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兩人走到了販賣機前，謝玉終於憋不住開口問道：「辰哥，你不會真的只是要我陪你來販賣機投硬幣買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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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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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熟練的把硬幣投進機器裡，按下礦泉水的按鈕，然後彎腰下去把礦泉水拿了出來，邊扭著瓶蓋邊看向謝玉道：「不然你以為我找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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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的話語梗在喉頭，最終卻只說了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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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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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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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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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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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喝咖啡不會睡不著嗎？而且我剛剛聽宋染說你沒吃晚餐，空腹喝咖啡很傷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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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沒有他的日子，我都是這樣過來的。」顧辰看了謝玉一眼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又把硬幣投了進去，彎腰拿了一罐伯朗咖啡出來遞給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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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玉熟練的拉開易開罐，好幾口咖啡一下子就被他灌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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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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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聽到顧辰這話後愣了愣，「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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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打算一輩子跟宋染當朋友嗎？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在這之後喜歡上其他人了呢？那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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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關係⋯⋯，只要他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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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開心，可是你呢？我問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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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辰哥。他眼裡的星辰大海，是我的嚮往，我的天堂。只要他開心，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他眼底星光永不滅，我願墜入黑暗，墮入深淵。」顧辰站在販賣機邊看向謝玉，他知道謝玉是認真的。從一開始，宋染把謝玉介紹給他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覺得這段感情遲早會出問題，現在果然應證了他當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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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段感情如果讓人迷失了自己最初的樣子，那就放棄它吧。你想成為他最喜歡的樣子，我能理解，但是不要忘了，他一開始喜歡的，就只是那個你，那個最開始的你。這都是你們的第一次，失敗了，也不是任何人的錯，你們只是還不知道該如何去愛，還沒有找到那個彼此最能接受的相愛的方法。小玉，愛不是把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全給對方，而是把對方最需要的東西給他，我們覺得最好的，有時反而會變成對方的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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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是把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全給對方，而是把對方最需要的東西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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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看著眼前怔愣著重複自己話語的男孩子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早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病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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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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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盯著謝玉看了很久，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能自己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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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抬頭看向滿眼擔心的顧辰，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後笑道：「沒事辰哥，我都二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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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點回去，別讓宋染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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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辰離開後還是不放心，上車又發了個訊息給宋染讓他看著點謝玉才驅車離開。謝玉小時候的事情，他曾經聽說過一點，大家都是有錢人家上流社會的孩子，這些八卦難免流竄於各個下午茶跟聚會之間，尤其是像謝玉的這種帶有腥膳色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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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風很涼，一陣陣吹在謝玉臉上，謝玉木然地趴在欄杆上，雙眼失焦的望著遠方，籠罩在黑夜底下的城市一片燈火通明，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是在18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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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謝玉的父親，CW公司董事長，謝玉從五歲開始，就一直被謝成關在一間房間裡，從來沒有出去過，也沒見過謝成以外的人，學校那邊，謝成也直接申請了在家自學。謝玉小時候曾經問過謝成，為什麼他不能出去那個房間？為什麼爸爸要把他關起來？謝成笑著摸了摸謝玉小小的腦袋瓜殼，溫柔地摟著他道：「因為爸爸愛你啊，小玉。爸爸⋯⋯很愛很愛你，所以才把你關在這裡。」小小的謝玉歪著頭，似是有些不解謝成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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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我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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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玉難道不愛爸爸嗎？小玉，你也要像媽媽一樣，拋棄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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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我很愛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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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出去了。外面很多壞人，要是小玉被他們騙走了，爸爸會很傷心的。小玉，你要記得，這世界上只有爸爸是愛你的，爸爸是因為愛你，才把你關在這裡。你不會想要爸爸不開心對吧？爸爸如果不開心⋯⋯，爸爸就不要你了，爸爸就要把你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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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謝玉看著謝成，慌張的伸手拉住謝成的衣服道：「爸爸不要不要我，我不出去了，我會乖乖聽話，只要、只要爸爸開心就好，爸爸不要把我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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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知道你最乖、最聽話了。小玉，只要你不要讓爸爸不開心，爸爸就不會把你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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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笑著揉了揉謝玉的頭，轉身關門走出了房間，順手從外頭把門給鎖了。後來，謝玉8歲的時候，謝成給他請了個畫畫老師，那是謝成的朋友，國際上知名的畫家，謝玉年紀雖小，卻因為極高的天賦和每天持續不段的練習，早早的就在國內外拿了不少獎，12歲的時候，國內已經有不少人都開始關注起這個年輕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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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看，你又得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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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爸爸，我得獎了，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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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開心，所以爸爸買了禮物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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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謝謝爸爸！」少年大大的眼睛期待地眨啊眨，燦爛的光芒和笑容不自覺滿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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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看看。」謝成遞給了謝玉一個大大的盒子，謝玉迫不及待的拆開，卻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愣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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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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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這是⋯⋯裙子跟假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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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裙子是迪奧最新一季的高定，我特別買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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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看向謝玉，手慢慢地撫上了謝玉的右臉頰愛憐道：「你越來越像她了⋯⋯。」謝玉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嘗試著躲避掉謝成摸他臉頰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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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這是女裝，我⋯⋯我是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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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卻還是耐著性子道：「小玉，你不喜歡爸爸給你買的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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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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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緊換上給爸爸看看，假髮也戴上，換好後在裡頭敲門，我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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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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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出去後，謝玉呆呆的盯著禮盒裡的裙子，腦海裡響起了一個聲音——爸爸如果不開心，爸爸就不要你了，爸爸就要把你丟了。如同身體竄過電流一般，謝玉身子顫了顫，十分鐘後，謝成走進了他的房間。少年手足無措地抓著裙襬，淺棕色的假髮披在他裸露的雪白肩膀上，謝成咽了口口水，急切地向前走了幾步啞聲道：「Viv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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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唔！」謝玉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謝成吻住，謝玉掙扎著想要把謝成推開，奈何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他只能一步步往後退，直到整個人撞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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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爸爸。」像是要攫取掉謝玉嘴裡所有的氧氣一般，謝成這個吻吻得很深，還咬破了謝玉的嘴唇，謝玉手抓著桌子大口的喘氣，臉頰上早已有些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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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我⋯⋯。」謝成不等謝玉把話說完，就直接一把把謝玉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接著強硬地讓謝玉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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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要，爸爸⋯⋯，疼！」謝玉的身子顫了很大一下，異物感的侵入讓他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桌子，身子後方傳來一下一下的刺痛感和衝擊感不停撞擊著他，眼淚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嘴裡不停的求饒和嗚咽著卻也不見後方的人因此停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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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爸爸⋯⋯，停、停下來。」謝成突然停了下來，他原本抓著少年纖細腰部的手緊了緊，接著下一秒，他突然大力頂了進去，頂到了少年最深也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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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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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說過，不會讓爸爸不開心。」謝成在謝玉的耳邊低聲呢喃，濕潤的雙唇還有意無意的觸碰著謝玉的耳垂，「你現在一直叫不要，是想讓爸爸不開心嗎？」謝玉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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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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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再說不要了⋯⋯，叫點別的。」謝玉還沒反應過來，謝成就狠狠的在他頸邊咬了一口開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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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爸爸⋯⋯，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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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的寶貝兒謝玉，我的兒子謝玉。」謝玉的眼淚不停滑落，緊抓著桌子的指節早已泛白，但即使如此，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不要。完事了之後，謝玉渾身頓時鬆軟無力，躺在地上腰部不停地輕顫著，濃稠的濁白色液體從他身後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謝成一邊拉著褲子的拉鍊一邊低頭看向地板上還沒緩過來的人道：「以後每天晚上，都穿著這件裙子跟假髮，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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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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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極致病態的愛。」謝玉望著遠方低聲呢喃道，「可即使如此，那也是愛啊。」醫院頂樓的風特別大，卻吹不散他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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