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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痕幻想】約定(軍師/君主x自設)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開始察覺自己對他抱持的感情不是朋友,更不是家人……而是戀人的喜歡。

      「璃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過神時發現那個從小看到大的人正一臉擔心的站在自己的桌子前面。

      「……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你進來了。」說完,我低下頭繼續忙著手邊的公文。

      「真難得會看見妳這麼專心想事情……」走到一旁的沙發,他每次都坐在同一個位置,就算問了原因也得不到甚麼比較好的回答。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說嗎?我記得你下午還要練習吧,如果不重要的話就等一下見面再說。」我又是從何時開始如此熟練地將一份又一份的公文簽完名放置在一旁。

      「下午又要練習嗎?明明昨天說好要陪我的……」從旁邊傳來他有點失望的聲音,令人忍不住想抬頭看了一眼,卻又怕與他的目光對上,只能繼續手邊的工作分散注意力

      他雖然長大了,可惜還是跟個小孩一樣。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提出疑問:「……妳那句陪我該不會是指陪我練劍吧?」

      我輕笑幾聲,停下手邊的動作:「你越來越聰明了呢,本來我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話說到一半便停止不再說下去。

      「不過什麼?」他好像沒有像剛才一樣失望了。

      「不過……我現在剛好有點累,所以想出去街上走走透透空氣……」將手中的筆放置回筆架上,伸了個懶腰……的確有點累,自從迪克當上侯爵之後我幾乎沒怎麼離開過這間辦公室。

      「真的嗎!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他站起身來,臉上完全看不到剛才的失落:「女僕有向我推薦一間店,聽說蛋糕很好吃!我們一起去吧!」

      我點點頭,離開了椅子,他已經迫不急待地走到了職務室門外。

      跟在他身後,不自覺的就盯著他看「……原來已經長這麼高了阿。」

      糟糕!不小心說出來了!

      「嗯?真的耶……妳不提我還沒發現,原來現在已經要低頭才能看見妳了。」或許是太得意忘形了,他很自然地就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揉了幾下。

      我面帶著笑容,開口說道:「迪克,我覺得我好像突然不累了,我們還是去練習劍術吧,沒擊倒我就不准休息你覺得如何?」

      「……對、對不起──!」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踩到自家軍師的地雷,急忙把手收回。

      看著他快被自己嚇哭的那張臉,說真的,這還蠻有趣的……以後可以多嚇嚇他。

      「……算了,今天還是放過你好了。」

      我繼續向大門邁進,走了一小段就聽見他的聲音在背後傳來:「……欸?璃蝶──!」

      「迪克,你快一點喔,沒追上我的話我就自己去吃蛋糕了!」

      偶爾過一下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差。

                                                         *

      「我只是你的軍師,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建城之外,我不會干涉你的私事,前提是你不把私人感情放進公務。」

      我已經不記得當初是因為談到什麼事而換來賽凡提斯如此平淡的一句話。

      我承認每次叫他陪我出去街上一看見少女、阿姨們紛紛圍上來找他聊天的時候我是有點不開心,但是、應該沒有表現在臉上才對阿?

      而且,我那應該不算是私人感情,看著自己軍師的人氣比自己還高應該只要是個當領主的都會覺得很不開心吧?

      「領主大人您別生氣,我們不會搶走軍師的。」一名少女走到我身邊溫柔的說著。

我面帶微笑,回答:「我沒有生氣,請不用顧慮我,更何況軍師他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我並沒有干涉的權利。」

      「我還有事,容我先離開了。」和他們道別後我獨自轉身離去。

在街上四處閒晃,思考著等一下回去會被怎樣訓斥……

      「璃蝶.斐斯爾妳是笨蛋嗎?幹嘛當著他的面這樣講阿……回去之後桌上肯定又是一堆改不完的公文還有悔過書……」一想到回去之後的場景,只能默默的拭淚。

                                                         *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隨著三日戰爭的爆發與結束,人族與聖族的之間的氣氛也非常僵硬。

      「……你和晨隱小姐。」

      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令人心疼。

      「……我和她都明白,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的關係了。」

      好想上去抱住他,就像以前一樣,告訴他身邊還有我,可惜……誰讓他是君,而我只是臣……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前任人皇──潘朵拉大人,不惜犧牲一切,甚至連性命都一起賠上……這都只是為了她心愛的人,我並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所以……我選擇退出,這樣或許才是對我或是迪克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

      就這樣吧,等這個戰爭過後的整頓都穩定了下來我就辭職吧,到那座山裡度過剩下的生活,以前我經常躺在那片草地上,看著清澈湛藍的天空頓時就覺得那些煩心事都煙消雲散,只是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到那裡去卻發現迪克他悄悄地跟在我身後,後來,那裡變成了我跟迪克共同的秘密,一直到被普利莫大人召見前我們都還偶爾會到那裏去。

                                                         *

                                                         「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    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要跟我走嗎?」蘭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有點吃驚。

      我停頓了幾秒,繼續處理手邊的文件:「蘭斯你在說什麼啊?戰爭才剛結束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如果我現在走了誰來幫我管理?更別說迪克了,他──」

      「他已經不需要妳的幫助了吧?」蘭斯正經的說著,我開始思考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其實他說的並沒有錯,迪克的成長我一直都是親眼目睹的,現在的他已經強大到不需要有我的輔助也可以做得很好,可是我還是無法狠下心離開他……

      「蘭斯,我……」說到一半的話就像是被卡住一般無法繼續說下去,我該說什麼?我想說什麼?說我是軍師還有很多責任?還是要說我根本捨不得離開迪克?

      蘭斯見我沒有回答,於是又落下了一句話:「……我等妳的回覆。」

      「回覆嗎?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說啊……」我靠在椅背上,用手覆蓋著雙眼。

      或許,跟著蘭斯一起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可以慢慢淡出他的生活吧。

      迪克.佩菈特闔上了手中的日記本,這是在他整理那人的遺物時意外發現的日記本,他知道那個人有寫日記的習慣,只是日記裡的內容卻從來都不會讓其他人看到,就連他也一樣,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還是忍不住翻開來看。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察覺趕到的話……」

      迪克回想起那天的情況,職務室的結界被破壞了之後他們一行人馬上就衝了進去,可惜還是來不及,她倒在血泊中已經沒了氣息,而她身邊還站著忒絲卡的部下,他雖然想救她卻還是無力回天,葬禮上,她靜靜地躺在靈柩裡,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她卻再也不會醒來……

      日記被風吹開了幾頁,在那一頁上面那個孰悉的字跡寫著一段話。

      ──可惜我還是太過於自私,所以我在五百年之後等你。

                                                        

                                                         *

      「……不要緊……命運會緊緊將我們綁在一起……我不會鬆開你的手……五百年也許有點久……我願意等待。也請你……等著我」

      「主上,請醒醒。」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賽凡提斯……」夕陽的餘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有點優美。

      「可以請你說明一下為什麼會在這裡睡覺嗎?」看著她緩緩地坐起身來,以及她那張還帶著些許睏意的臉龐。

      「……我不小心迷路了,因為走得有點累就想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沒想到會睡著。」頭髮也不知道何時散了,及腰的髮就這樣披著,她一邊紮起頭髮一邊問道:「賽凡提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啊?還有……這裡是哪裡?」

      「這裡離我們住的旅館並不遠……」停頓片刻之後又再開口:「這裡是佩菈特領地的後山,我之前講過的妳是不是又忘了?」

      她匆忙搖頭辯解:「……我沒忘!真的沒忘!迪克.佩菈特是五百年前的人皇對吧!」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君主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

      「話說回來,那個墓碑……」她轉過身跑向不遠處的墓碑,伸手擦拭了碑上灰塵:「……佩菈特,卒於499年?」

      這個墓碑在這裡已有些時日,碑文上很多字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唯一能看出來的只有佩菈特家族的名稱以及這個墓碑主人的死亡時間。

      「哇……五百年前的墓碑耶,而且還是佩菈特家族的人……賽凡提斯,你覺得這裡埋葬的人會是誰啊?」

      我看著墓碑,淡淡地說著:「無法確定,或許是某個很重要的人……」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繼續說道:「天色也要暗下來了,我們也盡快回去旅館吧,主上。」

      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著自家軍師離開了這個地方。

                                                         *

      「這樣的人生,你滿意了嗎?」

      「……雖然不到滿意,倒也滿足了。」

      「……可惜我能獻給你的人生只有這短短的十年。」

      「迪克……如果有下輩子,再來向我要……我欠你的東西吧。」

                                                         *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與妳同在,我不會讓妳嘗到那種孤獨。」

      「……這一次,換我。」

      「迪克,你再不快一點的話就要追不上我囉。」

      「璃蝶!妳走慢一點嘛!」

      「賽凡提斯!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啊,再不快點我就要先走囉!」

      「主上,妳走錯方向了,回去的路在這裡。」

      「賽凡提斯,這些文件難道都是今天要改完的嗎?」璃蝶.斐斯爾看著眼前這些都快堆到天花板的文件。

      「是的,還有主上妳擅自離開城鎮跑到其他地方的悔過書,請寫完一萬字以後交給我。」賽凡提斯平淡的說著。

      「賽凡提斯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這天,城鎮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悲慘的哀號聲。

      五百年前沒走完的路,五百年後再陪你一起走完。

                                                                                                                     《完》

*註:部分內容來自歌曲(阿桑-一直很安靜)

*註2:內容穿插聖痕幻想及聖痕幻想2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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