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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7 范七)藥香 (3)

(范七)藥香(3)

早些日子風和日麗,沒想到,昨日黃昏開始就開始變天。晚上和車夫獵了野雞後,剛起了火,滂沱大雨就開始不要命似的下,破壞了二人難得又即興的好興致。

還好本就見多識廣的自來熟年輕車夫教了他一個土法子:把濕了泥土將野雞重重封好,這樣,野雞就能存好久了。而且要用的時候直接用火一煨,就能吃了。

“嗚⋯難得獵了雞,野雞加上我們手上的野果做的野果汁,燒出來的雞肉鮮嫩多汁,味道可口!真是可惜了!”崔榮宰愁眉苦臉的一邊晃著手上的小樹枝,一邊幻想那燒雞的美味。

“看來公子對野外生活也是很有研究。”車夫笑說。

“不敢當,只是為世所迫、為世所迫而已。”崔榮宰頓時臉頰顴骨高高掛,腼腆笑著作揖回道。“話說回來,那雞……車夫你留著吧。反正明天嚮午一到,目的地就該到了。回程那一趟,你沒有吃的不太好。剩下的錢,你給你這兩匹馬兒也好好補補,牠們可是你的工作夥伴,可不能怠慢了。”說完又伸手給那兩匹駿馬溫柔地摸了又摸。

是夜一派祥和,崔榮宰躺在一處看著漫天星空,想著果真跟他預想的一樣,那兩個刺客只不過是過來試探他的身手。既知道他要去哪裡,還要試探他的,就不外乎那兩個在林鳴酒肆見過的世家子弟。不管如何,翌日一早,他們便到木王木口中的第三個城—凌霄城了。

凌霄城很小,他們沒走多遠,麒靈山就在眼前,他們兩人一車也是時候分別了。離別前,車夫居然叫住了他,說什麼當日救了他一命,桀國人一向知恩圖報,他日他定當湧泉以報云云。說罷就拉起了他的手,給了他一個東西,壓著崔榮宰的手指讓他握住。車夫見崔榮宰一臉不解,又怕他稍候拒收手上的東西而匆匆拉馬離去。

崔榮宰本就沒想過邀功扯贈,所以剎那聽得霧裡雲外,回過神來只得無奈目送車夫走遠。低頭一看,那是一顆串著一藍色繩結的方形玉石。玉石晶瑩剔透,綠中帶紫,即便是夏日炎炎,在手中把玩了陣子,小玉石還是清清涼涼的。這也說明了這是一顆上好的頂級玉石。他仔細摸了摸,沒想到忽然獲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可同時也發現玉石底下還刻著“祥”字一字。

“祥?”崔榮宰搖了搖頭,想:“哎呀,又是什麼謎語、什麼達官貴人啊?這桀國,喜藏不露的人還真是不少啊!”拋了拋手上的價值不菲的玉石,他立馬又生怕大財露眼,看四周無人才小心翼翼收到懷裡,轉頭就往城外山中去。

崔榮宰合眼開眼,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且感覺周圍天旋地轉。他眨眨眼,腦袋暈眩終於止住,便坐直身子探看,房間簡樸雅緻,建造材料似乎都是就地取材,竹木製的所有傢具,就連床鋪都是樸實的棉花作墊。如此清雅的房間和擺設安排也說明了屋主的一絲不苟、心細如塵,定是一位心滿墨水之人。

慢、慢著!這不是該欣賞屋子的時候吧!

崔榮宰摸摸下巴,摸索著自己為何會在這、又為何失了意識。……是了,想起來了!自己明明是走到山腰遇上了陷阱⋯既是躲過了,可又為何突然失去意識?

崔榮宰不停迴索,眼光停留在為躲過陷阱而擦傷的右手手臂。這才發現,右手手臂顯然被謹慎處理過了。

“⋯⋯。”煩了,這世上最麻煩、最難以應付的就是蠱師、毒師和巫師了!難道……難道自己遇到了毒師?為什麼自己就那麼倒霉遇上其中一個呢?

“哦?醒了?醒了就把藥喝喝就離開吧!”來人樣貌雖清秀,可惜身材矮小,看他趾高氣揚的模樣讓崔榮宰暗叫不爽。儘管這人眼裡對崔榮宰盡是鄙夷,但手上端著的正是為他準備的藥湯。是好心還是歹意,崔榮宰目前還是猜不出,眼下眼睜睜看著那人向他邊交代邊隨隨便便把藥擱下便離開房間。

“喂!”崔榮宰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只想問清楚發生何事,奈何只見那人如腳踏彩雲,轉眼就從他眼前消失。崔榮宰果斷追出去,這才想起自己的佩劍不翼而飛,於是又緊張兮兮摸了摸床上每一個角落。“還好、還好。”在床上某處撈過佩劍,把佩劍寶貝地抱在懷裡。

他意識到詭異,立馬翻開了厚實的被子,驚驚慌慌地把自己全身摸了一遍。

銀錢呢?玉石呢?不見了!不·見·了!

“還我錢來!!”他匆忙越過桌子,並沒有理會桌上的藥,跳出了屋內,再一躍到屋頂上,那人居然已經不知所蹤。

這莊園不大,也就幾個房間。莊園外就只是一望無際的樹林。跟他呆過的房間一樣,莊園內主要以竹子和木頭搭建,園內只有一處正炊煙渺渺,藥香撲鼻而來,但卻濃而不濁,還竟然有種提神清目之效。為財焦急的崔榮宰靈光一閃,如此一來,他便知道要找的人身在何處、銀錢和玉石在何處了。

崔榮宰輕快地在屋簷上又是一躍,就像飛鼠乘著風般來到那生煙的房間。他站在門外,聽見有兩人在對話,可在他在往前一步,二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公子,請進吧。”屋內其中一人打破了尷尬說道。這道男生聲線帶著青澀的磁性,崔榮宰鐵定這人不過三十。

居然在屋內也能察覺到我的氣息……“那、崔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榮宰在門外拱了拱手踏進房內。

才踏進房內,崔榮宰內心感歎桀國的人傑地靈,面前的男子眉清目秀,且身材高挑,與自己身量相仿,而且處處顯露出非凡貴氣,即便身穿粗衣麻布,也掩蓋不了他那種常人沒有的高貴氣息。

“公子,可介意林某問你幾個問題?”貴公子開口道。

“請說。”

“公子到底是何許人?狄國人?祥王府的人?接近這裡有何目的?”

崔榮宰聽罷,也就輕鬆笑笑,這問題到了桀國已經被問到三次了。他回答:“林公子,崔某只到桀國十數日,對於你們什麼王府、什麼私怨並不了解。所得玉石乃因崔某護下一車夫,車夫所贈而已。來到這裡也只不過混口飯吃。不管你願不願意,要是你就是那位木王木所說的麒靈山唯一住戶,即便你不願意,我還是會繼續留在這的。林公子不像是不吃人間煙火之人,自然也是知道什麼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之說罷。林公子,該還我銀錢和玉石了吧?”崔榮宰攤手。

“忠。”林在范頷首示意。

“是,公子。”

那個小個子原來是小廝啊?

“林忠公子好功夫,剛剛不消一刻就不見了人影,讓我尋你們尋得好苦啊。請問師從何處?”

林忠正想回答,就被林在范打斷。林在范當然知道林忠不是個會控制自己嘴巴的人,於是他眼神警告一下,要他不要多言,然後著他帶崔榮宰熟悉莊園。他說既要護他二人,山上所有該去不該去、該知不該知都要讓林忠好好說明。

“這是藥田,裡頭的東西可值錢了,這裡一帶可不要亂晃了,不然我家公子要你小命。”

“哦?看來你家公子真是個毒師啊?”崔榮宰從不轉彎抹角,直接問道。

“嘖,崔公子,你是不是沒聽清我說那些是藥材?我家公子是藥師!藥師!什麼亂七八糟的毒師……”

“可你家公子會用毒……而且古語有雲:藥有三分毒……”崔榮宰繼續裝傻。

“啊,你說你身上這個啊?”林忠指了指崔榮宰的右臂,又神奇了起來,說:“小兒科,那正是在下拿手好戲,只不過是讓人暫時失去意識的小毒罷了。我家公子不用一刻就解了。”

“那你家公子還是個醫師啊?”

“嘖,你是睡醒了呢,還是根本沒睡醒了呢?我家公子是藥師!會用藥,但不懂醫!人稱‘藥目先生’!好嗎?懂了嗎?”林忠被崔榮宰煩得沒耐心,年紀小小卻是火氣不小,有個不爽又是張嘴罵。

“哼,什麼妖什麼木?看看你一黃毛小兒如此不懂禮,你家公子真該好好教你一些禮數!”崔榮宰自認也不是個處處忍讓的人,為了不讓自己“怒火攻心”,於是輕輕跳到樹丫子上,不理樹下之人繼續對他嚷嚷,跳到更高更遠處巡查。

什麼都不願說,我該防些什麼都不知道,真叫人難辦!你不願說,我就下山打探一番咯!嘿嘿!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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