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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開封府

    車子晃悠的開了一段路,終於看見了人來人往的庶民。

    有得牽著驢子往城外走,有得則是駕著牛車滿載貨品。

    我從碩小的窗口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高聳城牆,不禁感嘆古人工藝還是頗有一套。

    城牆上頭站了一些衛兵,神情緊繃,有一種戰事剛結束的感覺。

    城牆上頭站了一些衛兵,神情緊繃,有一種戰事剛結束的感覺。

    如果我現在生於宋代,我就必須確認,我目前所經歷的皇朝是什麼時候?又在何年?

    望著銀蓉,我帶著誠摯地眼神看著她,問道:「銀蓉,現在是於何年?又是位在哪個朝代?」

    不知道是不是銀蓉已習慣我失憶,抑或者我誠摯地詢問。

    她輕靠著我的肩,附耳說道:「現在是太祖皇帝國號為宋,剛立沒多久。目前文武百官都寒毛卓豎,盡可能維持現況,照常生活。只是現今說話得小心點就是了。」

    看來是趙匡胤剛立為天子,黃袍加身。

    這次進攻似乎相當成功,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畢竟我記得北方的契丹和北漢目前對於宋朝還是有一定威脅。

    想想不管誰當帝王,百姓不就祈求一個安康。

    記得趙匡義在陳橋驛替趙匡胤那番義正嚴詞宣告:「興王異名,雖是天命所歸,但也是人心所向。到時天下易主後,大家就可以共享富貴。」

    這番宣言正好對於後周時代存疑的百姓、官吏給了一個未來。

    沒想到我就處在這個時代。

    不經感慨,脫口而出:「今臨城下破勢竹,願得新帝保安康。城門一開軍浩蕩,更改國號佑安昌。」

    話剛說完,李大人回頭驚訝地看著我,似乎不像是這位江曉會說的話。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李大人疑忌。

    「李大人⋯⋯新的朝代,就會有新的開始,未必⋯⋯任何事情都能如期順利」我慎重地建議,「願李大人小屈大伸」

    「你這⋯⋯絕對不是江曉,你到底是誰?」李大人轉頭對銀蓉說,「我覺得他摔進墳墓應該不只是頭殼有問題,還有可能是卡陰了。妳得帶他得去求個道士,化個符水看看。」

    道士⋯⋯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也許道士可以幫我解決穿越時空的問題。

    而且我也不是以沈書文的身分來到這個朝代,反倒是換了一個人。

    這點更像是魂魄被鎖在這副軀殼裡。

    也許這裡的道士真能替我解決這個問題也說不定。

    來到了城門下,碩大的牌匾上,由右至左寫著『開封府』。

    牌匾高掛於燕樑上,氣派的令人無話不說。

    城外周邊盡是市集,很難想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叛變,可謂,逆来顺受,須有通時的態度。

    突然,他覺得馬車在這裡顯得有些詫異,因為這裡所見的拉拖車要不是驢就是牛,很少看到實實在在的馬車。

    穿過人來人往的市集,馬車停放在城下。

    一名士兵靠近詢問:「來者何人?至開封府有何貴事?」

    李大人悠然地拿出腰間魚袋,士兵似乎明白了什麼,領命作揖後便放行了。

    開封府內有大小不同的城池,城池上都有將領守衛。

    守衛身旁則高掛三角旗幟,上頭大大地繡上『宋』,以證明目前朝代為宋朝。

    建築高聳,以墨綠色磚瓦為主,承襲著後唐時期建築。

    也有寺廟、佛寺,可見並未在這場反叛裡損毀。

    街道上有著來往官兵維持秩序,百姓依舊安康。

    此刻天色漸暗,只見店家開始點起燈籠,城上的官兵也跟著點上,看來宋太祖已開放夜宵。

    馬車停放在一間藥房,牌坊上寫著:『良方藥房』,這個良方二字好熟悉,不知在哪看過。

    銀蓉領著我下馬,並要我對著李大人作揖。

    「謝李大人護送,銀蓉在此叩謝。」

    李大人擺擺手說:「沒事的,明兒江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來公堂一趟。把今日所述再給推官說明一下,可別給我出樓子啊。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李大人叱喝一聲,車伕立馬甩動韁繩,馬車隨即駛離,留下我和銀蓉目送他離開。

    「喲!江曉,你還好吧?沒受傷吧。」此時背後傳來了一名嗓音略顯渾厚的男子問道。

    銀蓉先行轉身,對著穿著同樣綠袍的男子作揖。

    他比李大人神情更為祥和端正,滿臉鬍渣但容光煥發,看起來就是位賢士之人。

    「劉大哥,銀蓉在此向您請安,我回來了。」

    「銀蓉,妳可知妳一個女子突然外出是何等危險。我知道妳擔心江曉安危,但一股腦莽撞地往外跑,逼得我只好懇請李大人前去一趟,把你們給接回來。現在太子才剛上位沒多久,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妳和江曉得要特別小心點才行啊。」劉大哥不滿斥責。

    「對不起,劉大哥,銀蓉下次不敢了⋯⋯」銀蓉似乎很怕劉大哥,頭也不敢抬。

    劉大哥眼神馬上使向我,我趕緊入境隨俗作揖。

    「江曉,你剛過弱冠之年,有和新任太祖皇帝一樣的野心,想成就一番事業,但⋯⋯我在思考⋯⋯這麼早就推薦你當仵作,是不是我太莽撞了。」

    什麼意思?我現在這副身軀才二十好幾,這麼說來,在這時代,二十幾歲便算是成年,難怪我要迎娶銀蓉為妻。

    「劉大哥,江曉他⋯⋯看起來有些古怪,可否幫他診治一下。」銀蓉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江曉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願意說給我聽聽嗎?」劉大哥語氣轉為平和。

    「如果⋯⋯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就說給你聽⋯⋯」

    我帶著一絲惶恐不安跟著劉大哥走進藥房,決定將發生的一切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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