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五章

    「鐵狼,看來你的保安系統要再升級了。」看著報紙的雪鷹漠然道。

    「什麼意思?」看著動畫台的鐵狼丈二摸不著頭緒。

    「我們有貴客到了。」他望向天花板最右側,那是銀狐房間的位置,似乎已知一場短暫風暴即將來襲。

    就在這時,雷豹推開了客廳大門,他剛下飛機就立刻趕了來,因為他上機前才接到龍大的訊息,要他到黑爵保龍雨夜無事。

    「不是吧,豹哥不是貴客啊。」鐵狼轉身趴在沙發背上看向來人。  

※※※※※※※※※

    他剛執行任務回來,洗了個澡,背對房門正準備穿衣,突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一個轉身,他接住一個速度極快,強而有力的一拳,昏暗的房間,這拳的速度與力道,讓他不用想都知道來人是誰。這城堡的每個房間都有70坪以上,能從房門直衝他來不用三秒的,只有她。

    「來了?」等了五年,她找到他了。從接拳到出聲這幾秒,他與她已過招好幾回,雖然不至於招招斃命,但卻是拳拳到位。

    要不是跟她從小青梅竹馬一起練武,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已倒地,也是因為他身為黑爵四大巨頭,當然不能輕易讓人放倒,卻也無法對她出手,形成你打我閃的狀態。

    閃到他自覺不能再打下去,於是趁她停手的空隙時,他衝出房間,沒時間走樓梯,只好從三樓走廊扶手像蜘蛛人似的,沿著牆壁攀爬至二樓,再至一樓,至少一樓大堂有更大的空間可以   "挨打"。

    她不需要像他一樣攀爬,直接從三樓牆壁,跑著向下,再來個前空翻,剛好著地,一樓。

    起身後,她雙手往背後一拿,是她擅長的武器--雙釵,她似乎沒有消耗到體力似的,拿著武器又直往他衝去。

    他又閃又躲,直到膩了,被她逼到背靠牆,釵向著他眼來,他也不閃了,直到聽見釵插入牆壁的聲音,就在他耳邊。

    在客廳的三人聞聲也推開門,來到大堂。

    「怎麼可能?!」鐵狼驚呼道。因為黑爵這城堡的保安系統是他這個天才駭客一手寫成,竟然被人無聲無息的闖入,還是個女的,好吧,也不是無聲無息,至少雪鷹有查覺到。

    「這城堡的牆沒有想像中軟啊。」這城堡可是中世紀留存至今也有幾百年了,一個女孩的力量能大到拿武器讓牆留下"傷口",看來這龍門的人連女人都不能小看。

    莫偉昊只是陰冷地看著女孩的背影,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與銀狐有瓜葛,甚至能讓她千里飛到德國闖入國際間有名的殺手組織--黑爵的總堡。

  「夠了嗎?」銀狐終於看到她的臉,還是當年的她,只是……變得更成熟漂亮了。他左手抓住她的右手,並使力拔出釵。

    「為什麼不回手?」她的聲音沒有感情,卻冷到像針一樣刺進他的心。

    「我們不是約好了,我對妳只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笑著答。好像回到了當年的兩小無猜。

    「為什麼不恨我?」她望著他的笑容,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心痛的程度不亞於他。

    「妳是這世界上我剩下的,唯一的親人,也是我最愛的人,我為什麼要恨妳。」他知道她話中有話,但唯獨她,他恨不起,也永遠不會、不能恨。

    「你不是修,你不是他。」看著他的笑容,看了18年的,卻在5年後的今天感到刺眼。

    「我現在叫銀狐。」他不能否認他用銀狐這代號活了五年,為的是怕龍老太爺的追殺,也為了她。

    「哼,銀狐。」她冷笑一聲,確實,龍門於他有仇,他應該恨,但他卻不恨、不能恨?這更讓她不能原諒,不能原諒自己的身世。

    她落下雙釵,轉身走向城堡大門,頭也不回。

    「豹哥,能幫我跟著她嗎   ?她不會走遠,只會就近找個暗巷,懲罰自己。」外頭下著大雨,一如她的個性,她從小就倔強,生氣了就跑出門,躲在暗巷裡,任大雨打在身上,如懲罰自己般。他雙手摀住臉,靠著牆蹲坐下去,剛剛雷豹看著她的模樣,他懂了,因為那也是他看著她的眼神。

    莫偉昊聽完,便跟了出去,雖已不見人影,但根據銀狐說的,他也在離城堡的不遠處,一條死巷內找到她,確實,她蹲在一堆垃圾旁,就像保護自己一樣,雙手環住小腿,把頭埋在雙膝裡,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只是一隻無處躲雨的流浪貓。

    他走到她跟前,幾乎鞋尖碰鞋尖的距離,她才緩緩抬起頭,她望著他,只是伸出左手對著天空,張開手掌,她看著食指上閃閃的銀杏戒指,彷彿他是透明人。

    這讓他不悅,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跟銀狐的關係,但她現在的模樣,他只能強忍著,將她公主抱起,她也似乎懂了,乖乖的把雙手環住他,她把頭埋進他的頸窩,不發一語。

    他抱著她走向城堡的反方向,這附近的電梯大樓,他買了一戶公寓做為辦公用,畢竟鐵狼這孩子太吵,買太遠又會被雪鷹碎念,只好在附近買。  

※※※※※※※※※

    等他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這一瞬間,他看到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她對著床頭,背對浴室,很自然的脫下身上淋濕的衣服,包含內衣褲。

    他望向窗戶,窗簾沒拉上,她就不怕被人看光嗎   ?他皺著眉,忍著些微怒氣,走向窗戶拉上窗簾,「不怕被看光?」

    「昊哥難不成沒看過女人?」她似是而非的答著。

    圍上他留在床上的浴巾,她走向浴室。

    看著她乖乖去洗漱,他也就放鬆了一些,躺在窗邊的沙發床,看著手機裡陳毅傳來的工作訊息。

    見她洗漱完,他突然想到,這裡沒有女裝,只好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看來對她算有點長的T恤遞給她。

    她一樣又背對著他就直接褪下浴巾,穿上T恤,確實,以莫偉昊的身材,他穿得剛好的T恤對她而言是長了點,剛好遮住屁股蛋再長一點。

    她將浴巾掛好後,就直接趴到床上。

    她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沒穿內衣褲的狀態嗎?唉,現在的他都不知道要當她媽還是她爸了,進了浴室一看,她將自己的衣服全丟進垃圾桶,算了,她不想穿就算了,但這內衣褲……總不能讓她明天只有T恤出門吧?!

    他失笑,默默拿起她丟進垃圾桶的內衣褲,親手為她洗淨,並烘乾。

    洗完一出浴室,她還沒睡,眼睛睜得大大,望著窗簾,側身蜷縮成蝦狀。

    認識五年,卻對她完全不懂,就在這個時候,他太想一一解開這女人身上的所有謎團。

    他讓她盤坐在床上,拿起吹風機幫她整理濕髮。

    這女人頭髮還濕的就躺到床上,到底是生活白痴還是故意的?

    幫她吹乾頭髮後,他靜靜地回到沙發床上,才剛坐下,「昊哥,能陪我睡嗎?」說完,她便挪了挪身體,面對他空出一個成人的位置。

    從看到她躺的姿勢,就大概知道她是個極度沒安全感的人,似乎也聽龍安杰說過,她無法一個人睡,所以酒量那麼好,是每晚練出來的?!

    他動作不大地上了床,看著天花板,心裡問著自己,為什麼無法拒絕她?為什麼像在寵她似的?這感情……到底……

    他轉頭看向她,發現她直勾勾地盯著他,「過來!」用著不允許她拒絕的低沉聲,左手伸向她。

    她二話不說靠了過來,並枕著他的左肩,但仍是捲著蝦狀。

    「昊哥,男人都不在意自己的古龍水味道嗎?」

    「嗯?」

    「我不喜歡這味道。」她倒挺老實的。

    他不禁失笑,「那妳送我妳喜歡的味道?」

    「好。」她滿意地笑,但他知道,這是她唯一的一種笑容,不懂的人以為她笑得美,殊不知這只是她保護自己,對外敷衍的笑容罷了,一個名為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把左手臂勾回來,拍著她的背,像媽媽哄著小孩似的,她才漸漸把腳伸直,然後慢慢入夢。

    這一刻,他看著把頭窩在他胸膛的女人,發現這感覺也不糟,也只允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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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眼睛睜開看著眼前的胸膛,似乎也不感到意外,所以不動聲色地下了床,雖然莫偉昊也是一等一的殺手,但能不吵醒他也是她的能力之一,不然怎麼進得了黑爵總堡。

    進了浴室欲洗潄的她,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一愣,他幫她洗了的內衣褲正掛著呢。再回頭看著床上那襯衫上脫了幾顆鈕釦露出胸肌的他……心裡已經浮了一層……莫名,只是她還沒發現這是什麼感覺。

    她洗潄完穿上內衣褲後,又再套上了昨晚睡的那件T恤。一出浴室,他也醒了。

    「昊哥,醒了?」    她趴上床,雙手捧下巴興趣地盯著他。

    「嗯。好看嗎?」他一眼看著她撐下巴導致衣服被撐起,那對屁股蛋就要曝光了,一把抓起棉被蓋上她的腰。

    「基因好,昊哥今天能陪我逛街嗎?」她似是撒嬌,聲音裡卻無嬌意。

    確實,她與龍雨棠不同,龍雨棠就像個鄰家妹妹般地對他們莫家兄弟跟龍門兄弟撒嬌,但龍雨夜卻是冷靜沉著,在她18歲時初見她,她那成熟冷靜是同年齡的女孩無法比的,若不是他們都有武功,普通人是很難查覺她身上散發的寒氣。

    到昨天才知道,她藏著一身功夫,黑爵四巨頭不是打不過她,而是她的敏捷與力度,甚至可說是與黑爵四巨頭相比毫不遜色,也才知曉,她與銀狐師出同門,難怪……

    黑爵,老大雪鷹一手創立這個國際殺手組織,說是殺手組織,執行任務的卻只有四個人,但組織內不論是醫療、追蹤監視,所有設施皆不輸CIA、FBI及軍情六處,都是國際上屬一屬二。

    雖然總部在德國,但世界各地都佈有分部,極其隱密,每個組員也各有其職,所以從沒被查出。

    組織內的第二把手,便是他莫偉昊,代號雷豹,若不是掌握著莫億集團太膩了,他大概也不會接觸到這組織。

    老三則是銀狐,一個被日本師父帶來的小子,表面上笑面迎人,卻也笑裡藏刀,因為在日本學過忍術,所以他的敏捷也是四人裡最快,殺人最隱密,除非是需要多人同行的任務,不然目前黑爵裡大多任務都是銀狐處理,他莫偉昊不過偶爾出差時才來打打醬油。

    老么鐵狼,四人中擔任駭客角色,不論是駭入克姆林宮還是白宮、五角大廈都是輕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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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洗潄完,看到的是她修長的雙腿交叉靠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

    「走吧。」他走到門邊叫喚她。

    一路上,不斷有外國男子盯著她看,更甚有人還吹口哨,不過她倒沒什麼知覺,只是穿著的是莫偉昊的休閒鞋,鞋號太大讓她走得不便。

    而他,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只要有人吹哨他便瞪過去,後來他總算發現問題,問題在於她那修長白皙的雙腿,若隱若現的下身失蹤,他不禁煩燥,便脫下身上的休閒外套,綁到她的腰上。

    走到市區不過才二十幾分鐘,他一路像個保姆似的保護她……不曝光,而她卻像個自由行的旅客,一路走走看看,要說開心,她面無表情,要說不開心,她還是面無表情……

    直到到了某品牌鞋店前,她終於停下腳步,這品牌以好穿的經典防水高靴較為有名,她走進店裡,摸摸看看的,看到一雙紫芋色的女版高靴,便說著要試穿,這時莫偉昊也才又知道了一項她的才能--德語。

    試穿後,她穿著鞋在店裡走著走著,又看到一雙黑灰色的男版高靴,拿著到莫偉昊面前,「昊哥,穿看看。」

    他接過鞋,順著她的意,坐下試穿,倒是剛好合腳,他抬頭問:「怎麼知道我鞋號?」

    「我穿著你鞋來的。」他忘了她是穿著他的鞋一路走過來的嗎?她看往男鞋區,又看了三雙男靴,並告知店員要的鞋號直接結帳。

    「昊哥,我們穿情侶鞋。」她露出了那熟悉的笑容,不失禮貌的微笑。

    「怎麼又買三雙?」看著她提出來的紙袋裡的鞋盒,他問。

    「禮物。」

    他以為是幫龍門兄弟買的,便不疑她,順手就接過提袋,這是他的紳士。

    逛著逛著,她反倒沒特別想買自己的衣服,只是經過精品店時又停下腳步,這次她沒讓莫偉昊跟著進去,「昊哥,外面等我,好嗎?」

    「嗯。」

    沒幾分鐘她便又提著一紙袋出來,直接提到他面前,「送你的。」

    「這什麼?」他好奇著,不讓他跟著買的東西是啥。

    「你不是讓我送你我喜歡的味道,喏。」

    她看似冷漠,但心思比一般女孩更細微。

    「怎不在節日送?」他指的是生日。

    「節日有節日該送的。」這句讓他解讀成"特別的禮物"。

    見她往黑爵總堡的方向走去,似乎沒什麼要再逛的意思,「不買衣服?」

    她搖搖頭,「這樣挺好。」

    事實上,她不喜歡挑選衣服,也不喜歡在別人面前一一試穿衣服,所以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由她大哥龍安昂親自訂製或買回來給她。

    總算回到黑爵總堡,大廳裡三人看著兩人,嘴巴張得特大到下巴都快掉了,因為這可是令人發麻的景色,國際有名的殺手雷豹,竟然幫個女人提物。

    「這應該以後不會有了。」鐵狼說著,拿出手機就拍下這一幕,也不管莫偉昊那想殺了他的眼神。

她接過莫偉昊手上裝著鞋盒的提袋,只留下裝著香水的提袋在他手上。

    銀狼看著她沒事,也鬆了口氣,雖然說有莫偉昊陪著,她當然不會有事,但他仍害怕面對她的眼神,他走向她,並緊緊抱著她,像是把這五年的思念都放在這擁抱上,她沒排斥,任由他抱著。

    五年,為了龍大的允諾,她已經盡量花最少時間將學歷完成,只是還是花了五年;他努力接任務就是不想讓自己想起那一夜,他怕想起那一夜,他會想恨她,所以他不讓自己閒下來。

    「你的。」等他鬆了手,她提起其中一個提袋給他,這是為他選的高靴,顏色是……他們共同的回憶,銀杏的顏色。

    「這是鷹哥跟鐵狼的。」她走向沙發上的兩人,並將提袋放到他們面前的桌上。

    「大哥,我們也有耶。」鐵狼開心到直接要衝向她,給個熱烈的擁抱,不過……被閃過來的莫偉昊一掌就擋住他。

    「怎麼知道我們的鞋號?」不愧是黑爵老大,第一句話跟莫偉昊一模一樣。

    「直覺。」她聳聳肩。

    她在德國沒待多久,就像這五年間的所有思緒一瞬成空。

    銀狐還是每天出任務,莫偉昊則是趁機處理德國分公司的事務,雪鷹得整天巡著監控室,以便掌握各分部的資訊,只剩她與鐵狼,整天她就陪著鐵狼看動畫台。

    而莫偉昊也才解開她身上的一個秘密--戒指,她手指上的那枚跟銀狐手上的是一對的。

    難怪五年前他一看到她手上那枚戒指就莫名眼熟,莫偉昊雖然在分公司,但思緒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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