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笫三章 雙縫干涉 上

「慢了一分鐘,那就按照約定把你們射殺,下輩子請記得準時。」

凜夜面無表情宣示她對我們的裁決,她的手亦回應她的意志在轉動弩上的絞車。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望向霖的反應,她只是畢直的站著凝視前方,只是用平常心面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那個...請問可以帶我們前往會議室嗎?再胡鬧連你也會遲到。」

我的話語就像一枝箭直插眼前少女的內心,她鬆開絞車上的握柄,弓弦慢慢回復至原來的位置。

「請兩位跟著我。」

凜夜轉身便為我們領路去參加會議。

(果然她是一個十分認真的人...)

會議室在主樓的地下,我們三人進入會議室前有專人給我們披上紅色披風。

(還真帥呆呢,霖這身的裝扮又是甚麼樣子呢?)

我把身旁的目光投向霖,霖身穿羅馬龍蝦甲配鐵造短桾,腿上穿著鐵製長鞋再佩戴半透明的吊帶黑絲。(作者表示古代才沒甚麼黑絲吶,但黑絲真的太棒了,忍不住便決定加了上去。)

本來是小天使的地全副武裝後已化身為一名可愛與帥氣並存的女武神,再加上那落地的披風...

(啊!我死而無憾...太合我口味...)

霖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用意味深長的笑容望向我。

「量,那麼喜歡我這乎樣子,我今晚在睡前便不換衣服。」

「其實只要有穿黑絲便好!」

「那我只剩下黑絲好了。」

聽到霖愛的引誘後,身為處男的我覺得過於刺激,腦袋如電腦死機一般停止運轉。

「沒人想知道你們晚上的事情。」

聽到京子的聲音我被強行從幻想中拉了出來,京子身後站著以V字排開的四人,當中有凜夜,而另外的三人我並不認識。

「隊長,你好像沒有黑絲,要不要我叫人幫你做。」

説話的人是一個光頭青年,他的臉上有著不少傷疤,彷彿向我炫耀他的戰績般。

「小心隊長稍後把你送進射擊場當箭靶。」

另一名深紅色雙馬尾給人鄰家姐姐感覺的女性就像看到色狼,用厭惡的眼神和表情向那位少年表達不滿。

而最後一位的單馬尾黑髮少年只是冷眼,一言不發,給我一種武俠小説裏高冷富家公子的形象。

「隊長,請你下命令讓我肅清那對不知廉恥的男女和挨千刀的里昂副隊長。」

「要肅清早就做了,先給你們介紹各位。這邊是司馬量和霖;我們這邊有里昂副隊長、綽號是[紅髮戰鬼]的安潔、[沉默法師]的星及你早就認識的[弩姬]凜夜。」

「那京子和里昂兄的綽號呢?」

「哼,小子算你識貨,我的綽號是[重山],而隊長則是...我忘了。」

「唉,我根本沒有告訴過給你們聽,詳細的事在未來會有很多任務給你們機會認識。先進會議室吧,龍蝦也差不多到了。」

我們眾人跟隨京子的步伐進入會議室。

會議會放着一將長桌,兩邊各有七張椅子,但其中一邊的椅子是高腳椅,很明顯是專給龍蝦坐的。

不消一回,門外傳出敲門聲,一名士兵為其開門後戊七名一樣模樣的龍蝦便走了進來。

龍蝦依次進入,並用牠們頭上的觸手把自己拉上椅子,眼見會議即將開始,剛才開門的士兵便自覺離開並走了出去。

(還真的分不出誰和誰...在我眼裏全部龍蝦一樣子,用代號記著算了。)

「歡迎澳純(ocean)國的各位大使到來,我先介紹我方人員...」

京子率先開口,雙方依次介紹自己的名字,不知霖有沒有記住龍蝦的名字,反正我就沒記。

「關於貴國現時的狀況,我希望貴國能給予更多關於侵略軍的情報。」

「在分享情報前,我們有件東西想讓蘭特(land)國的各位看。」

一名龍蝦從隨行的箱中取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金屬塊遞給京子。

「希望貴國先為我方評估一下侵略軍的盔甲水平。」

京子依次傳著金屬塊給我們評估,霖仔細研究後便冷靜的傳給隊尾的我。

(霖沒有震驚也沒有輕視,盔甲水平應該是和人類水平差不多...)

金屬片十分沉重,估計差不多有一公斤,金屬塊約厚3毫米。我看到偏金色的金屬起初還以為是青銅盔甲,但發現只有外層是青銅。

兩層很薄的青銅金屬㚒著海綿狀的鐵和一塊大約1毫米厚的鐵板,而層與屬間的鏠十分滑,應該是塗了油防止鐵甲生鏽。

研究完畢後我便把金屬歸還給龍蝦。

(很像現代的複合裝甲,采用多材料打造而成,還有層樓之分。)

「貴國認為怎樣?」

「侵略軍的盔甲應該是一片一片像拼圖連接著,對吧?」

霖率先開口的舉動完全令我意想不到。

「對,敢問以貴國的技術能不能複製這盔甲?」

霖將目光投向京子,向她索取應如何回應龍蝦的提問。

京子眼角敏鋭的捕捉霖的視線指向自己,便在桌下搖了搖手,從頭到尾京子的視線只是望向龍蝦那邊,並沒有直視霖的方向。

(已經不是技術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透露我方技術水平的問題。)

霖收到京子的回覆後,深呼吸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

「很遺憾,我方的技術沒法複雜這種盔甲,但可以做出它的低配版。」

龍蝦的頭只是垂低一下,但已經告訴了我牠們失望的心情。

「抱歉...可能有些突然,但我想知道貴國戰士的攻擊手段是不是利用巨螯發射水流?」

剛才的金屬樣本的海綿設計,又或稱作空隙設計,在現代坦克中是用來防禦RPG的攻擊;而在骨頭的作用則是保障硬度同時減輕重量。

因為有對生物及軍事的少許知識,再加上親愛和盈妹妹的提醒,我才推斷出眼前的龍蝦是類似槍蝦的存在。

「貴國果然人才濟濟,這麼快便能推斷我族的攻擊方法。」

「若只是盔甲的問題,貴國應該不會屢戰屢敗,侵略軍應該還有其他絕對優勢。」

我只是唬爛牠們,其實盔甲的有無已經對勝利天秤有決定性影響。

龍蝦互相望向大家,經過一陣子沉默後終於有蝦開口。

「侵略軍還將我族從末見過的魔物馴服,牠們坐在有著飛翼的魔物上以高速從高處俯衝下來,把我軍佈置陣、指揮打亂,其移動速度我們沒法阻擋。」

「馴化魔物?這種事也可以做到嗎?」

「里昂先生,我們亦很驚訝,可惜事實就是這樣。看來...你們也沒有任何飼養魔物獵人的經驗。」

「人族並不會依賴魔物作戰,我們自己有能力獨自戰勝任何敵人!」

(凜夜你這句話可是很危險...搞不好會令合作關係破裂。)

「凜夜的意思是暫時並末遇到要靠魔物才能戰勝的敵人,她平常也有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想法,請各見諒。」

我馬上在龍蝦開口前幫她完場,雖然沒問過她理理由,但我深知她不想會談破裂。

「各位不用道歉,始終我方和貴國第一次進行正式會議,我國國民也十分擔心這裏的情況。」

「感謝貴國的諒解。」

接下來的時間雙方分享著各自的情報,京子很明顯將我方技術水平、軍隊等各方面有所隱瞞。

龍蝦則送出牠們繪製的海圖,裹面紀錄着附近海域的生物資源分佈及牠們最近的海底城市。

同時,我們亦得知海底的大致生態,基本和陸地一樣偏佈魔物,所以牠們也像人類一樣定期清理城市附近的魔物。

而最令我在意的是牠們的魔法水平,牠們的魔法水平亦只是輔助戰鬥用,和人類撐握的差不多,雙方水平的區在於別牠們能使出攻擊魔法但並不常用,例如放電、火球之類;牠們説只能在近距離施才能造成傷害及有機會誤傷使用者。

雙方共享情報便中場休息一小時,我們離開會議室讓龍蝦們獨自小休。

霖要求京子讓我們自行用餐,所以我和霖便回到自己的屋子準備享用午餐,但實情是防止其他人偷聽我們的對話,尢其是龍蝦。

回到屋前霖用魔法確認我們沒有被施加任何魔法和附近沒有任何人。

「霖,那盔甲真的無法複製嗎?」

「說甚麼傻事,我可是你的小天使,若給我足夠時間一定能造出來,只是...」

「只是?」

「只是不能快速量產,那金屬的鍛造要求太高,只能少量製造出來。」

不能量產意味技術的不成熟或原材料十分稀缺,而顯然我們的狀況是前者。

「那可真糟榚呢...」

「唉,侵略軍已經大規模裝備這款盔甲,若和牠們對上完全沒有勝算...」

「看來你真的很想得到海洋資源,龍蝦戰敗我們代表進入海洋的路徑再一次被中斷,所以才想幫牠們?」

「當然,人類技術愈高我們未來才更有保障,何況現在我們被迫和京子上了同一條船。」

「霖還真的不老實呢...」

霖只是笑了一笑,便輕輕親吻我的嘴。

「這話又怎樣説呢?」

「你已經有直接入侵龍蝦領土打算吧?否則怎會在會議中不斷說低人類的技術。」

望見霖妖豔的微笑,我知道她正等待我的推斷。

「人族的目的是海底資源,那不論是發動戰爭還是貿易也能達到目的吧?」

「那為甚麼我又要隱瞞人族的水平呢?又為甚麼要透過戰爭而不是貿易獲得海底資源?」

「這可真難到我啊~隱瞞技術水平的原因不用多説是因為讓龍蝦誤判我方的實力,減少對我們的防備。但發動戰爭的理由我就不知道...」

「量在各方面也不細心呢...無論是正事,還是...」

「我知道了!那麼理由是甚麼?貿易也能得到我們想要的資源吧?」

我急忙打斷霖危險的發言,好讓她急緊回到家正題上。

「唉,又不讓我抱怨!算了,回到正事上,你是否誤解了甚麼?誰説我們可以選擇是貿易還是戰爭?」

「難道人蝦因資源問題必有一戰?可是現在又看不到出來短期內會有甚麼是十分短缺...」

「中央現在可是極度依賴海底的東西哦。不久前不是才看見佩備五顏六色武器的部隊嗎?那些全是用大蝦帶來的材料造的。」

我突然之間理解霖的意思,並低頭輕嘆了一口氣,再望向霖說出我所想得出的。

「內陸那邊已經出現只有海底素材才能打倒的魔物,而情況已經危緊到需要各基地增援...」

「量真是聰明!還有一點是龍蝦內部的問題,我可不認為大蝦們全都同意和人族交流,我們奉行人族至上,那牠們呢?另外牠們的生存壓力已經大大減輕,依賴地理去保護半壁江山並不難,大蝦只是想反攻回去才選擇交流,牠們並不太需要我們。」

「....」

我用沉默去認同霖的想法,因為我個人是極不希望戰爭的出現。

「因此,貿易必定會受到限制,那少量的素材滿足不了內陸的消耗,量和我也看過一場戰鬥的物資消耗又多驚人吧?」

「所以結論就是牠們需要我們的理由遠遠不及我們需要他們,沒有資源的人族只能孤注一擲去奪取...」

「大致上就是這樣,量也不用擺出那副表情,現在素材儲量也稱得上能維持半年,所以即使發生戰爭最快也要半年後。」

「還真是一個死循環...為了生存必需進入海中,而進入海中又必需有海底資源。」

文明的發展只能是單行道,工業革命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論是這裏還是現實,人類已經沒有回頭路,否則社會會崩潰。

我不禁閉上眼垂下頭沉思著有沒有迴避衝突的方法,我可不想死在戰爭中。

霖猶如看穿我的擔憂,把頭埋在我的胸膛,輕輕給我一個擁抱。

「量,不要...」

「已經足夠了,這樣便好。」

「嗯!」

「差不多該回去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用甚麼態度面對那群大蝦。」

「反正接下來已經不是量和我的主場了。」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我們二人手牽手回到那單調的會議室。

接下來的議題只是關於租借土地作煉鐵廠的地方、貿易和出使海低的事項。

雙方對話中透露出龍蝦已經掌握治煉技術和那些海域是存在危險魔物,基本上比較安全的海域已被龍蝦佔領。

而京子曾提議在海底建立前進基地的要求,但被龍蝦毫不留情拒絕,理由是祖先的規定,一聽就知道是類似莫須有的理由,隨龍蝦們怎樣説。

我和霖在下半場只是在旁聽,完全融入背景中,但我卻完全不輕鬆,因為霖不斷用她柔軟的手在桌下把我摸個遍。

(幸好龍蝦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但凜夜的眼紳如告訴我[絕對要殺死你]一樣。)

會議結束時已差不多到黃昏日落之時,正當我準備回小屋時京子把我和霖叫停。

「辛苦你了,能用那金屬片分析出那麼多。」

「我只是說了一兩句而已,反而是霖推論最多,要道謝的話就向她道謝吧。」

「哈哈,經過會議後稍微覺得你也挺有用。」

(那你之前是認為我一無是處吧...)

「你找我和量應該不是道謝那麼簡單吧?」

霖亳不留情捅破京子的意圖,京子發現事情敗露後便立刻變臉至黑臉神的模樣。

「你這小鬼真的很擅長拆場,剛才要是被發現你東摸西摸,整場會議也要被你揚起來。」

「羡慕嗎?」霖邊說邊把雙手纏著我的右手上。

「我才不是像你這種24小時發情的母豬。」京子用善核的微笑回應來自霖的挑釁。

雙方劍拔弩張的狀況,連旁邊的小昆蟲早已逃之夭夭,但在暴風中心的我只能承受一切。

「我説正事是甚麼?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回去...」

「咳!只是吿訴你一星期後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出使龍蝦。」

「?」兩人一臉問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

 

「你們的分析力如此出眾,當然要和我們一起去收集情報。」

「等等,你確認要我們去那該死的海底成為魚糧?」汗水從鼻尖流過,配合急速的話語來表達我的不滿及擔憂。

「記住,這是命令,不是請求,你們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龍蝦會派部隊在附近巡邏偵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看到京子如此斬釘切鐵的態度,我深知她怎樣也不會改變已決定的事情。

京子的袋中突然現出魔法陣,她馬上從袋中取出魔力電話。

「我是京子,有甚麼命令?」

「這是來自中央的指示,請務必小心處理。」

「謹遵旨意。」

京子慢慢從我們的視野消失,想偷聽對話已經是不可能。

「看來中央也開始行動呢。」

「...」霖沒有回應我的説話,只是靜靜盯著京子的方向。

「我的小天使又在得出甚麼結論呢?」

「量,明天我會去鍛造室準備出使的事情。」

「你想複製那盔甲?不是已經和龍蝦説複雜不了嗎?」

「量你這個笨蛋,是為你打造新裝備我才去...雖然也是複製那盔甲也沒説錯...」

「謝謝你...」我避開霖的眼光,心中祈求她不要發現我在害羞。

「啊啦啊啦,難道量聽到有人為他定造新裝備而臉紅?」霖故意把臉貼得很近,連她呼出空氣的餘溫也能感受到。

一路上我不斷被霖挑戲著回屋子内,休息期間安潔曾來過告知我明天去會議室商討然後再為我特訓,我連回覆的機會也沒有她便離開。

我就這樣抱持莫名其妙的感覺進入夢中。

「亮,真的要去嗎?」

「嗯,得到[克萊因之槍]是人族一直以來的目標。」

「一起去吧,我馮欣綾一定會在你身邊!」

「我早知道你這樣說,中央早就批准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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