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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哥哥

週末的天氣非常好,但不是那種既定印象裡的豔陽高照的好,而是對我而言最舒服的天氣。雖然冷但不至於到凍,雖然看起來隨時會下雨,但卻只有灰暗的雲朵。

我牽著露醬在路上漫無目的走著,並沒有要去的地方,就只是單純的閒晃而已。其實就這樣也很好,要是我的生活裡有露醬,就不會感到悲傷。她是我唯一一個能不經思考就說出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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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關上大門,我抱著狗狗到浴室去洗腳。

「吹乾了才可以去床上哦!」我拿了一些毛巾擦乾狗狗的腳以後才起身拿出了吹風機。

「露醬?」等我回過頭來,原本應該坐在毛巾堆裡的狗狗不見了。

「露醬?妳在哪裡?」推開浴室的門,我在走廊上尋找狗狗的蹤影。

轟隆,轟隆。唰———

下雨了。

本就陰霾的天氣,卻等到回家以後才落下第一滴雨。這也算是,生活中不期而遇的美好嗎?我這麼想著。

隔著大片的玻璃窗,我能看清大雨正清洗著整個世界。悄悄的,隱約而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哥哥。」

抱著露醬的哥哥眼神動了動。輕輕的「嗯。」了聲。

「我來吹吧。小傢伙喜歡到處亂跑。」說著就走向浴室。看著哥哥的背影,我依然覺得很陌生。

「沈沫,你來一下,媽媽有話和妳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媽媽隔著餐桌向我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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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怎麼樣?和朋友們處得還好嗎?」媽媽關上了房門,示意我坐在她書桌前的椅子上。

「嗯,一直都挺好的。」

「那妳的,妳的,嗯———。」媽媽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詢問我的狀況。

「一直都有在回診,沒什麼大事。」

「這樣啊,一切都還算穩定。媽媽可以認為妳的一切都還算不錯吧。」

「可以的。」我笑了笑。

「那,妳真的是因為離學校近才搬出去的嗎?」

「這是什麼意思?」

「妳到現在,還是在責怪沈信嗎?」

哥哥?

「難道不是哥哥一直在責怪我嗎?」

「因為我在他引以為豪的臉蛋上砸出了一道疤。」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疤?是這樣的嗎?我倒是沒聽他說過。」

「因為哥哥一直有瀏海所以媽媽沒發現也是正常的吧。」

「沈信會在乎這樣的事情嗎?」媽媽有些疑惑。

「會的,哥哥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這樣啊。那妳呢?」

「我?我沒有什麼事啊。」

「你倆小時候關係不是還可以嗎?」

「在妳中學時候和你哥吵了一架,他推了妳一把撞上吧台的尖角了。等我和你爸跑來時妳半邊臉都是血了,後來不是還住院住了段時間嗎?」

「雖說過了快十年,但妳也不太可能忘了吧。我和妳爸可是嚇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老實說我確實是記不太清楚,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嗎?還是有點創傷所以選擇遺忘了。」

「但照這樣說受傷的人不該是我而已嗎?哥哥的額頭又是怎麼破的?」

「我知道是我打的,但想不起是怎麼打的。」我看著媽媽疑惑的目光,補充道。

「妳這麼說我倒是清楚的想起來了。原來當時留疤了啊。」媽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那是妳拿醬油瓶打的。妳摔倒以後猛的抄起醬油瓶用力砸下去的。」

我嗎?⋯⋯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的反應能力聽起來很不錯就是了。

「難怪哥哥出院的時間比我晚啊。」原來如此。

「既然不是因為妳哥弄傷妳所以討厭他,就是因為另一件事了吧。」

「也確實是這個比較嚴重。」

「那又是什麼??」

「妳以前的性子沒有這麼安靜的,自從受了傷以後就換了個人似了,甚至還得了心理疾病。」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媽媽也可以理解。就照妳自己的想法做吧。」

「已經造成嚴重後果的事情,得不到原諒也是正常的,就只是,媽媽想弄清楚妳的想法而已。」

聽完這些話以後,我就沒有再開口了,我回了房間,抱著露醬靜靜聽著雨聲。

「雨看起來暫時停不了了。」我對露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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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是為什麼搬出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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