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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

去學院的路上,璇璣在跟溫寧的交談中得知,自己有兩個很重要的朋友,一個叫雍韶韻,令一個是譚武,兩個都是自己當年在官校時的同班同學。前者後來成了飛行員,在進戰爭學院前是飛行聯隊的指揮官,後者則當過璇璣的參謀長。兩人的性格也跟職位對的上,小雍豪爽暴躁,譚武冷靜沉穩。

    今天戰爭學院舉辦兵棋推演,舖著紅色地毯,擺張方形大木桌的會議室已經塞滿了教官跟學員們,參參謀本部派來當評審的參謀們。璇璣明顯是最後一個到的,她踏進會議室的那一刻學校的鐘聲剛好打響。

        “各位,我想你們很清楚這次要推演垓下行動的重要性。如果這場戰役失敗,我們就會喪失在南海的制海權,東瀛軍就有可能直接登陸我國本土,屆時海軍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我國也會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雖然下午參謀本部還會再進行一場正式的推演,但早上學院這場總結到的教訓,會作為下午場的重要參考。”裁判團的主官,副參謀總長蕭逸肅厲聲宣布這場演習的意義

          “明白,長官”在場所有人齊聲回答,宏亮的聲音在狹會場內形成回音。

        國家生的樣子大家都習以為常…大概沒有人見過死亡後的國家,被亂軍燒毀的宮門;遭受馬踐踏,大小不一塞在河水與泥沙的骸骨;還有躲進山裡諸剝生靈過日子的流民。

          “璇璣!下一場換你了。”雍韶韻的聲音把困在回憶中的璇璣拉回現實。

          “藍方扮演東瀛,有七艘東門級的戰列艦,四艘無畏級。紅方是我國艦隊。這次你扮演藍方”

          一來對兵棋推演不熟悉,二來璇璣還沒完全從回憶中走出來。璇璣扮演的藍方連輸兩場,最後一場倒是差臨門一腳就扳回一城。

        結束後,譚武走上前不可思議的說“璇璣,我覺得你今天狀況不太好。你怎麼會讓自己的艦隊,排成直行直衝敵人一字排開的橫列陣?”

        璇璣搖搖頭說“我是負責率領一支負責偵查的驅逐艦隊,遇到敵軍當然要去打探清楚他們的戰鬥序列。而且按理說藍軍主要的三艘無畏艦,已經被雍韶韻的102戰鬥聯隊炸傷,無法進行主炮齊射。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何我的艦隊會遭到四艘無畏艦的齊射而全軍覆沒。理論上七艘應該有四艘生還。”

          “對對對。還有,為什麼藍軍的關中號可以復活?還跟雁門號一起衝去圍剿藍軍的航母。他們在路上應該就被102、103聯隊炸成碎片了”

    “裁判團認為在艦隊向北轉向後,103就會因為燃油即將耗盡不得不折返。103聯隊找不到紅方,102只命中兩顆炸彈,一顆魚雷。而這無法對有著270公釐的無畏艦造成決定性的傷害。”譚武分析道

      “這不公平!本來應該是命中四顆炸彈,兩發魚雷。結果蕭將軍硬是修改了命中數,才讓關中號復活”雍韶韻提高了聲量,氣的滿面通紅,璇璣拉住朋友的衣腳低聲說“注意言詞,副參謀長還沒離開,我們等下找個安靜的地方討論。”

        “不公平?用那艘沒實戰經驗的蚊子船擊毀配有紫星勳章的關中號?你是頭殼壞掉吧!脆弱的飛機能在八副砲,六門主炮的威脅下,準確的把炸彈砸到彈藥庫附近?見鬼!”譚武說話的口氣裡帶著幾絲不屑。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譚武的怒氣值已經超過臨界點,他捲起袖子,準備上前把這個嘴賤的人打一頓。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真的想打架晚一點去體育館比武。譚武今天這場推演真的有不公平之處,回去我把覺得弔詭的幾項想定條列出來。明天下午去一樓的咖啡廳逐條討論。不過你剛直接說小雍頭殼壞掉太失禮,需要道歉。小雍,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就事論事講起話來才有說服力。還有不要把過錯推給上級,這是千萬不能犯的禁忌。”璇璣本來就因為剛才推演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再聽到兩個人吵架心情更加煩躁。

      “我拒絕!”譚武態度堅決,掉頭就走。

      “別人說兩句就生氣?難怪他最高的指揮職只到主炮指揮官。”雍韶韻豪不掩飾的翻了個大白眼。璇璣無奈的嘆口氣說“你們兩個梗值的人不能講話稍微修飾一下嗎?”

      “這群頭腦死板的老古董!我想去喝一杯,璇璣要來嗎?咱們今天不醉不歸!”雍韶韻

      “可以。但別就我們兩個喝,阿寧,你去告訴孟上校,請他等下一起來喝酒。”

        晚上四個人去酒吧痛快的喝了快300塊帝國幣,不過中間璇璣忽然提議要玩一個遊戲愣是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們來行酒令吧。絕句令,今宵團扇染秋霜,下句換小雍。’璇璣給了眾人一個嬌媚若薔薇的笑容,不過另外三人可笑不出來。被點名的雍韶韻愣了幾秒鐘,緊張的擠出幾個字”覽月…不觀月…等等…望月……”

    一旁的溫寧急忙搖手說”殿下,國學我可沒怎麼碰。直接罰酒吧。”

    坐在最接進門邊的少卿沉吟了一下”觀山楓前相飲殤”

    “錯了,山是平聲,罰酒。”璇璣嬌嗔的示意少卿舉起酒杯。

    “殿下,您饒了我跟小雍吧。不然我們用英文來行酒令如何?”溫寧提議

    ‘也可以,那換我不答自罰。”說完,璇璣一口把酒仰盡。

      就這樣,三個人喝到一點鐘。最清醒的少卿一看時間,臉色都白了,他急忙提醒璇璣時,一行人才終於鳥獸散的各自回家。

            次日第一節課結束後,譚武就跑來找璇璣道歉,表示自己願意聽她對昨天推演的想法,兩人去了一樓的咖啡廳。

    璇璣拿出自己昨天整理的重點說“如果航母能得到其他軍艦的護衛,降低防空所需的飛機數量,的確可能在短時間內反覆轟炸敵艦。就算戰艦沒沈,也可能因為航速減低而在晚一點的砲戰中淪為靶子”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雖然戰列艦仍是未來海戰的主角,但我不否定航母在海戰中的潛能。偵查是一場海戰決勝的關鍵,水上飛機母艦或航母上的戰鬥機的確能增加艦隊的偵查半徑。”譚武喝了口苦澀的黑咖啡說

    “很抱歉,昨天我會口不擇言。是因為雍韶韻自己也沒多少斤兩,還肆無忌憚的批評蕭將軍。蕭將軍經歷的指揮職雖然沒有我父親這麼豐富,但他在戰術理論與軍事史學界的是泰斗,作出的決斷不可能比壅韶韻一個航空聯隊指揮官差。譚武平常是個穩重老實的人,昨天的事情這大概是他,近三年以來第一次這麼大聲說話。

          “你知道嗎?昨天我在情報部門的朋友向我透露,東瀛國這次有一艘名為鳳翔號,能起降飛機的平台船。”譚武的臉上大寫著憂慮兩個字

            “在這裡擔心這麼多也沒用,我們的肩章上都沒有將星。”璇璣看向窗外,平淡的語氣裡透出幾分蒼涼感

              “我父親是第二艦隊的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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