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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壹【新生與入侵者】之二

     

      陽光透進落地窗,灑落在室內。店裡飄盪著各種食物的香氣。有一男一女坐在角落的位置聽著悠揚的音樂,享受著悠閒的早餐時光。

      「你們兩個真是吃不厭呢,每次放假三餐都來我這邊吃。」女店長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將托盤上的熱奶茶和牛奶分別放在少年和少女面前。

      「沒辦法,蘭姐的餐點比學校好吃多了。」少年將嘴裡的食物吞下,這麼回答對方。坐在少年對面的少女點頭附和。

      「真是的,栩瑞堤你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的?」呵呵笑了幾聲,蘭姐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旁邊,跟他們聊起天來。

      現在店裡還沒開張,門口依然掛著休息中的牌子。在還沒開張的時間坐在這裡吃早餐是他們的特權。因為從小就跑來這裡一直到現在,所以和店長混得非常的熟,然後就特別通融他們可以在這個沒有任何人的時段安安靜靜享用早餐。

      「虛偽的傢伙。」喝了一口牛奶,靈冷聲諷刺對方。

      「誰虛偽啊?妳這死人臉。」瞪著對方,栩瑞堤不滿的回嘴。

      「我還沒死。」靈從容的回答。

      嘆了口氣,栩瑞堤決定放棄跟對面的人吵架繼續吃著早餐。每次吵每次他都會先認輸。不是吵不過,而是看到對方那亙古不變的冰塊臉就會沒有繼續吵下去的興致。

      「呵呵,你們的感情還是一樣好呢。」笑了幾聲,蘭姐漾開笑容用曖昧的眼神來回看著兩人。

      兩人繼續吃著早餐,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

      「哎呀,不是我愛說。你們兩個都相處了那麼久,就沒有考慮交往一下嗎?」蘭姐不放棄的繼續第N次的勸說。

      「蘭姐,感情這種事是強求不得的。」靈喝完最後一口牛奶,用同樣的答案進行第N次的回答。

      「順其自然就好。」啜著熱奶茶,栩瑞堤也給對方已經講過N遍的答案。

      「呿!」蘭姐不滿的咂舌,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時鐘,離七點只剩下十分鐘。蘭姐就回到廚房準備要開店。

      「真是……」對她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栩瑞堤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突然,靈叫了一聲,聲音跟平常一樣冷冷的,「上面有事情要交代給你。」

      「什麼事?」直覺一定不是什麼好差事。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後,他還是問了。反正怎麼樣都得接下的,不如早早知道還能有更多時間思考。

      「有入侵者。」簡潔有力的一句話讓栩瑞堤驚訝得將口中的奶茶噴了出來。

      「你很髒耶。」瞪了對方一眼,靈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噴到自己身上的奶茶擦乾淨。還好她已經把三明治吃完,不然被噴到就悲劇了。

      「抱、抱歉,只是那句話讓人很驚恐。」對方也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嘴和被噴到的桌面擦拭乾淨。

      到底是哪個白痴想不開闖進這裡?想自殺還有更多好辦法,沒必要選擇這個風險大又麻煩的爛方法啊。

      「會嗎?」完全不覺得剛剛講的那句話會讓人很驚恐,靈平靜的回答。

      「那麼,入侵者是誰?」支著下顎,他望著靈好奇的問。

      「不知道。」她給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答案。

      「不知道?」

      「嗯,要你去查出來是誰、人數多少還有動機是什麼,大概就這些了。」靈歪著頭想了一會,應該是沒忘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講。反正忘掉等想起來再補充就好。

      「唉……果然是累死人不償命的爛差事。」

      「節哀順變,我的精神永遠與你同在。」靈道,啜了口牛奶。

      「……妳就沒想過要來幫我嗎?」瞪著眼前沒血沒淚的傢伙,栩瑞堤不滿的問。

      「我很忙的。」冷哼一聲,靈這麼答道。

      「忙?妳還真敢說啊,將事情棄之不顧成天到處閒晃的人是誰。」他冷冷的說著。

      靈心虛的撇開視線。

      「……如果妳幫我,我就做甜點給妳吃。」撐著頭,栩瑞堤勾起淡淡的笑容,說道。

      「好啦……偶爾幫你一下。」最後還是輸給想吃的欲望,靈憤恨的看著眼前笑得奸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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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早餐,兩個走在人煙稀少的街上。

      因為現在時間太早,大部分的人都還在睡覺,不然平時這裡是很熱鬧的。尤其是中午過後,很多學生都會到這裡來消磨時間。

      「靈,真的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思索著剛剛她講的事情,栩瑞堤苦著一張臉問向旁邊的人。

      「不知道,自己去問。」偏頭想了一會,靈這麼回答。

      「為什麼是我做而不是妳或林紫蕾?」不滿的皺起眉,栩瑞堤不滿的抗議。

      「蕾昨天不是說過要帶新生?」靈抬頭望著他,回答。

      「那妳呢?」看著眼前悠悠哉哉的人,他不滿的瞪著她。

      「我是支援用的。」打了個哈欠,靈這麼回答。

      「既然沒事做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誰說我沒事做了?」

      「不然妳說妳要忙什麼啊!」栩瑞堤用咄咄逼人的口吻問道。

      而她沉默不語。

      「回答不出來不就代表沒事嗎!」

      「我說過我是支援用!」靈再次重申。

      「既然這樣就過來支援我啊!」

      「……我有事先走了。」尾音剛落下,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這該死的傢伙!」一定是因為她不想做,而林紫蕾剛好又忙著新生的事情所以才落到自己頭上。栩瑞堤惡狠狠的瞪著靈逃離的方向,不斷在心中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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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栩瑞堤調閱最近這一個月學園的監視器,想說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關於入侵者的線索。結果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十遍,看得螢幕都要被他燒出個洞來,最後卻什麼線索都沒有。

      到底是學校監視器太爛還是入侵者技術太高明?不然為什麼監視器連個影子都沒拍到?還是說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果然是個吃力不討好的爛差事!」咂咂舌,栩瑞堤闔起筆電躺在床上,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

      在這裡待了十幾年,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情況。攝影機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拍到!雖然那些攝影機很容易躲避,但是學校還藏有許多針孔攝影機。這是連學校裡一般學生都不知道的事情,更別說是那些外來的入侵者了。但是連針孔攝影機什麼都沒拍到,這就真的很奇怪了。

      「算了,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先去弄其他的事情吧。」將這些困惑拋諸腦後,栩瑞堤起身去做其他未完成的事情。

      忙到中午跑去蘭姐的餐廳用完中餐後,栩瑞堤想說到校園四處亂晃看可不可以巧遇靈,跟她說剛剛調閱監視器畫面的成果。但沒遇到靈卻剛好遇見了正忙著帶新生的林紫蕾。

      「這是妳昨天說的那個新生?」輕挑著眉,栩瑞堤看著站在林紫蕾身邊嬌小的金髮女孩。

      「對啊,她是艾蜜莉喔!」林紫蕾開心的介紹道。

      「跟妳站在一起看起來很像姐妹。」冷笑一聲,栩瑞堤揶瑜道。

      林紫蕾的身高一百五十出頭,而艾蜜莉的身高目測大約一百三十幾或一百四十。兩人站在一起身高差距不大,再加上林紫蕾有娃娃臉,所以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年齡相仿的姐妹。

      「栩瑞堤你現在是想吵架嗎?」明白對方話裡的諷刺之意,林紫蕾勾起好看的笑容,用挑釁的口吻說著。

      「我沒閒暇時間跟妳吵架。妳有看到靈嗎?」強制結束了這個話題,栩瑞堤想起重要的事情趕緊問道。

      「嗯……接近中午的時候有看到靈幫芽芽跟奈奈買東西,之後就不知道了。」偏頭想了一下,林紫蕾答道。

      栩瑞堤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的衰小到極點。接下了爛差事之後卻一點線索也沒有,那號稱非常厲害的攝影機根本是廢鐵一點用都沒有,要找人商量卻找不到人也不知該從何找起。今天是四月一日嗎?大家聯合起來整他是吧?什麼事都不順利根本就是想找他麻煩吧!

      「怎麼了?」發現對方的眼神越來越冷冽,林紫蕾不著痕跡的移到艾蜜莉前面,小心翼翼的問道。

      「……等晚上再跟妳講。」原本想開口讓對方幫忙分擔點事情,但忽然想起來被林紫蕾擋在身後的艾蜜莉也在這裡。這種被堪稱機密的事情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實在是不適合講。況且這裡是個公共場合,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路過的地方。要是被其他人聽到還散播的話,他就得跟他的腦袋訣別了。

      「我看到靈的話會叫她去找你。」明白對方意思的林紫蕾這麼回答。

      雖然說是這麼說,就算看到人也通知了,但對方會不會去真的是個未知數。因為靈本身就是個我行我素的傢伙,隨心所欲到無視旁人的境界了。

      回答了個單音之後,栩瑞堤一邊漫無目的的亂逛一邊進行他的尋人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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