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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來了稀客

      打聽一陣,得知他們並沒有到曲境後,兩人在一處四周開闊,舉目無人的亭子裡談話。

      「這……這是……」江師弟有些不知所措地緊握劍柄,望向老洪想尋求他的意見。

      老洪半垂眼眸看著他,頓了頓,才緩緩開口道:「回去吧。」

      江師弟卻站在原地緊握著劍柄,搖頭回道:「不了。」

      聞言,老洪原本淡然的神情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瞇起眼看向他,江師弟又繼續說道:「你不想吧?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所以用不著顧慮我。」

      「是嗎?」老洪一改往常的樣子,正色道:「你知道我是新加入的弟子吧?這不是我第一次換門派了。潛力弟子被刺殺已不是初次,甚至不少小門派慘遭血洗,僅有些外門弟子倖存,我也是其中一人,我們私下稱這事為案門清或是案青。為何這事被各門派隱瞞我不清楚,我只是外門弟子。」

      說罷,江師弟獨自思索著,老洪也不打擾就這麼靜待著。

      良久,江師弟終於開口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決定不回去。只有我回去的話你會很難辦,而且你肯定會為了我回去。」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我也挺想看看外面是怎麼樣,我能跟著你嗎?」

      老洪見他眼神帶著冀盼,便點頭答應道:「嗯。」

      聞言,江師弟不禁展顏一笑,隨後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問道:「師兄我們出於不同峰,此行還未細問師兄你的名字,我叫江騰,叫我小江吧,別叫師弟了這樣怪生疏的。」

      「我洪曜,叫老洪就行。」洪曜聽了,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就此相伴四處闖蕩,直至一處茶館歇息,未想這一待直到如今。

      二人見暮色蒼茫,擇一茶館歇息,剛踏入內,前堂空無一人,忽有喊聲從後堂傳來,「打烊了!兩位客官請回吧!」

      説罷,老季從後堂走來,與洪曜一見到面皆訝異地朝對方喊道:「是你!」

      洪曜眼帶笑意,調侃道:「怎麼?混不下去只好在這當小二?」

      「說笑了。這小子是?挺面生的啊。」老季神情自若地摸摸下巴問道。

      「怎麼?老季又打混不收拾了是不?」後堂又傳來一句喊聲。

      「說啥,這不是來了稀客!」老季對著後堂喊。

      「喲,還真是稀客!」王濬也從後堂走來,打聲招呼後視線瞟向老洪一旁的江師弟,問道:「兩位安好,這位小兄弟跟你來的是嗎?」

      「是啊,師弟。」

      「老季去把門先關了,兩位先來坐著歇息。」王濬招呼兩人在一旁方桌坐下。

      「你倒是很會使喚啊。」

      「你來當掌櫃!」

      老季像沒聽到似地去關上門,便順勢坐下換了話題問道:「這次還順利?」

      「不,他和我一同退了。」洪曜泰然回道。

      王濬和老季聞言微頓,依舊神色自若開口道:「我們幾個則是退下來沒事合開了間茶館,有幾個今日歇息不在。」

      江騰與兩人互道姓名後,幾人聊起各自近況,王濬等人也得知他們結伴的緣由。

      「二位要不到我們雜院歇息幾日?不過還有兩戶尋常人家同住,不介意吧?」

      「放心,是我們掌櫃從以前門派山腳下結識的。」

      王濬瞪了老季一眼,示意老季強調掌櫃是什麼意思。

      洪曜則是看向江騰,想知道他的意向,江騰倒是面露幾分期待,沒有遲疑地回道:「可以嗎?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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