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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醜小鴨

1-3    醜小鴨

        其實哥哥的轉變,對我來說──毫無影響。

      「欸!妳都不怕增肥喔?」我滿是零嘴的瞪向準備檢查我數學評量的老哥。

      今天是假日,身為新高一菜鳥我哥難得可貴的陪我在家唸書,因為我!是國三考生。真是非常可憐!我是說,我非常可憐。

      「欸!你都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我教妳數學欸!」

      「我錯了。」然後敵人又得分了,嘖嘖。

      老天向來是公平的。但我現在有那麼一點點開始覺得不公平!為什麼長的肥又樂觀的胖子消失以後,他還是可以功課依然優秀啊?阿我不但快變小胖子,然後我腦袋還是不靈光,跟數學常常鬧革命。除了我的優勢,跑步。

      是的,我是個熱愛跑步成痴的怪咖。我想我唯一還沒邁向小胖子的原因,大概就是我從小熱愛跑步,總是跑不停。跑到連我哥都受不了,明明就自己追不到我。這是我贏我哥最大的強項,就是體力永遠比他好。追求速度的那種快感,藍世哲永遠無法理解啦!

      只是,如果你只是想要追求快感的話。我願意拿我的速度去換你回來的可能,一點點的可能,你回來的可能。

      「反正醜小鴨也會變天鵝嘛!」突然地哥哥溫柔的看向寫數學寫到睡著的我輕聲的說。

      我印象中的哥哥,就是很無害的胖子。面對他變成帥哥這件事情,只感覺我跟他吵架,我好像會輸一些的改變。其餘的我都沒有太大的感覺,而不知不覺中,在這成長的過程,爸媽偶爾會小爭吵。

      十五歲的藍世哲,開始偷騎摩托車,偶爾載我出去遠離那風雨交加的家。

      某一天,爸媽又開始吵的有點兇,我在房門內嚇到開始啜泣……我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我應該要煩惱在過幾天的升學考。可是我腦袋轟隆隆的,什麼都無法想,我很害怕,怕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

      「走,把外套穿著。」在黑暗中,房門被緩緩的推開,高大的哥哥就像個小大人,也像我的英雄似的,走向我小聲的說道。

      我沒有想像中的勇敢,有哥哥在的地方,彷彿被守護似的,還有一絲陽光照射在我心上。被保護的感覺,很好也很安全。

      哥哥不知道何時學會騎車的,我沒多問。摩托車是誰的?大概心情太差了,一些小細節我都沒去注意了。是不是當時多一點的關心,我就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父母的吵架,對我來說是一種說不出的痛。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哥哥開口關於父母的爭吵,一路上我們很安靜。這是我們第一次偷跑出家門,凌晨三點我們回到家。空無一人的家,爸媽呢?沒人知道。

      六點的早晨,哥哥沒和我們一起吃早餐。而媽媽將早餐準備好後,就不見蹤影。

      有點凝重的早晨,我就快窒息。

      「嘉欣,快吃吧!吃一吃準備上課了。」語畢,爸爸連早餐都沒動的走向大門準備發動車子等我。

      沒有人發現我們不見,還是他們刻意不想問?因為有太多的事要煩嗎?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家,好像,開始崩裂。

      『不要想太多,專心上課。

等我放學,吃大餐!』收到哥哥的簡訊後,我笑了。

      「因為要吃好料的?」楊萱和晨羽一早來發現我的不對勁後,就問了我,據實以告後,不久我就收到哥哥的簡訊。發出這疑問的聲音來源是楊萱。

      「呵呵,就開心嘛!」我歪著頭笑著。

      「有哥哥真好。」這當然非楊萱說的莫屬。只見晨羽白了我一記衛生眼後,又繼續埋頭看她的歷史。

      「藍家阿總是有樂觀的血統。」廖立偉拿了一瓶舒跑給我這麼說道。

      「不是故意讓你們擔心嘛!我哥請客,來不來?」

      「一定去!」哈哈,這就是好友們的默契啦!能認識你們,真好。

      接著晚上我聽見藍世哲荷包大失血的哀號聲,和我勝利的歡呼聲。

      老哥很闊的請了包廂式的餐廳。最主要是我們這群太吵啦!需要的就是這種私人空間。

      歡笑與打鬧中,彷彿忘了升學考的即將來臨,一群好友的相聚,是多麼難能可貴,而圍繞的主角就是藍世哲。哥哥的好人緣,是我最羨慕卻也最引以為傲的。

      「有這種妹妹真好。」廖立偉其實和哥哥那群比較好,在我們這群國中生打鬧時,他總會和哥哥那群高中好友靠在一塊。不是格格不入,但彷彿就是屬於那片天一般。

      「哈!少在那邊討好你未來的哥哥啊。」許秉承開玩笑的說道,他是哥哥的好友之一,總是愛鬧我,跟我哥聯手整我。我甚至懷疑我哥偶爾捉弄我的招數都是他教的。

      「愛鬧。想追嘉欣妹,先追我吧!」接話的則是哥哥的另外一位好友秦亞倫,不知道為什麼地廖立偉不太喜歡他。雖然他沒直接和我說,可是常常哥哥他們聚在一塊時,廖立偉就會把我拉的離他很近,不讓我和亞倫哥說話。

      「等醜小鴨變天鵝吧!」

      「藍世哲!」接著又是我追我哥打鬧的戲碼,然後周圍看熱鬧的好友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真是位好哥哥啊。

      我最愛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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