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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草稿)

【春風樓】

這天,春風樓的千金于杳杳站在櫃台望著店內的人潮,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好不熱鬧。

「唉,真無趣。」于杳杳長嘆一聲。

于杳杳今年芳齡十六,長相普通,頂多稱的上可愛兩字,跟什麼出水芙蓉,窈窕美麗都沾不上邊。

「杳杳,又在發呆,快收錢。」她那愛錢的于爹爹吩咐杳杳趕緊點的收錢,別再發愣。

「喔。」于杳杳對她阿爹無奈的應答,邊收下客人手上的幾枚銅錢。

「妳看看妳,又不學學別的女孩子家,優雅淑女點,將來好出嫁。」于爹爹打量自己女兒,忍不住說了兩句。

「人家不想出嫁,想待在這春風樓。」于杳杳說。

「那就學著伶俐聰明些,快,去招呼客人。」于爹爹道,趕著于杳杳去忙活兒。

「喔,知道了爹爹。」于杳杳無辜應道,這才不甘情願的離開櫃台。

可誰知道那年夏天六月,宮裡便派人來到于府頒布徵召令,昭于杳杳入宮參加宮女選拔。

于杳杳雖然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為了爹娘為了春風樓,她還是硬著頭皮進了宮參加選秀。

入宮那天,于杳杳認識了另一名官二代,喚作上官淺,從此成為莫逆之交。

上官的爹爹是個地方文官,官位不高,但是上官淺卻出落的亭亭玉立。

十月初秋,上官淺和于杳杳兩人在小廚房自習做糕點,做的不亦樂乎。

「杳杳,妳說,皇上會不會喜歡我做的這桂花糕啊?」上官淺巧笑倩兮輕巧的問著于杳杳,那個時候上官淺已經被皇上臨幸升為貴人。

「一定會喜歡的,來,妳吃吃看我做的芋圓餅。」于杳杳用手輕輕掂起一塊紫色的芋餅便往上官淺的嘴裡送。

「恩!好吃,杳杳妳真有天份,這芋餅真好吃!」上官淺說道,吃到都睜大了雙眼。

她的表情是又驚又喜。

「妳們兩個宮女在這裡做什麼啊?廚房是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嗎?」忽然一位穿著白紅色相間長衣的公子翩翩道來,搧著相同紅白相間的紙扇。

「你是誰啊?我們是宮女,在廚房學做糕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于杳杳覺得不悅,便上前說的一句。

「杳杳,他是太子。」上官淺微低著頭提醒著于杳杳,示意要她別再說了。

「我管他是誰呢,蛤?妳說他是誰?太太太,太子??」于杳杳這下驚了,原來闖進這小廚房的人是堂堂的大唐太子啊!?

「懷疑啊?」微微一笑,太子嘴邊露出游刃有餘的笑容。

「失禮了,太子好。」于杳杳雖然不甘,還是硬生生向太子問了聲好。

「嗯,很好。這位想必就是父皇前半個月臨幸的上官婕妤吧?而妳,八成是那種沒幾分姿色的小宮女吧?」太子滿意的將手上的紙扇搧了搧,直白地說。

「去你的!」于杳杳這下再也沒忍住,開口便對著太子破口大罵。

「杳杳!」上官淺驚訝地大喊。

「妳剛剛說什麼?去你的?」這太子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向于杳杳再確認了一次。

「沒有,我說,哇靠,這芋頭糕點真是去你的好吃呢!」于杳杳靈機一動,掂起了桌上剛剛自己做好的圓芋餅一口咬了起來,還故作萌態誇讚自己做的好吃。

「真的嗎?妳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芋餅?我嚐嚐......嗯,還真的不錯。」這太子也不知道喚做什麼名,原來剛好喜歡吃芋餅。

「是吧?我就說這是會讓人忍不住罵髒話的好吃芋餅吧?」于杳杳只想著趕緊錯開話題,又接下一個謊言。

「這麼好吃,今晚妳給我送一籠這圓芋餅到東宮。」太子靈機一動,用扇子敲了一下于杳杳的肩膀要她給他送芋餅。

「這,我給你送嗎?要我幫你吩咐御膳房嗎?」于杳杳哪裡知道這太子在想什麼,一時之間只聯想到要叫御膳的大廚。

「不,就妳給我做給我送,做的芋圓餅不好吃我就讓父皇斬了妳的頭。」這太子卻笑著冷血的說,杳杳這才感覺到他的怒氣。

「杳杳還年輕不識太子,得罪太子的地方還望太子寬宏大量饒恕一名小小宮女。」上官淺見狀趕緊替杳杳向太子請罪,行了禮。

「欸,貴人快快起,我不過是吩咐她一件小小差事妳不用擔心。」這太子卻說,只見于杳杳這時才臉上掛三條黑線。

「太子請放心,小的今晚一定給您送去一籠"去你的"好吃的芋圓餅。」只見于杳杳委屈巴巴的說道,望著桌上的芋餅忽然感覺到千萬個後悔。

「記得要包蛋黃餡啊,我等妳啊。對了,報上名來。」太子又問的一句。

「小的,小的叫做于杳杳。」感到無限壓力的于杳杳這才皺起眉,收起笑顏。

「于杳杳,我記下了,晚上見,小宮女。」隨後太子便大搖大擺的離去,于杳杳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怎麼辦怎麼辦?他說不好吃要砍頭啊!淺淺!」于杳杳待太子離去之後才兵荒馬亂起來,連忙問身旁的上官淺要怎麼辦才好。

「妳喔!別擔心,既然他剛剛稱讚妳做的餅好吃,自然不會騙妳。下次別逞嘴快了知道嗎?」上官淺只能這樣安撫于杳杳。

「我怕我活不過這一晚啊!淺淺。」說完,于杳杳被霸氣的太子逼哭了起來。

夜晚,小廚房外。

「我這一晚去東宮要是沒回來說不准就是被太子給斬了,淺淺,別掛念我。」于杳杳穿著宮女服提著一箱裝滿芋頭餅的兩層糕餅盒。

「杳杳,妳別想太多,我會等妳回來的。」上官淺也只能說盡好話安慰于杳杳,誰讓她喜歡逞口舌之快。

「不要等了,妳我姊妹一場,別太掛念我。」于杳杳說,一付要慷慨就義的模樣惹哭了上官淺。

說罷,于杳杳便轉身離去,踏上前往東宮的不歸路。

「這太子也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誰知道他就是太子啊?簡直欺人太甚。」于杳杳提著這芋圓餅心頭沉重,差點又哭紅了眼眶。

終於走到看的到東宮匾額的宮外處,于杳杳一步一階梯的踏上東宮太子的寢處。

隱隱約約看的見東宮內有燭火晃動,還有在喝茶的人影。

「叩叩,小的送芋餅來了。」于杳杳在東宮外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敲東宮的門。

「妳進來吧,妳們都出去。」于杳杳只瞥了太子一眼便低下眼去,這太子有一雙月眉星眸,聲線沉穩,將宮裡斟酒夾菜的宮女都趕了出去。

「這,芋餅我就放在這裡,小的先行告退了。」趕緊的放下點心盒,于杳杳就想抽身而去。

「等等,我說過了,這芋餅要是不好吃就要妳的項上人頭,妳該不會以為我在說笑吧?」太子又說,逼得于杳杳只得背著太子站在原處,挺直了身子發冷汗。

「回太子的話,太子的話小的自然不敢忘記......」轉過身來,于杳杳睜圓了雙眼,「今兒個正午我的確得罪了太子,諾,要殺要剮,隨便你吧。」于杳杳臉上面無表情,沒料到這太子是個雞腸鳥肚的小人。

「好,于杳杳妳好膽識!」太子大喊一聲開心笑了起來,「過來,一起吃茶配糕點。」太子一拍桌,于杳杳嚇了一跳。

「回太子的話,是。」于杳杳一眨眼便是一滴淚,她默默走向這個看似翩翩公子實則冷血殺手的身邊。

「嗯......這芋黃圓餅果然好吃。是誰教妳做的?」太子吃得津津有味,有意無意的問著杳杳。

「回太子的話,是掌事嬤嬤。」依舊哭著,于杳杳昔日的傲氣蕩然無存。

「怎著?在哭啊。天啊,我還以為妳比那些小宮女勇敢一些。」太子一轉眼發現于杳杳無聲的在哭,忍不住嘆的一聲。

「太子的意思是,我能活下來嗎?」眨了一眼又是兩行淚,她一介小小宮女怎會知道得罪了太子會落到如此下場?

撫上她臉頰上的淚水,太子堅定地看著她的雙眼說:「當我的女人,我就讓妳活下去。」

「我不要。」哭的淚兩行,于杳杳想也沒有多想,說。

「不要也得要,于杳杳。」語畢,體格精壯的太子打橫抱起嬌小的于杳杳上了床,霸占了她的身體。

「李衍,是我的真名。」太子在和于杳杳翻雲覆雨一番之後告訴她自己真名。

于杳杳在得到太子寵幸之後晉升為太子妃,改名換姓為李雲鳳。

雲鳳,凌駕於雲上之鳳的意思。

雲鳳在升為太子妃後,被賞賜一名貼身丫鬟叫做綉玉。

在成為太子妃那天,太子李衍賞給李雲鳳那塊赤色美玉。

上官淺後來未能成為太子妃,只能成為皇上的後宮之一。

「我忌妒妳,忌妒妳能嫁給心愛的男人。太子衍只為妳一人癡狂,而我呢,卻只是這後宮佳麗三千的其中之一。」上官淺對著于杳杳大喊,嘶吼著真心話。

「我,我不是故意的,淺兒,我不知道妳也喜歡太子。」于杳杳睜大著雙眸,看見上官淺的眼中沒有狡辯的餘地。

「妳騙人!自打太子衍來過小廚房時妳就知道了,他比較喜歡妳。他喜歡你可愛的臉蛋,喜歡妳的小糕點。妳早就了然於心!于杳杳,妳好大的心思啊!」上官淺哭啞著嘶喊著,怪罪于杳杳早就動了心,卻不承認。

見上官淺眼淚一顆顆斗大的掉落,于杳杳搖著頭卻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不忍心見到好友如此難過,她也被逼哭了,轉身就要逃出繾月宮。

「站住,妳這個賤人。于杳杳,我今天就要跟妳同歸於盡!」于杳杳轉頭只見上官淺手中已抓住一炷房裡用來照明的燭火,她要脅著于杳杳要一同死生。

「放手!淺淺,來人啊!有人要放火!」于杳杳大喊,卻遲遲不見其餘宮人來。

繾月宮外首先聽見杳杳聲音的是琇玉,「主兒,淺妃子,妳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們家主子!」一推進門,琇玉便驚見上官淺早已下定了決心要殺于杳杳,她趕緊的上前一把抱住推開了上官淺。

可那淺妃手中的燭火無情,被這一震掉了下來,整個繾月宮在一瞬間走了水。

「我不能活,杳杳,妳也別想獨活!」繾月宮此刻已是火光四照,屋內僅有她們三女。

「淺淺,妳這是何苦呢?」杳杳哭著,心痛的問著這偌大的宮裡她唯一的好友。

「住嘴,既然我得不到太子的心,妳于杳杳也別想得到!我要同妳一起死!」淺妃此刻變成了放火的喪心病狂,心中充滿了忌妒與怨恨。

「鳳主兒,鳳主兒妳快走!」眼見這淺妃已然喪失心智,琇玉說什麼也得擋下淺妃不讓她傷到太子妃。

「琇玉,我這就去找人來,妳撐著點!」李雲鳳拖著紅色衣裳長袍出了著火的繾月宮,心急著去找人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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