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初遇,斬魔者召喚!

“康貝姆……都提斯科……瓦雷利夫!”

“欣!”

一道紫色閃亮的光芒綻放,圓形的圖騰逐漸向外擴張。

巫師的法術由披著斗篷的少女施放,吹起陣陣旋風撥動,沙塵與衣裳波浪般飄盪。

在這沙漠倒塌的聖殿遺跡之中,耀眼的強光要比炙熱的烈陽刺眼。

像把銳利的刀子刺向少女的眼睛,她下意識的伸出手臂遮擋。

沒有看清楚法陣裡所期許之物,“難道召喚失敗了嗎?”著樣的想法顯露腦中。

魔力如同戳破皮革的水壺噴湧而出,乾枯了的少女很快就感到搖搖欲墜。

在倒下的那一刻,朦朧的視線瞧見了那個男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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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賴床的少女,鳥兒鳴叫聲下懶洋洋的。

疲倦悄然侵襲意識,睡眼惺忪,眼皮厚重難以撐開。

不過,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心裡頭不安與好奇的磚瓦築壘而起,壓過了瞌睡魔。

印入眼簾的,是那比花椰菜更加墨綠的顏色,蓋住了天際,像是受到詛咒那般,瞧不見神明所賜與的陽光。

這裡令人感到悶熱,要把除了毛的雞肉給悶熟,感覺在石窯裡呆上好一陣子,身上的麥穗色看起來金黃油膩許多。

汗水滑過皮膚,留下的鹽巴亮金金。

抬著腦袋瓜子四處張望,發現自己身處帳篷之中,身上還蓋著薄薄的毛毯子;被汗水吸的充足,能擰出一灘拖地水。

“好想要洗澡啊。”

察看身下雪白的床舖,像是由昂貴的白銀桿子架起。上頭的床墊稱不上柔軟,摸起來卻要比亞麻料子滑順。

眼角鬼鬼祟祟的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轉頭一看是個粗曠的人,他也同樣熱的滿身大汗,活像是隻落湯雞。

瞧了一眼那亂糟糟的樣子。

曬的黝黑的肌膚與黑色頭髮感覺不太像是本地人,至少本地人沒有那樣的捲髮。

雖然看不到他的面貌,只有廣柔的濕漉漉背影,坨著腰,埋頭苦幹的異鄉人彷彿好學的書寫文字。

我要站起來向他搭話。

“哎唷!”

此時我的雙腿失去力氣,翻了個筋斗,跌在鋪著薄毯的沙地上。

瞧我這笨拙的!

要不是我這沒用的雙腿,不然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蠢相。

“妳醒啦!”

那個人不之何時來到我的眼前,伸出粗糙厚實的手要將我拉起。

但我沒有理會他的好意,我不想去觸碰陌生人的手,儘管他可能救了我一命。

自個站起身子,拍拍絲綢制的衣裳。

他操著一口流利的吉瓦諾達文,一點奇怪的腔調都沒有。

“是你救了我嗎?”

“哦!妳會說義大利文啊!”

我歪著腦袋,不解他所謂的義大利文是什麼樣的語言。

“妳是利比亞人嗎?還是阿拉伯人?”他伸出手緊緊握著我道:“妳有一身健康漂亮的膚色……”

頂著噗通噗通跳著的心臟,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男子。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對著初次見面的女生說這些會不會太輕浮了點?

我把手抽了回去,臉可能如同番茄透紅。

他笑著說道:“我是喬凡尼•羅馬諾,妳可以叫我老喬,弟兄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初次見面。”我微微蹲下身子行禮:“我叫提拉•阿爾貝法•穆斯坦伊。”

“穆……穆斯坦伊小姐。”

老喬笨拙的拼出我的名子。

“可以替我倒杯水嗎?”

我向老喬請求,他從一個鐵器倒了一杯子乾淨的水。

我二話不說的,咕嚕咕嚕灌下肚子,這種感覺要比喝麥芽酒來的爽快。

沒有什麼比的上在沙漠之中,大口喝下清澈的水舒服。

“穆斯坦伊小姐,請在這裡稍座一下。”

老喬說完向帳篷外招來一個貌似士兵的人,他沒有穿著鎧甲,墨綠的單調顏色,實在看不出是哪個地域的服飾。

士兵在老喬的指示下前去辦事,帳篷裡又回到了只有兩人的好時光。

我們對坐著,與老喬大眼瞪小眼,兩人一語不發,尷尬的持續了十分鐘之久。

那垂著簾子的門外,掀起的布簾打著潔白陽光,聖天使降臨般的場景,有著一道黑影神秘的站在那兒。

“將軍好!”

老喬向黑影做出奇特的姿勢。

那道人形黑影舉起右手,老喬隨著對方放下手臂。

他走進了兩人身邊,才逐漸看清黑影的面貌。

“妳好女士,身體還舒服嗎?”

那是個臉上有些皺紋的老人,底下棕色的頭髮有些發銀,帶著造型奇怪的帽子,墨綠色的軍服披在寬廣的胸膛上,平整的別上了一些奇特的裝飾。

“舒服些,你是?”

“我是魯道夫•格拉齊亞尼,妳是穆斯坦伊小姐對吧?”

“沒錯,你很順利的念出我的名子。”

格拉齊亞尼先生笑了笑,隨後說道:“利比亞人很多這樣風格的姓氏,他們的周圍都是穆斯林,妳也是嗎?”

利比亞人?穆斯林?都是些沒有聽過的名詞。

“很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沒關係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妳話說的很流利!”

格拉齊亞尼先生散發出一種貴族式的風範,雖然行為舉止有些軍人的粗獷,但對待陌生的女性還算得體。

“穆斯坦伊小姐,我們發現妳倒在了破敗的遺跡中,妳可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嗎?”格拉齊亞尼問道。

我可沒有打算透露斬魔者召喚這件事,這件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因為斬魔者召喚是種古老的秘術,不能輕易透露給別人。

更何況我是偷偷溜出來施展秘術的,我怎麼能告訴未曾謀面的人呢?

“我,穆斯坦伊,十分感謝諸位對我的救助。”我向格拉齊亞尼先生敬禮隨後道:“實不相瞞,我是一名穆爾汗密教祭司。按傳統慣例來到古老聖殿,施展祈禱王國風調雨順的秘術,無奈魔力透支而昏厥過去。”

格拉齊亞尼先生摸摸留著鬍渣的下巴,像是思索著某些事。

難道我的謊言就這麼輕易被揭穿了嗎?

他嘴裡碎碎有詞:“穆爾汗密教?魔力?是某種部落巫術嗎?”

部落?

他竟然說穆爾汗密教是部落巫術!

“不管是巫術還是黑魔法,為義大利王國祈福總歸事好!”他雙手插腰挺起胸膛道:“妳是模范殖民地領民,好好表現,總有一天妳能拿到王國公民證的!”

蛤?

又是巫術又是黑魔法的叫,氣死人了!

誰要成為意什麼呆利的公民啊!

是在瞧不起穆斯坦伊王國嗎!

格拉齊亞尼先生看了看別在左手上的金屬環,嘴裡念念有詞。

“我有事要忙了,妳有什麼需求就跟老喬說吧。”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棚子。

我正想要彪罵這個無理的老頭幾句,沒想到跑的這麼快。

還將我這個小麻煩丟給老喬,不用他說,我自己會去麻煩老喬。

心中的不滿未被澆熄,這樣對高貴的魔法低賤的羞辱,我以後再找那個快進棺材的無理老頭麻煩。

我看了看周圍,身上的東西,除了單薄的衣裳,全都沒了。

“老喬,我的東西呢?”

“啊,就在擔架下,妳睡的那張下方。”

順著老喬的指示摸索著,碰著了木箱,箱子裡裝的是我的財物。

斗篷折的整齊,腰帶、彎刀和小皮包。

皮包裡的棉囊放有重要的東西,我解開麻繩,將裡頭的東西倒了出來。

碎了……

一塊一塊的紫色水晶躺在手心,它原本是合在一起的菱形水晶。

現在像是馬蹄子踩碎了的玻璃瓶一樣,至少它沒有碎成粉末。

見到水晶的慘狀,真是叫人忍不住怒火中燒。

沒有了它,我要怎麼確認施法成功了呢?

如果是在宮殿裡,我肯定會大發脾氣,但是現在鬧脾氣又沒有用。

無奈之下,只好摸摸鼻子,將水晶收回棉囊。

我著上所有裝備,腰帶、皮包、彎刀還有斗篷。

所有身上穿的都在,卻還少了一樣東西。

“那個,我的馬呢?”我向老喬說道。

“妳放心,那美人兒偵查連照顧去了。”

“我要我的馬!”

沒有了馬,我的性子可要急了!

他看著我有些無奈,像對付調皮搗蛋孫女那樣。

“㗒,我帶妳去找。”

老喬拍了拍自己的臀部,走出了帳篷。

我跟在老喬的屁股後頭,陽光刺的眼睛有些張不開,不過我還是瞧見了眼前的景色。

大大小小的綠色帳篷撐在滾燙的沙地上,木箱與桶子疊放一處,一些大鐵疙瘩擋道,像是馬拉貨車,卻又沒馬可拉。

營地中看起來有幾百號人,這幾百陌生人動機不明的駐紮在王國內真叫人擔憂。

懷著不安的情緒跟著老喬穿梭,那些人無不將他們深色的眼珠子盯著我打轉,像是見到稀奇野獸一樣。

這樣的注視真是噁心極了!

我們走到了一處棚子,他們用鐵板架起簡陋的遮陽篷,停放沒有馬拉的鐵疙瘩,一個人埋在疙瘩的身體裡頭探頭探腦。

“布雷!”老喬喊道。

探討探腦的士兵回過頭來見了老喬。

“老喬,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他滿臉黑煤塗抹,那骯髒的人看到了我,不懷好意的笑著:“呦,還帶個姑娘!長得挺標誌的,就是乳房令人感到憐憫……”

聞言,我緊鄒眉頭,搭在刀柄上的手顫抖著。

真想要親手削了他的臭嘴。

不過在我動手之前,老喬上前給他的腦袋瓜一個掌。

“別老不正經,我問你,新來的馬在哪?”

“馬?什麼馬?”布雷摸著腦袋。

“黑色閃亮的母馬!”我說:“她是我的!”

“哦!那匹美人兒!”布雷揮揮手道:“第一排的帶上了。”

“帶上?帶去哪?”我焦急的問。

“營地外,應該離這裡不遠。”

我有些急了,那可是我從小養大的好馬,怎麼能讓他們給帶上?

眼看我按奈不住身子,要一個跳踢踏舞般的跺腳。

老喬對著我說,我帶妳去找。

他向布雷的口袋掏出一支銀鑰匙,接著走向旁邊,推出了一台小鐵疙瘩,一前一後,還有個輪子就在裝有椅子的鐵箱下方,黑漆漆的。

“過來,座這裡!”

老喬指著側身的椅子,雖然不曉得他要帶我去哪裡,但是能找到我的馬怎麼樣都好。

我跳上了箱子,足足矮了老喬半身,本來沒有他高了,現在像個小孩子。

老喬對鐵疙瘩這裡摸摸,那裡轉轉,這玩意兒開始震動起來。

嗚咚咚聲響,從後方傳來,我回頭看著底下的一根管子,冒著灰氣。

“坐穩了!”

老喬說完,這車子轉動了起來,緩緩向前起步。

我很驚訝,你一定不會相信!

這是一台不需要馬拉的車子!

難不成是魔法的功勞?

我左顧右盼,什麼也沒有看個明白,只是見到車子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們離去了鐵板棚子,我們再次穿梭營地,駛向外頭貌似無盡的沙漠。

駛了一小段距離,往回看著營地,用不了多久,營地越來越小。

這鐵馬沒有蹄子卻能奔騰,風兒令我的頭髮飄揚,雖然不比菲妮斯快,吹起的風倒是同樣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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