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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再深情的男二號

    秦四迫於傅亦南的威逼利誘下,還是不得已到了自己也不熟路的青樓來,果然未見佳人先聞其香,整條花街都是胭脂水粉的香料味。

正值傍晚,來的男人更是快把整條街給擠滿了,大多都是一些富商來尋樂子的,但多數都是為一睹牡丹樓的花魁姿容。

    扯了扯自家少爺的衣袖,秦四忍不住對傅亦南說:「少爺咱們回去吧,來這裡的大多數也不是甚麼正人君子,危險的很。」傅亦南轉頭欲對秦四說些甚麼,冷不防一股人流就將兩人沖散,秦四焦急地追上去大喊,但人已經不知被捲去那兒了:「啊!?少爺!少爺!.......」

    那股人流正是往牡丹樓的方向,傅亦南記得在書中略略提過的地方,記得這裡的花魁對男主角也是一見鍾情,甚至死纏爛打,為了得到霍傾不惜對林雪兒下藥,取代她在霍傾心中的位置,但這對劇情好像也沒多大影響。

傅亦南來都來了,還不一睹這花魁的真容那豈不是白費了?

    來人無一不是面容油膩的富商,也有一些有錢的紈絝子弟,牡丹樓裡大紅色披帛懸掛於樑上,一女子穿得極為清涼,順著披帛而下,從而得知她的體態是如此輕盈,那雙潔白的足還有露出的腰令在場的男人無一忍不住都咽下口水,那擄人心魄的媚態,如果放在玄幻故事裡,傅亦南肯定要懷疑她是一隻魅惑人的妖精。

    大紅色披帛被那麼輕輕一扯,被她熟練地披在身上,眾人紛紛對她看呆了眼。

    這樣的大美人怎麼不令人瘋狂,一窩蜂的像老鴇問要如何才能跟這花魁共度良宵,傅亦南拿出他今天特意找出來的裝逼墨染摺扇,裝的一副有文人樣子,有人認出了他:「這不是傅亦南嗎?你怎麼在這?」

  「怎麼可能阿,那傅亦南癡情林雪兒,山海不換的,怎麼可能來這種煙花之地。」一旁的人回他。

    傅亦南將那人拉到一邊來,那人甩開他的手,似乎不想與他多做觸碰:「你哪位?你認識我?」

 

    徐天珩給笑了,這傅亦南居然還裝傻不認識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徐天珩。」有些酸地說:「聽你生了病,現在看來你精神的很,有閒情逸致來這種地方,想必這病是已經好了十之八九了。」

    心裡有了個底,這徐天珩家裡也是個大官,平時就看不慣傅亦南,霍傾與人交朋友知道徐天珩喜歡喝酒當然投其所好,與他成了好友,好巧不巧這傅亦南跟徐天珩居然在這邊遇見,又在花樓給抓了個現行。

  「怎麼你能來,我不能來?這地方你家開的啊?」傅亦南咧嘴一笑,徐天珩心裡古怪,這傅亦南平常連一句口舌都不願與他搬弄,今天竟還回他話了:「不過,來都來了,咱們不如一同喝個花酒一笑泯恩仇?」

  徐天珩都要給他氣笑了,從小到大兩人就沒看順眼過,何來說一笑泯恩仇?「誰要和你一同喝花酒,我來這不過想一睹這牡丹樓花魁的芳容罷了,我又不是你,嘴上說著雪兒,還不是跑來這花樓尋歡。」

  傅亦南還是拉著徐天珩到一旁做下,向一旁的姑娘說:「給我拿上好的酒來!」姑娘點點頭連忙就下去了:「我第一次來,還不得靠老大哥領我玩遍這地方。」

  「你這是做甚,誰要與你一同玩?」某人怒目而視。

  「咱們都一同來到這裡,還都認識,這不就是緣份嗎?」傅亦南神情並茂的說道:「以後還能常約你說是不是?」

  來都來了,傅亦南還不趕緊先跟主角隊的先打好關係?徐天珩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為何要來這種地方?依你從前的心性,是萬不可能踏進這裡一步。」

    一旁的姑娘正好上酒來,傅亦南刻意的撫過姑娘的手,這一幕看的徐天珩的眼睛都直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傅亦南,素來的他不是此生非林雪兒不娶,非林雪兒不碰。

現在的形象更是與旁人說的謙謙君子天差地別。他將姑娘給他盛的酒一飲而盡。

  看見徐天珩在旁邊眼睛瞪的可直了傅亦南對他說道:「幹嗎這一副驚嚇的表情,都是男人。」反正會來這種地方的也多半不是甚麼好男人,徐天珩來的次數可比他多了去了,摸一下小姑娘的手,至於驚訝到他嗎?

  徐天珩拿過酒杯喝了一口:「你真的是傅亦南?」

  「那當然,如假包換。」

  「你這般模樣,我還要懷疑你被奪舍了。」徐天珩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本來今日來他來牡丹樓並不是要來與人聊天的,而是來看這裡的花魁,沒想到卻遇傅亦南,還是忍不住坐下來多聊兩句,多半還想知道他為何突然跑到這地方來了。

    一旁為花魁余嫣大聲歡呼的人差點把他兩人的聲音給蓋過去,傅亦南湊過耳朵仔細去聽他說了些甚麼,回答他:「這有甚麼好奇怪的,就是不喜歡了,強求不來。」

   

    「何時你看得這麼開?都成世家子弟的閒話家常了,誰不知林雪兒與霍傾兩情相悅。」徐天珩雙手交叉在胸前,嘲諷的說道。

    某人不以為意,隨手咬了桌上的水果:「所以我現在看的明白,我為了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園,實在不值。」

  不知不覺兩人越聊越起勁,黃湯也下肚了不少,徐天珩發現自己居然和傅亦南聊得如此投機,果然許久不見人也變了許多,說話也不如從前那般死板,倒是有趣的多,但是總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總覺得不像他以前的傅亦南,難道是情傷後人的性情都會大變?

  傅亦南喝得酩酊大醉,秦四找到自家少爺時不得心裡驚訝,這兩個人居然會一起去喝花酒,重點是自家少爺居然還摟著兩個姑娘,頭上竟還掛著姑娘家的肚兜,秦四沒眼看了這還是他家的少爺嗎?

  徐天珩嘴邊還說著醉話:「你小子,還真沒想到你會喝?」

  「過獎,你也不差,嘔...」話未說完,傅亦南忍不住吐了一地,根本看不清眼前,只覺得頭暈目眩,好似剛吃下的東西要從他的喉嚨裡游出來。

  「酒量...還輸我許多,下次我還找你出來。」徐天珩撐起身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原本蒼白的面容因為酒醉染上一層紅暈,顯得氣色好了許多,細碎的髮落在額前,心中不由想起今天他那有些痞氣的笑容,與從前那個只會看著林雪兒笑的男子截然不同。

  「好!下次,我們下次一定再來看這邊的花魁!」傅亦南爬起來大叫一聲,接著又醉的不行直接昏睡過去了。

    秦四頭疼,不知自家少爺到底是怎麼了,一大病初癒就吵著要逛花樓不說,還與從小的死對頭喝酒,簡直不敢想像,他不禁搖了搖頭,還是恭敬的對著徐天珩說道:「徐二少爺要送您回府嗎?我正好叫了馬車。」

  「不了,我的僕從在外頭等我,你回吧。」徐天珩在喝酒這塊未逢過敵手,他現在還清醒的很,一點醉意也無,只能說這個傅亦南酒量是真的差,太差勁了,需得多鍛練。

  「那徐二少我這就帶我家少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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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四把傅亦南帶回去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馬飾上有一個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怎麼今天甚麼人都找上自家少爺來了。

  林雪兒和霍傾跟不久前回來的傅明淵一同在大廳,秦四背著傅亦南渾身酒氣,先將傅亦南落在一旁的椅子上,自覺的跪下,傅明淵蒼老的臉上怒意正顯:「胡鬧!少爺病才剛好,你怎會帶他去喝得滿身酒氣?」其他在場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傅亦南從小就滴酒不沾,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想法:「這都甚麼時辰,才帶他回來。」

  「老爺,您罰秦四吧,奴才真攔不住少爺阿。今日少爺突然臨時起意,要去逛花樓,接著我們被人群衝散了,奴才也是第一次去花街,不知少爺在哪個方向,等到...」秦四看向林雪兒:「等我找到少爺時,少爺在與徐二少喝花酒...」

  霍傾挑了下眉:「是徐天珩?」

  秦四點點頭,傅明淵只覺得秦四這下人根本在胡謅,自己的兒子還不知道嗎,他與那徐天珩從小就不合,怎麼會和他去喝花酒,想也知道不可能:「扯謊!」

  秦四連忙嗑頭:「老爺!奴才句句屬實,若不然可以請那徐二少來。」

「傅哥哥...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林雪兒的臉蛋露出一副驚訝模樣,她知道傅亦南喜歡她,傅亦南也不可能去那種煙花之地,所以她也覺得這秦四是在扯謊,但心中卻有種直覺,她的舔狗傅亦南還真的去喝花酒了。

今天她才和霍傾說傅亦南有多喜歡她,但這一下子就破了功,她不禁心中生氣,還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傅哥哥是怎麼了?」

  秦四又多說了句:「今日..少爺一醒來就說..她不娶雪兒小姐了,我也不知怎麼的...少爺醒來後跟往日不太一樣。」

  傅明淵甚至不知道這秦四說的是真是假怒道:「明天等少爺醒過來,若你有半句假話,就等著領罰吧。」

  不過對於不娶林雪兒,傅明淵是高興的,畢竟她與霍傾這不清不楚的干係,他看的很明白,就是他自己的傻兒子看不明白。

這林雪兒對他傅家是有目的的接近的,若秦四的話是真,他也不必在中秋夜宴上求陛下賜婚滿足自己兒子的願望,心中不禁老淚橫流,不過就算是這樣,這秦四還是得罰,至少要抄書百卷,居然讓大病初癒的傅亦南去喝酒,不規勸還放縱。

  林雪兒握緊了雙手,強忍著不高興,原以為來到傅家,會看見傅亦南高興的出來迎接她,沒想到等他回來卻是見這副模樣,還說不娶她了,雖然林雪兒恨不得這哈巴狗離她遠遠的,心裡想著本小姐還不願意嫁給你,一半憤怒一半疑問,為何這傅亦南突然就不喜歡她了?難道他遇上了他喜歡的人?

  一旁的霍傾站起身來:「那晚輩就不多做打擾了,請傅老早點休息。」

  傅明淵也不欲多留這兩人在傅府過夜:「來人,送客。」

  林雪兒此時還在陷入她的舔狗再也不愛她了,心裡多少有些震驚與難過,也心中暗暗怪自己都怪這些日子有些疏忽多了,難道是她讓傅亦南心灰意冷了?

怎會,以往傅亦南對她都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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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身來,傅亦南看著四周,難道自己回到了現代,熟悉的房間擺設,還有那未關機的電腦亮著螢幕,也沒有那頭古人長髮,傅亦南拍了拍胸長嘆一口氣道:「太好了,我做的果然是夢,怎麼可能誇張到穿了書,還好是虛驚一場。」

看見桌上那本『落雪時』這不就是那本害他做怪夢的爛書嗎?他要把這本破書丟進垃圾桶裡,剛抬手要丟時,身邊的場景開始融化、扭曲。

  冷汗直流傅亦南做了個夢,夢見他還在現實生活裡,結果一切開始變得扭曲可怕,要把他給吞噬,他嚇的喊了一聲,秦四聽見聲音連忙跑了進來,冷風從沒關緊的窗縫吹了進來,一摸上傅亦南的額頭,額溫有些發燙,或許是昨天沒聽大夫的吩咐,跑到外頭受了寒。

   

  「少爺你冷嗎,我讓小梅多加點炭。」

 

  全身都是熱汗的傅亦南扶著有些疼痛的頭,用力的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媽的,果然沒回去。」   秦四聽見他爆了粗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受過情傷的男人今非昔比了。

  「少爺,喝口湯。」秦四將黑乎乎的湯藥遞到他眼前。

  傅亦南聞到那股藥味捏起鼻子:「甚麼味?這麼薰人,聞的我都精神了,拿開。」

  「這是大夫昨天吩咐要給您煎的藥補元氣的,您快趁熱喝了吧。」秦四說完,又將那湯遞的離他更近了一些,傅亦南不由得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

    傅亦南強忍著大大的厭惡喝了一口差點沒給吐出來,昨天的宿醉一下子就被這個藥給弄的精神了:「拿走拿走。」

  「對了...少爺,老爺知道您昨天逛花樓了。」秦四先將那碗大補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撲通跪下:「您一定要為秦四多說點好話,秦四這次是真的豁出去才帶您去那種地方的...。」

  「擔心甚麼呢,我是你大哥,我不罩你誰罩你。」接著傅亦南一把拉起眼前的人,指了指自己:「我傅家大少爺還護不住我的人嗎?」

  洗欶一番,傅亦南被婢女束好髮冠穿上一層層冬衣,屋內絲毫感覺不到冷意,秦四早就為他備好了一件狐裘,厚實的保證讓傅亦南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冷。

本來呢,傅亦南是不想穿這麼多的,畢竟他也沒多怕冷,但是這秦四怕極被傅老頭子痛罵一頓是自己沒照料好傅亦南,堅持讓他穿的多一點,還多拿了一件狐裘,有備無患。

  傅亦南這下渾身都覺得礙手礙腳的,昨天都沒穿這麼多冬衣就溜出去了,今天不過去見反派爹一面就要穿這麼多:「我說秦四,我昨天出門,你都沒讓我穿得這麼多。」

 

  「少爺,昨日我可是被老爺罵得狗血淋頭,您出門穿的單薄,今日早上就有些發熱,奴才可不敢讓您再有甚麼三長兩短了。」說完,秦四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往哪邊走?帶路。」秦四都要暈了,自家少爺連老爺的臥房都忘記在哪兒,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難道也是情傷所致的嗎?

  外頭居然出了個太陽,把雪融化了一些,幾滴水珠從樹上落下,秦四正好也備了傘,一把撐起,就這麼一路到了傅老頭這兒。

「兒子給爹請安。」見到這個便宜老爹,傅亦南裝模作樣的彎了彎身,他又沒學過這裡的禮數,怎麼知道這裡的人都怎麼說早安的,反正有心就好。

  傅明淵看見自己的兒子終於有元氣了許多,高興的揮了揮手讓他坐下:「正好你我父子許久不曾一起用過早膳了,順道閒話家常一番。」一旁的秦四讓後邊端著早膳的下人把飯菜端了進去:「多吃點,你看你這病了一場,看起來又瘦了,男孩子家瘦了可不好看。」傅明淵一臉心疼之色,彷彿恨不得把自己的肉給割下來送給自己的兒子。

畢竟傅家只有他一個獨子,傅夫人又過世得早,而傅明淵也是個專情至極的男人,此生就不再娶過其他女人,只能說這樣的癡情是子隨父了。

 

「對了..爹...昨日是我讓秦四帶我去的。」桌上傅亦南冷不防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我說若他不帶我去,我就再跳一次湖。」

「......別為了袒護你苑裡的人,扯這樣的謊給我聽。」傅老頭把筷子放下:「你怎麼會因逛不了花樓跳湖。」

「兒子突然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說完做出一副看破這人生真理的模樣,傅明淵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根本不太相信此話是從眼前人嘴裡吐出。

他們父子相依為命了十九年,不由得懷疑這真是我兒子嗎這樣的錯覺:「人生世事無常,兒子覺得應該要多多享樂。」一旁的下人除了秦四以外,不禁瞪大了雙眼,昨天已經被傅亦南的脫序行為麻痺了的秦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習慣了。

  誰叫傅明淵疼愛兒子呢,不管從傅亦南嘴裡吐出多麼荒謬的話,他還是會說真是我的好兒子。但是畢竟從小扶養到大,他也未曾看過自己兒子這般說話,忍不住對他說:「別為了一個女人而墮落了,你還有大好的前程,你可以像爹一樣,在朝為官。」

 

  「兒子長得好看,靠臉吃飯就行。」說這話的時候,傅亦南還不忘往嘴裡塞了一口飯,極沒吃相,但對面的傅明淵差點沒被這話嗆著:「對了,爹,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說說。」

  秦四和一旁的下人識趣的退到房間外頭,順帶關上了門。

  「你說有何事?」難得見他們父子之間還有悄悄話要說,傅明淵倒是覺得多多聯絡親情甚好。

  「爹,你那密信你藏哪兒了?」傅亦南用氣音對傅老頭說道。

  傅明淵心裏古怪,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密信之事,於是佯裝不知道傅亦南在說甚麼:「甚麼密信。」

  「咱們父子還要開了燈說話嗎?爹?」傅亦南放下碗筷,用袖子擦了擦嘴,直勾勾的盯著他的便宜爹:「你,和,蕭,儀。」

  傅老頭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地說:「你怎會知道?」

  「咱們父子心意相通,你教兒子如何能不知,」傅亦南摸著老頭的手說道:「爹,那幾封密信盡早銷毀,有人想拿我們開刀,不要讓人抓了把柄,我還想多過幾天快活日子。」

  某老頭半信半疑,傅明淵覺得他這個兒子肯定知道不只密信的事,試探性的問:「你知道為父和四皇子私底下互通,我兒,你還知道些甚麼?」

  傅亦南露出潔白的牙:「我的好爹,你覺得我知道多少?」看著傅明淵一臉看不明白的表情:「我全知道,如今有人要讓我過的不舒服,我也不讓他們如願。」

  「兒子?」傅明淵捉住他的雙臂,像是看見了一道光,他的兒子或許能一起幫助四皇子一同成就大業,將那賤妃之子給拉下台,雍國皇位從來至只有嫡子才能坐上:「你若考上了官,朝堂之上你我父子齊心協力,定能將那太子之位奪回來,繼承大統的只能是嫡系血脈。」

  看著便宜老爹說的這麼振振有詞,傅亦南都不忍打斷他要說的話,但還是插嘴了:「好爹爹,您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照樣過我的日子,您要是被抓了小辮子,我的日子不就會受到牽連了?」

  傅明淵不死心的多勸說一句:「在朝為官多少漂亮王族的世家小姐可娶,比起那個林雪兒要好上萬倍。」

「真不,能當上太子無關嫡庶,只要有能力就行,其它的事情跟我一點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傅亦南又語重心長的對著老頭說:「您就別死板了,這麼看重嫡庶為何,反正您又爭不了太子之位。」傅老頭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一頓早飯硬生生被倆父子聊到正午,傅明淵覺得自己怎麼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孩子了呢,隨即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一事,叫住了正要回去的傅亦南:「對了,秦四昨日說你不想娶林雪兒?」

  傅亦南回頭:「爹,秦四昨天說甚麼不管如何荒謬,句句屬實,還有您不能欺負秦四。」他一把拍了拍秦四的肩膀;「他可是我的人,您得經過我同意才能罰他。」

  「罷了,我還有事要忙,秦四,看好少爺,別讓他再去那些不乾淨的地方。」傅明淵擺了下袖子:「回去吧。」

 

  「謝爹,那我們這就走了。」

    連著好幾日的雪天,今天的天氣好了許多,還出了暖陽,但傅亦南的心情卻不如這天氣,在現代生活習慣的他已經受不了這裡的無趣,簡直要發狂了。

看著傅亦南煩躁的把書桌上的東西弄的一團糟,秦四不由得有些擔心,往日少爺都會平息靜氣的在這寫一寫詩,不然就是讀讀四書五經,該不會又想起林雪兒了吧?

  秦四看傅亦南小心的開口:「少爺?不如我們趁今日天氣好,出門踏踏?」

  「去哪?這有哪裡好玩?」傅亦南隨手將桌上的書胡亂的丟在一旁。

  「平日您…」話到嘴邊,秦四把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平日傅亦南都會去林府找林雪兒討她歡心,再多也只有待在府上練字看書:「奴才帶您去市集晃晃,自然也就不無聊了。」

  正好外頭的婢女小梅進來:「少爺,雪兒姑娘來了。」

  秦四抿嘴看著傅亦南的神情是不是有些變樣,心中又有些不喜,林雪兒之前對自家少爺都不理睬的,今天還特意上門了。

  林雪兒手中拿了個提籃後頭跟著兩個侍女,籃子裡頭好像裝著些什麼,踏進門就往傅亦南這邊走過來:「傅哥哥,你身體可有好些?昨日雪兒來見你,你人都不清醒了。」

  一粉嫩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林雪兒的髮飾並無多加點綴,並不像平常的官家小姐,倒是像普通的鄰家小妹,但容貌卻是比尋常女子好看的多,這是傅亦南來到這裡見到第二個最漂亮的女人,跟牡丹樓的花魁容貌一樣漂亮,但氣質是淡雅清新的,一雙眉目生的甚是好看。

  傅亦南看見她這樣的容貌愣了一下,心中咯噔一聲這就是本劇第一女主角:「妳好妳好。」他習慣性的想和美女握手,卻又想到人家又不喜歡他,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咻的又把手擦在自己衣服上,故作自然的說:「我好多了,不用太擔心了。」

「這是給傅哥哥帶的,雪兒今日就去藥館拿了幾服補元氣的帖子,回府熬了好幾個時辰,趁熱喝了吧。」

  傅亦南看著她,心裡腹誹:裝吧妳。

  被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舒服的林雪兒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林雪兒問:「我臉上沾了什麼嗎?」

  「謝謝,不過我早上才被秦四逼著喝了一碗,今天應該是喝不下了。」這句說得是他的心裡話,這麼難喝的藥他今天絕對不想再喝第二碗了,他聞了都要吐了。

  沒想到林雪兒卻一臉難過的樣子:「傅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以前我做的東西你都會把吃乾淨的。雪兒最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傅亦南想到書中男二被這個女人虐千百遍,即使她長的好看…

仍忍不住的傅亦南又多看她一眼:「小雪妹妹,以後…不必麻煩了。」

林雪兒手中提籃失手掉落,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還好身邊的侍女僕從都退的遠遠的,沒有驚擾他倆談話,不然此刻怕也是跟林雪兒一樣的表情。

「傅哥哥…這是為何?」林雪兒忍不住多問一句。

此時又下起了雪,兩人像極了現代韓劇的男女主角。早就不想當戀愛腦白痴工具人的傅亦南此時恍若人間清醒,沈默許久,才憋出一句:「咱倆不合適,還是別勉強了。」

林雪兒忽的撲進傅亦南懷中,抱緊了他:「傅哥哥是因為我和霍哥哥的感情比較好嗎?」

嬌軟身軀帶來一股清淡的花香,他望著雪一時語塞不知還能用什麼詞彙。

傅某人清醒的推開他,也對她哥哥來哥哥去的叫有些噁心,畢竟林雪兒根本就不愛他。

「我早已不愛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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