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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的酒館

現實。

望著這個標題,停留了許久,卻遲遲無法下筆...

對於已經經歷太多世態炎涼的人們,我該用什麼樣的口吻來述說我現在的心情。

對於已經可以矯情的應對人情世故的人們,又會不會顯得有些班門弄斧呢?

日復一日的生活,枯燥、沒有動力。

也許在這個都市裡有部分的人都曾期待著會有那麼一個人,突然闖進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雖讓一切亂了秩序,但在未來的某時某刻,回憶起卻也只是惹的自己搖搖頭,會心一笑。

事情發生至今已經半年多了,我卻仍像在做夢一般,不知何為現實

今天,我決定把這個故事告訴另一個生活日復一日的無聊人,一個酒吧的吧台服務生。

有些話,不適合對朋友說,找個陌生人,或許更適合。

十點多下班後,特地繞了點路,來到了一間離市區有一小段距離的小酒館。

總是有這麼一間店,好幾次經過都告訴自己有機會一定要來,卻始終等不到那個機會。

進門後,我露出了半晌略為呆賞的表情。不同於一般的美式酒吧,沒有過多闡明風格的裝飾、也沒有刻意營造氣氛的酒促小姐,更沒有人手一瓶啤酒看著球賽的外國人...

幾張仿舊的木頭長椅,牆上掛著略微泛黃的畫還是照片,昏暗的燈光搭配著藍調音樂,小貓兩三隻,雖看著有些冷清,但卻異常適合憂鬱的氣氛阿。

「現在正好是交接的時間點,晚餐的客人剛離席,深夜買酒的客人還嫌太早,呵呵...所以還沒什麼客人。」

我把眼神投向了聲音的來源,原來是今晚的有緣人,我那素昧平生的吧台服務生

「喔。不是,我是因為這裡的裝潢而呆住了,好棒的氣氛阿,真的就像置身中古時期的歐洲小酒館。」邊說邊走向吧台的位置。

「我能為您服務嗎?」

「大家都說威士忌是男人的知己,那就給我來杯Bourbon吧。」

「好的。」帶著微笑,服務生的手腳很是熟練。

我仔細的端詳他的打扮,簡單的白衫,搭配黑色的背心、左手無名指上有枚金色的戒指、俐落的短髮、略為粗操的鬍渣,看上去是位約莫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叔,帶著成熟與穩重。

「驚訝嗎?」他突然開口。

「什麼?」還沒回過神的我,有些狀況外。

「一般這種酒吧,都是年輕帥哥擔任吧臺服務生,畢竟門面重要阿,很少看到像我這種中年大叔的吧,哈哈。」邊說邊把酒杯擺到我的面前。

「不會阿,年輕人適合更熱鬧的地方,如果在這裡反而有點格格不入了。」

端起酒杯,聞一聞、品嚐了一小口。果香略帶的苦味麻痺了舌尖,滑順入喉、酸味在口腔散開,深吸了一口氣,回味著嘴裡的甘甜。

「你也是年輕人阿,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是有故事的人,一般的酒吧太熱鬧,酒只會愈喝愈空虛,因為那熱鬧與我無關。」

「呵呵,年紀輕輕,講話這麼老成阿。說吧,那是怎樣的一個故事。」服務生打趣的對著我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來意。

「如你所說,來這裡的都是有故事的人。你們的心情是說故事,而我的工作就是聽你們說故事。雖然這裡來來去去很多故事,但像你這麼年輕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我還滿感興趣的」說著也為自己倒了杯Harper。

我心裡想著,他大叔的口吻還真是當之無饋阿,看來這次遇到了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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