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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隔天早上陳誠重新檢查了羅亞璇的身體,確定各數據都回歸正常後就讓她出院了。

      羅亞璇還有一天的休假,但她來不及到隔壁城市,也不想提早回組織,就在附近的飯店住下。

      第三天清晨,   羅亞璇早早就自然醒了,鬧鐘還指著五點半,雖然身體還有點不舒服,可是為了不中斷訓練還是換了新買的運動服和黑色帽子到樓下慢跑。

      清晨的風最舒服了,跑完去吃個早餐,再回去睡回籠覺就完美了。

     

      「嘿,殺手你好。」

      一道聲音驀然從羅亞璇身旁響起。

      「不要那樣叫我,我有名字。」羅亞璇聽到這個稱呼就知道身旁這位也帶著黑色帽子的人是誰,生氣的說,「不要跟著我。」

      「我哪有跟著妳。」溫寒嵐臉上露著一貫的笑容,「剛剛好遇見而已。」

      時不時炸毛的小殺手還真可愛。

     

      羅亞璇沒想理他,自己跑自己的,反正他久了就會自己走掉了。

      兩個人就這樣帶著耳機並排跑步,也因為羅亞璇和溫寒嵐的臉蛋長的都好看中間吸引不少跑者的目光。

      跑完五公里後溫寒嵐還是跟著羅亞璇,而羅亞璇還是把溫寒嵐當成空氣。

     

      七點整羅亞璇跑到了巷子裡的一家早餐店前,這家早餐店人不多東西卻很好吃,只要休假她都會來吃。

      走進店裡就飄來陣陣的蛋餅香,光是聞心情就會很好,但看了跟進來的溫寒嵐嘆了一口氣。

      今天例外。

      「小美女,好久不見。」早餐店的老闆娘熱情的招呼羅亞璇,「今天另一個沒來啊?」

      老闆娘是指蔣瑤海,但等到她看到跟在後面的溫寒嵐就像想到什麼有趣的呵呵呵笑出來。

      「一份玉米蛋餅、蘿蔔糕、蘑菇麵、中冰奶。」羅亞璇找了位子坐下熟練的點餐,「謝謝。」

      溫寒嵐驚訝她那麼瘦卻吃那麼多,在老闆娘詢問他要點什麼的時候就默默坐到她對面脫口說出,「跟她一樣。」

      「好,好。」老闆娘答。

     

      「你幹嘛?」等到老闆娘沒在注意羅亞璇這邊的時候她抬起了滑手機的頭,用下巴指向遠處,「去別的地方坐。」

      「跟妳坐這挺好的。」溫寒嵐沒正面回答羅亞璇的問題。

      算了…羅亞璇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此時餐點上桌,羅亞璇準備夾起盤子裡的蛋餅時又傻了。

      「…怎麼變那麼多?」羅亞璇看著多出一倍的蛋餅疑惑,幾秒鐘後她終於聯想到溫寒嵐說的那句『跟她一樣。』

      「老闆娘……」羅亞璇要被自己氣死,怎麼吃個早餐都可以遇上這種事。

      「唉呀!我想說你們認識就放一起。」老闆娘呵呵呵的笑,就像自己做了好事,裝的一臉無辜,「難道你們不認識?」

      「不。」這老闆娘厲害啊,溫寒嵐憋笑憋的厲害,「我們認識。」

      「對嘛~那就好。」說完老闆娘在羅亞璇看不到的角度拋了眼神給溫寒嵐才繼續低頭做餐點。

      小子,加把勁啊!

      幸好老闆娘還算有良知把剩下的蘿蔔糕和蘑菇麵分開放,又送了兩份蔥油餅,不然羅亞璇會直接在早餐店猝死。

     

      吃完這頓「美味」的早餐後溫寒嵐紳士的付錢,羅亞璇也樂的省一頓,反正溫寒嵐的資產是她的幾十萬倍。

      「在追小美女然後惹她生氣了吼!」在溫寒嵐付錢,羅亞璇走出店門要跑回飯店的時候老闆娘用一種我是過來人的表情勸了溫寒嵐幾句,「小美女脾氣看起來挺好的,哄哄就沒事了。」

      「加油啊!小伙子,我相信你可以的。」老闆娘彷彿看到年輕時期的自己,脾氣也是那麼倔,但只是希望有人哄哄自己、關注自己而已。

      「好的,謝謝老闆娘。」溫寒嵐哭笑不得,很是無奈,這一切卻也是自己自找的。

      因為小殺手炸毛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百看不厭。

      「快走吧!不然小美女跑遠了。」經老闆娘提醒溫寒嵐道過謝就加緊趕上羅亞璇。

     

      「我請妳吃早餐欸。」溫寒嵐追上羅亞璇求的像個要糖的小孩,「妳也說聲謝謝嘛……」

      「你是總裁欸。」羅亞璇偷偷翻了個白眼,輕輕嘀咕了一句,這也太幼稚。

      「但…謝謝。」但羅亞璇還是很感謝他的,低頭小聲的說,「我是指醫院的事情。」

      溫寒嵐突然很想戳戳羅亞璇的臉頰,真的太可愛了,當然他還是忍下來,現在他沒被用刀抵著就不錯了。

     

      「要小心一點哦!」他們又跑了五公里回到羅亞璇住宿的飯店,在他單方面的告別後出聲提醒了一句,「最近不會安寧的。」

      這兩句話讓羅亞璇回頭望了溫寒嵐一眼,她不理解溫寒嵐的意思,可也沒問出什麼,頭也不回的離開。

     

      當天晚上羅亞璇回到組織宿舍,把早上她遇到溫寒嵐的整個過程告訴蔣瑤海。

      「的確,他說的沒有錯。」蔣瑤海同意溫寒嵐的說法,尤其她們跟溫寒嵐和林穆都是暗殺者及暗殺目標的關係,「我們最近都得小心點。」

      「嗯……」

      「對了!還有…」蔣瑤海今天下午用匿名的方式把林穆的違法資料寄給週刊,過幾天應該就會上新聞,最後,「我下三天後會出發做任務。」

      「林穆?」羅亞璇雖然心裡有底,但還是問了一次。

      「嗯對。」

      「喔…好…小心點。」

      羅亞璇和蔣瑤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寒嵐的那句話雙雙陷入沉默,最終互相道聲晚安就關燈睡覺。

     

      她們都不知道三天後是她們人生最重大的轉折點……

     

      「再來播報一則重大新聞:知名林氏總裁林穆涉嫌違法收購公司而遭檢察官起訴。」電視裡播報著讓眾人驚訝的消息,林穆收到了來自法院的律師函,溫氏也開了臨時記者會。

     

      「璇兒,妳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蕭哥把羅亞璇叫到私人辦公室,一旁的小電視裡溫寒嵐就站在記者會那端。

     

     

      「各位在電視看到林氏的消息是我傳出去的,我相信他會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溫寒嵐站在講桌前對著麥克風老神在在的面對記者,他本來就沒有要隱瞞這件事,只是對不起小殺手了。

      「那請問您是怎麼拿到這些證據的呢?」「請問您是用正當的手段取得證據的嗎?」「那請問您對林穆涉嫌違法收購公司的看法是怎麼樣的呢?」

      「我覺得這些都是題外話了。」溫寒嵐一次回復三個記者,語氣似乎沒有打算正面回答,「我這次召開記者會主要是為了說明代理總裁,也就是溫輝溡準備正式退休,成為董事,還有我將會回到總裁的位子繼續為大家服務。」

      溫寒嵐再次用他那“商業人”的口才把記者們說的服服貼貼,順道把雜七雜八的怪事一次解決。

     

     

      「嗶!」蕭哥把電視關掉無聲的看著羅亞璇。

      「蕭哥,對不起……」羅亞璇低頭認錯,她表達不好,蔣瑤海也出去做任務,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蕭哥說明。

      「算了,妳不是故意的。」蕭哥帶了羅亞璇三年多,非常清楚她的性格,她是不會故意不達成任務的,但聽說總部那邊要親自過來下懲罰,他也只能盡量求情了,「明天總部的人就會過來,你今天就暫時住在禁閉室吧。」

      「是的,謝謝蕭哥。」羅亞璇對蕭哥鞠躬後就自己走進了黑暗的禁閉室,禁閉室的鐵門也從外面鎖上,只有一點點燈光從下面照進。

      幸好禁閉室裡還有盞黃燈,不至於黑到看都看不見,她還能忍住。

     

     

      林氏。

      「溫寒嵐!」辦公室的桌子被拍出巨響,林穆頂著中年的啤酒肚氣勢兇兇的把他的三個秘書叫到面前劈頭痛罵,「去給我把消息壓下來!」

      「是。」三個秘書齊聲回應後就匆匆跑出門外。

      林穆罵了句髒話後拿起電話打了個號碼。

      「哼,那個暗殺組織真的很沒有用,給錢做事也做不好。」林穆語氣輕蔑,踢倒了身旁的垃圾桶,露出陰險的眼神,「都殺了吧!」

      「您確定這樣好?」

      「你要違抗我的命令?」他都要大難臨頭了,再多拖幾個人下水不好嗎,「就用最新型的毒氣吧,還可以看下效果。」

      「……是。」說完便掛了電話。

      那個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交代其他成員。

      在林穆的眼裡幾條人命根本不算什麼,檔他財路的通通都不會放過!

      而且他們在國外最新型的JD43毒氣肯定是目前世界上最毒的,無色無味,也不會殘留在空氣中,就連大象吸進腦部都會遭受嚴重傷害,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後半輩子的生活等同於一個廢物。

      林穆還真狠啊……

     

      羅亞璇側躺在禁閉室的單人床上,呈現一個發呆的狀態,沒手機,沒事做,無聊到她都開始胡思亂想。

      直到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用力嗅了幾下覺得有點臭臭的。

      等到羅亞璇看到門縫裡竄出白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全身發軟,無法呼吸,走到門邊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叫了外面的人。

      但還沒等到回應羅亞璇就倒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她不知道的是在鐵門外面那些跟她一起工作、相互扶持的同事們幾秒鐘前都停止了呼吸……

     

     

      而到林氏的蔣瑤海遲遲等不到被警方帶走去做筆錄的林穆,被迫暫停任務,傳給蕭哥的訊息像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回復,給羅亞璇奪命連環扣也都轉入語音信箱,又加上溫寒嵐的現身和右眼皮狂跳讓她就算不信那些還是莫名感到擔心。

      「妳怎麼看起來那麼著急?」陳誠剛買完食材從旁邊的超市走出就看到蔣瑤海瘋狂的對著手機按,好奇的走過去,卻沒看到羅亞璇,「在等妳那個朋友?」

      「不是!」蔣瑤海著急的語無倫次,「我聯絡不上她!其他同事的也打不通!」

      蔣瑤海簡單說了一遍,陳誠聽完打了電話給溫寒嵐,讓他趕緊過來。

      「先報警吧!」

      「不行!」蔣瑤海是不可能貿然報警的,如果這只是烏龍事件的話她會害死整個組織的!

      「給妳十分鐘。」陳誠下達最後通牒,這也是溫寒嵐在電話裡轉述的,現在這檔事蔣瑤海根本無法自己處理,只能求助他跟溫寒嵐,「妳也不希望朋友出事吧?」

      蔣瑤海沒回答,陳誠當她是默認了。

     

      「上車。」五分鐘後溫寒嵐終於從五條街外的公司趕到,知道自己闖下大禍。

      「地址告訴我。」上車溫寒嵐馬上往前開,用後照鏡看了蔣瑤海一眼,「我們先去。」

      「還有五分鐘。」

      「去那開車不用五分鐘?」

      「……」蔣瑤海還是報了串地址。

     

      警察局離組織比較近,所以他們三個趕到時特殊部隊已經拿著電鋸強制破門。

      蔣瑤海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她不希望組織發生事情卻也不希望這事是件烏龍而延伸出問題,但在破門的那刻蔣瑤海看到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面,思考能力完全暫停。

      那些跟她一起聊天,一起工作,一起討論暗殺的夥伴不是倒在地上就是癱在桌上。

      場面用屠殺來形容也不為過。

      醫護人員的人手根本不夠,叫了支援後只能救一個是一個,封鎖線圍了起來。

      陳誠也出示了醫生執照,一同進去搶救。

      「怎麼會……」看著醫護人員在他們的手腕綁上死亡的黑色帶子讓蔣瑤海險些癱軟,還是溫寒嵐拉住她的。

     

      「這個女孩還有呼吸!」在警察把裡頭的門都破了之後一個醫生呼喊,其他醫護人員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對看了一眼,「快!」

      蔣瑤海聽到就往最深處看,「羅亞璇!」

      「請問是家屬嗎?」嘴唇慘白的羅亞璇被抬上擔架,腕上手環是危急的紅色,情況也很不樂觀,「是的話就一起上救護車。」

      「是朋友。」

      「也行,走了。」兩位醫護人員一個爬上擔架給羅亞璇做CPR,另一個把擔架推上救護車遞給蔣瑤海手動氧氣罩,交代她六秒按一次就上了駕駛座。

     

     

   「羅亞璇!妳最好給我撐下來,不然我給妳好看!」蔣瑤海坐在救護車上哭的泣不成聲,按壓氧氣瓶的動作卻沒絲毫停下,「我們不是約好要在一起去吃甜點嗎?」

      但羅亞璇沒有回應,身體跟著道路起伏,彷彿一切都已經跟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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