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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Valensole瓦朗索爾-2》

      瞬間,一陣濃厚的香水味毫無預警地襲上鼻樑,前調是鮮綠的柑橘,中調是清淡的鳶尾花,最後麝香將其完美地混合,這是詩娜熟悉的香味。

      一雙黝黑戴著婚戒的手從後方快速地抱住了她,詩娜驚嚇連忙轉頭回看。

      眼前站立的女生,一身黝黑皮膚、一頭金髮鮑伯頭、濃密的嫁接睫毛和整身看似女強人的高檔上班族服飾,詩娜驚呆了!

      「怎麼,沒看過美麗與智慧兼具的職業婦女嗎?」女生眨著深黑大眼湊近詩娜的臉說道。

      「小魚!這才幾個月沒見,妳怎麼……就變得那麼黑了呀?」詩娜嚇得快說不出話來。

      「不專業摯友!虧我今天還特地噴了妳上次送我的Tiffany&Co.香水,看來妳最近是沒關注我的IG,最近迷上衝浪和潛水,和幾個在蘭嶼打工換宿的小鮮肉們,玩得可開心了呢!」小魚得意地說道。

      「妳應該還記得妳結婚了吧!」詩娜抓著小魚手上戴著的婚戒責備地說。

      「她沒離婚就不錯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身材圓潤的平頭男性拿著一瓶紅酒,從屋內樓梯下方大喊著走了上來。

      「蕭良,你平常應酬酒還喝不夠嗎?小心娶不到老婆!」小魚立馬回了嘴,「余筱凡,我們來打個賭,看是妳先離婚還是我先結婚。」蕭良不甘示弱地說著。

      「小魚、小良,你們兩個鬥了九年的嘴,不膩我都膩了!」詩娜無奈地說。

      小魚對小良做了一個鬼臉。

      小良一如往常,若無其事地默默把木製大長桌上的五個紅酒杯都斟滿了。

     

      「乾杯──」詩娜、霖森、小魚、小良,四人高舉酒杯,碰杯不下無數次。

      「這裡的裝潢,無論看幾次我都不習慣。」小魚不屑地搖了搖頭,叉子大力地叉進眼前炸物竹簍籃內的金黃薯條。

      「沒錯!」小良快速地拿起番茄醬碟盤捧至小魚眼前。

      「樓下是如同植物園的文青咖啡廳,才爬個樓梯,立馬變成美式的搖滾樂團西餐廳。這反差真是,嘖……」小魚將沾了番茄醬的薯條,一下子全塞進了嘴巴裡。

      「瓦朗索爾的老爺爺到底看上你哪一點,竟敢把這間咖啡廳全權交給你打理。」詩娜眉頭深鎖、難以置信,表情十分浮誇。

      「老爺爺是不是真的昏了頭?」小良又繼續將剛剛才空了的酒杯斟滿紅酒。

      「好了──你們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天天盼著能趕緊從被學弟妹們口水攻擊的校園生活中畢業,終於──我這個總是被學弟妹們欺負的『學長』畢業了。」霖森故作可憐地說,「好在老爺爺欣賞我的手作咖啡,他又長年不在台灣,索性就將這間咖啡廳交給我管理。」他得意地繼續說。

      「要不是我──就憑你們幾個小毛頭大學那點兒本事,哪有可以表演的地方啊。」霖森的一番話,表面上看是在損人,卻也陳述了最初極力為學弟妹們爭取樂團演出機會的事實。

      詩娜、小良和小魚嘴上雖然嘲諷著霖森,但他們都清楚地明白,「瓦朗索爾咖啡廳」是霖森在殘酷的現實理想生活中,與熱血青春的樂團夢想之間,謹慎思量後所作的幸福妥協。

      酒酣耳熟之際,詩娜看向了桌上那遲遲沒有人飲用的第五個紅酒杯。

      霖森注意到了詩娜失落的表情,「小良,你這肚子再喝,打鼓就不帥了,你要克制點啦!」霖森摸了摸小良畢業後日積月累的啤酒肚嘲笑地說。

      「霖森哥,我這身黑色西裝有個魔咒,它會封印我的鼓棒……」小良表情上看去似有千言萬語卻言不由衷,話說到一半便語塞。

      他放下了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的紅酒杯,「大學和你們玩樂團時的我,那個意氣風發打鼓的我,就是我人生的巔峰了──」說完便撲向坐在隔壁的霖森。

      「誰不知道那是你人生的巔峰啊?看看你現在的蠢樣!」小魚和以往一樣,不放棄任何可以嘲諷小良的機會,而後從冰桶夾了一塊冰塊放入小良的紅酒杯中。

      「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很茫然,跌跌撞撞找了份看似安穩的工作就二十五歲了;稍微弄清楚世界的模樣後,忙忙碌碌一下子又到了窮忙的三十歲,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容易啊!」霖森像抱小孩似的安慰著前一秒撲向自己懷中的小良。

      「等快到了三十歲,才弄清楚自己想要的生活時,現實的殘酷卻容不得自己翻身,儘管有心想改變,家庭的負擔也會消耗掉力圖改變的勇氣啊……」平時總是尖牙利嘴的小魚,難得顯露了無奈的一面,詩娜拿起酒杯輕碰了小魚的杯,兩人相視而笑後便把杯中的酒都乾了。

      「我偶爾會很懷念過去,那在舞台上揮灑青春的時光,永遠不擔心未來會怎樣,只管活在當下的日子。」

      小良語畢,便從木桌上拿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滴不留的飲盡,只剩那碎冰塊自顧自地盪在杯中。

      「總是懷念過去的人,代表現在過得不太好哦,振作一點!『蕭郎』!」小魚拍了拍小良的啤酒肚。   (註:蕭郎音似蕭良,在台語中有瘋人之意)

      霖森拿起紅酒瓶斟滿了小良的杯。

      「妳還說別人,妳那幾克拉的鑽戒不也封印了妳的吉他魂。」他放下酒瓶後,指著小魚手上的鑽戒說道。

      「噓!我夫家除了我老公,沒一個人知道我會彈吉他。」小魚像做了虧心事地告誡霖森,「尤其我婆婆,把我老公那把國外訂製的昂貴電吉他,砸爛了不說,就連我老公藏匿多年的披頭四黑膠唱片都被她給燒了。」

      「這恐怕是妳要帶進棺材的秘密,要想守護豪門婚姻,就必須犧牲吉他魂,太可憐了!」小良醉了似的,邊搖頭邊想拿取桌上沒人飲用的第五個紅酒杯。

      「欸!」詩娜、霖森和小魚異口同聲的阻止小良拿紅酒。

      「啊……對不起!我忘了這是嘉爾的……」小良向詩娜道歉。

      詩娜故作自然沒回話,拾起擺在眼前許久沒飲的酒杯,一口氣喝完。

      看在早已微醺的大夥眼中,她依舊努力隱藏著自己悲傷的情緒。

      詩娜留意到大家對她刻意的關注。

      「小良,年過三十不年輕了,少喝點!」詩娜試圖移開小良桌前那剛剛被斟滿的紅酒杯。

      「不准碰我的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現在就要活在當下!」小良突然提高音量,和詩娜搶起了酒杯。

      「你真的喝多了,該停了!」詩娜看似要從小良手中再次奪回酒杯,「妳才該停了!」小良氣憤對詩娜說道。

      自四人碰杯飲酒後,小野麗莎愜意的爵士伴奏及遠方的海浪聲方才鮮明了起來,樂音與浪聲竟然能夠彼此交疊地如此清晰……。

      頓時,霖森和小魚兩人互看了一眼,紛紛伸手出來跟著搶起了酒杯。

      小良奮力站起,身體搖搖晃晃地指著陽台外的電子鋼琴大聲說道。

      「誰不知道妳自從五年前的『那一夜』後就不再彈琴了,妳明明那麼喜歡彈琴,妳才該停止這種自虐式的悲傷!」說完便從詩娜和其他人手中搶回紅酒杯,將先前早已斟滿的酒一口吞下。

      「噔──」小良大力地將空酒杯放在桌上。

      「妳以為只有妳自己一個人悲傷嗎……」小良氣憤地想繼續說,「好了!小良!你酒量何時變得那麼差,才喝幾瓶你就醉了,晚上不是還要應酬嗎?」霖森站身試圖摀住小良的嘴巴。

      小良撥開被霖森摀著嘴的手。

      「五年前開始到現在,我們每年都在此刻相聚的意義在哪,妳最清楚!但妳用這種自虐的方式,自以為可以守護和嘉爾的回憶,老子我早就看不慣了!」

      小良才剛語落便在詩娜眼前,拿起剛剛被大家阻止誤拿的第五個紅酒杯,大家特地留給嘉爾的紅酒杯,像是殺紅了眼般,一鼓作氣地喝完便立馬倒在霖森身上失去意識。

      「喂──」小魚從冰桶裡拿了一塊冰塊朝小良臉上丟過去。

      「還讓不讓人回嘴啊!說完自己想說的就自顧自的退場,太賊了!」小魚惱怒地說,「要不是晚上還要幫我婆婆慶祝生日,今晚我一定跟你沒完!」小魚擁著詩娜的背朝著小良怒吼著。

      「每年難得一聚,竟被這個酒鬼業務給搞砸了,我不管!這攤算你的,該罰!」霖森從小良的西裝褲口袋抽出皮夾,露出奸詐的表情抽出一張信用卡,順勢對眼眶逐漸濕潤的詩娜眨了眨眼睛。

      詩娜勉強地抿起了嘴,笑著回應霖森那故作安慰自己的「竊盜」行為。

      淺水灣的晚霞,由原先湛藍的天空,換上了一抹神祕的紫橙色雲彩,在大夥酒酣耳熟之際,悄然霸佔了整片天空。

      霖森和詩娜站在瓦朗索爾咖啡廳外和小魚道別。

      「妳真的不搭我的車嗎?我可以先載妳回家呀!」小魚搖下車窗試圖說服詩娜。

      「不用了!我偶爾想坐會兒公車,欣賞一下晚霞的景色!」詩娜向車內的小魚揮了揮手。

      「約好囉!等我忙完一起閨密旅行,不見不散!」小魚伸出她的小拇指,「知道了,不見不散!」詩娜也伸出了小拇指倆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契約。

      「不能讓我也跟一下嗎?」霖森像是傷透了心地說道。「學長!怕是你的小女友會吃醋,妹妹們可不想讓你鬧家庭革命,萬一你像某人一樣,錯失了真命天女,我們倆可負不了責,走了!」小魚意有所指說完便驅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詩娜和霖森向小魚告別後,她轉頭又瞥見下午來咖啡廳時,後院那用木頭搭建的屋子,那兩尊附有翅膀的人型石像,正杵立在愈趨漸黑的晚霞之中。

      此時,一束閃光就在幾秒的誤差中照亮了後屋前的人型石像,這景象不偏不倚地讓前幾秒眼眶仍舊濕潤的詩娜捕捉到了。

      頓時,她如同受到一股無形引力的牽引般,無意識地想走近一探。

      就在此時霖森輕搭了詩娜的肩。

      「小良剛剛說的話妳別多想,他只是希望妳能快點……」霖森試圖安撫前些時候在酒桌上小良向詩娜說的那些氣話。

      霖森的觸碰打斷了那股莫名的牽引,詩娜瞬間回過神來,她故作鎮定,狐疑著剛剛自己不清晰的意識。

      「我都知道,我沒事。」詩娜回道,儘管沒聽清楚霖森為了安撫自己說了那些話。

      詩娜目光依舊停留在後屋前的人型石像,那是老爺爺說要離開休息時走向的小木屋。

      「霖森哥,你有聽說過『德博拉市集』嗎?」一股難以解釋的感知襲上,看著後屋下意識地連接起老爺爺曾經說過的話。

      「從未聽過。」

      「那是爺爺的倉庫還上了鎖,沒人進去過。」霖森留意到詩娜特別在意咖啡廳後方的小木屋。

      詩娜這才察覺到小木屋門上,有一副黑色復古老舊的大鎖,印象中當時爺爺離去時的木門上並沒有那把鎖。

      正當詩娜感到疑惑時,早已喝得爛醉的小良從沙發上跌落了下來。

      「真是的,這幾年小良也變了不少,唯一沒變的就是酒量,一樣差勁。」霖森開玩笑式地嘲諷著。

      他是大夥心中溫暖的存在,總是在身後默默關心著大家。

      「那酒鬼,相信哥會好好『收拾』。」詩娜指向咖啡廳內,已醉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西裝男。

      「放心吧!這個我專業!希望有那麼一天,妳能在我的婚禮上伴奏彈琴。」霖森收起了原先的笑容。

      詩娜沒說任何話,只管淡淡地微笑,巧妙地避開了霖森的視線。

      詩娜緩緩抬頭,若有所思地望向二樓露天咖啡座旁的電子鋼琴。

      霖森沒有再說任何話,只給詩娜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道別後,詩娜獨自走往公車站。

      平日的淺水灣公車班次較少,等了一會兒遠方駛近一台公車,車上乘客意外的稀少,詩娜找了後側靠窗的座位坐下,她倚著窗邊視線看向窗外。

      「滴瀝──」才坐上公車不一會兒,雨滴落下至窗外,很快車窗內起了霧。

      「唰──唰──」詩娜用食指,劃開臉旁起了霧的車窗。

      瞬間,她看見一旁原本在幹道上停下等紅燈的機車,男生騎車女生雙手環抱著座位前方男生的腰。

      突然,機車試圖闖紅燈向前直行,當下一台正行駛在支道上的黑色轎車,由右側快速奔馳進入機車正直行的幹道上,水花四濺,就這幾秒瞬間,詩娜眼前頓時模糊了起來。

      五年前「那一夜」的回憶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個周末深夜,詩娜和嘉爾剛結束瓦朗索爾樂團駐唱的工作,嘉爾正準備騎機車載詩娜回家。

      「會冷嗎?」嘉爾將自己的黑色夾克套在詩娜背上。

      「你那麼胖,有你擋風我才不冷。」詩娜心裡暗暗自喜,卻故意損嘉爾一頓。」

      「口是心非的傢伙」嘉爾用手打了一下詩娜的頭,「晚了,快上車!太晚送妳回家,我怕下次吃不到阿姨做的糖醋肉!」嘉爾幫詩娜扣上安全帽。

      詩娜將雙手緊緊地環抱著嘉爾,紅燈亮起,嘉爾停下機車,突然詩娜感覺左手指上被套了某個東西。

      「妳抱那麼緊,是怕我把妳甩下車啊?」嘉爾故作鎮定地說。

      詩娜將左手抽回一看,是一只流線型的銀色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那戒指在月色下閃爍奪目,如同嘉爾對詩娜那口是心非的愛意全鑲入了戒指內。   

      在詩娜的眼眸中,沒有鑽石的戒指依然璀璨閃耀地撼動著她的內心。

      「你……送我這個幹嘛?我的生日還沒到。」

      「嘩啦──」傾刻間,前方空無一人的車道上,在黑色的月夜中,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沒在過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說送禮物只能在特別的日子送才有意義,我想送就送,如果妳不喜歡還給我啊!」嘉爾趁著雨勢漸大,快速地發動機車引擎。

      「碰──」因為車體突然發動,詩娜不由得向前傾,安全帽撞上了前座的嘉爾。

      「嗖──」嘉爾騎乘的機車右側疾馳過一輛重型機車,水花四濺。

      「我……」詩娜在雨中大聲喊著,「什麼?」重機呼嘯而過,嘉爾未聽清楚試圖轉頭回問她。

      「碰──」突然,眼前一輛黑色轎車直行衝撞嘉爾騎乘的機車。

      嘉爾和詩娜因撞擊力道過大,兩人騰空飛起。

      詩娜在雨落的空中,眨眼的瞬間驚見一道奇異的閃光。

      那束光閃亮了黑色轎車車前頂蓋上一小座金屬造型的裝飾,她隨後翻飛落至對向車道,如同淚珠般大的雨滴重落至地面,雨水混著鮮血四處飛濺。

      嘉爾倒在離詩娜不遠的對向車道上。

      「轆轆──」黑色轎車快速倒車,車輪的水花急漩飛濺。

      在意識模糊間,詩娜驚見血流不止的嘉爾身體透出白色閃耀的光芒。

      黑色轎車竟在此刻倒車反向行駛,隨著車體倒車離嘉爾愈來愈近,車頭的燈光愈加刺眼,直到完全壟罩了她的雙眼……。

      詩娜顫抖地摀著紅色血珠不停滴落的臉,卻還是努力撐開雙眼,深怕就在此刻永遠失去了嘉爾。

      卻在此時驚見嘉爾在滂沱大雨的逆光中浴血展翅,兩對藍色漸層直到翅尾的藍翅膀,巨大的尾翅瞬間掀起陣陣旋風,濺起的水花直噴她浴血的蒼白臉上。

      詩娜的視線逐漸迷濛……。

      下一秒,她早已分不清滴落在臉上的是雨還是血,只感受到全身被一雙巨翅緊緊包覆,雨滴不再落下拍打身體,意識消逝在逐漸溫熱的體感之中……。

      試圖闖紅燈的機車和黑色轎車,僅僅只差幾公分距離,兩車就要產生碰撞,好險原先奔馳的黑色轎車即時緊急煞車。

      詩娜從過往回憶中抽離回到眼前發生的意外,虛驚一場,她鬆了一口氣。

      「滴瀝──滴瀝──」車窗外的雨勢愈來愈大,她倚著頭,回靠逐漸起霧的車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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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離開,真的是另一個人悲傷的開始嗎?我不認為。

嘉爾並非真的離開了我們,他只是以不同樣子活在我們個人心中。

如果,生命僅是煙火那般短暫的璀璨,

我願深信,他現正以不同的樣貌,活在另一個宇宙世界,

再次綻放他的煙花,繼續他的信念與精神,與我們同在,

儘管那是另一個我所未知的世界。    -    霖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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