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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餘燼 第三章 虎皮子

          「妳身子才見好,別久站了,來!坐這。」常玄尋了個舒適的太師椅坐下,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笑開了他的眉眼。

          沁蘭心裡掙扎著,難道心兒和常玄常常這麼做?她該過去,可她不想過去啊!「一定嗎?」沁蘭低下頭小聲的問。

          常玄以為她害羞,一把就給沁蘭抱過來,讓他坐在他腿上:「不坐這不然妳要坐哪?平時都是你自己當這裡習慣成自然的。」語著點小責怪。

          什什什什麼!心兒竟然常坐在常玄腿上,仔細想想,如果他們是相愛的,這樣根本是很正常的,這讓她想起了她也和譚永寧如此親密過,越想起他,沁蘭的頭就越垂下一分,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就多一滴。

      常玄一個不漏得瞧見心兒的表情變化,令他有些嚇壞了:「心,心兒你怎麼了,你不想坐我腿上那不坐便是了,我不會怎麼樣的,來來,我扶你換個位子。」

      「不,不是的,我只是……呃,算了!」沁蘭還是打算不答了,多說多錯。

      「妳想說什麼?」

      「沒,沒有的!」沁蘭急著回。

      常玄看她的反應卻皺起眉頭,擔心得問:「心兒怎麼了?最近看妳常焦躁不安,話都無法好好回,那個何事都篤定的妳一病起後怎無影無蹤了?」

      沁蘭聽後心裡泛起漣漪,連這種地方都看得細微。「真的沒事的,我身體已好了大半,很快就活繃亂跳,還你一個跟以前一樣的心兒。」

      「聽妳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但別太勉強自己了,慢慢來,乖乖遵照大夫指示服藥,盡早歸還我一個和以前一樣的心兒。」常玄說完,用寬大的臂膀把心兒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聽著常玄這麼說,沁蘭卻心裡被罪惡的蠶,啃食著,等著一天,鯨吞。

      這一天,大夫例行來了常府醫治沁蘭的病,這倒是沁蘭來大凜國之後第一件篤定的事,江湖術士叫個橫行啊,沁蘭其實根本沒病,硬是隨便說個病徵也能訛個錢,這也是好賺的行業,大夫這名稱卻叫好聽了,沒法,除了本草綱目這藥草百科全書,其實其他說說也就過了,沒有醫學根據,那郎中隨便講講常玄卻是全部都信了,他說沁蘭沒病了,常玄再三確認都把那郎中給問煩了,扯過錢就撒手閃人,讓沁蘭在心裡把江湖郎中納入出府以後的賺錢門路候補。

      常玄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今天外加了放電,親密無間的舉動比平常多了不少,也許是心兒久病已好的緣故吧。

      「這是現在的心兒還是以前的心兒?」沁蘭問他。

      「無所謂。」

      「你不愛我了?不然之前還要我還你一個以前的心兒。」沁蘭好笑的問他。

      「以前、現在、未來的心兒都是我的,不管我愛上了別人,還是你愛上了別人。因為未來,包括了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常玄注視著沁蘭的雙眼,不容她有一絲避開的機會,緊緊握著她的手。

      沁蘭好不容易從他深邃的眼眸回過神。「霸道!」許久,她才有辦法回這一句。

      「呵!謝謝。」常玄笑瞇了眼。

      「誰誇你了啊!」

      這一夜,常玄和心兒一起睡,是她睡到一半時常玄開門而進的,他躺上她的床,一抬腿,把沁蘭的雙腿桎梏,兩隻手越過柔荑,美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下巴靠著她的肩膀,嘴巴呼出的熱氣溫著她冰冷的耳。這一天、這一夜終於來了嗎?沁蘭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他們是情侶,不意外,但是心兒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沁蘭,沒有人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啊!

      常玄把心兒翻過身來,輕柔的吻著她的眉間、鼻尖、臉頰、櫻唇、鎖骨,脫下襯衣,撫著她的蘇胸,沁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沒有感覺,是害怕,這是一個不認識的、沒有交集的古代男子正吻著她,想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她顫抖:「不…不要……」

      常玄好似沒聽到,沒有理會她,繼續大掌覆過她的纖腰、豐臀,令他意亂情迷,這比與上次和她熱吻還要讓人上癮,不可自拔。

      沁蘭真的怕了,一把鎚子重重抵在心上,他渾身的酒氣暈了她,她不知道該怎麼逃!「我說了!不要!」她大喊,使盡吃奶的力氣推開常玄。

      常玄一副不可置信、受了傷的眼神看著她,他僵在那,一愣一愣,嚥了一口水:「究竟我該怎麼做妳才肯接受我?只有妳才能讓我費盡心思,我該怎麼做你才肯讓我真正住進妳的心裡?告訴我吧!」

      傷了他的心了!沁蘭略過這抹不捨,她的自私破壞了這層關係:「不…不是你,是我!」她冷著聲,靜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常玄思索了一瞬,最後面露驚恐,不可置信的樣子一把抱過心兒:「不!不!不!告訴我不是的!告訴我妳不是愛上了別人!告訴我!妳不是愛上了別人!

……」

      沁蘭選擇不答,她無法違背心裡的答案。

      這一夜,常玄還是抱著她入睡,緊緊的,一刻也不鬆手。

      隔天,沁蘭醒了,卻不見常玄人影,迷迷糊糊之際,窗戶透出一陣涼風,吹掉了原本在茶几上的紙,沁蘭撿起來看,這時她心中閃過的是『幸好』,因為她學過書法,更精進了草書的訓練,才有辦看得懂常玄得狂草書法。

      「心兒,只有妳有辦法讓我一夜未眠只為欣賞妳的睡顏,只有妳有辦法佔據、抽空我的心,不管妳愛上了誰,篤定的是我愛妳。」

      慘了!他愛慘了心兒!沁蘭頓時無力得跌回床上,懶懶散散,睜眼閉眼,奢侈得希望一睜眼就可以回到現代。

      「小姐,已經午時了,該起了。」來人的是小嬋。

      是啊!是該起了,整天渾渾噩噩像個什麼樣。小嬋又說:「今天可是個特別的日子呢!若不是常主子捨不得您早起,不然小姐早該在辰時就起才對。」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什麼日子?這麼想起來,那常府裡的下人幾天來忙裡忙外的原因就好說了,只是她一直都不好問。

      「小嬋,妳說…今天究竟是個什麼日子啊?」趁著時機是對了趕緊問道。

      「不不不!這可不行!常主子吩咐過了,到今晚之前是不能說的!」小嬋聽了後連忙說。

      敢情,原來本就是不能說的秘密啊,害她擔心了半天,但總歸說是刻意隱瞞,頓時倒令沁蘭不悅,不過很快又無力了,更嚴重的隱瞞反而是在她自身呢!

      「小姐您別不開心,常主子對您的用心我們可是看在眼裡的。其實說來您與主子認識的不久,而祖訓在上不可忤逆,才不能同您知道,但實說都是表面,內心可是真切了。」

      「等等,小嬋,妳說的我怎沒一句聽得懂?」

      小嬋聽了不悅得嘟著嘴:「聽不懂就算了,聽進去就行了。」

      到底是什麼搞得神神秘秘?來到這個世界後總覺莫名的無力感常常出現,她不想如此,這不是她的本性,她會盡量讓自己開心的。

      「藍洋,你說這是什麼感覺?」常玄凝視著前方,沒有看他,嘴巴卻問著。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藍洋也沒看向常玄,倚著一旁的樹。

      「她好像…不一樣了…」常玄右手撐著下巴,依然凝視著前方。

      「怎麼不一樣?」

      「變得溫柔、羞怯,富含知性。」

      「你陷進去了?」藍洋終於瞥向常玄一眼,卻又不屑的轉回。

      「愛上她的唇,還有抱起來的感覺算不算陷進去?」

      「只有這樣?我聽來怎麼好像不只?」

      「也許真的不只吧!」

      「你這叫玩火自焚。」藍洋輕視的嗤一聲。

      「是啊,玩火自焚,興旺之後該是時候滅掉了。」常玄把視線移回,低下頭。

      「哪還需要問我?」

      「人稱『花下牡丹』的你,幫世人確定是不徒得的虛名。」

      「那我還得替世人謝謝你?」

          「好了不說這,該說正經的。」常玄搖了搖頭,理好自己的思緒:「鬼手神醫說的真是無誤的,心兒的性情完全已是另一個人了。」

          「原來鬼手神醫說的是真的啊,但是接下來玄兄你要怎麼辦?」

          「唉,我這原本想說若還是心兒,且依她有可能性格大變是她佯裝出來的,配合她一下再揭露出來,讓良知好好教化她自個兒一番,諒她以後也別再纏著我們,這可能是握著比較大的把握,到也沒仔細想過若鬼手神醫說中了該怎麼辦。」

          「有時還真是天命作祟呢,我覺這反而好辦,之前聽你描述,心兒好似成了個聰明慧黠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通常堅忍不拔,不會因為你這點捉弄而傷了自己的心神。」藍洋回想著那天晚上與心兒的對話,他在心裡暗自猜測,究竟是誰城府深了?他們還是心兒?何時之前是真?何時之後是假

          「意思是將錯就錯?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常玄挑了挑眉,臉卻又突然朝一邊撇去。

          「但你看起來問題卻還沒解決,你那什麼臉啊?」藍洋重重拍了下常玄的肩膀。

          「好!我這就問問你,你聽著啊!原本鐵了心不會喜歡她,但既然她換了個人……」

          沒等常玄說完藍洋就大聲插嘴道:「玄兄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承載著祖訓在身,尤其這幾日鳳凰會犯進,常府不會再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沒有足夠的能力護她周全…」

          「你說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請教花下牡丹,我不會再走近她,但要如何讓她『惦記我一生』?」

          藍洋聽到常玄這麼說楞是一愣,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才道:「我是有辦法,但不是好辦法,勸你還是當沒有心兒這個人。」

          「說說看吧!」常玄一臉笑顏,笑得藍洋全身發毛,而且藍洋也心想:玄兄就這麼貪心,一個開口就是一生,聽來卻是可憐了心兒。

          出於無奈藍洋也就告訴了常玄他的想法。

       常玄站起身,朝著剛剛他注視的方向走去,那裡佇立著一朵娉婷,誰也摘不了,包括神仙。現在常玄觀賞她、靠近他、撫摸她、擁抱她、親吻她,更想採摘她,永遠保存起來,不給他人觀賞,這是他對心兒的『回應』,但是為何?心裡卻會泛起一層罪惡?

      「你來了啊。」沁蘭很早就發現他在一旁站著,甚至更早之前她就知道他在和藍洋說話。

      「你的園子真美。」沁蘭知道今天特別,癥結是始終不知道特別在哪,不開心也沒法,她會讓自己放鬆、快樂,想像這古色古香的園子在畫布、宣紙上的樣子,她眉開眼笑,犯職業病了,有些手癢呢!

      妳更美,常玄想這麼說,但是他選擇說:「是『我們』的園子。」

      沁蘭聽了,楞了楞:「我們,成親了嗎?」對!這裡是古代,並不是現代,一個碰觸、一個牽手就得互相託付終身,管你相不相愛,女人貞節最重要,何況昨晚差點還……所以能有這麼親密的動作還不用成親,也許只有在唐朝,那時風氣開放,但這裡不是,是架空時代的大凜朝,還是,難道常玄想先上車後補票?就因為害怕心兒,不!『我』不接受他?如果他們真的是相愛的,那為何他們還不成親?

      常玄聽聞,高興得搖晃心兒的肩膀:「妳接受我了?妳想和我成親了?我太高興了,心兒!就是明天!不!就是現在!」

      沁蘭聽到嚇了一大跳,有那麼高興、那麼個急法嗎?

      「不!不!不是!玩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嘛?」她拍拍他的手臂嗔怪他。

      他重重放下雙手,皺著眉頭笑著:「呵呵…呵…對!我也是開玩笑的,我這是配合妳呢!呵呵!……」右手撫了撫自己的額。

      蠶,又啃食了一口,因為她無心的一句問話。

      不行,一點都快樂不起來,她正在欺瞞、傷害,磨損一個男人的期待、單純、愛戀,與信任,好想逃離這個世界,她快     受不了了…

      他們肩併肩走到後院,彎過轉角,順著磨平的石路看去,石頭繞了一圈水池,浮萍與荷葉一片綠油油,翠綠花布上有一朵又一朵勁直的蓮花點綴。

      「蓮花池?」

      「嗯,心兒也許妳不記得,但我印象深刻,這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妳的那一天,在西憫寺的蓮花池邊初次遇見妳,那時我撿起妳掉了的帕子,還記得妳把我當成了登徒子,哈哈哈!」

      「就這樣值得你惦記?」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今天!今天居然是這樣的日子!罪惡的桑葉已被啃食得完全,這個不是她想要過的日子,就算嚴格說起來是佔據心兒的身體,她也想在回現代之前可以活得舒服自在。

      沁蘭鼓起勇氣:「常玄,我…」

      「這束蓮花給妳。」常玄趁著沁蘭發呆時摘了幾朵蓮花送到她面前,等著她接住。

      看他手、腳,甚至是衣服都沾了淤泥,她有些不忍心,有必要嗎?為了把花送到她的眼前。他忍心沾了污泥卻惹了她不忍心開口。

      「妳剛剛想對我說什麼?」

      「我說,我…我…」沁蘭低下頭,卻又突然抬起頭對向常玄的眼,她把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原本笑得能電暈人的樣子卻順著她的結結巴巴愈來愈難看,看來是猜測沁蘭又要說什麼他無法接受的話。

      常玄驚得捂住沁蘭的嘴,卻又自覺得放開:「好,我承認我害怕又再聽到什麼,但是我知道妳承受的壓力肯定很大,心兒妳記住了,不管怎麼樣,有我!妳其實可以多依靠我一點。」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常玄,你別再這樣了,對我太好了。」在現代,沁蘭很愛聽歌,真正刻骨銘心瞭解歌詞的意思卻只有現在:五月天的知足裡唱的『才發現笑著哭最痛』。

 

      「哈哈哈!不這樣怎麼還有資格愛妳?」

      「不是的,你聽我說完。」常玄這時板起臉來,靜靜聽著:「你必須告訴我你會冷靜。」

      「我會冷靜的。」

      「很好。我,不再是以前的心兒,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你不認識的心兒,而這樣的我不值得你愛!」

      常玄走近沁蘭面前,放柔自己的氣場,手用帕子擦淨之後溫柔得撫上沁蘭的雙頰:「傻瓜,妳很健忘,你忘了我對你說過什麼?就算妳愛上別人,或是我愛上別人,妳都是我的,因為妳的永遠都是許給我的。」

      「我知道,我沒有忘記,但我真的已經變成了不同人,這樣的我沒辦法愛你,無法給你回應,如果是以前的心兒一定二話不說陪你作神仙伴侶……」

      「夠了!」常玄突然大喊一聲:「不要再提醒我了!」他坐在蓮花池邊的石子上:「我早發現妳和之前不同,但我總讓自己相信著那就是妳、原先的妳,那個……叫著我『玄哥哥』的妳。」

      意料之中。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靈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擠掉了原本的魂,然後生活在同一個身體裡,誰都看不出,唯親人、朋友、戀人能知其微。

      她想說話,但是她說不出來。只要她在心兒體內多一分,心裡的罪惡也減不了一分。

      「她,還會回來嗎?」

      「對不起,我只能說對不起,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沁蘭心裡搗鼓著,但還是決定說了:「忘了心兒吧,這樣對你比較好。」

      常玄聽來卻不悅了,皺著眉頭,說實在,沁蘭幾天下來很少看到常玄表情那麼難看。

      「心兒從沒對我那麼輕聲細雨,她對古董從不上眼,只看它的價值;對詩詞沒認真聽過幾回,更別說是欣賞雕樑畫棟了,錦鯉看見她也躲得遠遠的。」

      聽到這些,沁蘭頓時又懵了,她沒想到心兒竟然是如此矯揉造作之人,就連迂腐之人也看得出其中差別,既然如此,沁蘭又知:那這幾天所為豈不是更做作?

      他大大嘆一口氣,重重的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妳在演戲!」

      「什麼?」常玄大聲得喊出這句,她有聽錯嗎?心兒的耳朵應該沒有重聽或耳聾而聽錯吧!這是常玄嗎?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形象。

      「依妳的個性,演的真好啊大小姐!妳可以回神了!」常玄三句裡有四句是語帶諷刺。

      「你可以直接說嗎?我真的看不懂你在幹嘛?」

      「我說妳可以回神了,太假了!這種戲妳演得下去我可不奉陪,一個潑辣貨兒暈後初醒性子倒給暈好了,我不吃這一套。」

      「你這人真是怪了,我是真是假還要你來判定,那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終於露出本性了,我說之前老纏著我都嫌煩,現在倒是乖巧許多,女人嘛,想引起心上人注意總會多些花樣,跟刺繡的花樣子一樣多。好了,我是要告訴妳別在這麼做了,妳讓我見識了女人的虛偽。」說完,常玄自顧自的甩手走人。

      原來『莫名其妙』四個字是這樣寫的、這種感覺的,沁蘭瞬間反應過來,快步到常玄面前:「我虛偽你就最真實?我就是我,真不真、假不假,不是你說的算,現在開始,我們就正式分道揚鑣!」沁蘭宣言完,昂首闊步,先常玄而去。

      沒想到那溫潤君子藏著這樣的虎皮子,沁蘭不可置信卻不得不承認她見證了奇蹟,她小看他了,這是她的不是,不同人就是不同人,卻存著一絲僥倖,現在玩笑開大了,這個府子是呆不下去了。

      沁蘭看見了白橋、石頭等等,有好多種方法可以讓她再死一次,搞不好能讓她在穿回去。她眼神空洞,離一座假山愈來愈近,手撫上它粗糙、堅硬,正想著這會有多痛時:

        「妳怎麼了?」大約才走了兩、三步,聽到這聲音她差點跌在白橋的階梯上,暗道:幸好反應快!

      「心兒…妳,妳確定你沒事嗎?」這個是藍洋的聲音,沁蘭不敢回答,等著他會不會繼續說。

      「最好還是再看看大夫吧!」她聽聞,又是大夫!在心裡翻了白眼,沁蘭突然想到,然後冷冷得問:「你們早就知道了?」

      藍洋選擇不答。

      「早就算計好的?」藍洋依然閉嘴。

      「你們就當那江湖術士的話是字字珠璣?」沁蘭氣急敗壞。

      「就是因為難以相信,常玄也是因為心兒擾亂他的生活,還有另一個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出此下策。」

      「不得已的原因?」鬼才相信那種理由。沁蘭鄙視了一番。

      「最多只能告訴妳到這裡。」

      「少臭美了,誰對那有興趣。那你們這段時間在預謀著什麼?用這等方法試探我!」沁蘭非常氣惱,心想就算懷疑我靈是另有其魂也不可用這種方式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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