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接受學姊妳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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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鞠躬後，她轉身離開，小徑上再次響起落葉踩踏的聲音，悶悶的、沉沉的，潮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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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那之後，第二次收到了告白，不同的是，她回答了與那時相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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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妳還沒給我答案不是嗎？妳願意跟我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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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驟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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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回首，眼前這個女孩所說的話，她完全聽不明白---哪怕是在她能夠清楚了解每個字句意思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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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給了妳回答了，很抱歉，但是，我真的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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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和選擇在一起的人，在特殊的情況下，有時候也可以成為兩回事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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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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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早就知道妳不喜歡我，也永遠不可能對我產生戀愛這種情感了。”女孩揚起的甜美笑容，就像是此刻的天空般明亮耀眼，叫人挪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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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應該說，就是這點深深吸引了我，等我意識到時，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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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矮子，起床了，大家都要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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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課，有不少學生跟趕火車似地追隨教授的腳步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只剩姜于婕和曹璟瑄兩個還慢吞吞地在教室裡收拾著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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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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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璟瑄‘嘿呦’一聲把趴在桌上的姜于婕拉起來：“我收到陸曼的訊息了，就在剛剛妳睡得像隻蛞蝓、口水流得可以淹死蟑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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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還是很不舒服嗎？我們要不要晚點去看看她？”姜于婕其實早醒了，伸了個懶腰後，盡可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課本連同文具用品一同扔進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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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像蛞蝓是什麼謎之比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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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璟瑄悶悶不樂地回答：“嗯，她說頭還是痛，而且一直在咳嗽，她說現在想好好睡一覺，反正也只隔了幾個寑間而已，我們就等晚上再去看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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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將東西收拾好的姜于婕對她比了個讚表示贊同，陸曼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請病假的節數比全班加起來都還要多———如果這個“全班”不包含裝病的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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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璟瑄正問著姜于婕晚餐想吃什麼，就看到一個站在教室門口的纖細身影，問到一半的話也收了回去，她用力地拍拍背對門口的姜于婕，有些不太高興的道：“妳女朋友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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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我忘記先跟妳說我跟學姊約好的事了。”姜于婕戳戳曹璟瑄鼓鼓的腮幫，看出對方不高興的原因，“晚上我帶吃的給妳和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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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璟瑄立刻笑顏逐開：“我要吃一千塊以上的，最好要有龍蝦、鮑魚、螃蟹、干貝、魚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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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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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完某個貪吃的傢伙，姜于婕與在教室門口的女孩---嚴子喬會合，逛了幾圈街道後，最後到學校後門的一家曾聽班代推薦過的，以咖哩聞名的日式家庭餐廳用餐，一進門，姜于婕就感覺強烈的視線聚集在她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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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是她們緊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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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從進門帶位開始到送上菜單，那個綁包包頭的女服務生，就一直用看珍奇動物的目光打量她們，直到姜于婕清了清喉嚨，女服務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臉紅著把臉轉開，急急忙忙做她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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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些或好奇或鄙視的注目，都會讓姜于婕感到不自在，直到她們交往了四個月後的現在，她才能慢慢做到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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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更是個奇葩，對她來說，性別什麼的似乎一點也不是阻礙，從一開始跟自己告白之時，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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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想吃什麼？咖哩怎麼樣？還是丼飯？”姜于婕抬頭迎上嚴子喬熱切的視線，菜單上洋洋灑灑列了一大串各式菜名，名稱一個取得比一個長，什麼“日式京都高級特等醬油拉麵”之類的，直看的第一次來的她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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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原本正凝視著姜于婕的臉微笑，聞言才趕緊低頭往菜單上一指：“阿，我想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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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薯餅兒童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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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就是這個！有薯餅、蛋包飯還多了布丁跟可樂，價格還跟其它的餐點相同，所以說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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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是薯餅、蛋包飯都是別人的三分之一，布丁是不到半個掌心大的玩意兒，可樂是“渴口”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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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吐槽的衝動，姜于婕哭笑不得地看著年齡即將奔二的學姊道：“妳確定要點兒童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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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激動地揮手：“不錯，就是它，我知道于婕妳在想什麼，但是，應該說這算是我以前的夢想吧。”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因為小時候從來沒有人帶我用過這種餐點，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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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臉難為情的樣子，一張精緻白皙的小臉羞的通紅，姜于婕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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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點就點吧，我又不會阻止妳，可是呀，晚點肚子餓可別哭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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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立刻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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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鈴響後，剛才綁包頭的女服務生迅速地收走了菜單，姜于婕敢發誓，女服務生聽到“陽光薯餅兒童餐”時，嘴角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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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站起來，說了聲想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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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點頭表示收到，打開手機，數十條簡訊湧入，滑到曹璟瑄的訊息時，她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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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大概是陸曼雖然還在咳嗽，但已經退燒了，還有陸曼的男友知道陸曼病了，特地送粥來宿舍，還請了幾個女生鹽水雞，所以讓她不用買吃食回去了，當然啦，如果她有心，買龍蝦和螃蟹回來她也不會拒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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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再次：“……”看來剛才教訓的不夠充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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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誰傳訊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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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去完廁所，兩手還各拿了一杯店家免費提供的冬瓜茶，看見姜于婕連傳了數十張“宰了你”貼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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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姜于婕放下手機，“跟朋友，之前妳見過，叫曹璟瑄的那個，小曼她生病了，她傳訊息告訴我小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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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補充一邊喝了一大口冬瓜茶，眉頭都皺了起來，這糖是不用錢的啊，未免太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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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生病的是之前那個叫辜曼的？那她還好吧？”嚴子喬坐回自己位置上，不怎麼感興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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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退燒了喔，還有人家叫陸曼，辜曼是誰啊。”姜于婕將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的冬瓜茶推開，空出桌面給服務生上菜，“話說，等一下我想去藥局買些咳嗽藥給小曼，學姊可以陪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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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點遲疑也沒有，嚴子喬便給出了答案：“好，只要是能夠跟妳在一起。”她甜甜一笑，“去哪裡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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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局離學校有一小段距離，就在嚴子喬之前曾打工過的飲料店斜對面，走路大約十分鐘左右可以到達，嚴子喬沿路緊緊地抱著姜于婕的胳膊，不停嘰嘰喳喳地說著系上發生的趣事，姜于婕安安靜靜地聽著，不時附和或回應個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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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學姊的年級、科系都不同，生活圈也毫無相似之處，個性更是天差地別。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甚至從來沒能了解過學姊究竟在想些什麼，但唯有這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學姊對於這段關係，是感到幸福且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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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當初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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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表示要去飲料店看看以前打工的同事，所以姜于婕便一個人進入了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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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點時間才在店裡的角落，找到了她的目標，咳嗽藥水幾乎都被搜購一空，只剩下幾罐髒兮兮、或接近有效期的，她選了半天才勉強從中挑了瓶看上去乾淨些的拿去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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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門，嚴子喬已經在外頭等著了，一看到她，便高興的說：“有買到妳要的東西了嗎？那我們走吧。”說完便來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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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由著她拉著，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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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本來以為妳要跟他們敘敘舊，需要花不少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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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因為我去問了才知道，荻姊的班表已經不是這個時間了，店裡的人又換了批新面孔，以前一起打工的同事都不在了。”嚴子喬悶悶不樂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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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還沒能來得及說些安慰的話，就聽到嚴子喬的肚子很不會看場合地響了起來，她忍不住噗滋的一聲笑道：“就說晚餐吃那樣的份量太少了吧，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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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的嚴子喬無力地張嘴，卻又想不到任何能夠反駁的話語，最後只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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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鬧妳了，要不我們去吃滷味？”姜于婕指向不遠處生意興隆的小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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滷味攤的老闆相當和氣，因為客人很多，他還特地準備兩把椅子給她們坐著等待，付了錢後，姜于婕和嚴子喬就坐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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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喬興奮地講著朋友發生的趣事：“……黛淑現在整日都惦記著她那隻新領養的貓，連她男友都跟我抱怨說，他在他女友的心裡，可能還比不上莉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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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從手機翻出好友傳給自己的照片給姜于婕看：“看，就是牠，我和善美約好打算明天下午，等沒課後就去看看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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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星期四下午不是固定要去系學會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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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到她的問題的那瞬間，嚴子喬秀麗的眼眸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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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沒什麼事要忙的，所以說不需要常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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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好像也是，沒事的話的確是不需要每個禮拜都去集合，但不過她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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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位美女，這袋是雞心加鍋燒意麵，這袋是雞屁股、鑫鑫腸、豆干和王子麵，筷子和竹籤都裝在袋子裏了，謝謝惠顧，好吃的話，叫同學下次一起來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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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老闆，我們會的。”嚴子喬接過裝王子麵的那袋，一派輕鬆的拉著姜于婕的手，“對了對了，我還沒跟妳說，我實驗報告拿了系上的第二名，只輸給大四的學長，我很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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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什麼也沒有多說，姜于婕卻感覺到她沒有繼續延續跟系學會有關的話題的打算，在追問與不追問之間徘徊，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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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一直都很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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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園的板凳上，嚴子喬將頭靠在姜于婕的肩上，輕聲問：“今天要不要來我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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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把最後一個雞心塞進嘴裏，摸摸她的腦袋瓜：“我還要把咳嗽藥水交給小曼，所以今天要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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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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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系上有聚會，所以也不行，等星期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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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一臉委屈的嚴子喬，姜于婕站了起來，嚴子喬卻再次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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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時間也快到了，我差不多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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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嚴子喬的眼神無比的認真，“我是妳的女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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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婕沉默了幾秒後，才給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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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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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嚴子喬伸手圈住她的脖子，低頭親吻了她，姜于婕沒有反抗，順從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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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緊觸的唇分開，兩人緊緊相擁，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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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妳，光是想到妳就覺得幸福，觸碰到妳就感到心動不已，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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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很輕很輕、很淡很淡，但姜于婕卻聽得一清二楚，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就像一把銳利的冰錐，一字一字重重敲擊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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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請妳就這樣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永遠不要喜歡上我，這是我對親愛的妳，唯一也是最後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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