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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蕩山的名醫(3)

回天蕩山的路途十分順利,比董奉原本預計的抵達時間提早了不少。

不知道師父跟馬超的問題解決了沒?想到她出門前尷尬的狀態,董奉不禁開始擔心起來。要是等等回去的時候天蕩山能跟往常一樣就好了。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羽的手傷都是因為我,就用我的左手來換!」不遠處傳來一個講話帶著外國腔的聲音。

OK,看來預感成真了。

「住手!」「你斷了左手,還是救不了關羽的。」

董奉一邊喊著一邊衝上前,映入眼簾的是幾張熟悉的面孔——拿著長槍的趙雲以及匆忙架住他的五虎將,還有和自己同時出聲阻止的師兄華佗。

「師妹?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這不重要啦。」董奉擺擺手,「現在是什麼情況?」

華佗簡單說明了昨天發生的事,並向五虎將及劉備提議,由自己來替關羽治手。

「我可以坦白地告訴各位,這是我第一次為人治病。」華佗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但是我有信心!我的手術能力加上師妹研發的麻醉劑,絕對不會輸給師父!」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董奉一下子就愣住了:「什麼?!」她悄悄拉了一把師兄的衣角,「師兄你聽我說,我的麻醉劑只完成了動物階段的實驗而已欸?」

「沒問題,我昨天幫你在黃巾高校的人身上實驗過了,很有效。」華佗安慰地拍拍董奉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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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著抹去額角冒出的冷汗,董奉鬆了一大口氣,縫合的工作總算是完成了。

「這樣,關羽的手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聽華佗這麼一說,在旁邊等待許久的眾人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但是等麻醉劑的藥效過了之後,可能會蠻痛的哦。」五虎將還來不及歡呼,董奉立馬在旁邊補了一刀。

經過這次手術,董奉可以說是完全刷新了對這六人的印象。尤其是那個叫劉備的,為什麼聽了他們的名字後就那麼篤定關羽的手絕對治得好?難道是風水師,可以看名字來算運勢?

還有她師兄,專業賣隊友。原本她只是答應在旁邊幫忙而已,結果居然把縫合傷口的工作丟給她!董奉第無數次懷疑自己是否哪裡得罪了師兄,還是她上輩子造太多孽?

但至少手術很成功,這樣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關羽的手還需要休養,五虎將及劉備決定在天蕩山暫住幾天。

董奉和華佗也沒什麼意見,自從師父雲遊的消息傳出去後,天蕩山變得冷清不少,多幾個人待在這還熱鬧些。更何況,那六人還願意幫他們做人體試驗!一想到這裡,董奉就激動得不得了,她跟師兄多年的疑惑終於能解決了!

十天後,關羽的手完全康復,人體試驗也做得差不多了,董奉和華佗將劉備一行人送至碼頭道別。

「多虧你們,我和師兄調配的活力飲料總算是完成了!」董奉從背包裡拿出幾瓶罐裝飲料,遞給劉備,「作為謝禮,這些你們就帶著吧~」

「活力飲料?」

「對呀。顧名思義,就是喝了會讓人非常有活力的水。」

「有名字嗎?」

接收到眾人好奇的眼神,董奉和華佗相視一笑:「我們想叫它——惡魔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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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蕩山到距離東漢書院最近的碼頭需要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在船上過於無聊的張飛開始八卦起來:「欸對了,忠,你要到董奉的Siman號碼了沒啊?」

「蛤?我為什麼要她的Siman號碼啊?」黃忠一臉莫名其妙。

「你不是想搭訕她嗎?」

「不是啦,就跟你說我是真的感覺好像看過她。」

「是在路上遇到過嗎?」趙雲提出一個合理的猜想,卻馬上被關羽反駁:「不太可能吧?董奉跟華佗平時不是都待在天蕩山嗎?」

「對啊,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欸。」

「不是路上遇到的話,難道是看過照片之類的?」

「…照片?」聽劉備這麼一說,黃忠低頭思考了片刻後,恍然大悟道:「對,就是照片!我是在會長家的照片上看過她的!」

「會長?!」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黃忠開始解釋起事情的經過。

剛住進曹家大院的那天晚上,他因為轉學的事情有些問題,所以進了會長房間找人討論。離開前,黃忠注意到書桌上擺了張一男一女的合照,其中那名男生正是曹操。

他抱著八卦的心態打趣對方,卻沒想到會長嘆了一口氣,變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黃忠好奇的追問下,曹操告訴黃忠,照片裡的女生是他兒時的鄰居兼重要玩伴,不過那個女生在兩年前突然失蹤,任憑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就好像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所以,你的意思是,董奉就是照片裡失蹤了兩年的女生?」關羽有些不敢相信。

黃忠肯定地點頭:「沒錯。你們還記得董奉戴的項鍊嗎?那個項鍊跟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告訴會長啊?會長要是知道的話一定很開心。」馬超邊說邊打開Siman,「啊,我忘記海上沒有訊號了。」

「……」

看來這個好消息只能等他們回去再轉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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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漢書院一行人離開後,董奉和華佗開始全心全意地投入醫術學習中。有了人體試驗的資料,他們多了許多可以研究的項目,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實驗室裡。

「師妹,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啊?我們已經從早上七點研究到晚上七點了欸。」華佗拿下眼鏡,摸摸自己那快餓扁了的肚子。

好像確實是有些專注過頭了。董奉放下手邊的工作,起身準備去做些吃的:「那我去煮一點泡麵,師兄你要嗎?」

餓到快暈倒的華佗連忙點頭,拉著自家師妹就要往外走。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個時間誰會來啊?」董奉抱著疑惑的心情上前應門。

門前站著的是一位身穿東漢書院制服的少年,略長的軍裝外套燙得十分平整,一條黑色帶子從右肩連至左腹,腰際繫著黑色皮帶,袖子末端微微捲起,露出了骨感的手腕。

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挺直的鼻梁也被汗水覆蓋,看起來像是全力衝刺跑上了山。

一看見董奉,少年又驚又喜,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小琰!真的是你!黃忠沒有騙我!」

小…琰?是在叫我嗎?董奉心中滿是問號,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卻覺得好像越看越眼熟,難道是以前認識的人?

董奉咬著指甲開始沉思,試圖想起些什麼。突然,頭部傳來一陣劇痛,腦海中閃過許多零星的畫面。她強忍住頭痛欲裂的感覺,努力整理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

「小琰,妳怎麼了?!」「師妹,妳沒事吧?」看著董奉痛苦的樣子,兩人十分擔心;然而少女只是擺擺手,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董奉終於抬起頭,畫面中男孩的身影和眼前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你是……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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