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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什麼是愛情?(3)

......由於是上課時間,所以走廊上空無一人,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在走廊上,腦海裡還是一直回憶著于翔的臉龐,雖然沒有笑,還隱隱顯得有些冷漠,但沒有讓那臉龐染上一絲瑕疵,我的嘴角到現在還是忍不住地往上揚。

就當我一直笑著準備要轉身進入樓梯間時,突然一道很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顏于翾,妳等一下!」我看到走廊的另一邊有一個人急速地向我衝過來,待那人更靠近我時我看清了他那如智障般的笑顏。

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說:「幹嘛!現在的學生都流行翹課膩。」

真的是!打擾我的幻想時間。

「好兇,妳+9妹喔!」他彈了一下我的額頭,「這節已經是下午第三節下課了,要到視聽教室上課,沒想到妳那麼會睡。」

原來我已經在保健室昏睡快兩節課的時間了。

我摀著我發紅的額頭,用力踩了一下何宇莫的腳,生氣的說:「不要彈我額頭!很痛,更何況你都不會注意力道。」

他將腳抱到胸口,用單腳一直跳著說:「很痛欸!而且這雙是白鞋欸!」

「不要吵啦!我要回教室去拿這節課要用的課本。」我小聲嘟噥,「為什麼老師是派你來啊......」

但還是被他給聽見了,「欸,老子來叫妳是妳的福分耶!妳還嫌。」

「好好好,你可以滾回去上課了,我拿完課本就馬上過去。」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滾開。

「我不會滾,妳教我,我再考慮看看要不要用滾的回去。」

我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再理會他,舉步便往教室移動。

他沒有回去視聽教室,反而一直跟在我旁邊說要陪我回去拿課本。

「哎喲!什麼時候對我那麼好了?」我輕輕打著他的頭頂。

「沒,只是因為我不想上課。」他今天意外的沒有將我的手打掉,反而還有點彎腰讓我打的感覺,齁,這男人一定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用力的扯著他胸前的領帶,將他更拉近我,道:「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怎麼今天怪怪的?」

「妳才怪怪的啦!快點走啦!」他打掉我的手,轉過去的時候,我悄然發現他的臉頰竟然緩緩染上一絲紅暈,耳朵也變得有些紅。

嘖嘖嘖......這孩子還真是羞澀,又不是沒在一起幹嘛過......咳......我的意思是因為我跟我們班的男生暑輔時就相處得不錯,應該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個性像男生吧?從之前就覺得跟男生待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自在,在我們暑輔籃球場還沒翻修的時候就常常跟別班相約出去打球,他們也不會因為裡面只有我一個女生而故意說一些很欠扁的話,或是吃豆腐之類噁心下流的事,雖然打球不免會有些身體接觸,但就算不小心碰到了我們也會互相道歉,而且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們男生都不帶水,就只有我一個人帶,所以大家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著我那少的可憐的礦泉水,然後每次都是何宇莫喝最多。

而且他們也很貼心,因為知道裡面只有我一個女生,就特別幫我占有遮棚的籃球場,就這樣我的籃球一天天的在持續進步,也一直沒有變黑。

我走進教室拿完課本後,就發現何宇莫手上拿了瓶舒跑,他將舒跑轉開來遞到我身旁,我很自然地接過仰頭直灌,喝完後沒水準的打了一個嗝,還給何宇莫,他接過後直接把那瓶舒跑喝光,隨手丟到走廊旁的垃圾桶,之後更打了個比我大聲的嗝。

「何宇莫你很髒欸!」我嫌棄的遠離他。

「妳剛打嗝我什麼都沒講欸,還敢說我。」他順勢跑到我耳邊一直打嗝。

「你很髒欸!走開啦!」我跟何宇莫就這麼嘻笑著在走廊上玩耍。

「妳身體好多了嗎?頭還痛嗎?」他突然正經地停下來察看我的傷勢。

「好多了啦!要是頭還痛的話,現在就是躺在保健室裡,而不是在這邊跟你說話。」

「那就好。」他點點頭「我們快點吧!不然等等老師要碎碎唸了。」

我們到視聽教室後,因為之前他們剛到的時候已經有分組了,但因為我在保健室所以我沒有被分配到組別。

「老師,我家顏于翾沒有組別,可以讓她來我們這一組嗎?拜託。」亦琳抓著老師的手輕輕晃著。

「嗯......好啦好啦,但不要講話喔。」這堂課的老師是位女老師,為人非常親切。

「耶!老師我愛妳。」我興奮地抱住亦琳,開心的笑著。

亦琳雙手合十的抵在額前跟我道歉,「翾,對不起沒有去看妳,因為剛剛學務處要我過去拿東西,然後一直拖到剛剛,之後又上課了。」

「沒事啦!」我把她的手壓下。

我跟亦琳回組別小聊一下後,就聽到老師在跟何宇莫說話。

「何同學,你怎麼去個廁所去那麼久呀?」

「蛤?沒啦,就比較久啊!」何宇莫的回話和舉動逗得班上哄堂大笑。

「下次上快一點,真是的......就拿你們這些臭男生沒辦法。」

「老師我是香的啦!不信妳聞聞看。」說完,何宇莫便揪著自己的衣領要用給老師聞。

老師雖然害羞的笑著,嘴上說不要,但鼻子還是很誠實的去聞。

唉……老師啊老師,怎麼就是禁不住何宇莫的魅力啊!

等何宇莫回到位子上後,我丟了一張紙條給他。

我:你不是說是老師派你來叫我的?

何宇莫:喔!我其實是不想上課,藉著上廁所跑出去玩。

我:跑出來玩未免也跑太遠了吧!都跑到隔壁棟了。

何宇莫:沒辦法啊!精力充沛嘛!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抬起頭來看他,他也剛好在看我,他跟我對到眼的霎那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電到他一般,他整個人震了一下後,立馬把頭轉向其他地方。

我看著他的舉動很是納悶。

「翾,你在幹嘛?發呆呀?老師已經講到下一頁了。」亦琳用手肘頂了一下我。

我回過神來看她,「嗯?沒有啊。」

我假裝認真地翻了幾頁課本,亦琳眨了眨眼睛,轉過頭繼續看著黑板認真上課。

我也將目光集中到黑板上,不再想任何事,認真上課。

下課後,我和亦琳兩人走在要回教室的走廊上。

「欸,亦琳,等等是不是要上最後一堂課了?」

「嗯嗯,怎麼了嗎?」亦琳歪頭。

「陪我到校門口附近。」說完,我不等亦琳回答,直接拖著她走人。

走到校門口後,我還沒看到他的身影。

「翾,妳看誰吶?」亦琳搭著我的肩膀道。

「于翔啦!妳小聲點。」

「嗚哇!......于翔?于翔是誰啊?好耳熟的名字呦。」亦琳故意在我耳邊小聲滴咕。

就在我跟亦琳玩鬧之時,從教學樓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我定睛一看,那個身影便是于翔。

我和于翔的教室是在不同大樓,因為我們學校每一個年段剛好有十二個班,前六個班級的教室就位在教學大樓裡,後六個班級的教室則在敬業大樓裡;他是三班的學生所以教室在教學大樓,而我是九班的學生教室則在敬業大樓裡;我早上七點多就要來上學了,但他是泳隊的成員,可以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八點才來上學,下午四點便要到游泳池去練游泳,除了星期二到星期四的早上以外我可以碰巧看到他,不然我根本就不會有時機跟他巧遇,就只能用現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偷偷摸摸地看他。

于翔的身材雖然偏瘦,但身上肌肉的紋理那可是十分的清晰可見,那頭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黑色短髮,在太陽的曝曬下隱隱可以看出些微的褐棕色,莫名讓心裡某一個地帶變得暖暖的。

待他整個消失在校門口後,我的目光還是捨不得離開他已經消失在校門口的背影,莫名的希望他會像我一樣忘東忘西,折返回來拿,這樣我就有機會再看他久一點。

亦琳看著一直盯著校門口恍神的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喂!他已經走了啦!不要再看了,走啦!回去上課。」

我嘆了一口氣,收回依依不捨的目光,任由亦琳牽著我的手走回班上。

但就在轉身的剎那,我看了于翊停在我背後不到五秒的距離,同時也和于翊對上了眼,我竟然忘記他這時也要跟著一起離開學校。

那不就代表他剛剛有看到我在偷看于翔?也有聽到我跟亦琳的對話?

我裝作不認識的打算快速經過于翊身邊,就在成功離他有三步的時候,一道帶著邪魅氣息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學妹,裝不認識?嗯?」

他尾音的那個「嗯」語調還故意微微揚起,勾的我心頭一陣酥麻。

靠!我這是什麼想法,死妖孽。

「呵呵……學長好。」我尷尬地舉起我的手跟他揮了揮。

他將目光移到校門口去,看著我勾起一抹壞笑。

「剛剛有誰離開嗎?不然怎麼讓學妹妳看得那麼入迷。」他轉而盯著我的臉龐道。

我和亦琳倒吸一口涼氣。

「沒......沒有啊!唉呀!已經上課了呢,學長你也應該要去游泳池訓練了吧?路上小心喔學長。」我露出我最招牌的「趕人微笑」舉起雙手跟他說掰掰。

轉身拉著還在犯花癡的小姐,「亦琳……沈亦琳!走了,上課了。」

「丟臉死了!怎麼好死不死剛好被看到。」我在心裡懊惱著。

「顏于翾妳給我從實招來,妳怎麼會跟于翊認識?」亦琳用力抓著我的手腕,「他真的好帥!」亦琳的眼睛裡我彷彿還可以看到愛心。

「剛剛在保健室幫他找貼布啦!」

「妳怎麼可能幫他找一個貼布他就主動跟妳搭話,妳老實說,是不是妳直接給人家于翊辦了。」

「什麼跟什麼啊!應該也是他辦了我,怎麼會是我辦了他。」我轉頭瞪她。

「他辦妳妳應該直接爽死。」

「也對……欸不是,沈亦琳!」我掄起拳頭準備打她這隻腦袋裡充滿黃色東西的色鬼。

我現在已經丟臉到說不出話來了,只想海扁我眼前的死色鬼,亦琳和我進行了一段累死人的你追我跑。

衝到教室後,我也沒了力氣打她,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喘氣,教室裡的同學們紛紛出來詢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事,我們......我們只是......在......在......比賽……跑……跑步而已。」亦琳上氣不接下氣的努力組織著言語,而我已經累得倒在一邊的地板上了。

「妳倆在幹嘛啊?被外星人追殺喔?」何宇莫跟林程剛好從福利社買飲料回來,看到狼狽的我們走過來關心一下......才怪,「肯定是顏于翾太醜,醜到外星人要抓回去研究為什麼地球上有那麼醜的人吧!哈哈哈……。」

何宇莫被自己說出來的一番話逗的捧腹大笑。

「呵!何宇莫你就繼續笑吧!本小姐現在心情特別好,不跟你計較。」我休息完後,拍拍身體站了起來,順便扶著亦琳回到位子上。

上課途中,何宇莫連續丟了好幾張紙條過來給我,一直問我為什麼心情很好,想當然的,像我這種認真、努力、奮發向上的乖學生才不會跟他說一些五四三的東西,所以我就沒理會他,認真地看著老師在黑板上畫的鬼畫符。

「翾,妳等等有什麼事嗎?」亦琳收完書包來找還在收書包我。

「嗯……沒有餒,怎麼了?」說著,我便從抽屜拉出一本我已經忘記很久的教室日誌,「啊!我忘記要交教室日誌了啦!」

「唉……妳這豬腦袋到底在幹嘛啦!快點,我陪妳去交一交。」她從他的皮夾拿出一張藍色的紙,「噔噔!我媽昨天給我零用錢了,快點,我請妳去吃豆花。」亦琳幫我背上書包,往教務處走。

我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趕上亦琳的腳步,交完教室日誌後,我和亦琳手牽著手並肩走著。

突然一個轉角我們發現了驚人的事,人家都是轉角遇到愛情,而我們則是轉角遇到姦情。

「欸欸,妳看那個是不是何宇莫?」我將亦琳拉回轉角處,呈現一個我上她下偷聽、偷看告白的姿勢。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看過,顏于翾妳人還愣在這裡幹嘛?快跟我一起去救他呀!」亦琳拉著我就要衝出去。

我將亦琳扯了回來,「妳現在出去被何宇莫抓到他一定會很生氣,先等一下,我要看他怎麼拒絕這個女生,我賭一百塊這女生一定會哭。」就當我跟亦琳聊的正起勁的時候,我們背後來了個不速之客。

林程突然出現在我跟亦琳的背後,還大聲喊:「妳們在幹嘛?」

想當然而,這麼大的動靜何宇莫絕對不可能沒有聽到。

「誰在那裡?出來。」

我瞪了一眼還一臉茫然的林程,和亦琳慢慢地從轉角走出,就像被大人抓個正著在做壞事的小孩一樣。

那女孩拿著信封的手還舉在半空中,我想那應該是情書吧?不過這年頭還有在寫情書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用訊息在表白吧!省的面對面尷尬。

其實我也沒有想要阻擋那女孩和何宇莫告白,但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看何宇莫會怎麼處理,好奇心作祟的我就想一直偷看下去。

「那......那個對不起。」我頭低得很低,聲音也說得很小聲,因為我覺得現在彷彿周圍都佈滿地雷,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全部引爆所有地雷,就像此刻何宇莫準備發火的心。

「呵呵......何宇莫妳不要生氣,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剛好走過……」亦琳越講越心虛,說到後面也慢慢閉上了嘴吧。

何宇莫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我們兩個,轉過頭和那女孩說:「很謝謝妳喜歡我,但,對不起我不喜歡妳。」

語畢,他上前抓住我的手,我被他的舉動嚇一跳,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抓我,便被他大步托著帶走。

「何宇莫!......欸。」他不理會我,只是一股腦兒的抓著我的手腕大步向前。

他將我用力拉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一直盯著我看。

「妳到底哪裡好看了?」何宇莫小聲嘀咕。

我之前就有說過,我的耳朵非常厲害,只要是很小聲的話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喂!何宇莫你不要太過分呀!什麼叫作哪裡好看?本小姐從頭到腳都好看!」我怒。什麼叫作我哪裡好看啊!何宇莫眼睛瞎了是不是,雖然我沒有那種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貌,但至少是好看的呀!

我雙手環胸的瞪著他,「何宇莫你要不要好好說話?」

「好好好,妳最好看、妳最漂亮。」何宇莫無奈地雙手舉投降,深怕下一秒我撲上去把他打死。

「顏……顏于翾,你們也跑太快。」亦琳跟林程追上我們,「可以把我的翾還來了吧?我們還有事。」

何宇莫疑惑的說:「什麼事?妳們要幹嘛?」

「我們兩個現在要去約會。」

「我也要去。」何宇莫眼睛發亮的說。

「加一加一。」林程也跟著在旁邊湊熱鬧。

我嫌棄地說:「可以不要嗎?」

「不行不要,走吧!」何宇莫搭上我的肩,因為常常在打完籃球的時候就會跟男生勾肩搭背,所以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牽著亦琳的手,順著何宇莫的步伐走。

「亦琳,我們也來吧!」林程的手準備要搭上亦琳的肩上。

亦琳抓著他的手,一個反轉,就聽到林程跪在地上唉唉大叫,「想都別想,滾一邊去。」

我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林程:「忘了跟你說,我家亦琳是學柔道的。」

亦琳將站在我身邊看傻的何宇莫拉走,「你去陪你家林程啦!」

「對嘛對嘛。」我在一旁附和道。

「小氣欸!借我搭一下又不會怎樣。」

他們倆個就像麻雀一樣,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地叫著。

我在旁邊被他們給逗笑,暖暖的陽光撒在我們身上,走在豆花店的路上非常溫暖,不僅因為有陽光,還有我們大家一直逐漸建立起的友情。

到了豆花店之後,我們挑了一桌靠近櫃台的位子,我和亦琳坐一起,何宇莫他們便坐在我們對面。

「翾,妳想吃什麼?」亦琳將菜單放在我倆中間。

「三色豆花加珍珠。」

「那我也要一樣的,但我要多加芋圓、地瓜圓還有珍珠,你們要吃什麼快點選一選,我請客。」何宇莫邊說邊掏出錢包。

「哇~你什麼時候變那麼大方了?」等到豆花送上後我邊吃邊調侃他。

「就當作妳剛剛給我當擋箭牌的回報,閉嘴乖乖吃妳的豆花吧!」他直接用他的湯匙挖了我的豆花一大口,上面還佈滿很多珍珠。

「啊!我的珍珠。」我大叫。

我就看著何宇莫嘿嘿的奸笑著,把那一大口豆花吃進嘴哩,還白目的做出了「好好吃喔」的欠扁表情。

我假裝生氣地說:「何宇莫你不能這樣,雖然是你請客,但你也不能這樣。」

「好好好,是我的錯,吶!給妳。」他將他那一碗料多的豆花推到我面前。

我笑嘻嘻地挖了好幾大口,嗯!果然還是別人的最好吃。

「喂!顏于翾妳別太過份啊!我還要吃欸!」何宇莫見我沒有要停下來,伸手抓住我的小手,把他那碗豆花拉回去。

「哼!小氣鬼。」我對他做了個鬼臉。

他也回了我一個醜到爆的鬼臉。

「妳們兩個真的很幼稚耶。」亦琳用手輕打我跟何宇莫的頭,示意我們克制點,「對了,剛剛跟你告白的那個女生是誰啊?」

亦琳將話題拉到了剛剛那女孩身上。

我在一旁好奇道:「對啊對啊!她是誰啊?」

何宇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搖頭道:「不知道,隔壁棟的。」

又低下頭吃他那碗差點被我挖完的豆花。

我和亦琳自討沒趣,也默默低頭吃豆花。

豆花吃完後,亦琳說他的爸爸要來接她去補習,所以沒辦法跟我一起走,而林程則說他要回學校打球,順道問何宇莫要不要一起,何宇莫說因為他媽媽今天有煮飯,所以要早點回去吃飯,就拒絕了林程的邀約。

我站在豆花店前看著夕陽緩緩落下,之後月亮將會升起,星星會佈滿整個夜空。

「走吧!去搭公車,我送妳回家。」何宇莫看著還在看天空的我。

「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啊!你也是要搭公車回家的嗎?」他沒有理會我,直接邁開步伐走人。

我們一路上講了很多關於學校的事,講著他在籃球隊一些好笑的趣事,不然就是哪個任課老師很討厭之類的話,一路上嘻笑著並肩同行。

「所以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呀?」上了公車,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何宇莫。

何宇莫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後,又轉了回去,時間久到我以為他直接無視我。

他淡淡的開口:「有很重要嗎?」

他的語氣和剛才的語氣完全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呃……抱歉,那個……你等我一下。」

我們下了公車,也已經走到我家附近的超商,我走進去打算買個飲料來喝。

走到冰箱錢拿了兩罐雀巢檸檬茶,結完帳之後我把一瓶拿給了何宇莫,他把我給他的那一瓶轉開後遞還給我,又把我手中的這瓶抽走轉開來喝。

我小聲的嘀咕道:「我自己轉的開……」

「是啊!就連我的天靈蓋也轉的開。」何宇莫開玩笑道。

「什麼啊!要不要好好說話。」我和何宇莫互相笑著。

現在的氣氛跟剛剛比起來好多了,我們相處也不會那麼的尷尬。

雖然我不喜歡何宇莫,但我知道那女孩喜歡一個人的感受,他很勇敢,勇於將這份名為「喜歡」的感情告訴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怕對方怎麼看她,也不怕會被拒絕,但還是勇敢的將這份喜歡說出來,而我就沒有她的那份「勇氣」。

也可能這就是我覺得的愛情吧?什麼都不敢,就只能一直在他背後看著他,他高興妳的世界萬里晴空,他難過妳的世界烏雲密布,然而最後他也不會知道有妳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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