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再一次,我相信愛情

「生日快樂。」

仍然無人回覆的帳號,仍然充滿曾經愛過的證據,一次次我愛你,一次次晚安,一次次笑臉,一次不愛。

高二那年,我們好友的社團有成發,我跟她約好在場館門口會合,那一天她很晚才到,在等待的時候,微微的不耐中,混合著複雜的緊張,在炙熱的夏日發酵,難以言喻的心境,隨著滯空的白雲,飄蕩不散。

「妳太久了吧。」

「公車太晚到了啦,那司機真的很爛⋯⋯」

見到她後,簡單的問候即是最恰到好處的氣氛,身上冒著冷汗,明明熱浪來襲,我卻彷彿在極寒的冰河,緊張的情緒與⾎管拔河,手腳昏厥,無法動彈,冷冰的手只能插進口袋,默默緩和已經失去理智的自己。

是這一瞬間,我開始注意她,一個五月開始,就在我生活穿梭的女生,一位共患難好兄弟的女朋友,一位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喜歡上的人。

但這次我並沒有喜歡上她,也許只是初次約出去緊張罷了,我沒有動心,沒有愛上她的動力,也沒有對這份關係的期許。

這段時間面臨學測,為了當上醫生,我不得不在此時埋頭苦讀,於文字之海遊蕩,即使迷航,也必須繼續闖蕩。

這時她常常來班上找男友吃午餐,我和她也會搭上幾句,但仍然將心力應付於無盡的書中,只是覺得,在中午有這麼一個人陪,是在秋日葉紅的恩賜,世界無聲無息的變得了無生意,總有一個人能在萬物寂寥、枯燥時,成為一道光,溫暖冰冷的絕望,照亮死寂的影子。

學測完後,我與她有更多的交集,在每個清亮的正午,總有人陪我訂午餐,淺藍⾊的⽇⼦,總在餐桌上度過,在同學的吵雜中奔流,在鐘聲響起時終止。

每一次訂午餐,都是一次艱難的幸福,許久才能決定好的午餐,卻是我們能聊更多天的機會,在上課時偷偷與她分享生活瑣事,下課時挑起水面的漣漪,翹課時與她傾訴無盡的委屈,她總是這樣的存在,重要而不可或缺。

她常常跟我抱怨,她男友越來越不上進,而且常常對她不理會、發脾氣,在面前她永遠那麼堅強,在夜裡她卻脆弱的向我哭訴,那麼的揪心,那麼的不捨。

3月花季,數點繁花點綴校園,零星碎花落入泥⼟,化作春泥,保護著相愛的男女,失戀的孤人,滿懷抱負的青年,抑鬱失落的少年。

晚上學校有辦一場舞會,當時校內預購她沒有買到,她本來打算放學直接回家,然而他們兩個快分手了,我希望能讓他們再培養感情,我慫恿她去買現場票,然而她男友死活都不幫她買,最後我穿越洶湧人潮,在售票處用我的錢,幫她買了一張票,送到她面前。

她的一句感謝,配上震驚的臉孔,笑容從齒縫中滿溢而出,我第一次看她笑的如此閃耀,我第一次看她不再用堅硬的外殼保護自己,我第⼀次看她不再暗自躲入角落哭泣,我第一次,如此的動心。

回家後我跟朋友小佳講了許久電話,我不知道我喜歡她是不是正確的行為,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我是不是能不離不棄陪在她身邊,我好想知道。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嗯?怎麼說?」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沒什麼理由啊,況且你那麼喜歡她,她就算是你朋友的女友又如何?」

「那⋯⋯我該怎麼做?」

「守護她吧,只要你不要傷害別人的感情,你都是正確的。」

過沒多久,他們分手了,第一個跟我講這件事的是她,還記得那時紅潤的眼眶,無力的氣音,空洞的雙眼,我好心疼。

在戀愛中,她總是告訴我,男朋友怎樣子對待她,怎樣子冷落她,在雨中放她一人回家,任她淋著雨,不會化作她的傘,為她阻擋風雨。

怎樣子疏離她,在她丟去心愛的東西,在她受到委屈大哭時,他永遠不會出現在她身邊。

怎樣子傷害她,在她一次又一次崩潰時,如何置之不理,任其在無人的夜晚風化,破碎在無光的黑洞。

一個月後,畢籌會開始招人,她拉我進去一起共事,在瑣碎事務的壓迫,以及平時的閒聊下,我和她越來越了解對方,她如何看待事物,她如何應對壓力,她如何看待感情,她如何經營關係,她如何享受獨處,她如何度過假期,她如何形容我。

有一天我們約出來討論畢典流程,那時候疫情嚴峻,我們約在她家社區會議室,出來迎接我時,當天陽光描摹她唯美的臉頰,深邃輪廓凸顯她的白皙,在光線作用下,髮絲閃耀出刺眼光芒,在眼中烙印處深刻的紋路,飄散出動人的芳香,在心中留下鮮明的風景,短裙隨風擺動,似乎擺平世界的混沌,白雲青葉形成堅固的結界,百里之內,無侵無擾。

陶淵明說的桃花源,原來真實存在。

畢典結束後,我們常常講電話,在疫情肆虐下,戶外堪比百慕達,無人膽敢冒險,僅剩些許築夢者,奮不顧身地奮鬥。但每個即將入眠的夜晚,每個即將入眠的夜晚,燈火熄滅,百籟寂靜,僅留下一盞微弱的檯燈,照耀寂寥的黑夜,是她,點亮了夜裡的微光。

疫情趨緩,街上人潮恢復至正常水準,關在家已久的孩子們,在公園叫喊著童年,黝黑的青年,在球場撒著青春,銀髮飄揚的老人,在長椅上回憶過往。

這一天,我們去水族館,在燈光的映照下,標緻的臉龐變得格外可愛,與活蹦亂跳的魚,在幽暗的空間裡,成了最顯眼的焦點。

「你熱嗎?」

「嗯⋯⋯還好。」

「看你臉都紅了還還好。」

在戶外區,那天陽光十分燒灼,熔化的馬路與躲藏的烏龜,加劇了炎熱的可怖。

我拿出備用許久的傘,為她撐上,並拿出手持電風扇,為她紅透的臉頰撒上米白顏料。

「來,拿著。」

「謝⋯⋯謝你。」

在傘底下的兩人,氣氛突然凝結,似乎可以聽見她的心跳,萬物俱寂,連風也不敢肆動,我想,這就是機會了。

我鼓起勇氣,說出幾個月來我最想說的話。

「我喜歡你。」

「欸?」

「我們在一起好嗎?」

三秒的凝結,令人快要窒息,如度一年,如此緩慢,不知幾秒後,未來會怎麼改變,這種忐忑不安,教人無所適從。

「好啊。」

這一句簡單的話,開啟了一年的糾纏,成了一輩子無法忘記的美好,造就了永生的痛苦。

剛開始的我們,每個假日都約出來玩,就算上了不同的大學,但都是在北部,能時常見面,即使大學的生活變了,仍無法改變我們,我們仍是從前的我們。

九份、遊樂園、陽明山、北投、動物園,甚至高雄夢時代、蓮池潭,都有我們的回憶,春花綻放,夏雨飄打,秋風吹起,冬枝枯槁,在四季更迭下我找回了自己。

我們的第一個七夕,也是最後一個,那一天我們在飄雨的深夜度過,走在市區街頭,看著霓虹閃爍,我們成了城市裡最渺小,但最耀眼的兩個人,牽著你的手,我們穿越人潮,到達無人知曉的地方,我們漫無目的遊走,此時不管外界如何,只要有對方就夠了,我們即是對方眼中最閃耀的星。

走到了一棟百貨外面,熙來攘往的人流,從安然避雨的兩人前穿過。

我深深與她相望,抱緊了她,我們都非常緊張,但這時候的我們是最幸福的,在對方最溫暖的懷抱裡,聽著正在廣播的流行歌想著她,在落雨紛紛的夜,她在我耳邊說,我愛你。

愛,不需要什麼語言,一個擁抱,足以療癒對方受傷的心。

愛,不需要機巧的謊言,一句我愛你,足以表達所有心意。

愛,不需要複雜的計畫,一個挽手,足以彌補一切無趣的行程。

愛,不需要山盟海誓,一個深情的吻,即是最浪漫的告白。

那可能是最多笑容的時光了,每天早上想到她,都能揚起微笑,在事情繁忙時,她一句短訊,即可柔軟堅硬的心窩,她一句早安,即可支撐整天的動力,她一句晚安,即可治療長年的失眠,她一聲想你,即可拉起即將墜落的我,她一個擁抱,即可支撐我渺小的希望,她一聲加油,即可燃起我失落的意志。

聖誕節街上滿溢著浪漫,在商業的催化下,成為情侶必須在一起過的節日,那天走在新北耶誕城,這是我第一次與女生走在漫天燈火的街道,亮光無處不在,火樹銀花,照亮每對情侶光明的前景

走到高大的聖誕樹,所有愛堆砌其中,散布整個城市,這一天,這座城市充滿著愛,所有的人們,都生活在愛情的包圍下。

「欸。」

「怎麼了?」

「臉靠近我一點。」

「你說像這⋯⋯」

她的臉霎的靠了上來,將我的唇包覆,濕潤如水,柔軟如絲,邪惡如毒,將我一點點一點點麻痹,我震驚在原地,血液在身體裡流淌,充滿著緊張、興奮、快樂,各種無法言盡的情緒,這就是戀愛吧。

我無法忘記此時的感覺,我們如此的接近,在這裡我們彷彿得到了永恆,一切在那時候,都定格成了典藏。

但當我跟她在一起許久,才發現原來她身邊有一位很好的男生朋友,無法接受他們友好關係的我,在他們一次次的聊天,一次次的見面,一次次的電話,一次次的出遊,一次次的靠近,我隱忍不住,我開始與她爭吵,與她冷戰,認為她只能屬於我,身邊只能有我一位男性。

從這時候開始,我們的關係彷彿變了調。

她不再跟我說她與朋友的事,不再讓我參與她的朋友圈,當我問起,也只是輕易帶過,彷彿所有事皆不如從前,窗外枯枝仍屹立者,等待春天的來臨,我們卻彷彿離從前漸遠。

一如往常,我們出去玩,我們講電話,我們傳短訊,但你的心卻彷彿不在我身上,總是在對望時看向遠方,總是在講電話時心不在焉,在傳訊息時慢回,不如當初熱戀時,總是全心投入,在我難過時安慰我,在我快樂時與我同享,那麼的愜意,那麼的自然。

2/14,在一家你喜歡的餐廳,你喜歡的百貨公司,買了你喜歡的衣服,你喜歡的書,你喜歡的東西始終沒變,但在你旁邊的我卻覺得你變了。

你變得沒那麼熱情,沒那麼自在,沒那麼欣喜,沒那麼愛我。

我很努力挽回曾經無顧忌的我們,挽回曾經發誓的永遠,挽回曾經守護的愛情,挽回曾經愛過的證據,挽回曾經深夜的通話,挽回曾經為對方吃醋的模樣,挽回曾經對抗世界的勇氣,挽回已經失去的熱戀。

經不起時間的淬煉,在往後所剩無幾的日子裡,只是兩人綿長的拖延,在時間的軌道上,往失去的反面奔跑,我們只是不想失去,不想終結未完結的故事,不想面對複雜難解的分手,不想改變現在平衡的生活模式,不想讓曾經炙熱的戀情,在一夕間成為冷冽的寒劍。

11月天氣漸寒,是我的生日,我與她在餐廳用餐,第二次與她過我的生日,卻已十分熟悉,她喜歡撥完殼的蝦子,總是把花椰菜留下,習慣點一杯可爾必思,配上微甜的奶酪。吃飯時,我們沒什麼交談,各吃各的,但還是習慣幫她倒水,習慣幫她撥殼,習慣幫她挑掉她討厭的菜,習慣注意她吃飯的神情,習慣幫她拿餐具。吃到一半,她突然提了分手,我愣在餐桌,充滿已經料到的鎮靜,猝不及防的驚異,解放的自由,失去的痛苦,我們即將再也不見了嗎?

止不住的眼淚,如串珠從釣魚線上,一顆顆掉落,想緊緊抓住,卻隨著線慢慢的滑落,在臉上染上灼熱的印記。

我是那麼的熟悉你,你的舉動、習慣、談話,你喜歡的,討厭的,我都記了下來,所有你講過的,你做過的,我一件都沒忘記,卻在幾秒間,我們卻成了陌生人,渴望相見,不如不見。

從與她在一起,我沒再哭過,不會有人捨得我受傷,不會有人捨得我哭,不會有人捨得我難過,不會有人捨得我受委屈,不會有人捨得我墜落,是她,總是沒有理由地陪在我身邊。

「走之前,能唱一首歌給我聽嗎?」

「嗯?現在嗎?」

「回去錄完傳給我吧,跟以前一樣,我想聽一聽,你的聲音」

在一起時,她總是在無聊時錄唱歌給我聽,這是她熱愛的興趣,在心情差時,在被別人誇獎後,在跟朋友吵架後,不管什麼時候,她一定會唱歌,而且一定第一個跟我分享。

凌晨四點,萬物沉眠,我仍清醒,血液彷彿正在蒸發,皮肉燒灼,千瘡百孔,痛不欲生,無法安然入睡,在冷清的夜晚,我是那麼的孤獨。

一陣訊息鈴聲,打破了這篇寂寥,是她錄的歌。

梁靜茹《可惜不是你》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

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她說過,如果梁靜茹辦演唱會,她一定要我跟她去,然而在這之前,我已經失去了權力,我沒辦法再陪她去,我已經不能再陪在她身邊。

眼淚再次衝破堤防,在棉被上留下軌跡,所有的過去,成為奔赴的列車。

「謝謝你的陪伴。」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

「嗯。未來你要好好的」

「妳也是。」

「再見。」

「再見。」

我捨不得刪掉對話紀錄,捨不得刪掉她的聯絡資訊,捨不得刪掉我們曾經的回憶,所有我們愛過的證據,一個鍵就能將所有抹去,但我捨不得,即使刪掉了,也無法從記憶中消去,它將伴隨我的生命,一直一直。

仍然無法睡去,似乎睡去後,將與從前徹底告別,再也無法回去。

中午12點,起床打開手機,卻沒有那熟悉的問候,從前的溫柔,如今的空蕩,所有都遺落在時間的長河,破碎成沙,努力拾起卻從手指的罅隙鐘流洩而出,落入河底,沉積在此,永遠留存,靜待下次將它撈起,再次回憶,我不再真正的擁有。

之後仍是照常早起,對付早八與漫長的通勤,但卻不見熟悉的身影。

原本如常的早安,卻是不尋常的冷清,清晨六點的寒風,寒意灌滿空虛的身軀,沒有她的第一天,凍結的12月,一年前的此時,有人會幫我準備熱飲,幫我買溫熱的粥,在我感冒的時候,送補品來我家,坐在我床邊照顧我,如今已成過往。

中午了,不知你是否吃飽,天氣冷了,你是否有多添衣服,今天是否有受到委屈,要不要我抱抱你,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為什麼我一句話也再不能說出口。

每天晚上堆滿酒瓶的書桌,是我發洩的唯一出口,月亮是夜空的裂縫,卻塞不滿深邃的憂思,總是淡入雲海,隱沒在無盡的黑幕。

她離開我後,我成了一座孤島,獨立在大海的中央,任海流沖刷,與世間隔離,不再靠近任何人,只等待枯枝落葉隨著洋流紛紛上岸,再默默隨著漲退潮,漸漸遠離。

失去她後,我的一切被她掏空,整天待在房間足不出戶,將自己封閉在小隔間裡,翻看著從前的舊照片,回憶過往不復存在的美好,回味所有的聊天訊息,重溫所有我們講過的一字一句,翻出塵封已久的卡片,想起你所說的甜言蜜語,你所答應的白頭偕老,你所拍攝的每張照片,你當時所珍惜的一切時光。

去到海邊散步,綿延的海岸線,是我們曾希望擁有的愛情,大海使人渺小,溶解每個孤獨的我們,就算世界不再回應,它仍然產生生生不息的水波,滋潤岸邊寸土,仍然隨著月亮盈虧,每日漲退,如同往常,它沒有改變。

如同海水、月亮、太陽,又漲退,有盈虧,有升落,失去似是必然,而在失去的同時,我們正在經歷獲得,在下一個週期,我們又是幸福的我們,又可以再簡單的相遇、自然的愛上,艱難的相愛。

總是要失去,人才會知道珍惜,再平常不過的擁抱,絕不會想到往後竟會無法獲得,再平常不過的生活,竟會隨著時光丟失在隧道,成了無法遺忘卻無法拾起的回應,再平常不過的關係,卻成了他人的專屬,再快樂不過的日子,事到如今卻忘記了笑容。

獨佔的強硬會害死一對原本相愛的男女,明明愛著,卻對於她身邊的男性產生敵意,總是不希望她繼續與別人聯絡,只願意使她永遠伴在自己身邊,然而,世界上哪有兩個人就可以一輩子的事。

海廣納百川才成就它的壯大,夜不懼黑暗才成就它的深邃,月懷抱星河才成就它的耀眼。人總是在世界的滋潤下,才能成就鮮明的外表,總是有許多人的支持,才能變成今天的她。

現在的你,過得好嗎?

或許吧,動態上你與朋友自然的笑容,開朗療癒,還是跟以前一樣,你的笑容還是那麼的令人著迷。

你應該不再需要我了吧,我應該真的要離開你的世界了。

生日快樂,今年我還是有幫你買禮物,如果哪天我們再見面,我會如往常一樣,把禮物交到你手中,是你一直很想要的那雙紫色運動鞋,是你在逛鞋店時雙眼注視好幾分鐘的那雙,是你一直省錢捨不得買下手的那雙,是我再也無法送你的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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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我與現在的女友——辰瑄,總是在她身上看到從前她的影子,也會在黑暗裡帶來光明,也會在雨天裡給我柔和的笑容,也會在悲傷時給我擁抱。

我不能再讓她離開了。

之前離開她的痛苦,在心裡成了不可抹去的傷疤,如此的深刻,我到現在仍無法忘記,多麼重要,使我更能面對往後情感,多麼珍貴,是你給我最後的禮物。

我不會再重蹈覆徹,與她的朋友對立,想著分開她們,想著獨佔她,想著將她限制在我身旁,因為我知道,這麼做的痛苦。

要不是那場舞會,要不是那抹微笑,要不是那時對眼,要不是那時義無反顧,要不是那時動心,也許就不會如此痛苦。

但也不能成熟地再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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