攪和攪和，最後再來個不了了之？若果真如此，這就無怪乎他老人家老缺銀兩了，我只擔心您查著查著，查到自己褲腰包裡去了，要知道，當年駱秉璋一清如水，照樣被革職回老家，照樣每個月賠銀子給他主子。
bLSKM5mOgECAnGRBhiFI8ZDY7xcJl2tWH0adqyPk
話說回來，您要冒這個風險嗎？您如今的地位和姓駱的有何不同？您上了奏，就不怕咱光緒爺翻翻五十年前的舊帳，又發現了他祖宗的好方法？又拿來如法炮製？派出了你個吳鴻甲，你個良心只在灌下兩瓶茅台後才出竅，你個拿起筆照紙揮灑成奏書的大聖賢？你來查庫又如何？能查多久呢？一年？兩年？三年？撈火耗這是大清傳統，是滿人專利，是雍正皇的「德政」，不怕您笑話，連我自小都學會了一身詭怪功夫，我家這功夫傳了三代，這也是傳統，附屬於三庫之下的傳統，榕樹一般開枝散葉、鑽地啃土，容不得閒雜人，甚至漢人，有一絲絲的懷疑。
nPeBQCY3JtI6cauhOwA0sEUZ8D1iVG9m7SqWvrXz
再說了，我要是使過這身詭怪功夫，還用得著今日寫下這些廢話？但我決不是後悔沒用上。每個人都有苦衷，我的決計不是火耗撈少了不甘心，我的苦衷和您有關，和您那大筆揮就的奏書……有關。
HnRIjuidyAMzFGarYKN4bx1VqLXW8v69lQ0Z5hBf
好吧，我招。您這奏書才剛呈上去的那天下午，我爹就把裡頭內容告訴我了，而事情出在咒了你一整天的第二天。說正格兒的，那幾天我還真不擔心自己工作不保，還真的把你看做祈世長、駱秉璋之類的，但如今不同，我爹說光緒爺已經擬妥上諭，隨時會發佈，根據他的經驗，這極不尋常！倘果真如我和我爹所猜測的，那麼這回我等幹庫丁的可要淪落了，我那些撈得多的同事們有的已經在寫遺書，還有的忙著挖洞埋銀子，我是沒這煩惱，但是，那第二天發生的事兒，讓我比誰都要煩惱，比誰都要厭惡你！瞧你給我添啥子麻煩了？！
LK3eIYM7awo0NSckXB14FUyvQ9EuVW2JCzPZ6Ajf
看看！你沒問題，查銀庫查出了心得，上了奏書玩真的，再看看！光緒爺趕著發出上諭，據我爹說八成也是要玩真的，我倒要看看他成的了成不了大事兒，是不是像當年一樣，只將歷任滿漢尚書、侍郎降降品，調調職，故意讓一個漢人祈世長管理戶部三庫，最後這倒楣鬼還被人裹挾，說天下是滿人的，若是要興大獄，小心到時有冤無處申！
KzgkCQojXlS6MhrpFc4O2RNsfv7D3nVyI8mu9PBx
不管你是玩真的玩假的，反正這會兒是真出事了。
zhCns0EgkZStfe7XrjlKiQyH5A6WRqTdbouY3aD4
yvaei4Ym52zWJZbsKkQjg79EGDITCnpPwdR3UtOh
2
e6AtnB9RMLPfkIDbQF7pmoWS8CjgE0rNcJsxG4UH
你四月初六上的奏，到那天為止，整個北京城已經連三月未降一滴雨，天天暖呼呼炙灼灼的，直到今天，我哪天不是汗多尿少，急的！我今年三十有二，大清所有男人都一個德性：入了三十就開始哆嗦著怕見閻王，但水煙袋、鴉片煙依舊不離身，而我是啥都不怕，獨怕小命兒丟得窩囊，吊著雙不情不願的白眼到地府，讓閻王瞧著礙眼，又成了個眼釘魚刺的。
D57u2ocyM3g8SQnxRrEhNwsP01UZkTOWHaGAl9Vj
或許我這叫宿命也說不定。想想，這幫子人誰不好挑，偏偏挑了個比咱庫丁們更不起眼的高經承※5，眼光行到這種地步？內行中的內行？！這庫書不就是個書吏嚒？放著當任四十個——不，除我之外應是三十九個——被碎銀子餵得飽飽的庫丁不訛，撿了個只管造冊點記的酸官兒，可見他們水深哪，至少比我們要深哪！比那高經承要深哪！我這兒只說的是實話，這個節骨眼兒，反正都要抄了，誰還管洩了誰的底兒呢？他們綁的好，綁的準，不但挑對了人，還挑對了時辰，看看！看看這天天掛在頭頂上光著身子不知害臊的紅太陽，這不明明和老天爺說好了的？
ksNPvYR8p3lrZECfWmBISD2GVJ0aeUz7oQxiwLF5
高經承就這麼一個女兒，很多人也都是膝下單丁孤女的，沒啥稀奇的。怪就怪在，他們是怎樣知道高經承家底兒的？他們又為何不直接綁走高經承，要擄走他家閨女？綁走高經承，自有他媳婦兒會替他付贖款，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乾淨俐落，身上連點灰都沾不著，可綁走他家閨女，一難伺候，二難藏匿，落得了啥子好處？我不明白，真不明白。現下，是你這隻太后豢養的忠犬將我陷入兩難，但我心意已決，誓不輕易砸破自己捏的瓦甕，我還有辦法，還有……
LKNa9eWiyHl8GRFdozUkIC2JPcTOhDXfZj5S1xw0
可這北京的天氣呵……真好啊……好到讓人直咬牙吐血，好到讓人想把關帝爺的頭給砰碎……不對不對，我不能冀望天氣，說什麼也不能到那一歩，我還有辦法。
SczhYlH1GnBo4kfqFguP3ysMQEILaw79VTdX0WvC
KN9rhsEMauOpwbJCP5jqx47lTofgAmti0ZdFzXGk
3
Y2cf1eowHPpVKu05BUnQtvOLRlzdCrmaN7TWqFSg
庫丁三年一換，三年裡頭弄不到三四萬兩銀的，等於虧了，白白花了歲月與當初進庫的買通錢。這不打緊，要是幹到中途良心發現，轉性成了冰心玉骨，突然決定不撈了的人，通常不是消失無蹤便是成了個躺在床上流涎的廢人，這個您大抵應該明瞭。要不是我乃祖傳家業，讓我爹透過關係東拉西扯，以世襲之名在裡頭混，我早成了一堆白骨！我爹當年託的就是這姓高的，那時他還在幹庫丁，還是最老的一個，既是三年一換，這姓高的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換上去幹，這後台有多硬，自是不言可喻。姓高的幹了五屆，屁眼兒都鬆了還不願退休，可見其水之深，功力之高。他也清閒不得，直似生了庫癮，於是乎又拉了後台讓他去幹了現在的庫書。大概是八字裡頭生來就多「庫」，加上閻王的生死簿上漏抄了他，他又長命百歲德高望重一路幹到了現在。
gWTvNR0isGyOhn3ZaoIqxjY6VeE4brQPDKt2BzL7
聽我爹說，高經承的祖傳把式若與咱家的相比較，就好像一掛瀑布與一落枯井一般。銀庫每月開庫九回，加上臨時加班的次數，一個月裡頭總共進庫回數在十四到十六回。一個庫丁則能輪到三班到五班，每班進出約五六次，一般本事兒的一次能夾上個七十兩銀就算個能人，但您猜猜當年這高經承一回能帶上多少呢？告訴你，他的屁眼兒一次能塞上「江西圓錠」十枚，就是一百兩銀！聽了心疼了沒有呢？您不疼大概光緒爺會疼唄。
3M6zBXUfhcdExqALvPrtn4uio9RISeKYDjwbJkTa
我說咱就誰也甭怪誰啦，想想，沒有康熙爺的「盛世滋生丁口永不加賦」，也就沒有雍正爺的「攤丁入畝」、「一律徵銀」；沒有這「一律徵銀」，又怎會「孳生」出高達四五分的「火耗」呢？有了火耗，自生庫耗，沒有這肥吱吱的油水，養得出藩庫、戶部銀庫裡頭我等庫官、庫吏、庫丁的一身絕技嚒？您說是唄？所以，光緒爺也別心疼了，說到底，一種相傳了百年以上的東西，就像布頭上生了根的染料，這叫做「技藝」，一時要拔也拔不掉。
2VWTPdJH8YGrwQ6M95lLCBniyuKOf1sgDAq0FoXS
高經承的獨門絕技，沒人學得來，他也沒傳下去，就算他想傳下去，也沒人可傳，誰叫他只生了這麼個閨女。他會轉去做個記冊的庫書，或許真的是人老了屁眼鬆了，夾不住了，但我可不願隨意猜測，誰知道他用的哪門子功夫，說不定和屁眼兒鬆緊沒多大干係，但，他的閨女兒被綁了是事實，他自己有兩個銀庫也是事實，他用不上他那一身絕技，更是鐵一般的事實。
qfp5xjv8Tc46y7DCnk10AOeRbzWlE2hdLJSwBmXa
這姓高的兩個銀庫，一個在他家，一個在寶局裡頭；一個管入，一個管出。我爹說了，在他家的那個銀庫，裡頭只剩下些碎銀子，只夠支應他一家大小七天的糧食，寶局才是他的「大銀庫」，只不過，那裡的銀兩都往莊家那兒跑。他婆娘老早就叫他不會賭就不要賭，但他哪兒聽得進去呢？寶局的莊家和插棍※6這幾年最喜看到他踏進門檻，不是嗎？這幹庫丁的一則收入穩定，二則每天都能取銀子還債，輸少了取點，輸多了取些，戶部銀庫就像他養的聚寶盆兒似的，要多少就取多少。這還不多虧了他那屁眼兒，不不不，除了用屁眼兒夾，他那身功夫還用得著肚臍眼兒、耳朵眼兒、嘴巴眼兒、鼻眼兒，進出庫前，經過堂官跟前，任憑怎麼跳、怎麼叫、怎麼蹲、怎麼抖，是一錠碎銀子都滴漏不出來，百兩以上的庫銀，在他那幾個眼兒裡頭，睡得是既香又甜。
6c8pGRxOKFTM7jeLvlI0CzPuVYXkSdiJb9As5nZ4
我說了，這兩年他的眼兒夾不住塞不牢了，但是卻依舊迷戀色子※7，不然，他閨女兒現下還會在外頭受罪？早把贖金付了。還輪得到我來幹這活兒？不過，跟您說實話，我幾乎是自願的。
e1QZgLy2WDEsCX6FjBVTqGcJ970rAb3xO8iMnUzm
這話兒得說從頭。
DuOr0aiTmPLYSsHcvAJ2gbUhE8Vy45peft9wQNI3
Y0cwkAyfrztUjC3XbGi8Hg1Fs9vPhqWmlRDuxQEn
註1 光緒二十八年（1902）監察御史吳鴻甲奏請裁併三庫，光緒帝於四月十四日頒上
KWCyEV2hYf8vHFdzmTDrxceMZw7GXnOPutLIS3ok
諭，正式裁撤三庫衙門以及所屬各級官員，銀庫改直屬於戶部。
CckTHGfsl9SyBU0pWRvzNnK5Deq7Qo3YhrIgPxFA
註2 雲南報銷案爆發於清光緒八年，其時雲南巡撫杜瑞聯為核銷軍費，派員前往北京與
tDfErpZCGkLaJTuWw2le6qRjQyBn9Povd8iNmI7x
太常寺卿周瑞清、王文韶和景廉打通關節，戶部雲南司主事孫家穆要價十三萬兩，
gqlyDbkw4oIT9ZuXCiLrn0Nt3EAWGzPxfaec82pY
當時的戶部尚書為工部右侍郎閻敬銘。孫家穆知道閻氏清廉，最後遂以八萬多兩核
Kvmi6EP1YgI29NdXoQcausFwB4Rxt7hA5H3OCb0D
銷。該年六月，御史陳啟泰奏參周瑞清受賄，朝廷立派刑部尚書麟書、潘祖蔭前往
0CHump85ivkRADtNfU41ZOw3PEgY2MocryJ6eVha
查明，八月二十四日，江西道監察御史洪良品又上奏，稱雲南報銷案戶部索賄八萬
g9aVpcW0lwPHrdAR17bCoMmXF4qYsDy3EInZhQTO
兩，最後，慈禧太后不予追究。光緒九年六月，額勒和布接任滿缺尚書，漢人祁世
9atEhpYvHJru84WlFZDjqf7VMILw2NXGOeCzTy6S
長升任吏部左侍郎，奉命管理戶部三庫，配合閻敬銘整頓戶部。祁接管三庫後，清
R09fH2tQIE3zP8YXaJ6jsKydgUmNwD4hF1BZuMnC
除積弊，但為德不卒。戶部中之司庫、書吏等職均為肥缺，向來由滿人擔任。祁世
DZy7xhwoANK5TzXlSuIeEQOcnB6jYUksVg49JqM2
長上任後頗欲整頓，終遇一庫丁私藏庫銀，當即下令捉拿所有庫丁嚴加審問。當晚
LxU7reIYlfTmnvE9do5X3sqH1w4NyzpgicCkPaWK
有人來說情，語帶威脅，令其頗為忌憚，後來還是不了了之，銀庫積弊如常。
2fdyLxaCOr6AWvsZtDiUp7nqB3TPYKoemXHQIh50
註3 道光十二年（1832）發生戶部銀庫短少925萬兩的弊案，道光大為震驚，卻未徹
ZCbvcoO0Quk8M3riLNX1BxF5f76yaYKGUps4jDdh
底查辦，最後流於無疾而終。案發前兩年，江南道監察禦史駱秉璋上任後努力查庫
Mpi46CV5lbBQcquTEXONjsWxf9tGUAKZhSP3w7zv
一年，謝絕收賄，每月僅領取38兩薪俸。一次查庫時，發現八旗有10餘兩虧空，
jMndwrobt45pIQDT3RX7JWEK0qAlzY6huGNZ8Bmg
駱氏下令板責庫丁，繼而發現其中以買官與崇文門稅款弊端最甚，庫官與庫丁都蒙
oFVLH2z5Rqkvb9Od3TIx1iwhQfWsCa6neB7NZcPJ
受其利，此正是庫銀短缺之主因。道光二十三年，庫銀積弊終於爆發，共計虧空
h2ASlLNieXtTUvuOGQoKgPH6Y0xqwdr9ps8BJ5Ef
925萬兩，前所未有。道光震怒之餘仍未徹底處理，減發八旗兵餉，裁減各衙門經
xYyVL65gjCfG79DmNz1AIScUHPe2OXaJvFbBoMlp
費後引起京中不安，旋即又恢復原制。其溯及既往，將40年內任過庫官以及查庫
dQlOneESmi2jxTA9aCKYDbLVtfcXHky6h3zuw8rs
禦史的官員一律革職，並命攤繳賠款，每人每月1200兩，查庫大臣亦不例外。因
2hrBifFRX85gpN6CyZQjxsqdPeDEbSmL9HnUAGVT
庫官全為滿人，道光沒有魄力認真查究，只好籠統處置。駱秉璋就是其中之一。
PQZF7LXnwiIGrJAghVquHWNybfKa61xck3UvtopD
cBD9JKpkjZf341sShdgNAyamEw8QPvUYLH7OCqTo
註4 康熙末年宣布一項改革稅收的制度「勝世茲生丁口永不加賦」。雍正初年以此為基
GJRaYDpHSwydqPX5soNcmI24r7ZFV8L6tMQvCgA1
礎實施了「攤丁入畝」，宣布稅收「一律徵銀」，取消人頭稅、勞役稅與實物稅。
SNpZuhaD7RkLIrYWPjb4JCo63Km5nXfVB0vEQxt1
促進了農民的人身自由。但地方官吏卻藉口徵銀不便直接上繳國庫，要改鑄為銀錠
vmXrYkwI0nOls79jfE6xB5DcSuZat2boG1zFVyAQ
或銀塊方能上繳，故在徵銀時需加收改鑄時造成之損耗，此損耗即為「火耗」。
0UZoOHNLGfk5ilXe6pvVqaWgu3jzKb9P2hdAsJR8
mLzfEVkh0Ro194t8neScrNKjqTD75OMxIpZYAs3l
註5 銀庫中的小吏，未入流。
YNHzrwBuC4ZlkL3IJEPxRyQOTXo8bq1tS5ca7Me0
1g8GRIjwCUVuPYvNTErKql6t75SWOHbD3shaABox
註6 賭館裡頭的圍事。
YMj5TINw1ViopFO8Ks0JUfGqPtR2b9vxe6DLuECQ
BPLrC3g1WsfX0ZaEwFoq65kYmhjAMntDVSzT8cil
註7 骰子。
VP49AdukLBN13KOxHrwQnZmURj2eGSiotCWqXYhv
tyjlsMYA6ROvrC0BHfZdncxawqJ4gTI52NF1mi9Q
註7 骰子。
SgPpYFV9nsfM2Rji4JB0yLhl3AvXUrbIdZ7Wu5oT
s6ibel3NB42w1EAtQFpJqjcg0DaVhYxdmvIknu7T
7roZGuKFfQvEl8Pc43yDL9jJUhqgkYIH1C0M5e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