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覺得他家小黑兔,Win,十分的,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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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很快便顯現出小黑兔的特殊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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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撿到小黑兔的那天是星期五,幸好隔天不用上班,否則他大約也沒心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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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是個愛宅在家的人,又因為擔心Win的狀況,周末整整兩天,他沒踏出公寓門口一步,吃喝全靠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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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Bright睡得非常不安穩,每隔兩個小時便會從床上爬起來察看小黑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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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把小黑兔放進籠子裡,而是依然讓小黑兔趴在小紙箱裡他的衣服上面,旁邊放了一小把苜蓿草和一小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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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起來察看,小黑兔的姿勢沒動過,不過苜蓿草吃了一點,水也喝了一點。第二次起來,小黑兔換了一角睡,原本的位置留下幾顆黑色的圓便便和一灘深褐色的水痕,苜蓿草吃光了,水剩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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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完全不在意他的衣服被弄髒,反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Mike跟他說過,會吃會喝能拉能尿,那就表示這隻小黑兔沒什麼大礙,能活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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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摸了兩把小黑兔的耳朵,小黑兔抖了抖耳朵,眼睛睜都沒睜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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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過水,又加了一大把苜蓿草,才回到房間,因為放了心,他頭一沾枕便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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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起來,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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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一醒來就是去察看小黑兔,但是當他揉著眼睛呵欠連連地踏進客廳往紙箱一看,裡頭哪還有小黑兔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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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臟驟停了一下,接著狂跳,他腦袋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幾秒才扯著嗓子大叫小黑兔的名字,著急地在不大的客廳裡尋找小黑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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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遍尋不著小黑兔,都要懷疑昨晚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想像時,一顆黑色的小小腦袋從廁所裡探出頭,烏溜溜的眼睛對上他的,好像在說「你找我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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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鬆了一口氣,擦去額上的冷汗,走過去蹲在地上問小黑兔,「你在廁所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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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像是聽懂他的話似的,回頭往裡面看,他跟著看過去,只見排水孔周圍堆著好幾顆黑色團子和一大灘深橘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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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驚訝極了,「你特地來上廁所?」話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上網查過,知道兔子智商大約是兩、三歲小孩的程度,這年紀的孩子都不見得會到廁所上廁所了,何況是隻兔子。畢竟即使再聰明的兔子,也不可能在沒人教的情況上學會「到廁所上廁所」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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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應該只是巧合。他猜是小黑兔醒來後到處探險,跑進廁所時正好想大便,就順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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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沒有理會他,逕自跳出廁所門,經過他時,還特意用下巴蹭了他腳背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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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站起來跟在小黑兔屁股後面,想看小黑兔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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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跟著小黑兔來到他放苜蓿草的角落,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小黑兔把頭塞進有著一個大洞的袋子裡,吃起自助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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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感到好氣又好笑,他坐到地板上戳戳小黑兔圓圓的屁股,「你什麼時候咬破袋子的啊。」他昨晚最後一次看見袋子時,可是完好如初的,兇手肯定這隻埋頭苦吃的貪吃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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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當然沒有回答他,身體沒動地只挪挪屁股,遠離騷擾自己進食的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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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讓小黑兔的動作萌得心臟顫動,他想拿手機拍下來卻發現手機丟在房間,他懊惱得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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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轉頭看了他一眼,他覺得小黑兔好像在問他「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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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從小黑兔嚼嚼嚼個不停的三瓣嘴邊拈下一根草,取笑道:「你帶便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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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歪著頭盯了他半晌,直到嘴裡的草嚼完才又鑽回洞裡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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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得十分不解的Bright捉捉頭,怕小黑兔渴了,打算起身去拿水。沒想到,他一動,小黑兔迅速將頭縮回來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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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下意識地解釋道:「我去端水給你。」也不確定小黑兔到底聽不聽得懂,但他話說完,小黑兔又把頭伸進袋子吃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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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心想,他家Win肯定是隻超級聰明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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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碗洗過加滿水放到小黑兔旁邊,便去打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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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從房間出來--這次手機記得帶在身上了--小黑兔又不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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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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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小黑兔正蹲在排水孔邊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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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開始認真思考,他家Win無師自通學會在廁所上廁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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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留下好幾粒黑色丸子和一灘深色液體的小黑兔,無視陷入深思的Bright,路過他時,又用下巴蹭了他腳兩下,然後挑了個滿意地角落開始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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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Bright記得把握機會,拿出手機錄下小黑兔後腿站著,用前爪洗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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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的小黑兔打了個呵欠,突然砰的一聲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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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嚇了一跳,連忙停止錄影上前察看小黑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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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Bright蹲到地上擔心地摸了摸小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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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的小黑兔抖抖耳朵,大有「別打擾我睡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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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黑兔看起來沒什麼異狀,似乎真的只是在睡覺,但Bright仍是不放心地把影片傳給Mike,問他,這是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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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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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傳說中的路倒,很正常,你不用擔心啦。我看你的兔子挺健康的,才一個晚上就恢復得這麼好,不錯不錯。而且,看起來牠適應得也很好,直接路倒給你看,表示牠對這個環境感到安心,恭禧你成功獲得兔主子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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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吃著外送的Bright視線放在睡得不省兔事的小黑兔--連外送員來時按電鈴都沒被吵醒--身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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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幫你的兔子取名字了嗎?」Mike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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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叫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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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和Mike閒聊了一會,才掛掉電話。小黑兔還是睡著的,只是換了個姿勢,從側躺變成大字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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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輕手輕腳走過去,拍了好些小黑兔後腳開開的睡相後,方收起手機開始忙自己的事,例如,先清理被小黑兔臨幸過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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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小黑兔便是睡醒吃,吃完去廁所上廁所,上完廁所就找個地方睡,完全是Bright在網上查到的「兔子的一天」,除了他家Win會去廁所上廁所這件事比較特別之外,Win的表現便是一隻再尋常不過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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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Bright就知道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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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黑兔會去廁所上廁所,所以他睡前沒特別將小黑兔關進籠子裡,雖然P’Godij跟他交待過,晚上睡覺時最好還是將兔子關籠,免得出意外,像是咬電線之類的。但Bright總覺得他家Win夠聰明,不會去做那種傻事,而且,他把電線都收好掛高了,就算小黑兔牙癢癢要咬也沒得咬,加上也不忍心讓Win關在籠子裡,於是決定先試個一晚看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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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一晚沒睡好,他確認好備妥小黑兔所需的一切後,便早早上床睡覺了。回房間前,他特地交待小黑兔,「你在客廳乖乖睡覺,不可以咬電線,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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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搖搖耳朵,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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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了一把手感很好的兔尾巴,被小黑兔很生氣地用後腿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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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閃避不及的Bright大笑地帶著手上的紅痕回房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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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Bright頭件事就是去客廳看小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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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黑兔不在客廳,也不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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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次經驗,Bright這次沒有特別驚慌,他喊著小黑兔的名字察看客廳各個角落,連沙發底下也沒放過,然而還是沒找到小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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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心想,該不會在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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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疑地往房間走去,果真在床上找到呼呼大睡的小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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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戳陷在被子裡的小黑兔肚子,好笑道:「你什麼時候跳上來睡的?就不怕被我壓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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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熟的小黑兔動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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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搖著頭去洗漱了,幾分鐘後他從浴室出來,小黑兔仍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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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吵小黑兔,自己去廚房做了簡單的早餐後,坐在吧台旁的高腳椅上一邊吃一邊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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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到一半,他想到他有個很少用的ig,他打開app心血來潮地將這兩天他拍的小黑兔照片和影片一股腦上傳到ig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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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來不及看別人的留言,腳底便感覺被頂了一下,他低頭看,和一雙烏黑大眼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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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醒來的小黑兔站起來,前腳巴在他小腿上,一副想跳上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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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撈起小黑兔抱進懷裡問:「你肚子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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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在他懷裡轉了個身,前腳放在他手上,眼睛盯著他的早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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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赤裸裸的眼神Bright也明白小黑兔餓了,他將小黑兔擱到吧台上,叮嚀道: 「我去拿你的早飯,不可以偷吃桌子上的。」然後去準備小黑兔的草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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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看起來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等他帶著草和水回來,小黑兔正咬著露出土司邊的生菜嚼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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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怕小黑兔吃到裡面的鮪魚肉,Bright劈手搶過盤子,小黑兔嚇了一跳,嘴裡吃到一半的生菜啪噠一聲掉到吧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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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覺得小黑兔的傻樣很好笑,但為了給小黑兔好,他還是板著臉教訓小黑兔,「不是說不能偷吃嗎?這不是你的,」他放下小黑兔的苜蓿草繼續說:「這一碗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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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呆呆地望著他,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後腿突然發力直起身體,前腳抱住他的手,試圖從他舉高的盤子裡再搶生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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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Win!」Bright伸出另一隻手想阻止小黑兔,沒想到小黑兔打蛇隨棍上似的,竟借勢整隻兔子蹬離桌面巴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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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手忙腳亂後,Bright終於把小黑兔從自己手上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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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坐在這裡,我去洗一片給你就是!」最後還是Bright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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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他的鮪魚生菜土司裡抽出一片生菜,洗掉沾上的鮪魚肉,擦乾後放進小黑兔的碗,小黑兔才滿意地搖著尾巴開始吃起屬於自己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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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看著咔嚓咔嚓地啃著生菜的小黑兔無奈極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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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他自己愣了一下,恍惚間,他想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對著誰這麼親暱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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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正歡的小黑兔可能以為他在叫自己,從碗裡抬起頭,盯著他半晌,頭低低地突然朝他的手掌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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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過這是兔子討摸摸的標準姿勢,他受寵若驚地輕撫著小黑兔的頭和耳朵,然後笑著說:「沒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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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兔就這樣一個坐在吧台邊,另一個坐在吧台上地共進同居後的第一頓早餐,以及往後的每一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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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覺得他家男人類,bai,實在,有夠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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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他睡得好好的,bai卻一直來吵他,看就看吧,還一定要摸他耳朵、頭啊什麼的,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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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在bai幫忙加了草和水,就原諒bai吧,試教我是隻心胸寬大的兔子呢。因為不想再躺在被他尿濕的地方,而移了一個角落趴,閉著眼睛吃草的Win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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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吃著又睡過去的Win再次醒來,天色已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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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足的他在箱子裡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吃完最後幾根草,又喝了一點水,後腿一蹬,順利跳出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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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肚子還是有點餓,他繞了一圈,找到男人類放草的地方,他前爪扒拉了一下那個透明的東西,發現草在裡面扒不出來,於是動嘴咬出一個足以讓他的頭塞進去的破口,開開心心吃到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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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後,他就想要噓噓和嗯嗯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往昨晚bai給他洗澡的地方跳去,他記得那個地方地上有個洞,感覺那裡是個噓噓和嗯嗯的好地方!他可以在那邊噓噓和嗯嗯,就不會弄髒自己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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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隻聰明又愛乾淨的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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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到一半時,他聽到bai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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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高興嗯嗯到一半被打擾,但是bai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他匆忙把剩下幾顆嗯嗯擠出來,跳到門邊抬頭就和一雙焦慮的眼睛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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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啊?Win用眼神無聲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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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走過來問他,「你在廁所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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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這裡叫做「廁所」啊。至於我在幹什麼,你自己看唄。Win在心裡回道,頭往後看意示bai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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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看了後很驚訝地問他,「你特地來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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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如果嗯嗯和噓噓叫做上廁所的話。Win不是很確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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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所謂,反正他決定以後都要來「廁所」嗯嗯和噓噓了。是不是叫做上廁所,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決定。Win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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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完又覺得肚子有點空空的Win打算再去吃點草,他跳過bai腳邊時,順勢再把自己的味道到bai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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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大概沒事做,跟著他到放草的地方,看他吃草還大驚小怪地問他,什麼時候咬破袋子--哦,又學到一個新名詞!--又動手戳他屁屁,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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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不想理會無聊的男人類,挪開屁股不讓bai繼續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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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bai突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帶著不太高興的感覺,讓他很在意地連草也不吃了,轉頭看著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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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幹嘛不高與啊?你沒事戳我屁屁,要不高興的也是我吧?Win盯著他的男人類想,不忘繼續嚼著嘴巴裡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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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像還不高興的bai,突然笑了,並伸手往他嘴邊拿走一根草,且說了一周他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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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便當是什麼啊?男人類真的好難懂哦。不過看起來他的男人類好像沒事了,他也放心地鑽回被他咬破的洞裡吃他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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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看著他吃草的bai忽然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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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轉頭望向他,你又要幹什麼了啊?不要再戳我屁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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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打算如果bai又戳他屁屁,他就要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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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bai沒戳他屁屁,而是說要去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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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要戳他屁屁,Win也放心地繼續吃他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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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把水端來後,人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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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不以為意地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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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後,他有點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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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找到好地方睡覺前,他決定先去廁所嗯嗯和噓噓,這樣才不會睡到一半還得起來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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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嗯嗯的時候,bai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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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他的男人類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喜歡看他便便啊?人類好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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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上完廁所,路過仍站在門口發呆的bai,習慣性地再次留下自己的味道到bai腳上。他繞了一圈,找到一個滿意角落,開始洗臉洗耳朵和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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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自己,他躺在地上蠕動了兩下,調整了一個比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一直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對著他的bai,跑過來摸他,還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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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實在太睏了,只好抖抖耳朵,告訴bai,「別打擾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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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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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尚未恢復的他就這樣吃吃睡睡一整天,晚上的時候,他趴在一塊軟軟的東西上打瞌睡時,bai過來叫他乖乖在客廳睡覺,不可以咬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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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耳朵,表示聽見了。雖然他不知電線是什麼,但聽起來就像是不能吃的東西,既然不能吃,他幹嘛花力氣去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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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bai揪了他尾巴一下!把他的瞌覺蟲都嚇跑了!氣得他快狠準地賞了臭bai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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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踹的bai居然還在哈哈大笑,等他力氣回來後,他一定要多踹bai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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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氣死兔了!Win很生氣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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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的瞌睡蟲被趕跑,一時半會的也睡不著,他索性爬起來在客廳--他剛學到的新名詞--閒晃,東嗅嗅西聞聞,吃吃喝喝又跑了一趟廁所,然而還是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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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好奇地往bai消失的地方跳去,想看bai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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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瞧,看見bai躺在一個高高的東西上面,他跳過去,站起來前爪扒住那個東西的邊緣,後腿一蹬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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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的觸感軟軟的很舒服,他伸長脖子看bai,bai閉著眼躺著沒動,睡得很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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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沒驚動bai,跳過bai的身體,找了個軟綿綿的地方挖了挖,接著撲上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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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前,Win還在想,bai真是不夠意思,有這麼好睡的地方,居然沒帶他來!好氣!bai惹兔生氣的事跡再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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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Win睡得很沉,他醒來時,還有點分不清自己在哪,發呆了一陣才想起來,他在bai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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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去找bai,bai已經不在了。他跳到地上,在這個小小的,沒有客廳大的地方繞了一圈,沒找到bai,倒是找到一個和外面廁所一樣的地方,他就順便進去嗯嗯和噓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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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完兔生第二件大事,他便打算去客廳解決兔生第一件大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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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跳到客廳就看見他的男人類坐在一個高高的東西上,看起來是在吃東西,還吃得很認真,連他跳過來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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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了bai的腳一下,bai才注意到他,將他抱起來問他是不是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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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啊,當然餓。Win想著,在bai懷裡轉了個身好奇地盯著台子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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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把他放到台子上,還多此一舉地警告他不能偷吃桌子上的,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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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到bai的食物前嗅了嗅,感覺好像很好吃,他嚐試地啃了一小口淺綠色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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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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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只是他只吃了兩口,bai就回來把他的食物搶走了,嚇了他一跳,害他嘴巴裡吃到一半的葉子掉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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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說著他偷吃,還把好吃的東西舉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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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而且,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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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一邊在心裡反駁,一邊不甘示弱地整隻兔子巴上bai的手,想把bai的手拉下來,好讓他可以繼續吃那個好吃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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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他不懈的努力,bai最後還是讓他吃那個好吃的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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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桌子上,搖了搖尾巴,開心地吃著好吃的葉子,聽到bai喊了一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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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草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人用著和bai一樣的聲調叫他,他想不起來是誰,但他好懷念那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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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正好看見他的男人類露出一個很寂寞的表情,他突然很想讓bai摸摸他,所以他把頭伸了過去,怕bai不懂,還貼心地頂了bai的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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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bai就笑了,笑得很好看地摸著他的頭和耳朵說:「沒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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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Win和他的男人類就這樣坐在一塊地一起吃他們的第一頓早飯,以及往後的每頓飯也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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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類Bright和兔子Win正式共同生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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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寫字後的Win,要求Bright買一個紅色本本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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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你要筆記本做什麼?(把買來的紅色筆記本遞給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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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很認真寫東西)記你惹兔生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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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啊?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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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你明明常常在惹我生氣!像是,在我快要睡著時揪我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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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有這件事?(歪頭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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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很生氣)有!在我還是兔子的時候,你撿到我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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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想起來是第二晚睡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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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還有,明明房間有床那麼舒服,居然讓我一隻兔睡客廳!(繼續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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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你睡客廳也就第一晚而已好嗎?你之後不都睡床上了?(舉手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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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裝沒聽見)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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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伸手搶)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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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啊!把我的小本本還來!(撲上去想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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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抱住壓倒)你的小本本沒了!(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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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哪有這樣的?啊--你幹嘛啊?(掙扎到一半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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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揪你尾巴。(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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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那個才不是我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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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點閱(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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