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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虎伏釘)】數雞蛋的日子:虎杖家的飯 第4章

04:關東煮篇

      再過兩日就要期中考了。

      虎杖悠仁已經快要不記得這兩週是如何渡過的,總覺得每天都在讀書,必須要把生澀的字詞塞進腦海中,反覆背誦著課本上的內容,振筆疾書地抄寫重點,讀到累了,然後就睡去了。

      悠仁在物理、數學方面的科目比較擅長,他能夠快速地解開題型,使用正確、簡易的算式得出解答,可謂舉一而三反,聞一而知十。不過對於國文、地理……需要花時間和精力去記的知識相對不拿手。

      而野薔薇則相反,需要記憶力的地科她很容易就能倒背如流,可是像數學或理化……她其實不是不行,而是她總有自己的理由與執拗,老想著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嚴格來說,惠不能否定野薔薇的話,畢竟做人處事確實沒有正確答案,可是現在是在念書,是死知識,就是要按照正確解答來解題。

      惠對悠仁的應對方式是幫他擬出簡單、方便記起的口訣,讓悠仁可用相對輕鬆的方式將背科的項目刻進腦中。

      面對野薔薇則是拋開書本,他語重心長地告訴野薔薇,或許她的執著和想法是對的,可是自己必須先照學校的進度把書讀進腦子裡,融會貫通,等到她實力足夠堅強,那麼她所堅持的想法不僅能夠宣之於口,也能夠以理服人。惠的一番話才讓野薔薇終於定下心念書。

      惠自己則是平常就有按時讀書,所以考前不太需要再複習,所以他的工作就是看好悠仁及野薔薇的課業,然後負責煮飯。

      「可以開動囉。」惠探頭,看著已經精疲力盡的悠仁和野薔薇。

      坦白說,現在才剛入秋,氣溫合宜,是個令人想放鬆、休息的天氣,要平常好動的他們乖乖坐在原地讀書,實在不符合他們的形象。

      「可以休息了……」野薔薇揉著自己已經變得僵硬的肩膀。

      「不曉得今天伏黑煮的是什麼?」悠仁跟著伸懶腰,然後走向伏黑,幫他把料理用的圍裙脫掉,「不過我有聞到昆布和柴魚的味道!」

      「你的鼻子還真靈。」

      三人走向廚房……

      「是關東煮!」悠仁笑著說自己答對了。如果他是隻小狗的話,現在肯定是歡快地搖著尾巴。

      「這天氣吃關東煮……實在是太適合了!」

      白蘿蔔的大小方便入口,且浸滿高湯,吃進嘴裡的瞬間,彷彿能見得楓葉飄落之美景,而他們三人無憂無慮地在楓紅的道路上散步;蘿蔔煮得軟爛恰好,綿密的觸感在舌尖蔓延,跟著清甜的高湯充斥在整個口腔中。吞進肚裡,那股暖意似乎漫進血液中,流入四肢百骸,帶來溫暖。

      「怎麼樣?」惠難得地開口問他們的感想,只因眼前的兩位正一語不發地埋頭苦吃。

      「媽媽,非常不錯……」悠仁嘴裡的飯還沒嚥下去,可事先給了讚賞,「高湯雖然只有用昆布和柴魚片,可是簡單的料理就是最好吃的了!」不過總覺得這般溫暖、舒心的感覺能夠用另外一個名詞來稱呼……難怪惠要他們多念書,現在他就不用為了讚美之詞而苦惱了。

      「錯了,我還有加紅蘿蔔和玉米。」惠指正。

      「啊啊,怪不得有股甜味。」野薔薇把食物吞進嘴裡才開口,邊點頭稱讚惠,「伏黑做的菜式,雖然都很簡單,可是都很好吃耶。」而且還有股莫名熟悉的味道。

      這幾天他們的觀察,惠的廚藝或許沒有悠仁及野薔薇那樣厲害,可是他卻能用單純的手法發揮出食材最原始的美味。猶如惠的外表和個性,外表看著有些淡漠、疏離,其實內心柔軟,心思細膩,也總是為他們著想。明明性格不愛玩鬧,卻老陪著他們做一些稚氣的事情,也總陪伴他們去往各地。

      啊。

      悠仁和野薔薇靈光乍現,他們忽然想起那個詞是什麼了──

      「媽媽的味道!」

      說完。兩人都被惠揍了一拳,小小力地。

      不過惠不只是做簡單的料理,他似乎為了他們兩人,私底下有研究食譜。像今晚的關東煮出現了他手工製的蝦丸,就悠仁的了解,製作丸子類的食物可不容易做,光是要成形就有一定的難度,必須要拿捏好配方、溫度、手感……任何一樣都是不可或缺的。

      悠仁看著浮在最上層的蝦丸。

      形狀渾圓,帶著粉色,每顆的大小都一模一樣,簡直像是用機器捏出來般精美。而且,還非常好吃。外層頗有嚼勁,可是用牙齒咬開本體,裡頭的餡料迸出海洋的鮮味,卻沒有任何腥臭,其口感爽口、肉汁飽滿。

      還有在大鍋裡載浮載沉的各種配菜,蘿蔔、玉米、高麗菜捲、海帶……都是些家常菜色,可是飽含了他的心意。

      這才是最最最貴重的吧。

      光是為了這頓晚餐,悠仁就覺得該為了惠好好念書,才不愧對他。

         而悠仁與野薔薇的目標也非全部拿到滿分、擠進班排名,只把及格、不用花假日到學校補課為前提。

      其實他們讀書讀到崩潰之餘,曾經表明:「那就假日去學校補課呀。」

      豈知,惠放下手中的筆,沉默良久。他沒敢看向他們,悠仁和野薔薇也未能知曉他漸緩轉紅的臉頰,只是緊盯手中的筆,平淡說道:「可是假日我想跟你們在一起呀……」窩在一起無所事事也好,去公園放風箏或吹泡泡也罷,雖然他們都有些幼稚,可是日子過得很舒心。他喜歡這般的安定與踏實的感覺。所以私心而言,他並不想要他們分開過久。

      悠仁和野薔薇那時才決定要努力念書,不過這樣的局面有另個方法可解,那就是惠故意考低分,他們就可以一起補習了;可是悠仁和野薔薇有默契,不想要惠為了他們兩個故意拉低水平,於是變成悠仁和野薔薇開始向上用功。

      惠雖然教學的時候些嚴厲,不過看到悠仁或野薔薇睡著最終都不忍把他們叫醒,反而還會拿毛毯蓋在他們身上,怕他們著涼。

      對呀,沒有答案的題目比較有趣,像是他們兩人帶給他的溫暖,還有月餘以來的快樂。

      以後還要繼續看遍各種星光日月,以及繁花似錦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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