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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陸司昊,我要放棄你了。

「咳⋯⋯」

總裁辦公室裡有個年輕俊美的男子,他叫做——陸司昊,他今天突然生病了,但為了要讓自己的集團變好,他並不打算休假。

隔著一層玻璃,外頭有一個女孩,她叫做——黎予云,她從小就很喜歡陸司昊,畢竟在她小時候生病時,都是陸司昊在照顧她的,她很感謝當初陸司昊的照顧,也因為長久的照顧,導致黎予云喜歡上了陸司昊。

他們的分開是因為黎予云開始要上學了,陸司昊也要去上學。不過陸司昊必須上的是貴族學校,沒有任何時間能偷跑來育幼院,所以回陸家前和黎予云約定過,等到長大有能力,只要認出對方要和對方在一起。黎予云在高中時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他,當時的陸司昊並沒有發現面前的土包子就是小時候他最喜歡的羽兒,看到黎予云時,他心動過幾次,他只把自己當作想起羽兒了,根本沒認出她。

由於陸司昊的媽媽——歐玫芳,從黎予云小時候就開始注意到她。因此在她發現黎予云跟陸司昊要上同一所學校時,就出手給了黎予云五十萬,讓另一個和陸司昊門當戶對的女生假扮成小時候的她,如果她不答應,就要毀了她的前途和育幼院。

她自從和陸司昊相遇後,就一直暗示和想辦法讓陸司昊認出自己才是羽兒。無論怎麼試,他總是誤會黎予云想要的是陸太太這個身分和他背後的家財萬貫,因為誤會讓他只會對她擺臉色,甚至對她的態度非常惡劣,根本沒發現她生活裡帶給他的每個小巧思。

昊兒,你到底為什麼要難受還是繼續努力上班,身體搞壞了怎麼辦⋯⋯

黎予云擔心陸司昊的身體狀況,想起了自己的座位上還有一盒沒開封過的感冒藥,她沒有多想立刻抱著資料快走回到了座位上,從座位的抽屜裡拿了一盒感冒藥和去茶水間裝了一杯溫水。

她回到座位上,一手先抱著自己原本要拿給陸司昊看的資料和感冒藥,另一手拿著溫水,走到了陸司昊的辦公室外面,輕敲了幾下他辦公室的門。

「又要獻殷情了⋯⋯」

「想當總裁夫人也不是這樣吧?」

黎予云面對著流言蜚語,她並沒有多想,但這一刻她的心情還是非常複雜,因為她知道自己一直沒有辦法去關心陸司昊,或許從以前到現在都只能一直借用羽兒這個名字來關心他,這樣他才不會反感的去推開她。

陸司昊不知道黎予云才是羽兒,於是現在的他們就只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的情況,或許對陸司昊來說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不是。

「請進,咳⋯」

「總裁,這些是羽兒交代你要吃的藥和熱水,我先說這盒藥並沒有被我開過,還有這是你交代我下班前要的資料。」

黎予云走進了辦公室,將水、感冒藥、資料放到了桌面上,眼睛看著陸司昊的眼睛和他說話,內心其實非常緊張。

本來坐在電腦桌前咳嗽的那個男人看見黎予云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就像冰塊一樣冷冰冰的,但聽見了”羽兒”這兩個字,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放鬆,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人關心著自己。拿起放在桌上的水和感冒藥,將一盒感冒藥打開後,把兩三片感冒藥放進嘴裡後,拿起桌上的杯子很急的把水喝完。

每次看到自己提起羽兒,他的感覺總是會讓黎予云心裡有一股暖流流經,然而當她想起陸司昊根本不知道羽兒是小時候的她,她的心又揪了一下,漸漸的這種揪心的感覺就轉變成心痛。

陸司昊吃完藥,打開文件仔細的看過,看完後點了點頭,又恢復了像平常一樣的冰塊臉。他的手輕輕揮了一下,並示意黎予云離開他的辦公室。

她馬上就拿著空的杯子離開了辦公室。

一提到羽兒他總是快樂的,不過用我的身份去關心,簡單的溫柔他一點也不會給我。

因為等了太久他認出自己,還有陸司昊這陣子對自己的態度,再加上她只是想關心陸司昊被流言蜚語的打擊,日積月累的所有壓力,讓此刻她的情緒逐漸開始變得失控。

為了不讓公司其他人看見她狼狽模樣,她快走進了廁所,一走進廁所,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潰堤,回想起了當時陸司昊的約定。

-

「我為你畫上騎士符號,一輩子專屬你的騎士。」

小時候的陸司昊在黎予云的手心上畫了一個圖案,於是他畫了這個圖案想要讓黎予云打起精神來。

因為從小她就體弱多病,很多人都說她並不會康復,只會一直生病到死去。是陸司昊走進了黎予云的生命,告訴她,他會一直保護黎予云,陪伴她和病魔對抗。

「羽兒,我會一輩子陪著你。」

當時的他有著磁性的聲音,身上有好聞的香味,有迷人的樣子,再加上一副細框眼鏡。他的承諾和當時關於他的每一個細節狀況,都被她一直記得。

當時的他就是她唯一的救贖。

-

只可惜長大後的陸司昊根本沒認出和去努力找尋真正的羽兒,導致他們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黎予云在看見陸司昊的第一眼就認出他,而陸司昊的腦海裡只有過去的黎予云。

事實上發生這些事情,只讓黎予云覺得有兩個可能性,一是自己隱藏得太好,二則是現在的假羽兒實在太像從前的她,才會讓陸司昊沒認出黎予云是羽兒。

她發誓過歐玫芳不能親口告訴陸司昊她是羽兒,不然歐玫芳一定會讓黎予云不能擁有一個她所理想的美好愛情故事,還可能會讓陸司昊因為這件事失去總裁的位置,而黎予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也會被她給徹底毀了。所以黎予云才下定決心絕對不能為了自己而去選擇對自己身旁的人有害處的事情。

黎予云再仔細想清楚後,她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將哭花的妝重新補了上去,最後對著鏡子恢復日常的職業假笑。

這一刻她告訴自己不能再重蹈覆徹和被陸司昊關心羽兒的狀態而受傷,不過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吧⋯⋯

陸司昊,我愛你,不管在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沒辦法放下對你的這段感情。

黎予云再重新整理過自己的容貌,走出廁所,她就發現陸司昊在廁所旁邊等著自己。

「黎予云⋯⋯咳⋯⋯你能帶我去⋯⋯找羽兒嗎?我有好好吃藥⋯⋯」陸司昊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那幾顆藥而改善,反而更差了,講一句話就咳了好幾次,但為了想見他口中的羽兒,他試著假裝自己的身體沒事,朝著黎予云微笑著。

昊兒,你為什麼可以為了她這樣,你知道她不是羽兒嗎?

黎予云的心又揪了一下,但為了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異常,只好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傳訊息給了現在的”羽兒”,現在的羽兒是白氏集團的千金——叫做白羽兮。

「喂!羽兒。」

黎予云打了通電話給白羽兮,告訴她陸司昊想見她,問她能不能去見她。

黎予云掛了電話,看著一臉期待的陸司昊冷淡的說:「她說你明天可以去見她。」

陸司昊開心的走回辦公室,對他而言這彷彿就是他的特效藥,讓他在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咳嗽和不舒服的感覺了。

隔天早晨,黎予云看見陸司昊的身體變得比較好後,才心甘情願的帶陸司昊到了白羽兮的病房,陸司昊為什麼不能獨自去看白羽兮呢?第一個理由是白羽兮交代的,為了不想被陸司昊識破她並不是羽兒,另一個則是黎予云有通行白羽兮病房的通行證。

至於為什麼黎予云這張通行證,是白羽兮想看黎予云到底什麼時候要放棄陸司昊,明明自己沒什麼權勢,卻一直拿小時候的事情來靠近陸司昊,還要裝作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看了就不是很舒服。還有一個原因白羽兮必須藉由黎予云的身份和記憶,才能讓陸司昊留在她的身邊。

黎予云先進了病房,告訴白羽兮,陸司昊最近的狀態,讓她知道要怎麼應對。但白羽兮給黎予云的從來不是感激,而是對她的恨意。因為要借用黎予云的身份,陸司昊才會接納她,對她而言根本是諷刺。她一個白家大小姐,憑什麼要用一個孤兒的身份去追自己喜歡的人,用自己的身份去接近他不行嗎?每次想起來都特別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要放下我的未婚夫。」

「啪!」

白羽兮突然越看黎予云越不順眼,直接出手打了黎予云一巴掌,這一下很大力,讓黎予云的臉徹底紅了。

黎予云的眼淚差點就被她給打了出來,要不是為了陸司昊跟黎予云長大的育幼院,她絕對不可能讓白羽兮像個瘋婆子打她,任何話跟反擊都完全不做。但為了保護她想保護的每樣事物,她只好委屈的讓白羽兮出氣。

因為黎予云什麼話都沒說,對白羽兮來說就是在裝白蓮花,讓她的情緒更加激動,她像看著一個搶了他男朋友的似瞪著黎予云。每次看見她才是受害者的反應,白羽兮實在太生氣了,隨即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再給了黎予云一個巴掌。不過這一下巴掌的力量太大,讓黎予云隨即就跌坐在地,她的臉也因為白羽兮的指甲不小心劃到而出血。

「羽兒!你怎麼了?」

黎予云跌坐在地上的聲音太大,導致被陸司昊聽見。他不管剛才黎予云說的,立刻推開房門,進到了病房,而他選擇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在病床上的女人,壓根就不管因為被白羽兮打而跌坐在地的黎予云。

黎予云,你看到了嗎?陸司昊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白羽兮像是得到皇上寵愛的妃子,笑著看向沒被陸司昊關心的黎予云落魄樣子。

昊兒,受傷的人明明是我,白羽兮一點受傷都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能關心我一下。

這一幕的畫面對黎予云來說是特別心痛和刺眼,受傷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個在病床上裝柔弱的那女人。

黎予云受夠了這個狀況,立刻站起來拍拍自己碰到地板的每個地方,離開病房,呼吸著新鮮空氣。最近她只要心情不好,她就會開始唱起第一次和陸司昊相見的歌曲,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想念從前那個屬於她的陸司昊,而不是那個以為自己愧對羽兒,拼命想要討好白羽兮的男人。

「羽兒。你怎麼了?」剛好黎予云的男閨蜜——顧孝炆走了過來,看到她哭過的樣子,還有受傷的臉頰,立刻向前關心她。

「嘖⋯⋯」

「啊⋯⋯」

他用手指輕輕的碰觸一下她臉上的傷口,刺痛的感覺突然充滿在黎予云的腦袋裡,不小心小聲的叫出了一聲。因為看到從以前就最關心自己的人在面前,黎予云還是習慣把自己裝的很堅強,才不會讓對方擔心自己。

「顧大醫生,你工作很閒嗎?居然還有時間關心我這個平民老百姓。」黎予云吐嘲著顧孝炆,並裝作沒事的對他露出笑容。

他很無奈的看著女孩裝著自己很堅強,他們什麼時候需要這麼的有距離,還要在對方面前假裝快樂,她不是已經在自己面前哭過很多次了嗎?也不差這一次了吧。

這女孩怎麼老是這麼不會保護自己⋯⋯我也沒辦法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啊。

顧孝炆心疼著眼前的女孩,他知道她經歷過太多事情變得成熟,已經習慣一個人,但他還是希望自己是保護她的人。

顧孝炆眼看在黎予云面前問不出話來,只好先走到最近的櫃檯拿著醫藥箱過來,打開醫藥箱放在旁邊,蹲在黎予云的面前說:「我沒有很閒,我只是剛好結束一個手術,關心一下受傷的病人也是我的工作。」

雖然臉上真的很疼痛,但是和我最近感受到的心痛比較起來,這點痛突然對我來說一點也不算什麼,不過就只是皮肉傷。

至於為什麼黎予云的心會那麼痛,是因為她等了陸司昊好幾年去找尋真正的羽兒其實就是她,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應該說他一直認為白羽兮就是羽兒,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去尋找答案,導致黎予云等的這段時間始終沒有一個結果。

這段時間的等待真的太痛苦,已經痛到黎予云吃飯時常沒有什麼食慾,或是一餐要花很多時間去吃,睡覺這件事,不是失眠就是晚上容易半夢半醒的突然醒來。

經過今天的事情後,黎予云才發現自己早該放棄陸司昊。去追求一段根本不屬於她的愛情,只是會讓這樣的自己一直活著,沒有靈魂、沒有軀殼,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自己。

看著她發呆的樣子,顧孝炆知道她又在想陸司昊,但這個傻女孩真的能放棄這段感情,去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嗎?

「陸司昊,該不會還沒想起你是他的羽兒吧?」顧孝炆馬上一臉看穿黎予云的樣子,直接說出她內心的煩惱。他替她上完藥後,將醫藥箱整理好。

一聽到陸司昊的名字,黎予云心又揪了一下,眼淚已經充滿眼眶,但她還是忍著不要讓自己哭出來。所以她點點頭,並露出她平常的招牌職業假笑。

顧孝炆因為知道她在假笑,所以他的笑容瞬間變得沒那麼溫柔,應該說他的眼神變得很憂傷,還帶著一絲的擔心。

「反正,你自己要知道,就算你真的放不下陸司昊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他坐到黎予云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彷彿告訴她哭出來會好些,陸司昊一點也不重要。

要是現在的她不喜歡陸司昊,大概就會被這種情話給打動,但她知道他們只會是閨蜜,她也很謝謝顧孝炆一直在身邊陪伴她。

於是這一刻的她釋懷了,心中的難受也變少了不少,她突然很感謝顧孝文。

「希望我不會耽誤你談戀愛。」她朝著顧孝炆開玩笑,臉上又充滿了笑容,這次的笑容非常真心,非常快樂。

黎予云的笑容打動了顧孝炆,無論是不是開玩笑,只要黎予云快樂,那他也會快樂。

「顧醫師,下個手術要開始了!」護理師對顧孝炆喊著。

「羽兒,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他拎著醫藥箱,摸了黎予云的頭,和她說再見後,就去準備他的下一個手術。

黎予云看著他的背影,開始有了新的感觸我⋯⋯再也不想讓任何人擔心我了,尤其是孝炆,欠他的太多,一輩子也還不完,只好努力不讓他擔心我。

黎予云決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做一個了結,打算回到她和陸司昊初次相遇的場景。正式和過去的羽兒道別,也正式向對陸司昊的這段感情劃下句號。

既然已經想好要結束這一切,她告訴自己要趕快出發,趕快調適好自己,活出新的自我,不要再是那個弱小的黎予云了。

她傳訊息和顧孝炆借了他的車子,走到他的辦公室拿了車的鑰匙,衝往停車場,開車前往那個小時候和陸司昊相遇的場景。

她開的速度很快,就到達了那個地方,她脫下了鞋子坐在那棵和陸司昊相遇的那棵樹下,雙眼閉上,輕唱著只屬於他們的歌曲,並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想著他唱了。眼淚隨著歌曲的開始而流下,也隨著歌曲的結束停止。

她怎麼會知道我和羽兒相識的那棵樹跟那首歌曲⋯⋯。

不過黎予云不知道,自從她開始唱歌的時候陸司昊就在她的後面,看著她、聽著她唱歌了,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動。

「過去的羽兒!我要開始快快樂樂!陸司昊⋯⋯我也不要再喜歡你了。」唱完了這首歌,黎予站起來走了一小段路,轉身對著那棵樹大喊,也是和陸司昊這段感情正式做個告別。

突然陸司昊走到了黎予云的身後,他抓住了黎予云的手,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黎予云,原來你一直喜歡我,才一直跑來做些噁心我的事,噁不噁心啊!你怎麼聽過這首歌?還有你到底要對羽兒做什麼!」

他後面的那句話是用吼的,並推了黎予云一下,這一下雖然不大,但足以讓黎予云徹底清醒,她追尋的那個陸司昊早就死了,只剩為了現在羽兒活著的男人。推的這一下,陸司昊心也痛了起來,跟小時候看到羽兒受傷一樣心痛。

為什麼我的心會痛⋯⋯她又不是羽兒。

陸司昊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有問題,自己愛的明明是羽兒,並不是眼前這個老是傷害他們感情的羽兒假閨蜜。

「陸總,我承認我過去是喜歡你,不過這一刻,再也不會了。前面那首歌當然是羽兒唱給我聽過,還有我只是和羽兒吵架了,我們吵到要絕交這點小事你也要管?」黎予云站起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碰到草地的地方,並冷淡的對著陸司昊說話,彷彿曾經那個對他非常好的女人已經離開,她不再是過去弱小的自己。

為什麼聽見她不喜歡我了,我的心變得很疼,我不是應該要沒有感覺嗎?

陸司昊的心此刻特別痛,彷彿從來沒有過這麼痛。但他還是為了要維護自己的形象,立刻深吸一口氣,不讓眼前的女孩看出自己的異狀,緩和自己的表情,變回冰塊臉。

「羽兒她說你要傷害她,我才過來看。」陸司昊的口氣非常冷淡,彷彿他從來都只為了他口中的羽兒活著。

黎予云對陸司昊冷笑了一下,這一次入到耳裡的名字又是羽兒。他的口中、眼中、心裡從來只有羽兒,不過此刻的羽兒是他心裡所想的白羽兮,不是自己。

黎予云翻起了包包,找尋著白羽兮的病房通行證,想現在就拿給陸司昊。

「羽兒就交給你了,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她將朝著陸司昊笑了笑,這次的笑意外的很真實,可能因為真正放棄了,黎予云才不像她所想像中的那麼難過。

這一次我是真的跟過去的我告別了。

黎予云告訴自己,她不再是羽兒,過去的感情,就當是一場夢,醒來以後感動完,就該選擇好好面對事實活著,並不能再持續回溫著夢裡的溫暖,因為那一點也不真實。

黎予云這次是真的打算放棄了羽兒這個身分,還有把屬於羽兒跟昊兒的故事封起來,徹底放棄了陸司昊和這段感情。

終於可以好好像小時候承諾的一樣,好好保護羽兒了。

雖然陸司昊是這麼想,但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塊一樣,還是很痛。要拿到白羽兮的病房卡,他也沒有想像中的開心,還是故作開心的接過她手上的病房卡。

「自己知道打擾我們就好。」他開心地拿著屬於”羽兒”的病房卡,收到了自己的西裝口袋,卻不知道自己保護的人,不再是自己的羽兒,而是偽裝成羽兒的另外一個人。

黎予云開車離開了這個給過她喜怒哀樂的地方,也永遠放棄了羽兒這個身分。

她回到了家中,這一天的吃飯、睡眠、都對她來說特別自在,因為不再是提心吊膽想著羽兒的事情而擔心陸司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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