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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蝶漾是個男孩子

〈一〉周蝶漾是個男孩子

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飄飄然,十分輕鬆惬意。

這時的他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莊周。

一會兒醒來,對自己還是莊周十分驚奇疑惑。

認真的想一想,不知是自己做夢變成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自己?  

小時後路過一個村莊,見到一個老爺爺坐在榕樹下講著這個故事給一群小孩子聽。

我也跑去聽故事,可是為什麼我會那麼在意這個故事?

或許,是因為我的名字和這個故事的名字太像了才導致我那麼在意的吧!

也或許,是那個老爺爺所講的話讓我忘不掉吧!

這個不知是從哪流傳而來的故事老爺爺說它叫作「莊周夢蝶」。

而我的名字是,周蝶漾。

老爺爺講完故事的時候,太陽老早就在揮手和我們說祂要休息了。

所有的小孩子只當它是個故事,聽完就各自回家去了,唯獨我站在原地問那個老爺爺,「爺爺,這個故事在說什麼?」

老爺爺摸著他那長長的鬍鬚朝我問,「小姑娘啊,爺爺問妳,妳是不是覺得人在醒的時候是真實的,而夢境卻是幻覺呢?」

「難道不是嗎?」我問。

「呵呵…在一般人看來,一個人在醒時的所見所感是真實的,夢境是幻覺、是不真實的。故事裡的人卻不以為然喔!」

「怎麼說呀?爺爺。」

「雖然醒是一種境界,夢是另一種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莊周是莊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在莊周看來,他們都只是一種現象,是『道』運動中的一種形態,一個階段而已。」

我歪著頭看著老爺爺。

老爺爺摸著我的頭,「小姑娘,妳以後就會懂了…」,往夕陽的方向走掉了。

―   幾年後   ―

芙蓉閣,是天下最大的妓院。

門口,有個大漢走進後坐在桌上標示「1」的一號桌,大聲的嚷嚷著,「聽說這裡最漂亮的是水漾姑娘,大爺我就要她,叫她出來!」

被他這一喊,鄰近座位的客人各各對他丟出個「又來了」的眼神。

台上在表演的姑娘們也用手摀著嘴不停的笑著,還有笑的直不起腰的呢!

「他奶奶的!還天下最大最好的店!?叫你們負責的人出來!」

大漢被笑的惱羞成怒,起身拍桌再度開始大喊。

一名男子笑呵呵的來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兄弟啊!你是其他國家來的人吧!」

「是又怎樣?我可是在我們祖國聽到你們國的芙蓉閣,特地前來,結果這是什麼態度!?」

大漢開始跟著名男子抱怨。

男子請他到自己剛剛所坐的七號桌,是個離那一號桌很遠的位置。

看到那好笑的笑話被帶走了,台上的人開始繼續表演,台下的人也開始繼續欣賞。

「這位兄弟,很感謝你特地前來我國的芙蓉閣,但是你剛剛卻說了一個笑話。」男子手握茶杯輕聲的說。

「哪時說了?我怎麼不曉得?」

「大家都想見水漾姑娘,她也會給人見,只要等蓉姐安排她為大家獻舞或獻藝即可。可是你卻說『要』她,這句話就是句笑話。」

大漢懵了,在妓院的人不都做這些事嗎?而且還是笑話?

「因為在我們眼裡你的舉動就是在告訴我們你是個想死的人。從前只要被帶到水漾姑娘房裡的客人沒有一個走出來也沒有人再看過那些人。所以大家知道進到水漾姑娘的房裡的人都會死,而你卻還大聲嚷嚷的告訴我們你要死,大家才覺得好笑。」

「難道之前其他國家的人來也被你們這樣笑?」

「是啊!水漾姑娘根本不會接受當場要進她房的人,一定會是蓉姐叫人壓著的人才會被送到水漾姑娘的房間。所以像你們這種被我們笑的人,我們還是會好心告訴你們被笑的原因。沒想到這竟變成這家店的傳統了。」

大漢心想:原來自己是被當成瘋子才會被笑啊…

―   蝶漾的房間   ―

「小漾、小漾,我跟妳說啊!剛剛又有人跑來當笑話了呢!」

一群姐姐們己在我的房間裡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著那些跑來當傻子的傢伙的笑話。

我是水漾,也是周蝶漾。

我的親姐姐是這「芙蓉閣」的當家,周詠蓉。

姐姐走進我的房間,「妳們這群女人可別隨便靠近我的小漾啊!還不快去工作?」

「蓉姐~我們會聽妳的話不隨便碰小漾,可是也不要剝奪我們和小漾說話的機會嘛~小漾這麼可愛也不讓我們碰,很傷人心耶!」白起抱怨。

「就是嘛~蓉姐妳就只讓我們幫小漾梳頭化妝其他的妳都不准。」溯也跟著抱怨。

「…」姐姐一臉無話可說的看著這群人。

「各位姐姐妳們不要為難姐姐了啦!姐姐也是為了妳們好啊~所以姐姐們不要在怪姐姐了,好嗎?」我對著所有人露出甜甜的笑容。

「哇~~~小漾好可愛啊!給白起姐姐抱一個。」

白起正準備跑來抱我卻被姐姐擋下了,姐姐很嚴肅的看著白起,「白起,妳還是這麼不注意的就來抱小漾,不要忘了小漾不是一般的孩子!為了妳們好,都先回去工作吧!」

這店的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是很好說話、很豪邁,也很隨興的人,可是當她露出這種責備人的表情時就代表這件事真得很嚴重。

所有人都低著頭退出我的房間。

「姐姐妳別生氣了啦!她們也不是故意的。」我試圖讓姐姐開心一點。

姐姐拉著我坐在床的邊緣,摸著我的頭說,「我也知道,但是萬一被她們發現,她們是會死的。」

是的,要是在她們那又擁又抱下被知道其實我,周蝶漾是個男孩子,她們,

――   會死!

目前除了早已知道我是個男孩子的姐姐   ―   周詠蓉,和哥哥   ―   周濂璇不會被我害死外,現在的其他人都還會因為得知真相而死。

想到自己有天會在不小心下害死她們,就很難過。

姐姐看了笑著對我說,「想什麼呢?只要我在,你只要完成楊瀨要除掉的人就好了,如果不願替那小子做這檔事也可以,全部交給姐姐就行了。」

我搖搖頭,「就是想幫姐姐才做的呀!姐姐放心,小漾沒事的。」

「是嗎?那今天你就去皇宮叫那個蠢蛋璇回來吃晚餐。」

「好。」

聽到姐姐把聰明絕頂又帥氣而且是現任宰相的哥哥用「蠢蛋」二字帶過就覺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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