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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秤柳初臨魔女境

      碰!一聲巨響,楊秤柳竟直接從空中硬生生跌了下來,手上握著寫了個秤字的木牌,「唉?斷了啊……」柳掂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欸!等等,這種觸感……不會吧……」楊秤柳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臉,不平滑的皮膚,乾癟充滿了皺紋。

      「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欸?不對啊?要開始什麼?我好像忘了什麼?我來這到底要幹嘛?這又是哪啊?」

      「啊!我的頭!」一陣異樣襲來,頭就好似氣球般,被越撐越大的膨脹感。楊秤柳雙手緊緊抱著頭,深怕自己的頭會被撐爆。

      這副慘況一直持續了一分鐘左右,終於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

      「『你有什麼喜歡的武器嗎?』

      『刀劍吧?我不太喜歡槍炮類的武器。』

      『嗯?為什麼?』

      『這很重要嗎?』

      『呃……好像沒有,那我就先幫你置入保命裝置,坐上去,閉上眼睛慢慢聽我說。』

      『好。』

      『首先,為了讓你能夠更成功穿越到過去的魔女之境,我們決定將你先分裂成兩大部份,一部份讓其快速老化,另一部份則是新分裂出來的年輕部份然後將將你的記憶也分成兩個部分,再抵達魔女之境時自行融合,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能以你現在的姿態抵達魔女之境並執行任務。』

      『你確定嗎?怎麼聽起來不太可靠?』

      『怎麼會呢?這可是我們最新研發出的技術呢!你有莫大的榮幸能夠成為驗證此理論的第一人!』

      『果然不可靠……還拿我當實驗……』

      『別在意這細節啦,好了,我們給了你兩項能力,首先是你要的刀劍,基本上你只要發揮想像力就行了,到時候自己試試就知道了,刀、劍、槍、戟之類的兵器理應能夠讓你運用自如,天下無敵了!』

      『   好喔……好興奮啊……另一項呢?』

      『另一項是……』」

      「意思是我融合失敗了嗎……還真是個爛理論……那另一個我還存在嗎?」楊秤柳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屁股,環顧了一下四周。

      和人間一樣的豔陽高照,山水環繞,鳥語花香。獨見一棟高大建築,是中式的皇宮建築,及其奢華,儼然是人間中國的皇宮。

      「這裡不是魔女之境嗎?怎會有這種建築?算了,不管了,想必那便是此處的政治中樞吧?」楊秤柳決定朝著那建築前進。

      一路所見花草樹木、飛禽走獸與在人間所見竟無多大差別,只有幾樣十分陌生,也算是讓楊秤柳多了些見識。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一路走走停停,陽光由金黃轉橘,看來已至下午時分,而皇宮已近在眼前,沒有任何人在外看守。

      「哈……哈……真要命,身體變老,體力也變差,差點累死在路上。」楊秤柳氣喘吁吁的靠著皇宮外的樹坐下。

      大約休息三分鐘左右,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該出發了!」楊秤柳心中下定決心行動,直搗黃龍!

      手做著持劍的動作,「劍!」楊秤柳一聲低語,手中頓時有了實感,「果然是劍,雖然看起來有點樸素,難道是我想像力不足?算了,能用就好,當務之急,直接攻進去,然後稱王!」

         將劍高舉,朝著皇宮劃下,只聽咻的一聲……

     

      「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楊秤柳呆立在原地,「怎麼好像有點尷尬啊,幸好沒有人看到。」楊秤柳臉頰蒼白的臉透出稍許豔紅。

     

      「啊!難道是要這樣嗎?」楊秤柳似乎察覺了什麼,再度將劍高舉,劈了下去,劍劃過空氣的軌跡,竟形成了一道白色微微透明的劍的形狀,直直朝著皇宮而去。

     

      「果然如此,還是要靠想像啊,不過如果真是這樣,我豈不是無敵了?」楊秤柳看著皇宮牆上的一道大破口,滿意得說著。

     

      楊秤柳緩步走進,橘色的光照著,使得整座皇宮溫暖而美麗,本就不太平靜的心又再躁動不已,「能住在這不知道該有多好啊!唉!」自言自語著,眼前又有數個看起來很強的守衛行色匆匆的趕來,全副武裝,那銀色被夕陽餘暉照的閃閃發亮,倒是有些刺眼。

     

      「不准動!雙手舉起了!」其中一個帶隊的守衛憤怒的大喊,所有劍尖皆指向了我。

     

      楊秤柳舉起一手想遮住這刺眼耀芒,卻是被對方嚇得雙手匆匆舉起,內心的恐懼似是要從他的四肢甚至五官滿溢而出。

     

      「不是吧?這麼兇的嗎?」,轉瞬又想:「也是啦!破壞了他們的城門不兇我兇誰呀?但我既能破壞城門應該也有和他們一拼的實力吧?應該吧?」

     

      初來乍到,且身體衰老,楊秤柳對自己的實力實在沒啥信心,不過遇到如今這種陷阱,也只能一拼了,這與他在人間所經歷的無趣乏味的人生,似乎有對了些冒險與刺激。

     

      眼看銀光漸漸逼近,楊秤柳下定決心,「劍!」一語出,一把平庸無華的劍再度出現在楊秤柳眼前。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一道銀光似風一般突入,阻止了楊秤柳和守衛們的衝突。

     

      「女王想要見你。」平淡而無情的話語傳入楊秤柳耳中,心中又打了個寒顫,「其他人該去哪就去哪,難道還要我趕人嗎?」,不怒自威的鋼硬女聲,震懾在場所有守衛,一瞬間,現場已無其他守衛蹤跡。

     

      楊秤柳再次打量眼前來人,身高大概150,全身已是皺紋滿佈,年紀似乎很大,全身的銀色,卻非是金屬的刺眼,而是布料的柔順感,「難道這人地位很高?」

     

      「你說呢?」銀衣女人頭也不會淡淡說道。

     

      楊秤柳大吃一驚,問道:「妳說什麼?」

     

      那女人卻是一語不發,筆直朝宮殿門口而去。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一定是太震驚了,腦袋還未能正常運轉,導致聽到幻覺了。」楊秤柳自我安慰地想著。

     

      不久,一座華麗王椅豎立於眼前,空無一人,而我眼前的銀衣女人竟一路直走就這樣坐上王座。

     

      「說吧?你有什麼事?」女人淡淡地道。

     

      「不是吧?她就是……」楊秤柳內心很不是滋味。

     

      「不行絕對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楊秤柳心中暗做決定,「劍!」一字輕吐,劍再現,楊秤柳舉起劍尖指向銀衣女人道:「這位子換我坐了!」

     

      「哈!」一聲輕笑從銀衣女人嘴裡吐出,緩緩站起身子。

     

      楊秤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心裡想:「戰鬥要開始了!」

     

      未料,銀衣女人開口說道:「好,位子歸你。」

     

      「什麼!」楊秤柳的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這麼輕易就讓給我了?」楊秤柳在內心嘀咕著。

     

      楊秤柳帶著疑惑的心,便坐了上去,然後眼睜睜看著銀衣女子走出宮殿,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這會否太順利了些?算了,不想了,好累,睡一覺吧。」內心想著,雙眼一閉,便在王座上睡著了。

     

      「去死吧!」一把劍迅疾如風,朝著楊秤柳胸口刺去。

     

      「啊!」楊秤柳睜開雙眼,不停喘著氣,「原來是夢啊!」醒來時周遭已是一片黑暗,照亮宮殿的燈不知何時已被人給關去,而楊秤柳在黑暗之中也無法離開去尋找寢室了,但與夜的陪伴下,楊秤柳不管怎樣也難以睡去。

     

      隔日,宮殿燈亮起,但見一位穿著銀衣的老婆婆開了燈站在座前。

     

      「你是?」楊秤柳疑惑的問。

     

      「稟告新皇,微臣是個巫女,專門占卜吉凶。」蒼老的聲音響起。

     

      楊秤柳內心固然緊張,卻依舊故作鎮定地問:「來此有何事?」

     

      「微臣只為告訴新皇,其實那張王座是可以變成床的。這裡等於陛下的房間,王椅能化為任何您所需之物。」

     

      「哦?是嗎?怎麼做?」楊秤柳尷尬地回應著。

     

      「只要坐在上面,心中想著您所需的物品,便可變化自如。」老婆婆回應道。

     

      「哦?這樣啊?那妳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就先下去了,並告知其他人,寡人要閉關,所有人嚴禁靠近此處,違者!殺無赦!」楊秤柳裝模作樣的用著兇狠的口氣說著。

     

      不知是否是楊秤柳看錯,似乎在老婆婆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楊秤柳也未多想,而老婆婆恭敬的答應後便退了出去,將大門關了起來。

     

      「難道這裡的人都喜歡穿銀色衣服?罷了罷了,還是先來確立今後的方針好了。」楊秤柳自言自語地說著。

     

      到達魔女之境第二天,楊秤柳將自己關於宮內,喚出了劍,隨手揮了揮。再搭配想像力,不出半個時辰,以能揮出如龍似鳳的劍氣,又連了兩個時辰,劍氣已達華而美,壯而麗,龍鳳之舞,遍遊楊秤柳全身的境界。

     

      第三天,楊秤柳依舊揮著劍,依靠著身體內被植入的能力,揮起劍來,靈巧遊走,霸烈狂砍,都逐漸熟悉。

     

      接下來幾天,楊秤柳都泡在宮內練劍、練刀、練槍,累了便睡,餓了便開了門門外便有備好的山珍海味,生活過得好不自在。

     

      就這樣過了一年,楊秤柳的身體竟日漸年輕,外表已從老年變成壯年,此期間他練遍了他知道的所有兵器,終於也是遇到了瓶頸。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楊秤柳為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並未多麼在意,反而感到活動更加方便,他在王座前來回踱步,思考止步不前的原因。

  

      煩惱中,最易胡思亂想,而此時,楊秤柳終於想到了件極其重要的事,那就是「另一個自己」。

     

      「他現在怎麼了呢?」忽然楊秤柳好像在離王宮最近的城鎮的位置感應到什麼。

     

      「唉,算了!現在還是先提升自己實力為主吧……」轉瞬又想到:「他現在的年紀大概還只是個想像力豐富的小屁孩吧?」

     

      「欸!對!想像力!」楊秤柳領悟到了些許途徑或許能提高自身實力,便急急忙忙坐了下來,閉上雙眼,令自己的想法天馬星空,無拘無束。

  

      「唯有提升自己想像力及自己思考的敏捷度,才是增強自身實力之法呀。」楊秤柳心中暗喜。

     

      訓練自己的思考又過了半年,此時的楊秤柳變年輕的速度已是愈加緩慢,仍是壯年的外貌,他對自己的想像力有了自信,又開始練起了各種武器,果不其然,刀氣劍氣無拘無束,可為高山、可為流水、可為走獸、可為自然間的一切萬物。

     

        大概練了三個月左右,楊秤柳已經開始有種自己已是天下無敵之感,所幸不再練了,結束閉關。

     

      門一開,但見銀衣老婆婆站在眼前,楊秤柳淡淡地對她說道:「說一下目前大致狀況吧。」

     

      銀衣老婆婆走上前道:「新王上任時,雖有些許暴動,不過不到幾個月恢復如常了。您閉關期間也未有大事發生。

     

      「上一任去哪了?」楊秤柳再問道。

     

      「屬下不知,自從您坐上王位後,便再無她的音訊。」銀衣老婆婆語氣微顫的答。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有事再叫你,可以退下了。」楊秤柳內心充滿疑惑與煩惱的讓銀衣老婆婆離開。

     

      「現在有三大問題,第一是另一個我去哪了,在做什麼?第二原本的王去哪了?總不會人間蒸發了吧?第三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

     

      「我要達到的目標是毀滅這個魔女之境,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我成為王之後,也就只有一位巫女,就沒有其他大臣了,外面的士兵人數又十分稀少,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擴充一點人才呢?」打定了主意後,楊秤柳閉上雙眼。

     

      轉瞬,烽火連天現眼前,一個與自己有著相同樣貌的年輕人,其身旁站著數位女人,我感到十分緊張害怕,我似乎正連滾帶爬的後退著,終於,一劍……

     

      「不行這事還是得盡快解決!」猛然一睜眼,眼前是偌大的宮殿,沒了烽火,也沒有絕望,楊秤柳試著撫平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喚了巫女進來。

     

      不需幾秒時間,銀光已至眼前,就好像她一直守在門外似的。

     

      「妳現在就去發下公告,徵能人異士,最好能有強大的戰鬥力,報酬什麼的妳就妳自己決定吧。」楊秤柳疲憊的聲音說著。

     

      「是!」巫女應了一聲,快速退去。

     

      過幾周,楊秤柳忐忑等著等著,深怕魔女之境沒有擁有強大戰鬥能力的人物,或是沒人願意來幫他,畢竟他只是個無名的人又莫名奇妙的當上了王,且前幾月多多少少仍有一些動亂,這些都讓楊秤柳內心充滿恐懼。

     

      終於開門聲傳入耳中,銀色身影再度出現,報告道:「屬下已經找到十位戰鬥著稱的能人,需要我帶來讓您看看嗎?」

     

      「不必了。幫寡人卜個卦。」楊秤柳想起最近的夢,恐懼感更甚,不得不依賴巫女,請她為自己卜上一卦。

     

      「是!」見銀光揮灑,正是銀衣老婆婆舞動著衣袖,片刻,她閉上了雙眼,雙唇顫抖的說道:「田力現世見異象,雙子歧路難同航,毀滅之兆終會驗,一念之差願難償。」說完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只差未當場失去意識。

     

      「怎麼聽都像和另外一個我有關,恐怕我和他將來會背道而馳,而且她還把我來此的目的算得一清二楚,太可怕了,必需想辦法不讓她對我產生懷疑才行。」楊秤柳內心想著,正要開口之際,巫女開口了。

     

      「這怕是世界末日之兆啊,需盡快採取行動啊!」巫女帶著哭腔喊道。

     

      「派那些異士去附近所有城鎮,把所有和預言有關的異數全部殺掉,快!」楊秤柳裝做慌張,內心卻暗自竊喜,這波屠殺,一定能對魔女之境造成一定程度的打擊,這樣一來,離毀滅魔女之境又更近一步。

     

      巫女慌忙回應,退去安排一切。

     

      幾日的時間後,有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女進了宮殿,衣上染著些許鮮紅,黑髮夾雜紅絲,清秀臉龐,無數血花點綴,令人不寒而慄。

     

      「我叫夜赴雪,能力是魔女之刃,簡單來說,我的手能變得像刀一樣鋒利,碎肉砍柴自不在話下,且見血能還加強能力,幾天前,聽說市場出現可疑的人,長大不太像魔女,我率眾人殺去他家,卻被一個麻煩的女人阻擋,好像是嫌疑人的姐姐,她的能力不錯,竟能趁我不備,一拳打傷了我,可惜她遇到的是我,我一刀便將她那隻手給劈飛,最終於死在我手裡,在我將取嫌疑人之命時,她們之中,竟有人在那瞬間覺醒了類似空間類的能力,一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只好隨便砍了幾個人,就回來稟告。」黑衣少女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一長串,訴說著如此恐怖的事,她的表情卻依然是一貫的邪笑,彷彿正享受著鮮紅的血。

     

      楊秤柳聽著膽戰心驚,嗜血舔刃的動作似在眼前,對方完全沒有對自己有半絲尊敬,或許隨時都可能會一掌砍來,楊秤柳內心對另一個自己感到更加羨慕,便故作嚴肅的說:「去找!一定要找到!找到後格殺勿論!」

     

      夜赴雪未應半聲便退了出去,或許她從不把楊秤柳放在眼裏,楊秤柳內心對自己評價下滑,自信頓減。

     

      「還是睡覺吧……」無法停止恐懼與嫉妒的楊秤柳索性閉上雙眼,任自身於夢中遨遊。

     

      早晨的陽光依然冷的讓人發寒,過大的宮殿,冷冷清清,一人獨坐王椅,其坐姿變換,眉頭淺皺到深蹙,似波浪般起伏不定,或許他累了,獨自應付這個世界,可是這只是開始,距離真正能安心的睡一覺,還有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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