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操偶師,現在也正在操縱著我手中的小小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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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致志的注視著這小小木偶,細微至毫米的小心拉著連繫在每個關節上的細絲使木偶做出各種與人類無異的肢體動作。一不小心,木偶的動作有些錯誤,儘管這並不會影響往後的任何動作但還是招來了在一旁用鷹眼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的父親一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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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裡要小心一點嗎?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你這……唉!真是豬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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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也是一名操偶師,與我相比他可是厲害的多,儘管他已步入老年階段仍是步步精準,只能說薑還是老的辣。另外,他還有個稱號:「國寶級操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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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的一頓「教育」之後我的表現也漸漸的比較符合他的期待,牽著絲線讓人偶走起路來,走向佈景的街道讓它與另一個人偶迎面相撞,但這時我的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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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慢點了嗎?太快了!要在這個點上它們撞上,要在對的時機、對的地點讓它們相遇,不能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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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在對的時間相遇,而不要在錯的時間相遇,否則線就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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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了良久,我再次提著線驅使木偶動起來,這次我終於讓它們在對的時機和位置遇上了。我望向父親,見到父親的頭輕點了一下我才繼續推展劇情,慢慢地、輕輕地牽引著木偶朝向我們所希冀它們方向走去,雖然中途還是有很多錯誤,但在父親的糾正下一切皆回歸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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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齣戲即將步入高潮時,我分心了會兒,導致了兩隻木偶的細絲纏在了一起,而且還纏得異常的緊。這時,父親不知為何發了很大的脾氣,指著我就破口大罵道:「你……你這個不成材的兒子,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滾!滾得遠遠的!」他氣得把兩隻木偶的線全部硬生生扯斷並摔在冰冷的地上,而我也跑遠了,長達數十年都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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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我再次回到這,重新拾起當年被摔在地上的那隻木偶,再度的牽起絲線完成當時沒能完成的那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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