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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因絮果

作者
心懷慈悲 / 旁聽生
類別
文學小說 | 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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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街道上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前進,又是一年一度的王爺壽誕,那個熱鬧的氣氛年年如此只有過之而無不及,隊伍中自然是有八家將、官將首、七爺八爺、舞龍舞獅等,其中有一隊仙女下凡也是備受矚目,為首的正是這地方極富盛名宮廟家正義宮的第三代宮主的孫女呂則,而這家宮廟的宮主是位年已七十五歲的老太太,急公好義不說更有一身通靈的好本事,傳說也會法術只是從沒人見識過罷了,他們代代流傳至今一向傳女不傳男,而宮主本身只生了呂則的爸爸跟叔叔兩位雙生子,所以呂則打ㄧ呱呱落地起便注定了備受寵愛,人人心照不宣她便是下一任宮主人選也是宮主欽點的傳人。每年的王爺壽誕遊街中呂則更是當仁不讓的不是扮觀音便是扮為首的仙女,呂則受矚目的原因除了是正義宮的傳人外更因為是她生的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本身也是個學霸如今還沒大學畢業便已經在一家小有名氣的設計工作室擔任首席設計師之職,從小便有一堆小伙子圍著她轉,只是她從不正眼瞧那些小伙子一眼,旁人也習以為常大夥對她的眾星拱月,今年呂則又是帶領著一隊丫頭稱職的隨著隊伍一路前行,烈日當頭滿臉紅通通的也不喊苦看在宮主阿嬤的眼裡滿是不捨,也只能等待著一天的遊行順利結束才算數,遠遠呂則看到了阿嬤便衝著阿嬤甜甜的一笑便又緩緩的前進,此時阿嬤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只見阿嬤也是嘴角上揚眼神一直隨著呂則前進,過一會便轉頭進了宮廟等待著這一天遊行圓滿的結束。
   偌大的空間席開百桌也絲毫不見擁擠,今天的主人是剛好滿八十壽誕的蘭氏集團總裁,台下一道道的精緻菜餚不斷上菜、台上正表演者貴妃醉酒這齣戲碼,表演者不是外人正是總裁第四位姨太太的獨子蘭因,這位小爺容貌隨了他娘長得自是一副眉清目秀、溫文儒雅卻又英氣勃勃英姿颯爽,一點娘氣都沒有,此時正演到貴妃微醺的模樣,那眼神隱隱帶俏媚眼吟吟的微微一笑、若不是知情人士就會一個不留神被這醉眼勾了魂去,接著貴妃慢慢低頭咬著酒杯慢慢的轉身下腰一咕咚的整個倒下去躺在地上,這時台下總裁立馬站起來鼓掌大聲喝聲:「好!」。大家也群起激動起來紛紛的鼓掌叫好。說到蘭因雖說是蘭府公子中排行老四,但卻是老爺心目中的至寶,也因為蘭因的母親本身是崑曲界的名角,在當紅之際入了蘭府的門做了蘭府老爺、蘭氏集團總裁的第四位夫人,雖說沒正式名份但是自從蘭因母親入門後說也奇怪老爺從此就再也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過,大家都歸功四太太的氣質及賢淑讓老爺甘願收了心,所以也很得大太太的信任,在家中的身分地位自然不一般連帶著蘭因在家中的地位也備受尊重,養成了蘭因與生俱來的一種冷冽氣質,生活中除了母親跟照顧他的保母之外向來不理會旁的女性,打小學業也是沒的話說從未考過第二名,在母親刻意的栽培下,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留學結束後拗不過年歲已大的父親苦苦哀求,母親殷殷的盼望遂回了國門,卻執意不肯參與家族事業,父親無奈,但因為只要有蘭因在身旁作伴也就無所謂的讓他做了自己的主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專門從事設計工作,自小家族的薰陶下對於品味自是不在話下,也漸漸的闖出了一些名號,自此父親母親也就由得他去不再執意要他參與家族事業。
這次因為父親八十大壽,在母親的提點下答應出演之前父親最鍾愛母親演的拿手好戲貴妃醉酒,果然父親聽到如癡如醉,到宴會結束後一直沒停過笑容,眾人的誇讚更是讓老人家滿心的喜悅掩飾不住,回到後台換回正裝後到席間坐在母親身旁接受著一撥又一撥人的讚美,依舊眉眼不動的默默點頭致謝,直到宴會結束後才陪著父母親打道回府在久違的舊家中留住一宿,並拿出這次出國專程為兩位老人家精選的衣料,更是讓父母親開懷的不得了直說他能上台表演貴妃醉酒已經是收到了最珍貴的禮物,蘭因這時才卸下心房也陪著父母親開懷的笑了。
   王爺誕辰整整熱鬧了三天後呂則的生活又開始歸於平靜,當她一早踏進辦公室的時候她的助理小卉忙不迭的大呼小叫的說:「唉喲!我的呂娘娘您終於又駕臨民間落入凡塵了,快快快一堆稿子正等著您這位娘娘定案呢!」呂則匆匆坐到椅子上接過小卉泡的咖啡啜了一口,雙手快速的翻閱了一下、眉頭微皺:「怎麼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的案件?」小卉雙手一攤:「阿災?昨天下班時老闆突然拿來的,妳自己去問老闆吧!」呂則猛回頭看著小卉:「什麼!老闆昨天有來?他已經從米蘭看完時裝展回來了嗎?」小卉:「阿災!老闆一向來無影去無蹤的,唉呀妳自己去問啦,老闆一大早就來了,我去忙其他事了。」
   呂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老闆門口輕輕的敲了下門,「請進。」門一打開就看見朝思暮想的人正低頭看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見她進來抬頭看著她問:「看到妳桌上的案件了嗎?」
   「有的。」
    蘭因重新低下頭快速的交代著:「那些是這次出國時認識了一位國內有名的時尚雜誌社的總編輯,相談甚歡之下一口氣委託了我們這些案子,這些案子能在下週五前結案嗎?」
    呂則瞪大了雙眼不置可否道:「我剛銷假回來,今天下午又有課,會有點趕耶!」
    蘭因又重新抬起頭用他深邃的眼眸望著她:「以妳的能力,我相信妳可以的。」
   完蛋了,呂則暗暗咬著下唇,又是用那雙令我無法抗拒的眼神跟我說,叫我如何拒絕啊!
   只花了三秒鐘遲疑:「好吧!您都這樣說了,我盡力而為。」
   蘭因這才又低下了頭道:「沒事了,去忙吧。」
    關上門後呂則輕嘆了一口氣,每每見到他都忍不住的悸動,又唯恐被看穿,極力忍耐的結果就是雙手不停的顫動,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位子上,快速的整理後資料後深思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埋頭苦幹,直至中午伸個懶腰才驚覺該離開了否則會趕不上下午的課,當初就是因這個工作重視的是結果,只要交出成績過程不論,上班時間也很彈性,這也是呂則選擇在這裡工作的原因,憑藉自己的實力確實也被老闆重視升為正式設計師之一,當然讓她心甘情願的在此工作了一年風雨無阻加班加到昏天黑地都沒有一丁點的埋怨,也是因為第一眼看到的他如此讓自己當下手足無措、心猿意馬,從此踏上了這條無怨無悔唯他獨尊的不歸路,從小到大被眾星拱月慣的她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的感覺,只要一想到他就臉紅心跳無法自拔,偏偏工作一年多了除了交代公事外很少會從他嘴巴裡吐出多餘的字眼,他老闆就是一個標準的高冷總裁範,憑她的條件也算是頂尖的,無奈遇到這樣的人完全沒輒,她也曾想過以老闆的家世可能早有門當戶對的女友,但是這一年觀察下來絲毫沒有蛛絲馬跡證明老闆是有女友的人,而且常往來公司的人也不乏條件好的女子,可老闆總也正經八百的談公事其餘的一概不多談,在公司對她們每個員工亦是如此,縱使這樣,呂則依然心甘情願的默默付出不求回報,想說也許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吧,但是時間久了她自己也沒把握是否會實現願望,或許⋯⋯會有奇蹟出現也不一定吧,「唉!希望⋯⋯!」。
    等到下課回到家後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了,又是全家等著她一起吃飯,面對滿桌熱騰騰的菜餚,呂則感到肚子超餓,這是在忙了一天之後,全身器官感受遲鈍聞到飯菜香,身體的活力又重新回來了,快速扒了兩口飯只聽到阿嬤發話說:「吃完飯後到我的房間來。」呂則匆匆哦了一聲又專心扒了幾口飯。
    等全部碗盤洗完收拾好後就直接到阿嬤房裡,只見阿嬤閉目養神聽聞她的腳步聲後就張開雙眼直視著她問道:「下週就是妳二十歲生日,妳可有什麼想要的啊?」呂則看了一眼阿嬤眉頭微蹙;「我什麼都不缺,也沒什麼想要的。」阿嬤頗有深意的望著呂則又道:「真的什麼都不缺,沒有什麼想要的嗎?妳⋯⋯也沒有喜歡的男生嗎?」呂則聽到阿嬤這樣問便急急忙忙的否認說:「哎喲,什麼啦,我每天忙都忙死了哪有空交男朋友啦。」「連個心理喜歡的都沒有?」「嗯⋯⋯」「在阿嬤面前還什麼羞啦!」「欸⋯是有啦!就是⋯嗯⋯我們公司的老闆啦,但是都是我暗戀人家,人家對我沒有意思啦。」「有就好,可要阿嬤幫忙當作是妳二十歲的生日禮物。」「我不要阿嬤幫忙,我想要的感情是對方心甘情願的而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得來的、這樣我寧可不要。」「放心!」阿嬤笑笑的說:「妳可知道妳是阿嬤的心肝寶貝,光是妳是我的傳人,到了二十歲這種大日子,妳可以放心許個願,阿嬤保證願望會成真,這個機會作為傳人在二十歲時只會有一次機會願望成真,妳可千萬不要錯過了。」「真的嗎?我好期待喔,我是真的很喜歡我們老闆,從小到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但是阿嬤妳答應我要他心甘情願的付出他的感情而不是使用法術的關係喔。」「放心啦,明天阿嬤就會開始準備拜拜事宜,能不能成功最後還是要看妳是否有這個緣分,成的話妳生日當天就會收到有關訊息了,等著吧。」從不懷疑阿嬤的呂則心中竊喜難道她的美夢會成真嗎?總之下週便見分曉。
    終於到了生日前夕,呂則早早便上了床睡覺,第二天一早便聽到呂則大聲慘叫,阿嬤連忙進到她房裡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進門阿嬤也當場愣住了,只見化妝檯前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身影卻並不見呂則:「你是誰?我孫女呢?」「阿嬤,是我啦,怎會這樣?」「什麼?是妳?怎會這樣?」「妳不是說會讓我的願望成真嗎!我可沒有許願成為一個年輕男子耶。」「那也沒有辦法了,冥冥之神明自有安排他會讓你變成男生一定有他的用意好在這個法力只有一年時間的效力,妳就暫且忍耐吧。」呂則無奈只能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首先今天就要交稿給老闆,如今變成這個男兒身她要如何去見老闆,突然她靈機一動打算給老闆傳訊息說因為身體抱恙需要請長假但是又礙於面臨交稿的時間到了,所以請他弟弟代勞幫忙交稿給老闆,而且剛好呂則爸爸也是雙生子,她的叔叔也有一子也就是呂則的堂弟呂責,長相也與她有幾分相似也是個美男子可以暫且替代一下她目前這個身份的主人,想到此,呂則稍稍安心一下就馬上傳訊息了。蘭因看到訊息馬上氣急敗壞的回道:「這次的委託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妳確定妳弟弟可以完成這項工作。」「我確定,因為我跟我弟弟是雙胞胎,而且我們都是跟同一個老師學習的,以前我很多作業都是我弟弟幫我完成的,所以我確定沒有問題。」蘭因沈思了一下,由於時間緊迫,一時也找不到替代的人選,看來只能接受呂則的提議了:「我還是不放心能否請妳弟弟到公司來一趟我需要當面跟他確認他的能力。」呂則鬆了一口氣想說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好的,我待會就請我弟弟去公司找您面試一趟。」「我等他,請妳弟弟盡快。」
    呂則站在公司面前,雖說是熟悉的環境,但此刻身分不同,也只能乖乖地等待櫃檯小姐的安排,當走進公司,助理小卉匆匆的從她身邊走過卻沒有看她一眼,雖然知道是因為身份的不同還是感到有些許的落寞,櫃檯小姐領著他走到了老闆的門前說:「到了,我們老闆在裡面等著您,請進。」呂則此刻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深深呼吸了一下強自鎮定的走了進去,當看到老闆熟悉的臉龐,內心深處還是止不住心虛的心跳加速。蘭因此刻抬起了頭,看到眼前的男子,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心悸了一下,又馬上恢復了淡定的表情後道:「怎麼稱呼你,請問你姊姊的作品帶來了嗎?」「嗯,我叫呂責,姊姊的作品在此,請過目。」「呂則?」「抱歉,不是我姊姊原則的則而是責任的責,因為名字是我阿嬤取的,她希望我姊姊是個有原則的人而希望我是個有責任的人所以才會取了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原來如此。」蘭因一邊低頭看作品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著眼前站著的男子心慌了一下,隨即假意咳嗽了一聲:「請坐。」然後又看了一下作品說:「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請問你姊姊說要請長假,到底出了什麼事?會很嚴重嗎?怎麼那麼突然?需要我去看看她嗎?」聽到老闆一連串的提問呂則忙不迭心虛的說:「不用不用,這是老毛病了,我姊姊自幼身體比較虛弱,就是需要休養一段長時間,學校方面也辦了休學一年,目前已經回我們老家靜養中,公司方面如果老闆您信得過我的話,我也可以幫我姐姐暫且代班沒有問題的。」蘭因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道:「你姐姐有同我說她跟你師承同一個老師你們兩人的畫風很接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現場即興表現畫一副作品讓我瞧瞧。」「好的沒問題。」呂則馬上就動手畫好了呈上去給蘭因看,這下子蘭因沒話說了當下承諾他可以在這段期間幫忙代班,呂則鬆了一口氣:「那我回去了,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因為我不是公司的員工,若有案子我是否也可以在家完成,畢竟我只是代我姊姊的班不想太高調。」蘭因略略考慮了一下立即答應著說沒問題,就在呂則要開門出去時,蘭因忽然說:「方便的話請等我把手頭上的這些事情處理完然後跟我一起出去共進晚餐如何?」呂則不置可否的瞪大了雙眼,共進晚餐?老闆一向不喜應酬,也很少私下與人有任何聯誼,連公司的聚會也只是交代會計負責買單很少露面參與活動。此刻對於他的邀約怎能不欣喜若狂呢!所以立馬回答說好,接著蘭因請他在一旁稍坐一下,隨即又埋頭於工作中不再與他交談。
    終於兩個小時後才見到蘭因起身隨手整理了一下桌面轉頭對著坐在一旁的呂則說:「抱歉讓你久等了,可以走了,想吃些什麼由你決定。」呂則惶恐的起身慌忙的回答說:「沒關係沒關係,吃什麼都可以,我沒意見,老闆您做主就行。」「主隨客便,看有啥想吃的都成,畢竟你幫你姊姊代班也就是等於幫我的忙。」「我真的沒關係也沒意見,不如我們隨便吃就好,我知道在龍山寺附近的夜市內有一家很有名的控肉飯,吃那個就好。」蘭因一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不如就由我做主吧!吃日本料理如何,清淡些,地方也隱密不吵雜。」「太好了,我也希望低調些,其實幫這個忙對我來說舉手之勞,您真的不必太客氣。」蘭因露出難得的笑容道:「無妨,交給我吧,走吧。」接著蘭因打了個電話叫司機馬上到公司門口待命,隨後呂則就唯唯諾諾的尾隨在蘭因後面跟著上了停在門口的車,蘭因上車後就吩咐了司機目的地接著兩人都保持著沈默不再言語,直至下了車進到包廂中除了點菜外兩人依舊沈默不語,一廂是暗自竊喜、滿懷著雀躍的心情,一廂是不知所措、滿懷著疑惑不解的心情,就在這種雙方都有些許尷尬的情況下默默的吃完了這頓晚餐。飯後依舊是蘭因提議開車送呂則回家,呂則雖沒有拒絕,但是依舊堅持著在巷子口下車,等車子走遠後,呂則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家,才到門口就迫不及待的大聲呼喊著阿嬤,搞得阿嬤也慌慌張張的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到門口,看到呂則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忍不住罵道:「妳喲,多大啦,還這樣跟小孩子似的,嫌阿嬤命太長啊!想嚇死阿嬤啊!」呂則則是撒嬌的拉著阿嬤進屋報告今天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人匪夷所思,呂則因爲轉變為男子的身份不方便到處趴趴走,本來以為每天待在家裡會很無聊,沒想到一向冷酷高傲的老闆反而每天都會傳訊息給她,錯、給他才對,除了噓寒問暖之外,也會三不五時地帶他出去吃這個吃那個的,雖然呂則作為蘭因的員工也有一段日子,但是變成呂責後,剛開始兩人相處的模式還是處於一種略為尷尬又有些陌生的情境之中,沒多久,兩人開始變得有點熟捻起來,原本因為姊姊生病要幫忙代班畫稿這件事情反而變得不是重點了,為了怕老闆看出破綻,所以呂則盡量不讓老闆去他家中,而每每送他回家也只有在巷子口就停車,他自己走回家,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呂則不禁捫心自問:「難道他對我是有意思的嗎?可是我現在的身分是個男生,難不成⋯⋯」一想到此,呂則馬上去找阿嬤問個清楚:「阿嬤阿嬤,當初您說要幫我實現一個願望,為何我會變成一個男生,而且您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會不會是因為我老闆他本身對異性沒有興趣,所以為了要讓他心甘情願地愛上我,我才會變成一個男生。」阿嬤聽到呂則這樣問,不禁心中也感到事情好像就是如此,所以當初呂則變成男生時阿嬤也納悶了好一陣子,還以為她的法術出了問題!現在看來真相大白了,果真如此,呂則心想我是否真的會用這個身分去接受他對我的感情呢?這時內心深處略略感到一陣隱憂,萬一真的接受了他的感情,那一年後我又變回女兒身的時候,該怎麼辦?一想到此,呂則原本歡愉的心情頓時轉變成不安的心情,這時阿嬤反而安慰她說:「阿嬤還是那句老話,冥冥之中神明自會有安排,就別想那麼多了。」呂則默默的點點頭:「管他呢!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蘭因跟呂責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他一向是個嚴以律己的人,對於自己這一陣子的表現,他很想不通,每天都要壓抑著自己的衝動盡量不要去找他,不要傳訊息給他,但是總在忙了一段時間後,又不爭氣地拿起了手機傳訊息給他,冷靜了兩三天後,又按耐不住地約他出來吃飯,這到底是怎麼了,蘭因真的很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但又無助的無法克制自己那股子衝動勁,每到夜幕低垂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想起呂責就會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往往這個時候他就會強迫自己起身去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吼!!!到底是怎麼了。」要如何改變目前這種情形,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每天都是重複著失眠沖冷水澡失眠沖冷水澡,當蘭因重新躺回床上時閉目了一會,馬上又跳起來「沒錯,這就是我的真心,我真真切切地想要得到呂責,他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我何必要否認呢!」當蘭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後,當下他就決定明天要把呂責約出來好好的聊一聊,然後找個時機跟他告白。想清楚後,蘭因安心的重新閉上了眼準備入眠。「等等!」蘭因重新又坐了起來「他能接受嗎?如果他拒絕了我怎麼辦?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感覺他對我還是有些矜持的、禮貌的,還是說再觀察一段時間再決定是否要跟他告白。」當下蘭因又睡不著了只好起身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打開蓋子仰頭喝了幾口,又慢慢地走到客廳坐在沙發椅上沈思起來,接著又焦躁不安,起身慢慢的來回踱步,整個晚上就不停地起身踱步坐下喝水,蘭因自恃平時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能很果斷地立馬下達決定,像這樣的猶豫不決,反反覆覆的遲疑,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他真的快瘋了。直到天快亮了,才下定決心不再躲避,打算明天把呂責約出來好好把話說清楚講明白,不然他真的會瘋掉,想到此也就比較坦然了打算小瞇一會再著裝出門。
    呂則在發現老闆有可能是喜歡同性的情況下,她也輾轉反側失眠了,如果這是事實,她不能確定是否還能像當初一樣那般的傾慕他、仰慕他、愛戀著他,照目前的狀況來看老闆是喜歡男子身份的呂責,果真如此有一天老闆決定要跟她告白時,她是否要接受呢?還是拒絕呢?一想到此,呂則又焦慮不安了起來,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有些睡意決定別想那麼多了,正當她快要睡著之際,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猛然嚇了一大跳,一看時間,天哪!不到七點會是誰呢?一看到手機顯示的人名她馬上不淡定了,是他,這個時候打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起了手機:「喂。」「喂喂喂!你起床了嗎?我吵醒你了嗎?」「哦、沒沒沒,我還沒睡呢。」「怎麼回事?還沒睡?」呂則有點心虛不想讓他看穿是為了他:「剛好有一些靈感在畫稿。」「是嗎?別累壞了身體,既然你沒睡,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沒事沒事,我精神好著呢,我不累。」蘭因遲疑了一下:「嗯,好吧,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現在嗎⋯可以。您要來接我嗎?」「我已經在你家巷子口了,你直接過來就好。」「什麼!好您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馬上過去。」此時呂則腦中一片混亂「這個時候叫我出去是要做什麼呢?該不會…我該怎麼做呢?我還沒想好,算了不管他,待會看看情形再說吧。」
    還沒到巷子口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呂則又是心中一悸「真的很想擁有他的感情,但是…為何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呢!」搖了搖頭呂則快步走向那個高大的身影。
     蘭因看到呂責的身影出現,馬上激動不已,一想到等等就會知道答案很是緊張,不知道揭曉後的答案是失落、還是開心。
    等到兩個人面對面站了一會後,蘭因就叫呂則上車,呂則望了望問說:「車在哪?」蘭因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台跑車順便解釋說:「你之前坐的車是我媽派來的,她怕我上班時腦子想著工作會分神,另外順便了解一下我都去了那些地方。」「哦。」
    上了車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蘭因此時打破沉默開口道:「有些話我想了很久想跟你說清楚。」「嗯。」呂則聽到蘭因這樣說時,兩隻手無措的用力握在一起,「怎麼辦!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做,怎麼辦!」蘭因眼睛依舊注視著前方沒有看到身旁呂則的舉動,然後自顧自的接著說:「我們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此時蘭因轉頭看著呂則,呂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蘭因看到呂則的這個舉動又看到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就輕輕的把手伸過去握住其中一隻手安撫著說:「不要怕,我只是想跟你說明一些事,決定權在你,不要太過擔心。」頓了一下,蘭因接著說:「經過慎重的考慮後,我想跟你說的是你就是那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我希望可以的話,你能夠接受我,跟我在一起嗎?」呂則此時把頭低的不能在低,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我不知道耶,我還沒有想好。」其實呂則心中早就吶喊了好幾遍我願意我願意只是為何是男兒身啦!以後變回女兒身怎麼辦?蘭因聽到回答後馬上掩飾不住的失落感:「哦,我知道了,我不勉強你,就當我一廂情願吧,希望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那你馬上回家好好睡一覺,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嗎?」「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有一點太突然了,希望您能給我一些時間考慮清楚好嗎?那個時候我再回答您可以嗎?」蘭因聽到呂則這樣說,馬上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希望你的答案不會讓我等太久,那你現在馬上回家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好嗎?」「嗯。」呂則順從的點了點頭就下車,望著遠去的車子,呂則輕嘆了一口氣!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蘭因回到家後,憂喜參半,看了一下行事曆,公司上午十點會有個會議,看看時間還早,他突然走到儲藏室往外搬了兩盒成打裝的玻璃杯,想了一下又往外搬了兩盒,這才點了點頭的把這四盒成打的玻璃杯往下搬到車子後面的行李箱中,接著蘭因就開車往郊外一處廢墟旁停下來,距離上次到這裡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真的好長一段時間,只看到蘭因往外搬下四盒成打的玻璃杯,接著就打開紙盒把玻璃杯一個個拿出來往外用力砸,一邊砸一邊喊著呂責的名字,一會說我要你,一會說答應我吧,就在把這四盒杯子砸完後,蘭因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開車打道回府。
    呂則這廂也不好過,一回到家她就陷入抉擇之中,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所以一聽到外面有阿嬤起床的聲響後她就立刻出去想找阿嬤聊聊。
    「阿嬤!我們老闆今天跟我告白了,我到底該怎麼做呢?應該答應他嗎?可是等我恢復女兒身後又該怎麼辦呢?」阿嬤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唉!乖孫啊,阿嬤雖然幫妳完成一個願望,但這件事答應與否還是要看妳自己的心,妳好好想清楚,然後再找個時間跟他詳聊看看再做決定也不遲。」於是乎呂則就在家整整一天茶不思飯不想的考慮中,阿嬤也不吵她,就讓她自己安安靜靜地想清楚再說。最後呂則決定採取阿嬤的建議,再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聊聊再做最後的決定。
    由於兩個人都不想多煎熬,所以就約在第二天的傍晚碰面。
    蘭因一直忐忑不安地在約定的時間到達呂則家的巷子口等著他出現,呂則走到巷子口看到他的車後很自然地上了車。
    「有想要去哪裡嗎?」「可否把車開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我主要是有些思緒想請你幫我整理清楚,我再給你答案可以嗎?」「沒問題。」蘭因就熟門熟路的開到了那天來過的廢墟旁邊停了下來。「說吧,有什麼想要問我的我一定都老老實實的回答。」「嗯⋯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為何您的選擇是同性而不是異性?」「應該這樣說,我覺得人都要順從自己的本心,我從來就對異性沒有任何感覺,這就像一般正常人看到同性不會有任何感覺而看到異性才會悸動的道理是一樣的,長這麼大也從來沒有遇過一位讓我如此魂縈夢牽的人,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終於知道什麼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遇到真命天子的感覺。而且我覺得重要的不是性別而是雙方是否有顆真誠交往的心這才是重點吧。」在說完這些話後,蘭因轉頭真摯的看著呂則接著說:「答應我吧,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要跟你交往、想要好好的呵護你、保護你,相信我,你應該有所聞我的家族是個非常保守的家族,在家族中他們都希望我能遵循傳統做個正常人傳宗接代承繼家中的事業,這就是我為何一直拒絕繼承家中的事業而自己開公司的原因,在情感上,我也希望是遵從我自己的本心找尋我真正真心想要交往的人,其實我一直都是很孤單的,我也真心希望有人陪伴,既然現在遇到了你,你已經出現了在我生命中,你能幫我實現我的願望,結束我的孤單嗎?」看到蘭因那雙誠摯的雙眸,呂則不再猶豫不決,堅定地點頭承諾答應與他交往。
    這時的蘭因樂壞了,再也顧不得矜持,緊緊的擁住了呂則,深深地吻了起來,呂則再也不逃避堅定的迎上了他的深吻,眼淚此時也不爭氣的流下來,該說是喜極而泣吧,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何苦想那麼多,他說的沒錯,性別不重要,重要的是雙方是否有顆真摯的心,不再徬徨了,不再猶豫了,他也是我想要交往的人,我也願意在有限的時間中陪伴他度過每一天,不再讓他孤單,也不再讓自己後悔。
    兩人在確定心意之後,難免難分難捨的,蘭因後來把車開到山上,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山下的萬家燈火,十指相扣、雙方的眼中目前只有彼此,但是再怎麼難分難捨,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蘭因看到時間已經半夜了也不好第一次約會就把呂責拖到這麼晚才放人,好不容易開到巷子口又是一陣難分難捨,蘭因像個孩子似的一直黏著呂責,此時的蘭因完全不像平時那樣的話少、冷酷、高傲。
    最後還是呂則下定決心說太晚了一定要回去,蘭因還是依依不捨地做最後的吻別這才鬆手讓呂則下了車,沒一會蘭因還是下了車從背後抱住了呂則跟他説:「我今天真的是很開心你能做這樣的決定。」,呂則也再次轉身緊緊的擁抱著他說:「我也很開心,我也是真心的,我不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快回去吧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說出這話時的呂則心虛的很,但是此時此刻被擁在懷裏的心情是甜蜜的,讓她希望能就此一直下去不要有任何變動。
    回到家後,阿嬤竟然還沒睡的坐在客廳等著她,呂則看到阿嬤開心的抱住阿嬤說我的願望終於成真了,阿嬤說那就好,呂則說可是…阿嬤說:「先別想那麼多了到時候神明也自然會有安排的,快去睡吧。」「嗯,神明自會有安排。」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不用多說肯定是濃情密意到了極點,蘭因只要安排完公司的事情必定都是陪在呂則地身旁,偶爾公司事情多的時候呂則也是會插手幫忙,只是每次到了分開的時刻都是依依不捨非常痛苦的,有一天蘭因跟呂則提起他有個朋友的聚會希望能帶他一起出席,呂則當然不置可否的答應了,只是好奇的問說:「你的朋友能夠接受我們在一起的事實嗎?」蘭因回答道:「這一群朋友都是我的死黨,因為跟你交往的事情覺得是時候先跟我的好友們公開,這一陣子也很久沒跟他們碰面了剛好有人過生日所以想趁這個時候帶你過去跟他們認識一下。」
   當週末來臨也就是聚會當天,男男女女一大群人,聚會的場所是其中一位好友的別墅所提供的,當蘭因跟呂責出現時,大家都好奇地請蘭因介紹一下呂責的身分,蘭因假裝的咳嗽了幾聲介紹說:「各位各位,他姓呂,是我的呂(女)~朋~友。」呂則被這突如其來的介紹詞嚇了一大跳,蘭因接著介紹說:「而我呢,大家都知道的我本性蘭我是他的蘭(男)~朋~友。」等藍因介紹完,他的朋友全都嗨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紛紛問道,「好小子,你好樣的。」「難怪你都不交女朋友,原來是這樣的啊嘿嘿嘿。」「哇賽,你小子口風也太緊了吧。」等等之類的問話,這時突然蹦出一個人大聲呼喊著叫大家安靜「喂,各位各位,今天是我的生日,請你們不要搞錯主題了。」接著這位仁兄就請大家共同拿著酒杯一起舉杯同慶,除了祝福生日快樂以外,也祝福他們兩人有美好的未來。
    當宴會結束後,呂則已被灌得有點不省人事,她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一方面是開心、一方面真的是不勝酒量,而蘭因也喝的有點微醺,跟朋友告辭了以後,因為不方便開車,所以順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想也不想便吩咐司機直接開往最近的旅館即可。
    當第二天醒來時,呂則還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楚狀況,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到身旁睡著的是蘭因,當場嚇了一大跳旋即馬上清醒,這時蘭因也正好睜開眼睛看到呂則大呼小叫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接著伸手把他擁在懷裡說:「早啊,怎麼不多睡會,今天是週末不用上班,不用那麼早起來。」「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呢?」「拜託,你也不想想你昨天喝那麼多,我也喝不少,不方便開車送你回去,再說睡這裡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啊,我應該跟家裡說一聲,我從來都沒有在外面留宿過。」「放心,我已經用你的手機傳訊息給你的家人了。」呂則聽聞後,才鬆了一口氣。這時蘭因的手不安分的撫摸著他,眼神頓時邪惡了起來,「你想幹嘛?」「我能幹嘛,不過是想疼疼你。」「你、你、你別亂來喔。」「我不,我偏要亂來,你遲早都是我的人。」蘭因一直鬧著呂責,呂責不斷地求饒:「唉呀,求求你別鬧了,別這麼孩子氣行嗎?」「孩子氣?行,不如我們來做一些大人該做的行為如何!」接著蘭因收起了玩笑的口氣,很認真的把呂責擁在懷中,輕輕的吻了上去,此時的兩人呼吸急促了起來,蘭因喃喃的道:「我想要可以嗎?」呂責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我~嗯~我不~知道~」蘭因低吼著說:「不行了!幫我!」接著迅速的把兩人的衣服扯開,呂責則是完全無力反抗,任憑蘭因主動的向自己出擊,引導著自己滿足他,終於在兩人彼此的撕吼聲中停止了動作只剩下微微急促的喘息聲。
    蘭因不停地親吻著呂責每一寸肌膚一邊親一邊低聲的在呂責耳邊反覆的說著我愛你,呂則還在疼痛中無力的回答者:「嗯。」蘭因心疼地不斷地安撫著呂責,並且一直抱歉著自己太衝動,不該這麼自私,只顧著自己的滿足而忽略了他的疼痛,呂則伸手摸了摸蘭因的臉龐笑笑說:「別太自責,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是也說我遲早都是你的人嗎!我也愛你,我也願意為你付出一切。」蘭因聽到後再次感動開心的深呼吸了一下並且緊擁住呂責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了公平起見,可需要我幫你?呂則急忙搖頭「不不不。」「嗯。」蘭因再次親親他的額頭,愛戀的說:「睡吧!」呂則在蘭因雙手輕輕的撫慰下漸漸的平穩下來,慢慢傳來輕微的鼾聲,蘭因一直拍著呂責的背「嗯,我的寶貝,好好睡吧,如今你終於全部歸屬我了,就這樣一直在我身旁陪伴我吧,沒有任何事可以再把我們倆分開。」
    當彼此相愛的兩人身心互相歸屬後,蘭因無時無刻的都不想讓呂責離開他的身邊,一刻都不想,所以禁不住蘭因一直苦苦的哀求,呂則跟阿嬤稟告過後,就正式搬進蘭因的家裡展開所謂的同居生活。
    蘭因一結束公司的工作後,一定是迫不及待地馬上往家裡趕,今天回到家後看到呂責正在廚房準備餐點,蘭因就靜悄悄地從背後抱住了他對著呂責的脖子熱烈的親吻了起來,「別這樣,我正在煮東西啦,你這樣鬧等等沒的吃不關我的事哦。」「沒關係,我只要吃你就夠了。」「唉呀,別鬧。」呂則轉身把蘭因往廚房外推了出去,「快好了,洗洗手就能吃了。」看了滿桌的菜,蘭因頓時胃口大開,呂則不解的問:「怎麼這麼餓的樣子,中午都沒吃嗎?」「是啊,一直急著趕快把工作結束,好趕快回家來陪你、吃你為我準備的菜,所以中午就沒吃了。」呂則心疼的輕嘆了一聲「下次別這樣了,身子還是要顧的。」「放心,你應該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如何啊。」「貧嘴,怎麼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都被你騙了。」蘭因這時放下筷子鄭重的抓住呂責的手說:「我不是不能說,是不想對不相干的人說,你是我在乎的人,我當然都要說真心話囉。」呂則吃吃地笑著,「快點專心吃飯啦,古人說食不語哦。」「遵命老婆。」「胡說!誰是你老婆。」這時蘭因再次放下碗筷撲向呂責問:「說,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呂則一邊掙扎著一邊不承認的說:「不是不是,你才是我老婆。」「你再說一遍誰是老婆,承不承認你是我的老婆。」就這樣兩人又忍耐不住的鬧進了房間飯也吃不成了。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這種打打鬧鬧的日子倒也逍遙,卻在共同生活的兩個月後,蘭因回到家卻罕見的臉色陰沈,明顯的不開心,呂則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嗎?誰惹你生氣了嗎?說來聽聽吧。」「沒什麼事。」「別騙我,兩人在一起貴在坦承,你明明就是有事,為何不能說給我聽,你這樣我很擔心呢!」蘭因看了呂責一眼,「真的沒什麼大事,只是我的家裡一直希望我回去接管家族的事業,並且一直希望我相親,我拒絕過很多次都沒有用。」接著又說:「其實我是想把你公開的,我曾經有跟我母親提過,她當下很錯愕,但是我母親深思後,說她只能答應幫我擋掉其中一項麻煩,看我是要選擇傳宗接代、還是掌管家族事業給家裡有個交代,重點是我兩樣都不想。」呂則望著他深鎖的眉頭很是不捨,就靠在蘭因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又用食指蹭了蹭他的下巴,發現已經露出了一些鬍渣渣,可見蘭因真的是很煩,於是呂則又往上用他的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後整個人倒在他的身上用牙齒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垂,呂則知道這是他的弱點,果不其然蘭因翻過身來,壓在他身上,接下來…這時候呂則一邊喘息著、一邊心想著先這樣讓他暫時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吧,她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
    經過上次那些家裡不愉快的事件後,蘭因又恢復了平時忙碌的生活,呂則這時不禁慎重的考慮了起來,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解決這些問題?繼承家業他不願意、傳宗接代他辦不到,這可如何是好啊?突然呂則心中有了些想法,此時她笑了起來,沒錯應該沒問題,就等待適當的時機了,於是乎,她打了個電話給阿嬤,聊了一會,這才放心地掛上電話,此時呂則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大波瀾,平平淡淡對他們兩個而言比什麼都重要,但是呂則知道這都是蘭因刻意隱瞞下來不跟他說怕他擔心,因為這期間蘭因還是常常會接到他家裡的電話,每次講完他都面有不悅,只是當蘭因迎上呂則關心的眼光時,又馬上恢復正常,偶爾半夜也會接到蘭因媽媽的電話,呂則也隱隱約約聽到電話的那頭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此時呂則也只能抱緊蘭因什麼事也做不了。
時間一向過得很快,終於到了要告別的時候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那天早上,蘭因起身要換裝去公司上班,呂則突然一反常態地攔住了蘭因,接著把他撲倒在床上,很是飢渴的一直向蘭因挑逗著,索求著,「怎麼了,怎麼了,昨天晚上還沒把你餵飽啊?你這些天胃口很大嘛,一直索求無度,現在連早上起來興致也這麼好。」「就是因為你昨晚的表現太好了,害我有點欲罷不能,誰的錯啊!給我嘛!求求你,你下次不要表現得這麼好我就不會這樣欲求不滿了。」「這是什麼歪理呀,我一向表現的很好啊,難得你這麼主動的跟我要求,好吧,為夫就再重振一次夫綱讓你瞧瞧。」「會不會影響上班的時間呢?」「管他呢,反正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公事,我老婆的要求比較重要。」當蘭因正在埋頭苦幹時,卻沒瞧見此時呂則的眼角默默地流下了一些淚水,呂則反常的突然用起了嘴,讓蘭因有些訝異,之前怎麼求他他都不情不願的,到快要結束時呂則馬上用手幫助他,蘭因正想要抗議時,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撕吼後就結束了,呂則馬上跑到洗手間過了一會才見他出來,「怎麼回事?」「沒啦,我就是洗個手。」「不是這個意思,我總覺得你有些反常喔,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啊,我剛好要同你說個事情,沒想要瞞你的意思,因為昨天家裡來電話說我姐姐有些狀況需要我回家看一下,我怕會跟你分開好幾天,所以我就把回家的這幾天份量都一起跟你要齊了。」「哈哈哈,原來如此,早說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回家時我還是可以去找你的啊,如果你想要…的時候,我隨傳隨到,怎樣,服務很好吧。」「好啦好啦,你趕快去上班吧,我等等也要回家一趟了,這幾天保持聯絡喔。」「嗯、去吧,雖然我會想你的。」
    呂則等到蘭因一出門,她也馬上立刻出門,下樓就看到門口旁邊等待的是阿嬤派來的宮廟裡的大師兄,呂則二話不說就急急忙忙跨上大師兄的機車,往目的地駛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蘭因從來沒有這樣覺得日子很難挨,就在呂則剛回家時,蘭因起初並無發現什麼異狀,但是一段時間後,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但是每天聽到呂則的聲音後又心安一點,只知道好像是他姊姊有點狀況,可能怕他擔心也沒多說,具體如何不得而知,突然有天打給呂則時電話不通了,這下子可把蘭因急壞了,整個晚上蘭因都失眠中、整個晚上不停的來回踱步,一直播打一直不通、最後乾脆把手機砸了,沒一會又拿回來檢查著有沒有摔壞,好在沒事,又繼續不停的撥打、依然不通,蘭因此時想要衝到他家去,突然想起他並不知道他老家在哪裡?他發現他對呂責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經過這件事後他一定會好好重新了解他,希望還來得及,他一直有不祥的預感,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才好,快點回到我的身邊,一直熬到第二天接到了一封呂責寄來的信,信中敘述著他回到了老家看到了姊姊,姊姊的狀況很糟糕,由於姊姊是阿嬤指定的接班人,她們家族一向傳女不傳男,而且他跟姊姊又是雙生子,如果姊姊需要移植器官的話,沒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的了,他跟姊姊的感情也很好,也願意這樣試看看,當然有風險、一半一半的機率,只是他做了最壞的打算,當他移植器官時若發生了什麼意外,阿嬤就會把這封信寄給他,所以當他看到這封信時,呂責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這下子蘭因真的崩潰了,反覆看著信中的內容,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原來那天早上一別竟成永訣,連句道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叫他如何承受得了,如何接受,此時無奈地他,又從儲藏室搬了好幾盒的玻璃杯出來,一路橫衝直撞的開到了久違的廢墟旁,迅速的把所有的杯子搬下了車,然後歇斯底里地不停狠狠的砸著杯子,眼睛不停地飆著淚水,顧不得形象的狂吼著:「呂責~~老婆~~何苦這樣作弄我,快回來,我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快回來,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你到底在哪裡,我要去哪裡找你,快回來吧,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回來陪在我身邊,只要你回來什麼事我都會答應你、讓著你,老婆,老婆,我愛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老天爺,我到底該如何做才能換回我老婆回到我身邊。」杯子終於砸完了,蘭因此時跌坐在地上,痛哭失聲的不知所措。
    一年後,阿嬤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原來是蘭因的媽媽想要跟阿嬤碰上一面,阿嬤允諾了,見面當天,只見蘭因的媽媽啜泣了起來訴說著蘭因這一年以來的狀況,一年前她接到路人來電說她兒子昏倒在路邊被送往醫院急救,就算回到家休養也是不發一語,常常一個人發呆,不然就是會突然的痛哭失聲,她怎麼安慰、規勸她的兒子都沒用,本來他爸屬意要他繼承家業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只能搖頭嘆息,原本以為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改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她兒子依然在痛苦的深淵中無法自拔,她也很痛苦、無助,所以思量之後決定來找阿嬤看看是否有辦法能讓她兒子重新振作起來。阿嬤一邊安慰著她一邊道:「其實我正在等妳的到來,我們有些事想要跟妳說明,請妳先放寬心。」蘭因的媽媽聽到阿嬤如此說馬上止住了啜泣,淚眼婆娑的看著阿嬤、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望,哪怕要她接受她兒子不繼承家業、不傳宗接代,她也願意接受,只要能重新找回她兒子的笑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阿嬤不厭其煩地跟蘭因媽媽解釋她們可以讓她兒子跟呂責通靈,因為解鈴還需繫鈴人,由呂責當事人來規勸他兒子會比較有用,而且還有一項重大事情要跟她兒子宣布,此時暫時先不說破,總之請蘭因媽媽放心一切冥冥之中神明自有安排不用多慮,蘭因媽媽聽後忙不迭的點頭:「好的沒問題一切都聽從阿嬤的安排只要能讓我兒子恢復就行。」然後阿嬤請蘭因媽媽將蘭因帶來這裡,接下來的事交給她們就行了。
    等蘭因媽媽走後,呂則這時才從門後現身,阿嬤說如今一切都安排好了妳確定一定要如此殘忍不跟他說明事實真相嗎?呂則望著阿嬤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何嘗願意如此,明知他對異性是沒感覺的,就算知道事情真相,要他勉強跟身為女性的我在一起我覺得也不太好,我能做的只是幫他解決他家裡給他的壓力,幫他傳宗接代也希望有孩子的陪伴能讓他度過沒有我在身邊的痛苦,總之明天通靈過程我會好好跟他說清楚請他把孩子帶回去其他的就像您說的冥冥之中神明自會有安排請阿嬤答應我一定要替我保密。」阿嬤聽完呂則如此說也只能搖搖頭的嘆氣,自從上次呂則跟她說好要幫蘭因傳宗接代,阿嬤就策劃好請宮廟裡從小就跟在身旁的大師兄在呂則跟蘭因的最後一天辦完事後騎車把蘭因的精子急忙送往診所,接著在呂則恢復女兒身後跟大師兄假結婚,為了怕風聲走漏又出國了一段時間做試管嬰兒,沒想到一舉成功得到一對龍鳳胎,可能是老天爺垂憐他們倆之間不得已分離吧,才給了他們這份大禮吧!
    當蘭因聽到媽媽說阿嬤可以安排一場法會讓他跟呂責進行一次會談,當下激動了起來,太多來不及說的話終於有機會訴說怎能不激動呢!所以第二天蘭因就迫不及待地直接去找阿嬤。
    見到阿嬤時,蘭因忍不住地抱住阿嬤再次痛哭失聲:「阿嬤,您終於肯見我了,我找您也找得好辛苦喔。」阿嬤拍拍他的背安慰,著說:「孩子,不是阿嬤不想見你,只是機緣未到,也不方便跟你碰面,希望今天你跟阿責交談後能對你有幫助,早早恢復正常生活才是,我相信這也是我孫子阿責的願望啦,你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儀式吧。」
    蘭因進到一個房間後,就看到他昔日的員工也就是呂責的姐姐呂則,印象中最後一次見到她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如今人事已非感慨萬千,想到她身體裡有著呂責的器官,蘭因又開始激動了起來,而呂則看到蘭因也激動不已望著眼前深愛的人又不能相認,強自忍住了將要落下的淚水情何以堪啊!兩人見面掩飾住情緒後略略點了點頭,就很肅穆的等待阿嬤的指示,阿嬤不斷的念念有詞,就只見呂則的姐姐全身顫動不已,接著頭一低重新抬起頭時,直視著眼前的蘭因,蘭因看著眼前有著女性外表的人很難相信他的靈魂是呂責的,呂則這時開口說道:「好久不見,你瘦了,那天走得匆忙忘了交代在衣櫥抽屜的暗格裡有我買給你的禮物,是個手錶,希望你能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每個美好時光,你回去可以拿出來看看喜不喜歡。」說完後再也忍不住的往前用力的抱住蘭因痛哭失聲,蘭因一顫還來不及反應,望著抱住了自己的呂則有點錯愕,此時再次聽到呂則開口說:「我很想念你。」頓時失控再也忍不住地抱住了眼前的人,痛哭失聲的說:「我也想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對待我,連句道別的話也沒機會讓我說。」阿嬤望著兩個哭慘了的人,不禁也默默的流下了淚水,靜悄悄的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相擁的兩人自是難分難捨,流不盡的淚水、訴不盡的情意,再難還是得要捨,呂則推開了淚眼模糊的蘭因,只見蘭因不願放手,呂則抓住蘭因的雙手說:「先聽我說,我時間不多,我希望你不要再沈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中,快點振作起來,另外我要告知你已經做爸爸了,還記得最後一天嗎,我看你常常為了家裡的事煩心,所以我打算給你個驚喜,我偷偷把你的精子冷凍起來,本來就打算等我姐姐康復時請她做我們的代理孕母,我跟我姐姐本就是雙生子跟你的精子結合也等同孩子跟我們都有血緣關係,如今我姐姐順利地產下了龍鳳胎,我們跟阿嬤商量好了男孩你帶回去傳宗接代女孩留在我們這邊傳承阿嬤的香火,但願你能擔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不要再頹廢下去了,這是我唯一也是最後能幫你做的事,希望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心意。」蘭因聽到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什麼!我做爸爸了!你竟然都沒有透露半點口風,你總是這麼的為我著想,叫我情何以堪!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也是很不公平,我更希望的是永遠跟你廝守在一起而不是要你為我做這些,如今你不在我身邊任何事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了。」「別這樣,你一定得振作起來,不光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孩子,別讓我走得不安心好嗎?」「你知道嗎!這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但是請你放心,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我倆的孩子,重新振作起來,你安心的走吧,別再為我牽掛了,不然我會更愧疚,答應我偶爾到我的夢裡來跟我相會好嗎?」「我該走了,記得要振作起來,好好照顧孩子,別了我此生的摯愛。」接著呂則再次抱住了蘭因接著又是一陣顫抖然後昏了過去蘭因即時扶住了她,呂則假意甦醒過來,望著蘭因說:「我弟弟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嗎?」「是的,我很感激他為我所做的一切,為何蒼天不能讓我們兩人廝守到底,相處的時間這麼短,留下的痛苦跟回憶卻這麼多,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呂則看在眼裡真的真的很是不捨的在內心深處吶喊著,我何嘗願意離開你,我真的很想一輩子陪伴著你、守護者你,但是我沒有辦法,謝謝你留給我這一段美好的回憶,希望你為了孩子能夠真的找回往日的你,這樣我才不會愧疚這麼深。蘭因等儀式結束後便跟阿嬤下跪嗑了頭謝謝老人家為他所做的一切,也跟老人家承諾會重新站起來好好照顧孩子,接著再從呂則手中抱過了他的兒子,不禁又悲從中來,這個孩子是他跟呂責唯一的牽連了,也是呂責留給他的唯一念想,另外他也瞧了瞧他的女兒後,快速的抱著了他的兒子轉身離開,就此消失在呂則的視野中。
    時光荏苒,白雲蒼狗,十八年後,阿嬤神彩奕奕的拿著香跟神明稟報著,稟報完之後轉身面向跪在地上的一位年輕少女,接著拿香在她的頭上輕輕地繞了三圈,然後扶著少女起身再由少女接過那把香面向神明稟報後再插上香爐,阿嬤再把一串象徵接班人的項鏈戴在少女的脖子上,此時儀式就大功告成,呂則這時才拿了一杯茶走向阿嬤:「辛苦了。」「不會啦,這些年是妳比較辛苦才對,如今妳的女兒十八歲了也替妳接下宮裡傳人的擔子,是否該重新考慮你自己的事情了。」「經過了這些年我也習慣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還一本初衷,或者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呢?」由於旁邊很多人忙裡忙外著,阿嬤也不好多說什麼,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忙碌著。
    到了晚上洗完澡後,呂則發現阿嬤坐在客廳等著有話跟她說的樣子,阿嬤注視著呂則好一會才開口道:「這些年妳的孤單跟隱忍阿嬤都看在眼裡真的很不捨,如今宮廟裡的事也都安排好了不需要妳操勞,阿嬤想跟妳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妳聽好了,妳還有機會選擇恢復男兒身跟他在一起,只是這一次變身後是沒有辦法再恢復回來,所以妳要想清楚,反正目前同性婚姻也合法化了讓阿嬤真心覺得冥冥之中神明自有安排,阿嬤是希望妳能找到屬於妳的幸福,所以妳考慮看看。」「真的嗎?我還有機會恢復男兒身嗎?」「真的啦,阿嬤什麼時候騙過妳,當初效力只有一年是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如今很確定你們兩個人的心意相通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們分隔兩地這麼痛苦,阿嬤也打聽好了他目前一直都是單身,所以阿嬤決定讓事情再回到正軌上,也讓你們一家好好的團聚。」「阿嬤您從何打聽的知道的這麼詳細?」「嘿嘿,拍謝啦,我一直沒告訴妳我跟他媽媽一直都有聯絡,她也常常來看妳的女兒,這次我幫妳女兒準備的那個什麼香香兒的包包就是她媽媽準備的成年禮啦。」呂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不是香香兒是香奈兒啦。阿嬤妳怎麼這樣啦!竟然瞞著我,那您可知道他⋯還好嗎?」阿嬤瞇著眼看著呂則:「嗯、冤枉喔,我以為妳都不想知道了,妳決定好要如何做之後,不會自己去問他啊!」「喔⋯⋯我當然有機會的話是想要陪伴他啦,但是經過十八年了,就算他單身,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心裡還有我的存在!」「妳如今都一直惦記著他,他應該也是如此,好啦跟妳明說啦,她媽媽告訴我他一直保持單身,都沒有在跟別人交往,下班回來就陪著兒子,所有的照顧都是他一人完成不假他人之手,我有試探過他媽媽,如果呂責可以回去陪伴他會答應嗎?他媽媽說怎麼不會,都什麼時代了如今婚姻也合法了,而且蘭因爸爸也於十年前走了生前因為抱到孫子很是開心早就對蘭因的任何事情釋懷了,她只希望他兒子幸福怎麼會阻擋,妳大可安心做妳想做的事情。」呂則聽阿嬤講完後,當場再也控制不住的淚崩:「可以的話我想到他身邊陪伴他,越快越好,好彌補這些年對他的虧欠,我太對不起他了。」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大家站在蘭因舊家的院子裡拍照,蘭因媽媽跟阿嬤站在中間,蘭因跟呂則站在兩位長輩的後面,兩人的子女分別站在兩旁,除此之外再無外人,拍完照後,蘭因媽媽忍不住喜極而泣看著這一幅幸福的畫面,然後對著蘭因呂則兩人說:「當初幫你取名為蘭因是希望你有個美好的人生,卻忘了相對還有絮果的意思,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又再度回到這美好的日子,,我們都要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啊!」蘭因深情看著呂則緊緊擁著他:「唉,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還說不夠啊,自從我們再次相遇後你就一直說個不停,真是夠了。」「怎麼夠,當初聽到我媽跟我說這一切的事實時,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這輩子你休想再離開我半步,我不會再放手讓你離開我了。」蘭因想到上次一別竟成永訣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呂則頭抵在蘭因的胸膛上聽著心跳也不敢置信幸福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他回應著蘭因道:「不會了,不會再有任何事情讓我離開你的身邊了,你瞧我倆都已經成親了,你還不信?若是之前沒離開你,我們也只能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我到現在還覺得像做夢一樣,放心,我會好好用下半輩子來彌補這些年的虧欠。」蘭因把下巴緊緊的抵住呂則的頭「當然要彌補我,不然我就太虧了。」接著蘭因就用嘴把呂則要說的話堵住不讓繼續說了。     
    阿嬤默默看著這一切喃喃道:「果然冥冥中神明自有安排。」
番外篇
 結婚週年紀念: 
自從蘭因把兒子帶走後,女兒都是由呂則這邊負責教養,由於呂則母親早逝,她從小也是由阿嬤帶大的,自然她的女兒也不例外,她常常陷入思念蘭因的情境中,不想太吵鬧想一個人安安靜靜時,她女兒就會很識趣的離開讓她一人獨處,但是呂則卻不知道這時阿嬤都會偷偷帶著她女兒出去跟蘭因媽媽碰面,因為蘭因也常常會陷入思念呂責的情境中,也需要獨處,於是乎蘭因媽媽也會偷偷帶著寶貝孫子出門跟呂則阿嬤碰面順便讓兩兄妹相處,這時阿嬤會教孫子八家將的步法,而蘭因媽媽則會教孫女唱崑曲,這個秘密只到兩人重新團聚後才得知,雖然很訝異,但是兩人都很感謝雙方的長輩如此寬容,終於到了兩人結婚週年紀念日時,決定全都到蘭因舊家再度聚集,並補請兩方的親朋好友,一家人打算親自粉墨登台,呂則先是扮觀音,而兒子、女兒分別扮起了金童玉女,大師兄、師弟們一起上陣表演舞龍舞獅,接著孩子們再跟父親一起演出白蛇傳,由蘭因扮演白素貞、女兒扮演小青、兒子則扮演法海,演出大鬧金山寺那段,台下阿嬤跟蘭因媽媽相視一笑,宮廟裡面的人跟蘭因家族的人也都來共襄盛舉一起見證他們兩人的愛情,雖說是兩個家族結合也算是兩種文化的結合,絲毫沒有違和感,等大家都表演完下台時,大夥都起哄著年年都要如此熱鬧,蘭因呂則當然笑著答應了,直說要表演到天荒地老才會作罷,此時大家舉杯一同祝賀著兩人白頭到老,晚上入寢時,蘭因緊擁住呂則低語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從此後有兩週年紀念、三週年紀念一直下去。」呂則笑眼瑩瑩的看著眼前的人正要開口應和著卻迅速被蘭因深吻著把話堵住了,看來有些話又要等到明年紀念日時找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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