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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贏 02

莊天然察覺不對,側身閃避,卻被一隻手扶住腦袋。

「小心,別撞了。」封蕭生溫柔地說。

莊天然有眼如盲,只能憑靠聽覺判斷眼前的風吹草動,很難不感到緊繃。

封蕭生的手在他的後腦勺來回撫摸,莊天然全身僵硬,正想開口時,封蕭生的手握住矇眼布上的結,輕輕一拉,把綁在他眼前的黑布摘了下來。

視線再次恢復光明,莊天然眨了眨眼,有些來不及反應。

封蕭生站起身,走向雙人床旁精緻的雕花木櫃,點了蠟燭。

昏暗的房內頓時添上一抹寧靜優雅,讓人精神舒緩。

封蕭生雙手抱臂,兩指夾起枕頭上鑲著金邊的白色卡片,不住失笑,「準備得真周到。」

看完,隨意將指間的卡片往地上一扔,紙片輕飄飄地落在莊天然腳邊,上頭寫著——「請收下為您特別準備的寵物,餵過飼料,保證聽話,任您處置。」

莊天然退後一步。

難道,那時候給他吃的藥是......

莊天然捂住口鼻,忽然覺得呼吸急促,臉部潮紅,雙腳無力。

怎麼可能?他不應該受到影響!

但暈眩的腦袋和下腹異常的灼熱讓他無法自欺欺人。

莊天然使勁靠著床柱爬起身,拼命走向門口,沒兩步便雙膝跪地,被一雙手從後方撈住腰際。

「不是說了小心點?」封蕭生嘆息,輕而易舉地將莊天然公主抱起,放到床上。

本以為渾身癱軟的莊天然已經無力反抗,沒想到封蕭生才剛把人放下,他竟還能用盡力氣翻身躲避,連滾了兩圈,摔下床。

封蕭生繞到床的另一邊,看見莊天然扶牆站起,泛紅的眼眶像是負傷的野獸,盯著封蕭生的目光沉默而警戒,左手緊握小刀,掌心流出汩汩鮮血,滴落滿地——他握的是刀身鋒利的那側,目的是利用劇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下子沒注意,怎麼就弄傷自己了?」封蕭生漸漸收起笑容,「我不高興了。」

莊天然繃緊神經。

封蕭生一步步靠近莊天然,直到將人困在牆邊,莊天然趁著距離拉近,倏地揮刀自保,而封蕭生伸出兩指,掐住他的腕上的筋絡,莊天然頓時手臂一抽,反射動作鬆開刀子。

封蕭生捉住莊天然流血的手掌抵在牆上,莊天然立刻用完好的右手回擊,封蕭生卻早有準備,先一步伸手,迅速將莊天然的右手也抵在牆上,雙手將他牢牢困住。

封蕭生面無波瀾地問道:「知道我不高興會怎麼做嗎?」

莊天然試圖掙扎,封蕭生卻靠得更近。

「吻你吻到我高興為止。」封蕭生低頭,直接含住莊天然喘氣不已的唇。

封蕭生邊攪弄舌尖,邊搔弄莊天然的後頸,懲罰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莊天然腦中的熱意瞬間沸騰,藥性被高技巧的調情徹底挑起,原本就發熱不堪的身體幾乎失去控制,不知何時已經被壓到床上。莊天然用僅存的理智緊閉上眼,卻無法阻止前所未有的快感湧上腦海,手指抓緊被單。

莊天然低喘著氣,封蕭生不容拒絕地含吻著他,時而猛烈,時而輕緩,不斷挑逗他的神經,讓他的呼吸忽然急促又忽然窒息。

莊天然的舌頭僵硬而生澀,彷彿被家人責罵不敢出聲的小孩,只能怔怔地接受男人的侵略。

封蕭生一面解他的黑衣,一面啄吻在他的頸部跟耳後,輕聲道:「他們已經得到他們想要的了。」

莊天然根本聽不進任何話語,甚至不知道封蕭生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已經脫離他的身體,起身,從檯燈、櫃子及話筒裡摘下監聽器,並且拔下牆內和窗簾上的隱藏攝影機。

封蕭生將所有東西碾碎,清脆的聲響總算讓莊天然有一絲回神,茫然地看著站在床邊的陌生男人。

男人微笑著問他:「你沒有喝下藥物,為什麼要假裝昏迷,進來我這裡?」

莊天然愣了愣,用力甩動腦袋,想喚回清醒卻很快又陷入迷離。

封蕭生輕笑,食指和拇指捻熄了蠟燭的火苗。

接著他將床上的莊天然翻過身,握著他的手,指著袖口手腕處一塊不明顯的紅酒漬,說道:「那一口酒都在這裡了,不是嗎?」

莊天然聽見熟悉的關鍵字,腦中閃過一幕畫面——稍早之前,金髮男子遞酒給他的時候,他心有防範,只喝一小口,果真嚐到酒中有異味,於是趁著抹嘴時,將酒液吐在袖口。

莊天然黑眸一瞠,理智有一瞬變得分明。

沒錯......他根本沒有喝,為什麼還是中了藥?

莊天然掙扎起身,這回封蕭生沒有再阻止。

莊天然揉按太陽穴,試圖保持清醒,「你......明知道,為什麼讓我進來?」

「說了,我對你感興趣。」

莊天然沉默。

封蕭生接著道:「而且,躲了怎麼知道是誰要害我?給一點成功的甜頭,就是露出破綻的時候。」

所以,他是故意讓沒被下藥的他進來,才能知道自己有什麼目的......

莊天然身上的燥熱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昏昏欲睡。

他現在的恍惚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沒吃藥......

封蕭生溫柔撫順莊天然汗濕的頭髮,喃喃自語般道:「這款蠟燭,名字叫做『春夏秋冬』。如名所指,一開始聞見的人會先感受到春天的春意,接著是夏天的炙熱,秋天的涼意,最後是冬天的沉眠......」

封蕭生溫和磁性的嗓音如同床邊故事的絮語,讓莊天然漸漸陷入沉睡。

在意識徹底荒蕪之前,莊天然聽見一句危險的話語。

「下次可沒這麼輕易放過你......畢竟,我也是個男人。」

隨之落下的卻是一個輕盈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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