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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她回來了

倫敦一區,距離白金漢宮不到兩公里的商業區中,一棟銀白色的建築矗立著,頂樓上的電子螢幕正閃爍的大大的LM字樣。

高聳的樓層顯現著所屬者的地位,狂大的不可忽視。

龐大的集團每天的事務量複雜又繁多,大門口不時有人進出。

在最高層裡,有個黑髮如墨、五官精緻的亞洲女人正埋首工作著,纖細嫩白的手指拿著黑色鋼筆。

「把消息放出去,LM要進軍亞洲,總部就設在T國首都。」李葦妍闔上手中的文件,遞給助理。

「好的。」助理白穎欠身,「需要把亞洲區總裁的人選一起發出去嗎?」

「不用。」李葦妍烈焰如火的紅唇微啟,淡淡道:「讓他們自己來查。」

「是。」白穎應了下來。

見視線裡的深灰色身影還沒離開,李葦妍抬眼,「還有事?」

「李總,請恕我多嘴問一句。」白穎微微低著頭,「集團入駐亞洲已經是半年前的決定,為什麼現在才要放消息?」

李葦妍紅唇輕輕勾了一下,笑得頗有深意。

白穎等了一陣卻沒等到回答,只能訕訕地拿起文件夾,轉過身便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

她趕緊低下頭,恭敬道:「董事長。」

男人擺擺手,走了進去。

「葦妍,你真的要回T國嗎?」

原本面對著落地窗的李葦妍聞聲,轉過身,輕笑了下「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穿著西裝的男人嘆了口氣,「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說什麼呢,爸。」李葦妍嬌嗔,上斜的雙眼和紅唇讓她帶了一種獨特的魅惑氣質「我是去工作。」

李天上前,拍了拍寶貝女兒的肩:「去那邊好好照顧自己,也幫我好好照顧你媽。」

李葦妍勾了勾唇:「知道了。」

她側頭看向站在門旁的助理:「白穎,送董事長出去。」

「是,董事長這邊請。」

李葦妍撐著頭,透過飛機橢圓形的窗戶往外看,紅唇輕勾,似乎心情頗好。

「白穎,剪綵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白穎坐在李葦妍的斜前方,正低頭盯著桌上的筆電:「媒體也就緒了,就等您過去了。」

「好。」李葦妍閉上眼,淡淡道:「我休息一下,降落前不要叫我。」

「是。」

T國唐城,一間灰藍色調的辦公室裡,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翹著腳,一手搭在碩大的實木黑色辦公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

溫謙陸看著手機上最熱門的商業新聞,皺了皺眉,伸手按下內線:「周郁,查一下LM要進駐亞洲的消息。」

「老闆,那份新聞是真的。」電話那頭的周郁回得極快:「剛剛LM發了消息,兩週後要在唐城舉辦招標會。」

溫謙陸頓了一下,天生上翹的雙唇又往上勾了幾分,「把招標資料拿進來。」

「是。」

溫謙陸又開口,聲音很溫和,暖暖的,「查一下LM亞洲總部的總裁是誰。」

「好的。」

溫謙陸起身,整了整身上的淺灰色緞面西服。

他透過辦公室裡的落地窗往下看,嘴角勾了勾,骨骼分明卻線條柔和的面容笑得有些痞。

剪綵儀式就在LM集團亞洲總部,記者媒體們聚成一塊,準備爭奪最新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LM亞洲區的總裁是集團千金!」

「你說LM集團的總經理、董事長的女兒?」

「對!LM雖然發家在英國,但其實是T國人,這次回來LM的千金高中前就是在唐城讀書的。」

「她來了!」

長槍短炮的快門聲此起彼落,李葦妍身著一身深紅色西裝,動作優雅的站上台子中央。

她接過助理接來的金剪刀,跟著身旁的幾個股東,在主持人的指揮下將手中的紅色彩球剪斷。

「首先,我想先謝謝各位記者朋友在這炎炎夏日裡,不畏大太陽的來參加LM集團亞洲區總部的啟用典禮。」李葦妍如墨的及腰黑髮梳理整齊披在右肩上,稜角分明的紅唇勾著得體的微笑。

「今晚七點,LM集團將在本市風月飯店舉行歡慶宴會,歡迎有興趣的媒體朋友們前來。」

李葦妍致完詞,戴上剛剛拿在手上的漆黑墨鏡,在保鑣的簇擁下進了後方的銀白色建築物。

邢淵一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溫謙陸一手支著下巴,一手轉著鋼筆,盯著電腦螢幕,內雙的圓杏眼裡帶著淺淺笑意。

「你那是什麼表情?在看什麼?」邢淵大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溫謙陸對面。

溫謙陸掩起神色,把電腦螢幕轉過去,「喏,LM的剪綵。」

邢淵翹起腳,揚了揚下巴,「今晚的宴會你去嗎?」

溫謙陸嗯了聲,「未來有很多合作機會,既然對方邀請了當然要去。」

邢淵點點頭,「招標資料你看了嗎?」

「看了。」溫謙陸的嗓音溫和,很是順耳,「地段不錯,可以試試看。」

「行。」邢淵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內線:「LM的招標我們要了,打探一下行業裡有誰要搶,把他們給我扼殺在搖籃裡。」

「好的。」助理沒有任何的遲疑,似乎已經對邢淵這種俐落果斷的語氣見怪不怪。

「你做事還真乾淨俐落。」溫謙陸的雙唇上翹,給人一種嘴角帶笑的感覺。

「那是必須的。」邢淵挑眉,「要是像你一樣做每件事都要想三天,我們這公司會跟那女人一樣離你而去。」

溫謙陸並不生氣,反而笑了下,「別講得好像你知道『那女人』是誰一樣。」

邢淵哼了哼,不說話了。

關於那女人的事他也只是聽過一些片段,並不清楚,對於那個『她』是誰也是毫無頭緒。

他不是沒試過套話,然而溫謙陸雖然一副很溫和、有禮貌的樣子,每次談到這話題嘴巴卻像黏了強力膠一樣,撬都撬不開。

邢淵走後,溫謙陸站在辦公桌後的落地窗前,視線明明朝著前方的夜景,卻像是沒有對焦一般。

更準確的說,他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在眼前,反而像是迷茫地看著某個不在面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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