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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猶豫

「身為憲兵團的士兵應該是要保護統做人民的榜樣,卻在這時候帶頭挑釁和百姓起爭執?」來回走動,艾爾文看著眼前排排站的憲兵以及里維一群人。「這是羞恥!」

    低頭不敢直視調查兵團的將軍,身為憲兵團的小兵無不敢言。然而還是有大膽的士兵出聲:「報告將軍,這些流氓在夜半之時在巷弄里打群架,於是我們前去制止。」

    聽到這句話,里維身邊的小弟發起怒火,不顧身旁的人,直接反駁:「搞什麼?明明就是你們這些官兵先撞上我們還先對我們出手,別說一堆漂亮話!」

    但講完之後便聽到那小弟悶哼一聲,在他旁邊的里維拐了他一記,「囉嗦。閉嘴!」

    輕咳了一聲,艾爾文又繼續說道:「我想,今日雙方都有犯錯。憲兵團的人呢,你們既然成為了憲兵就應該有好的風範,而里維你們......」頓了一下,又道:「希望你們也可以不要再鬧事,你們算是黑中有名的,這樣子我們也十分困擾。」

    「嗤。」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但里維卻說:「我知道了。」之後他又說:「我們會更加小心不要讓你們這些人看見我們做事的。」

    「你!你這傢伙!」憲兵團的人不顧將軍在面前,就把拳直往里維身上揍去,當然,這不可能成功。

    聽見了憲兵的哀嚎聲,艾爾文表情不悅,內心無奈,「不要再鬧了!」

    放開架住的手臂,里維拍拍衣服,十分冷靜的看著艾爾文,「是否該讓我與我兄弟回去,今夜讓我們覺得疲累,我想回去休息。」不等艾爾文的答覆,里維掉頭就走,而他的小弟也跟著甩頭走人,看到這景象怒火在心中,憲兵打算要追上去叫罵一頓,但被艾爾文制止:「你們還想要繼續做什麼?別再鬧了!」

    被驚人的怒罵震懾到,憲兵不敢回頭,立即跑回去自己的本營。

**

    終於將事情處理完,再度回到自家中的里維,將外出衣掛好之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走進房間內,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小盒子,將它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放著一片砍殺巨人用的刀片,雖然刀免已經有些頓掉,但表面卻沒有生鏽腐蝕現象,可見物品的主人十分細心替它保養。

    這是他父親,給他的禮物。

    雖然送這東西給十分奇怪,但里維寶貝他的原因是因為,這是他父親唯一給他的遺物。他父親當時回來告訴他,他在那次的外出巡視時,音域見巨人而不得一將巨人砍殺,那是他第一次遇見巨人,也是第一次成功殺死巨人。而那刀片是在當時不小心砍過於用力而把刀片用斷。但他卻將刀片拿回給里維,說是作為爸爸很厲害的意思。

    『將來你也要作為一位厲害的調查兵,替國家貢獻自己的心臟喔!』摸摸兒子的頭,他這麼說著。

    許久以前的往事又浮現在里為腦海裡,彷彿昨日之事般,他拿起擦拭布,將刀片擦拭一遍。

    不知是突然恍神還是其他原因,在擦拭過程中,里維不小心被刀片劃傷,一時之間,手指與擦拭布都染上了鮮血,依照出血量來看,傷口不淺。

    皺了一下眉,快速將刀片收好之後,跑到客廳拿起醫藥箱,為自己包紮。

    動作熟練的將傷口止血、擦藥,就將傷口給處理好了。

    搖搖頭又走今房內,里維心想是不是他太累了,現在都已經三更半夜還沒睡覺,難怪會恍神。

    稍微整理一下之後,倒向床上,就這麼睡去。

**

    早晨陽光透露進來,將在睡夢中的里維給照醒了過來,起身梳洗自己,過沒多久就直接走出家門。

    走在街上,里維看見了昨天才見過面的人,不過他旁偏還站著一位也是昨日見過的人,他有點想避過走開。

    「啊,里維,這裡!」克里斯揮揮手招里維過來,而他旁邊的艾爾文也瞧見了里維。「真巧,遇見了你。」

    「如果可以,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有什麼巧合。」翻了白眼往兩人走去,里維看了克里斯一眼,但這一眼神讓克里斯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做了什麼好事?

    「剛剛艾爾文在和我聊天,說我們有沒有興趣去參加調查軍團,因為我們年紀到了,可以報名。」馬上把剛剛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克里斯興奮的說著:「然後才剛剛說到你你就出現了。」

    與里維不同的是,克里斯從以前就想要參加調查軍團一起去砍殺巨人,這是其他兄弟都知道的事,有不少人還嘲笑他別傻了。但其實已實力來說,克里斯並不遜於里維,只是他很少出手而已,加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感覺,就讓人覺得只是個實力普通的人。

    「你是白癡嗎?難道你想成為巨人的糧食?」環著手看著眼前熱血的青年,里維覺得無奈。

    「但我覺得能夠為國家貢獻心贓,即使死了我也覺得值得。」

    艾爾文看著這兩人,又聽見剛剛克里斯說的話,他微笑了一下:「那麼克里斯我會十分歡迎你加入,至於里維……」看著比自己矮小的里維,艾爾文又說:「你的能力真的非常厲害,如果你能加入調查軍團將會是一大助力。」

    「我又不是傻瓜。」冷哼了一聲,里維反對,惹來旁邊的克里斯長叫了一聲:「為什麼?我們一起去吧!」盯著里維瞧,終於里維往克里斯巴了下去。「我不會去。」

    「我知道加入調查軍團的人有八成以上都是死在外頭,但如果有一天我們把巨人消滅了,就能看見外面世界。」輕咳了一聲,「你們不想走出外面嗎?」

    嘆了一口氣,里維的表情難看了極點,「巨人搞不好比我們現在所有人還多,再加上一個巨人至少需要好幾位人才能消滅,你覺得我們能打贏巨人?」說到後面其實已經不像是問話而是肯定了,這讓艾爾文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這時在旁邊的克里斯說:「只要我們多加訓練將自己變強,還是可以把所有巨人消滅的。」

    「你......」想揍人的衝動又上來,里維瞪了克里斯一眼,但克里斯卻看了回去。

    「你的父親是位很好的士兵。」冷不防的,艾爾文對里維冒出這句話,他馬上轉過去看著艾爾文,「什麼意思?」

    「你的父親個性像克里斯一樣熱血,明明在所有人之中他的成績不算頂尖,但那份想要將巨人消滅的心卻比誰還要高,每次要出去外面與巨人對抗時,他總非常認真。」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說別人告訴他的事,艾爾文說道。

    「到最後不也死在巨人口中?」

    「但即使如此,他的熱情也從未減少過。」

    看著艾爾文,里維最後說:「我會再考慮。」

    「咦?還考慮?我直接加入欸!」震驚的看著里維,克里斯說道。

    當場里維又揍了下去,「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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